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火》第63/101页


  编导提问:有什么喜欢的小动物吗?
  程梨:没多大感觉,因为我接触的动物不多。但是有讨厌的动物,是狗。
  廖飞宇在门外听得去脸都要滴出墨来。他之前说过是程梨的狗,这是只有两人才听懂的梗,如今她故意说讨厌,远离他的心十分明显。
  采访结束之后,廖飞宇站在门口等他们,见到人陆续点头。只有程梨,轮到她的时候,廖飞宇特意堵住她的路不让她走。
  本来程梨接受了采访后就累得口干舌燥,廖飞宇还找她茬。程梨有点生气,皱眉张口:“你――”
  她嘴唇一张,廖飞宇顺势丢了一颗润喉糖进去,然后牵着程梨一言不发地往外走。程梨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冰冰凉凉,是青苹果味儿的。
  程梨挣脱了几下没成功,索性就让他牵着了。
  拍摄现场,第一张是教父乐队的集体亮相。
  集体换好装后,程梨和拔穗坐在琴符制成的凳子上。程梨银丝背心,穿着皮短裙,露出两条又白又长的玉腿,而拔穗穿着削肩白色长裙。两人坐在那里,程梨的手臂放在腿上,下巴微微仰起,看起来气场全开。
  两个女生,一个飒,一个清冷。
  像双生花。
  后面的男生则是寻找最轻松的姿势站在后面,廖飞宇的手搭在程梨肩膀上,姿态依然漫不经心。
  摄影师一直在调整他们面对镜头最自然和完美的状态,所以一直在逗他们笑和放松。他们其实都还好,苦了老谢,他面对镜头,又不能玩键盘,两只手无处安放,显得局促起来,所以摄影师一直试图让老谢放松。
  而廖飞宇这个人,懒散还憋着坏,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老谢的身上,他搭在程梨肩膀上的手开始乱动。
  廖飞宇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程梨的光滑的肩膀,弄得程梨那块肌肤都是麻的。她又不能回头,只能忍着,在心里骂了廖飞宇“□□大爷”一百遍。
  臭流氓。
  拍完几张后,挑照片就成了制作人的事了。
  而程梨作为主唱要拍单张的海报,其他人拍完了之后陆续走了,只有廖飞宇,在气定神闲地旁观程梨的拍摄。
  海报是要突出“无声叛逆”这一主题,所以设置的动作是要程梨在雪地里拼命向前奔跑的姿态。
  廖飞宇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刷新闻,偶尔抬眼看程梨出来没有。等了一会儿,廖飞宇把手机揣兜里,一抬眼,撞上刚换完衣服出来的程梨,他就移不开眼了。
  程梨穿着银色的哑光抹胸长裙,露出白皙的香肩,而外围以梦幻的纱罩成一个花瓣的形状,而她那两排月牙似的锁骨处正挂着一串小熊吊坠。
  廖飞宇眸子染上不一样的情绪,他压了下去,转而起身,有些强势地多对服装师说:“给她换套衣服。”
  服装师左右为难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换了衣服可怎么符合海报主题,可亚娱太子爷的话又不得不听。
  程梨只觉得廖飞宇这个人按心情办事,根本没道理可言,她看着廖飞宇:“你要是敢换,我不拍了。”
  廖飞宇抿着嘴唇,最终选择妥协,他开口:“那拍摄现场开始清场。”
  太子爷发话,现场的人赶紧忙活。要是老谢他们在场,看见这个架势,指不定笑话廖飞宇过强的占有欲。
  拍摄现场只留了摄影师,助理,还有廖飞宇和程梨。
  用的是假雪,在鼓风机的吹动之下,程梨提着裙摆光脚在雪地奔跑的影像被摄影师用相机定格动。
  就这么来来回回地换着不停姿势拍了一套照片,摄像师身上已经是冷汗岑岑。太子爷坐镇,那眼神,恨不得他赶紧一口气拍完,然后再麻溜地滚蛋。
  程梨拍完之后,去换衣服,而廖飞宇一直等她。
  程梨换好衣服好,边低头看手机边与廖飞宇擦肩而过,做到了真正的忽视。
  廖飞宇伸手攥住她,拦住了程梨的去路,开口说:“我送你。”
  “不用了,一会儿有人来接我。”程梨摇了摇头。
  廖飞宇嘴角扯了一下:“一定要这样?”
  “嗯,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程梨不怕死地回答。
  廖飞宇松手让她走,眼睛一直盯着程梨的背影不放。半晌,陈柏康打了一辆出租车过来,正高兴地冲程梨挥手。
  他眼睁睁地看着程梨上了车。
  廖飞宇盯着两人,眼神渐渐变得玩味又夹着几分讽刺,既然这样行不通,是要来强的么?
  其实陈柏康是来接程梨去二中排练的的,程梨与他做了个交易,她帮陈柏康完成这场晚会,他就得乖乖读书,别再想着花招来折腾文姐了。
  陈柏康答应了。
  程梨走在二中时,发现一路引来了许多的注目,看女生多半投在陈柏康的身上她才回过神来。
  “小孩还挺招摇。”程梨自然而然地逗的他。
  不料陈柏康眼神认真地看着程梨,语气严肃:“我不是小孩了。”
  “我就比你小一岁。”陈柏康强调到。
  程梨不是很懂,一个小男生这么坚持这个称乎干嘛,僵持了两秒,程梨妥协:“行吧。”
  排完练后,程梨拒绝了陈柏康要送她回家的好意,一个人坐公交回了家。
  而另一边,廖飞宇让人查了一下陈柏康,看着收来的讯息冷笑了几声。
  他就知道陈柏康这人不老实。
  陈柏康这人,叛逆是事实,可也并没有多爱音乐。
  他这个人作恶多次,凭着一副无害皮囊坑蒙拐骗。
  廖飞宇连猜都不用猜,陈柏康是假借学音乐的名义来追程梨。
  周一放学后,廖飞宇在台球室挥杆打桌球。
  一群人玩得正起劲,一位男生进来,拉着场内的人就开始骂骂咧咧。
  青春期的学生打架无非就是因为两点。
  第一,看不惯他,觉得装逼想打。
  第二,对方泡他马子,或者欺负哪家弱小。
  廖飞宇是经常打架没错,但他一般是在球场上与人发生摩擦,赛后用打架来解决。
  或者临校的想挑衅他,但是廖飞宇打架比较狠,不要命,久而久之就没人敢轻易找他了。
  其实廖飞宇骨子里是一个非常淡漠的人,一般不触及底线的事,他都高高挂起,选择旁观。
  所以他们在气定神闲地说三中谁谁欺负了本校的一个女生,那人刚好是郑决的妹妹,说完了时候,台球室的人有些气愤。
  有的人已经扔杆了,生气地说要抄家伙,让大家一起去给二中那些人一点颜色瞧瞧。
  廖飞宇还俯在桌上,气定神闲地挥杆,在研究如何让球一击而中。
  又不关他的事。
  忽然间,廖飞宇听到有个男生絮叨说:“可是听说那个男的是二中的陈柏康,他挺混的,是个刺头。”
  郑决瞪了他一眼:“你怕个屁啊,那家伙是高一的!”
  “啪”地一声,球应声落袋,廖飞宇喊住了他们,他盯着白色球上的那一块污渍看了看,开口:“算我一个。”
  二中,背后的狭长的巷子。两拨人气氛紧张,从头至尾,廖飞宇气定神闲不说话。
  而陈柏康怎么坐上他们老大位置的,廖飞宇不清楚。
  他只是觉得看见这张脸在程梨面前晃就烦。
  陈柏康依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在那里摆和事佬的态度:“有什么,说开了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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