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火》第64/101页
廖飞宇这边的人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说你妈,当初欺负人的时候早去哪儿了?”
一句话,让两边一触即发。
郑决为了替他妹妹出气,率先去揍对面那个男生,不料陈柏康也不是吃素的,挡在了他前面。
双方不是你挥拳头,就是我踢你,双方都流血了。
而廖飞宇还在懒散地观战。
廖飞宇嚼着口香糖,大方地盯着陈柏康,也不掩饰。
而陈柏康像是接到廖飞宇的讯息一样,他对大家说:“你们赶紧打,一会儿我要接学姐去排练。”
说是对他们这拨人说,眼睛确实看着廖飞宇的,语气无不充满挑衅。
廖飞宇收回看着他的视线,没什么反应。
很快,陈柏康的注意力被郑决带着。
廖飞宇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口香糖,他偏头看了一眼巷子角落里堆的酒瓶子。
廖飞宇直接拎起其中一个酒瓶子,就在两人撕扯得不可开交时。
廖飞宇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拿着酒瓶子直接朝陈柏康脑袋里摔过去。
酒瓶在陈柏康脑袋开了个花,碎片缝刮着血掉在地上。
他舌尖盯了一下左脸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柏康:“谁他妈让你想着我女人的?”
酒瓶子一摔都把在场人的人摔懵了,这还不够。
廖飞宇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陈柏康两条腿直直地跪了下来。
在场有第一次见廖飞宇打架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架这么狠的,十分少见了。
陈柏康擦了一下额头上不断滴落的血,他竟然还笑了一下:“为什么不能想?”
廖飞宇眼睛一眯,眼看就要一拳打过去时,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他生生地停了下来。
“廖飞宇!”程梨快步走了过去。
她过来二中排练,找不到陈柏康,打他电话也关机,抓到他们学校的人一问,说陈柏康带人在这打架。
程梨见陈柏康脑袋上流着血,赶紧把一包纸巾递给他,搀着他就要走。
廖飞宇的眼睛盯着程梨扶着他的胳膊,他的声音冷得不行:“程梨,你要是跟他走,信不信我打死他。”
第39章
程梨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知道廖飞宇敢。如果真这样,廖飞宇把陈柏康打个半死,她怎么跟文姐交待?
陈柏康因为她就要挨打?程梨良心过不去。
程梨往身后喊了一个人,让他带陈柏康上医院。
而在场的其他人,看廖飞宇和程梨有事要解决的样子,就自动散场了。
一时间,小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其实廖飞宇也受了伤,他的额头,嘴角都挂着彩。可是程梨看向廖飞宇,眼神没有半分关心。
“什么事?”程梨抱着手臂问道。
程梨倚在墙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廖飞宇走上去,声音有点哑,他说:“之前没赴你的约,是因为我出去的时候,从语哮喘发作。从小,我妈发病的时候,都是从姨挡在我面前。”
“从语一直留长发,是因为脖子后面有块明显的疤,是我小时候贪玩,她跑来跟我说话,我一把把她推开,她磕到了桌脚,上面的花瓶也应声倒了下来,她被碎片刮了一条伤痕。”
“我以后一定和她保持距离。”
廖飞宇边说边去抱程梨,而后者无动于衷。
廖飞宇见她不回应,有些慌,他的嗓音哑得不行,他的眼睛看着程梨。
他说:“程梨,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算我求你。”
程梨听他说完这句话眼睛发涩,一向高高在上,孤傲的廖飞宇何曾求过人。可现在廖飞宇站在她面前,眉眼低下来,说“我求你时候,程梨就觉得自己坏透了。
可同时,她也心软了。
谁说男人不了解女人,廖飞宇知道程梨还在动摇。这还不够,廖飞宇后退两步,屈下腰来,捡起地上的一块玻璃碎片。
廖飞宇把刃对准自己的手腕,微红的血珠立刻隐了出来。程梨瞳孔剧烈地一缩,走上去去按住廖飞宇的手臂,低声喊道:“廖飞宇。”
和上一次廖飞宇故意诓她,要扔她耳环,程梨喊他的那声廖飞宇不同,现在的这声是咬牙切齿的,带着程梨的心疼,以及多了些缠绵的意味。
程梨还在仔细观察他有没有伤到,廖飞宇却单手捏着她的下巴,欺身吻了上去,含着她的唇瓣吻了又吻。
廖飞宇的嘴唇慢慢她脖子的那块白皙的皮肤上,阳光的照射下,脖子上的淡青色血管突出。不知怎么的,廖飞宇心里生出一种疯狂占有的想法。
他想也没想,对着程梨的脖子咬了上去。程梨立刻发出“嘶”地一声,廖飞宇继而慢慢地舔舐,又游移到她耳朵里。
湿漉漉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的耳垂,热气扑面,偏偏廖飞宇还用那自带低音炮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是我的。”
程梨抱着他,整个人在他营造的温柔陷阱里溃不成军。他难以捉摸,生性浪荡也好,这一刻,她感受到廖飞宇真实的心跳和眼前的喜欢。
让她把命给他也愿意。
廖飞宇和程梨又重新复合了。
野孩子论坛关于他们的论坛议论纷纷,有人爆料“是程梨甩了廖飞宇,而他是主动求和的那一方”。
“太子爷还真是栽程梨身上了”。
而周五二中的演出,程梨背了把吉他要去二中帮陈柏康的忙。廖飞宇不让她去,程梨故意逗他,问为什么。
但廖飞宇这个死闷骚抿紧嘴唇不说话。程梨也懒得理他,反正这场演出她是要去的,身正不怕影斜歪,这是她答应了别人,怎么能爽约。
现在两人还在廖飞宇那的静水湾,程梨同他说话的时候,他妈的廖飞宇还在看他的物理试卷。
最后一道大题,他研究出了三种解法,现在正在研究第四种方法。
程梨对于学霸这种逢难更兴奋的思维无法理解,她只是觉得变态。
倏忽,程梨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铃声,恰巧,廖飞宇不偏不倚地瞥中了,来电显示正是陈柏康。
程梨正要去接的时候,廖飞宇起身,直接把程梨抱到了桌子上,他的动作太动,刚才他还拿来写字的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双手撑在两边,眉眼沉沉地盯着她,透着一丝危险和暗色。
程梨一向不怕廖飞宇,偏偏还要故意气他:“让让,一会儿学弟要来接我了。”
廖飞宇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你要是敢走出去一步,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程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她信廖飞宇会做出来。
自从程梨知道廖飞宇越来越多事情后,他更不会掩饰自己的性格了。从前的廖飞宇是懒散又嚣张,但做事又比同龄人稳当。
现在的他,还多了偏执,霸道又幼稚。
明明她和陈柏康没什么,但是廖飞宇就是固执得不让她跟他来往。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周官点灯吗?他和闵从宇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光靠一张嘴解释就行了。
一想到这个,程梨心里就来气。她是属于有脾气直接发的那种,程梨拨开他的手,语气偏冷:“那闵从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