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小妞斗恶魔》第29/61页


“施清夜先生,您愿意取莫弦歌小姐为妻吗?无论贫穷与富贵,生病与健康,你都会不离不弃照顾她一辈子吗?”
施清夜看着莫弦歌再一次魅惑地笑了,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我愿意。”硬生生地将莫弦歌的心击碎。
“莫弦歌小姐,你愿意嫁给施清夜先生为妻吗?无论贫穷与富贵,生病与健康,你都会不离不弃与他相守一辈子吗?”
莫弦歌没有马上回答,她缓慢地向后移动,她要在施清夜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想法之前从台子上重重摔下去,这也是她最后的唯一的挣扎,她看到施清夜慢慢变青色的脸,一个大退步。
“我不愿意!”她如愿以偿地从台上落到了台下,砸在草坪上的青草上,一阵草香。
施清夜已最快的速度跳到她的旁边,鲜红的血从她雪白的婚纱下面浸湿出来,触目惊心,她看着施清夜愤怒铁青的脸,美美的笑了。
婚礼现场一片混乱,施齐在有效的调节那些前来的朋友,施清夜带着莫弦歌以超速赶到了最近的医院。
不长时间的抢救,施清夜在诊室门外来回踱步,他的眼里有鲜有的真正的担忧。
白色的纱幔被风洋洋地吹起,大股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莫弦歌很快便苏醒,看到坐在床边阴着脸的施清夜,她很释然地笑了,扬起委婉的嘴角。
她想:孩子应该是掉了吧,不然施清夜不会这样阴沉着脸,想着心里淡然了很多。
没想到施清夜却在对上眸子的下一秒摇惑地笑了,“莫弦歌,你说你究竟要做几次傻事你才甘心,幸好孩子没事,我不和你计较,过两天出院就搬到我家去,现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莫弦歌的心顿时跌入谷底,什么?孩子居然没有事情?怎么会这样?老天爷,你是下了决心要弄死我才甘心吧!
“跟你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别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要不然我会真的生气。”
施清夜扔下冷冰冰的话,绝尘而去,留下两个手下,一刻不离地看守着。
三天之后,莫弦歌搬进了施清夜的别墅,在众多女人艳羡的目光扫射下。
她明天就呆在家里,被人看管着,移动一步都是有人监视着,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施清夜安装了高清监视器,他说过他会在无聊的时候看她怎样教育他们的孩子。
她没事的时候会画画、弹琴,讲故事给肚子里的孩子听,偶尔还会唱写擅长的小曲儿。她不再想要逃跑,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清亮的眸子像一潭深水,澄澈清明却不会有波澜,看天看浮云,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沉,有些时候竟然会一睡就是一下午,仿若永远睡不饱似的。
她越来越有妈妈的样子,脸变得红润圆滑,但是她从来不照镜子,从来不,她害怕镜子里面那个不真实的自己会蹦出来掐着她的脖子要求反抗。
她没有与任何一个朋友联系,尹洛辰、莫小月、顾小西,这些曾经嘻嘻哈哈的人都淡开了她的生活圈子。
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屋外有座坟,葬着已亡人。








五十二、难以置信

时光流转,雪泥鸿爪,彼此在彼此的眸子里成熟,一晃就是五年。
农历的七月初七,中国的情人节。
禹城西山墓园
盛夏的天居然下起了小雨,灰蒙蒙的纱幔在短时间内铺满了整个苍穹,仿佛似要压下来。淅淅沥沥的的雨丝像纤细的绣花针,一根一根不断地往下垂,撞击在这条蜿蜒的石板路上,雨打芭蕉变成雨打石板青苔,依然袅娜地开出一地的凄凉。
西山墓园是禹城里拥有最好墓地风水的墓园,所以很多有钱有势的人都会将人葬在这里,但由于地处偏远,并且有一段较长的石板路,轿车之类的现代坐骑无法直接抵达,像这种不好的天气更是鲜有人来,一路上浸湿的无名草间散满悲哀。
莫弦歌穿着一袭黑衣,波浪卷的头发倾泻在瘦削的肩膀上,脸上没有丝毫粉底的痕迹,眸子如一潭幽水,深沉而波澜不惊,微翘修长的睫毛上落下了点点的水汽。那枚看似普通没有一点亮色的耳钉服帖地爬在耳垂上,当年那个发誓要守护的男人唯一留下的东西她一直选择随身携带。
她的手边牵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闪着明亮的大眼睛,不满地瘪着嘴。
“妈妈,为什么又到这里来?”男孩停下小脚,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小脚。
“这是外公外婆的祭日,我们当然要来祭拜,这样我们才会有安定幸福的生活。”莫弦歌弯下了腰,爱抚地摸着小男孩毛茸茸的短发。
“可是妈妈,今天是我的生日,为什么你从来不记得!”小男孩的眼睛有些湿润,负气地扭过了他的小脑袋。
莫弦歌直起身体,举着伞的手瞬间感到无力。她撩起空洞而哀伤的眸子,望向了前面无垠的墓碑。
这又是她生命里的不可承受之重,五年前她没有想到她的儿子会在爸妈的祭日那天降临到这个世界,无论她怎样不用力,怎样想要延迟生产期,她和施清夜的孩子还是在农历七月初七的最后几分钟落地,那响亮划破苍穹的哭啼声化成她眼角的那一滴苦泪,一直漫无边际地流淌。
她给孩子起的名字:施念。读着和‘思念’差不多,‘今’字底下一颗‘心’,满满当当的都是想念,她的爸妈,她的妹妹,还有那个男人。就算她已经五年没有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他的名字,可是深入骨髓的东西又怎能是不说就真的不想呢?
她曾经想对小施念不好,她恨施清夜,可是每当她看到小施念一脸天真,而且神似那个男人的脸时,她的心就变得柔软,无论怎样都坚硬不起来。但是,也就是只有小施念的生日,她始终无法举杯欢庆,作为一个母亲,她将这份沉重压在孩子身上,是多么可悲。
她的眼睛变得湿润,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流泪的眸子还是经不住风雪,她马上扬起头,生怕被孩子看到。
小施念偷偷地瞄过头,看到妈妈红红的眼眶,顿时方寸大乱,他用他的小手牵起妈妈的大手。
“妈妈,对不起,我不过生日就是了,其实小念都习惯了,其实小念只是希望妈妈能在这一天开心,小念想看到妈妈开心。”
小施念是懂事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莫弦歌的灵敏。
莫弦歌将小施念拉进怀里,她知道她给出来的爱少之又少,她一直无法从那些伤痛的泥淖中抽身,愧疚之感顿生,她确实对不住这个天真的孩子。
“小念很听话,是妈妈对不起小念,给妈妈点时间,明年,明年妈妈一定给小念一个最开心最漂亮的生日,好不好?”
小施念不住地点头,眉里眼里全是满足,清亮的大眼睛上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扇动。
忽地,他疑惑地睁大了眼睛。“可是妈妈,为什么要说只有祭拜外公外婆才有幸福的生活呢,爸爸妈妈都那么有钱,我们家的房子那么大,难到这不是幸福吗?
莫弦歌扬了扬嘴角,轻轻拍了拍那个小脑袋,“等小念长大了就都明白了。”
“那我明天就长大!”
看着眼前天真的孩子,她的心变得轻松了不少,或许是该到放下的时候了,自己的执着只会让无辜的人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看着墓碑上爸爸妈妈千年不变的微笑,莫弦歌还是禁不住把心掏出来揪疼。
“爸妈,我又带小念来看你们了,你们看他又长高了。你们在下面好吗?来小念,快来给外公外婆问好。”
小施念也学着妈妈的样子,一脸严肃,“外公外婆,小念陪着妈妈来看你了,我又长高了,爸爸还是只要我多吃饭长很高很高就给我买玩具车,外公外婆,我偷偷地求你们个事儿,你们能不能让妈妈每天都开开心心?小念在这里谢谢了,要是让妈妈开心了,明年小念就给你们带奥特曼来。”
莫弦歌看着小施念一脸严肃大人一般的表情,心里禁不住一阵笑意,可是在她看到墓碑旁边那束新鲜的百合时,心瞬间重重地沉了下去。
会是谁在这一天来祭拜她的爸妈?
她的眉头紧锁,绞尽脑汁猜想,却没有合适的定位,忽然。
“小念,走,去看看姑姑。”
她失态地快步走在前面,竟然望了拿伞,黑色炫亮的高跟鞋‘哒哒’地打在石板上,跫音回旋盘绕。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缺月的墓碑下有一束一模一样的新鲜百合,她强迫自己不要胡乱猜测,却禁不住让那个人的名字缠绕在心上,难道,他当年真的没有死?所以一直找不到尸体?
浑浑噩噩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下了山,看到她红色的跑车旁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难道真的是他?她快速地拉上小施念,发动引擎,奔向青冥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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