《压寨夫人成长记》第8/118页



“姑娘,你一定是弄错了!”这个一直温吞的酸文人强硬的打断我:“我大颂贞德皇帝践祚三年,勤于政事,爱民如子,除了大行皇后,后宫现在只有二妃四嫔,又何来荒淫之说!”

他咬字十分清晰,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似乎是贞德而不是正德……

我只认识圣女贞德,这皇帝贞德是哪位啊?大宋朝最著名的黑社会集团难道不是水泊梁山吗?我开始心虚,不会架空了吧?这简直要绝了我的生存之路啊!我还指望逃离这里开一家预言家日报过活呢!

“你没事吧?对不起,我话说重了。”他看到我暴汗不止的样子竟然主动道歉,还递上手帕一条。果然是高级知识分子,素质就是高。

妈呀,怎么有点小鹿乱撞!我胡乱抹着汗,盯着月亮嘟囔着:“没什么,天儿热,太阳太大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一把尖细的声音从芦苇深处传来,几只水鸟被吓得四散逃窜。随着芦苇杆摇摇晃晃,一艘小船从里面挤了出来。站在船头的是赵二当家的女儿赵秀秀。

“秀秀?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听到李汗青关切的询问,赵秀秀绷着的小脸露出些许欣喜的神色,声音就像被醋泡过的鱼刺,由尖变软:“青哥哥,我去接芦花姨了。”

我向她身后看去,船尾处果然站着一个女孩,但是天色太暗,看不真切,单看轮廓,并不似赵二娘那样肥胖。船渐渐驶近,仍是上次两个大汉用长臂耙子把小船拉到岸边。刀疤脸大哥直接冲着那个女孩嘿嘿一乐,瓮声瓮气的说:“这回错不了啦,你才是芦花!”

真正的芦花从夜幕的阴影中缓缓走来,寨门高处一串灯笼放射出强烈的光,一道一道映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

她也穿着一袭白衣,可是并不飘逸,确切说,是紧身的,严丝合缝的贴在腰肢上,腰是腰,胯是胯,两颗硕大的葡萄挂着胸前,经过我目测,没有E也有D。

近了,更近了……

我躲在裙子里的双腿开始忍不住的发抖。她的出场形象勾起了我童年心底最恐怖的记忆:那个从枯井里爬出来的长发遮脸的贞子!贞子的头发起码黑亮柔顺,而她的头发则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从发根到发梢沾满了毛茸茸的芦花。

终于,她停在了离我们大约一米远的地方,用苍白的双手拨开粘在脸上的头发――

一个缩水版、升级版、青春版的赵二娘活生生的矗立在眼前!缩水的是身材,升级的是五官,青春的是皮肤,呃――还有喷薄而出的青春痘。虽然眼睛小了点,嘴巴大了点,鼻子扁了点,眉毛长了点,但总体说来她也算个五官端正的姑娘,可惜脸上到处火山喷发,有碍观瞻;再加上杵在她旁边的三座的大山的压迫,强烈的视觉对比下,我只好给她“恐龙”的评价了。别怪我芦花,谁让你没来对地方呢,要是生在侏罗纪时代,你肯定是NO.1。

看到我们,芦花头发一甩,咧嘴一笑,一口无可挑剔的皓齿直接能给高露洁打广告。

“对不住各位,刚才一不留神掉水里了!形象不雅请勿见怪!”

简直太对我的胃口了,我就喜欢这种大方自信的姑娘!掉在水里也要掉得理直气壮。我一个激动,正要上前搭讪,却被赵秀秀一把推开:“你想干什么?”她指着我,义愤填膺的给芦花说:“就是她冒充你……”

不等赵秀秀说完,芦花已经凑到我跟前啧啧赞叹,跟我小声耳语道:“莫听小孩子胡言乱语,姑娘哪天得空给我传授些经验吧,瞧你这皮肤吹弹可破的,羡煞我也!”

“没问题!有求必应,包你满意!”我握着她湿乎乎的小手,激动不已。与芦花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突然想到另一个生财之道,以我丰富的护肤美容健身减肥经验,开个女子会馆一定能赚个钵满盆满!

我睥睨了一眼在一旁气得七窍生烟的赵秀秀,心中不禁感叹道,同样是青春年华,人与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没想到这不经意的一眼抛过去,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赵秀秀竟然不敢作声了。

山寨夜话 凉拌大当家(上)

我跟芦花倒像是久别重逢的亲戚故友,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美容护肤的话题。被我的眼神慑住的赵秀秀终于缓过劲来,转向温文尔雅的李汗青求救。

“青哥哥,娘说她胸口还是不大舒服,让我回来时顺路请你给她瞧瞧。”

李汗青无奈的看了一眼正跟芦花唾沫横飞的我。好吧,我放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害人家李老师得罪二把手夫人。

“咱们改天继续啊!”走出去老远了,芦花还回头给我摆摆手,赵秀秀则忿恨的瞪了我一眼。

改天?我对着他们远走的背影叹口气,改天我早卷铺盖开溜了!不过我肯定会给这位钻石级VIP会员留下联系方式的。我们做生意的嘛,绝对无视客户的身份背景,管她是皇亲贵胄还是飞贼流寇,只要给钱就行。

一路乐颠颠的构想着我伟大的商业帝国计划,不知不觉就到了房门口。

咦,刚才出去时我明明把所有灯烛都熄了啊?怎么这会儿灯火通明的?后退两步看了又看,没错,这的确是我的房间,那圆窗后面的竹帘已经被我全部拉起来了,远远望去就是一个大圆洞。可是,我的卧房里好像有人!我揉揉眼睛仔细再看,刚才那个如鬼似魅的身影居然一闪不见了。我警惕的四下瞅瞅,偌大的荷花池上只有我一个人。怎么办,是壮了胆子回去还是拔腿就跑?

正在我犹疑不决的时候,隐约有嘤嘤的说话声从我房间里传过来。我竖起耳朵来仔细聆听,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奇害死猫,我还是不受控制的渐渐走近,躲在圆窗旁边回廊上的一根大粗柱子后面偷窥。

一个穿着素色衣衫的男子坐在桌前,背对着我。他的背一怂一怂的,似乎在抽泣。

“云惜,你知道吗?当你选择了他的时候,我有多恨你,我恨你跟其他女人一样,贪图富贵虚名。我回到这里,就是为了向你证明,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给我几年时间就够了!可是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悔啊!如果当初把你硬抢了来,就不会有今天的结局了!”

他哭得歇斯底里,看样子差点背过气去。还好,过了几秒又缓了过来,嘴里继续念叨着:“云惜,我得到消息匆匆赶回去,还是没能看到你最后一眼。他竟然把你葬了!他怎么忍心把你埋在湿冷阴暗的地下!你一个人不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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