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小妞斗恶魔》第28/61页








五十、绝望最后

莫弦歌低垂着眸子,再也没有泪水,一泓绝望的波荡不起丝丝涟漪。
尹洛辰匆忙赶到时,施清夜已经走了,留下两个西装革履满脸横肉的手下,一刻不停地盯着。
“弦歌,怎么这么傻,究竟什么事情让你连生命都放弃?”这样一句简单的询问除了温柔如水还有责备与害怕。
莫弦歌不敢看尹洛辰,现在的她似乎不敢正视任何人,她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漠然淡定。
“没什么,通知你件事情,我要和施清夜结婚了,以后不去学校了。”
尹洛辰显然被这个突兀的决定惊吓到了,瞪大眼睛看着莫弦歌,心里一阵翻涌,他想将莫弦歌用力地摇醒,不要她再这样把所有的事情装在心里,最后压得她连生的希望都不留,但是他的手停在了空中,胆怯地不敢落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僵硬地对峙,彼此都不擅长的事情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施清夜带着热气腾腾的粥再次出现在病房。
“弦歌,你的朋友来了,怎么招呼人家坐呢?”施清夜示意手下招呼尹洛辰,妖娆的眼睛比女人的还要妩媚。
“谢谢,你好,我叫尹洛辰。”尹洛辰礼貌而温柔的说。
“施清夜!”施清夜冰冷地丢下这句话,打开了买来的粥。
莫弦歌很不满意施清夜对尹洛辰的态度,跟死人一样,但是她也是没地位人,也不能要求施清夜,她怨恨地看了施清夜一样又转过了头。
施清夜心里很清楚莫弦歌的想法,但是却比以往温柔了许多,他将粥倒在小碗里,舀起一勺,在嘴边轻轻地吹试之后再送到莫弦歌的嘴边。
莫弦歌仍旧不领情,脑袋固执地偏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另一边的窗户。
施清夜勾起嘴角,“弦歌,多少吃点吧,就算你不考虑你自己总得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吧?你不能让
她也跟着你饿对不对?”
莫弦歌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在外人看来一定是她过于执拗,蛮不讲理,但是谁又可以解救他呢?她转过头垂下眸子,乖乖地张开了嘴巴,将那温度适中的粥吞进肚子,明明在嘴巴的时候一点味道也没有,为什么到了胃里就不停地冒苦。
她不敢看尹洛辰质疑不敢相信的眼神,就那样沉默地吞下了整整一碗粥,她隐约感觉施清夜在对她笑,但她却是一直没有抬头。
尹洛辰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本来想在莫弦歌的身上找到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他明白了,就是肚子里那个孩子嘛,既然都有了孩子自然不能再去学校,自然应该和孩子的父亲结婚。然而孩子的父亲不是顾西子,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深深吸了口气,他不是输在起跑线上,那他是输在哪里?凭什么任何一个中途冒出来的男人都可以让弦歌的绝望无可附加,让弦歌没有回头的余地。
他恋恋不舍地望了莫弦歌一眼,终于站了起来。
“弦歌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做傻事了,我先走了。”
“尹洛辰,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下个月一号,听说那是个好日子呢。”施清夜带笑的语句。
尹洛辰迈开的步子停在了半空,“下个月一号啊,我正好有个重要的比赛要参加,可能来不了呢,但是我一定会把祝福带到的,弦歌,祝你幸福。”他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莫弦歌,说完那句祝福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弦歌看到施清夜脸上漫漫的笑意,觉得一阵恶心。
“你还真是把谁都当成敌人。”
施清夜浅笑,放下手中的碗,站了起来。“我的生命中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都TM的滚一边去。”
莫弦歌不禁颤抖,瘦削的肩膀微微晃动,这样的施清夜比之前的更可怕,就像随时都会大开杀戒的魔君,她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眼帘也轻轻拉下。
既然改变不了,还不如试着接受,什么时候骄傲自我冷漠的她将这种消极悲观的思想放到了人生圭臬的第一条,她在心里狠狠地叹气。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莫弦歌,你给我听清楚!别在我面前想自杀,别在我面前装可怜,别再我面前想别的男人,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会折磨你!”说完,施清夜转身走出了病房,房门被狠狠地拉上,发出巨裂的震动,连他的手下都不禁颤抖。
莫弦歌没有睁开眼睛,她真的绝望了,强迫自己进入了梦魇。
梦里也是漆黑一片,还有乌鸦的哀鸣,她一个人被困在没有光亮的坟场。
走一步就是一座长满荒草的坟,墓碑上是她爸爸的名字和照片,仿佛在对她慈祥的笑。再走一步,是缺月的新坟,灿烂的笑脸在暗夜里发着幽光。
她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绊倒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揉了揉腿,看见把她绊倒的居然是顾西子的尸体。顾西子安静地躺在她的腿边,冰冷的躯壳,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她一下子就哭出来了,哭声回荡在坟场,和乌鸦的怪叫相互融合,一声一声都是悲凉的绝唱。
“爸妈、缺月、西子哥、你们带我离开好不好?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好害怕,好无助,你们带我走好不好?”
“不可能!”一声大喊,莫弦歌的眼睛睁开了,盯着纯白色的天花板和周围的一切,面如枯槁的脸在白光下发着绝望的光晕。
施清夜,最终你让我的命运掐断在你的手心,但是我想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莫弦歌在心里不停地想着。








五十一、血染婚礼

有钱有势的人办事情都是事半功倍的,莫弦歌看着镜子里一袭白色婚纱的自己时才真正的理解了这个词的深刻含义。
施清夜只用了一两天的时间就将结婚需要准备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而且全都是精细的无可挑剔。
看着画好婚宴妆的自己,微红的双颊,灵动的大眼睛,斜飞的眉毛,莫弦歌知道此时的她会让很多雄性动物垂涎,可是,谁又可以透过着伪装的皮囊看到她死人般冷若冰霜的心,谁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他脱离苦海?
她静静地坐着,薄兮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嘴里有唇彩的水蜜桃味道。
外面很热闹,很多人来道贺,她知道,一半是施齐商场上的朋友,更多的是施清夜社会上的朋友。自从顾西子宣布死亡之后,在她见了顾老爷子之后,老爷子也生命终结,施清夜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便将顾家的一切变了他的囊中之物。
一只手落在了莫弦歌的肩上,有一点微微用力的样子。
“一会儿婚礼上记得扬起你好看的嘴角。”低沉却又不容回抗的话。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屈从。
婚礼现场被安排在施家别墅的草坪上,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场婚礼的排场都是禹城绝顶豪华的,白色的水晶杯流光溢彩,印着那些伪善的嘴脸,那些前来道贺的男人女人们的嘴脸让莫弦歌看了胃里一阵恶心。
她很定然地挽着施清夜的臂弯缓缓地走到主婚台上,并且很守信地在脸上荡起恬静的微笑,所有的人都在交头接耳地说着她和施清夜是怎样的男才女貌天造地设。她幽幽地看了一眼施清夜,妖异的脸,利朗的下巴线条,很是勾魅人心。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要缠着她不放呢?
白色的香槟玫瑰绾成的浪漫的门,清风扬来,阵阵馨香,沁人心脾。
莫弦歌故作笑意地看了一眼主婚台,大概有一米左右。昨天她在看到施清夜手下的人搭建这个台子的时候就萌生了新的想法,现在是怀孕初期,胎盘最不稳定的时候,这段期间最容易流产,要是她明天从那个一米高的台子上摔下去,流产的机会应该还是比较大的,这样一来,施清夜就不会逼着自己和他结婚了。
晃了一刻的神,主婚人已经开始诵念那千古不变的台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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