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妃》第222/385页



齐之谦明白这点,所以不救,不过齐王不明白,因此惊吓得三道令牌命齐之谦回宫救驾,有时候一个糊涂的君王,还是很有用处的。

皆大欢喜。

晚宴上,独孤絕一说,丁飞情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不由抱着云輕好一阵笑闹,看得独孤絕直发怒,干脆的扯过云輕抱在怀里,轉身就去了寢宫,羞得云輕整張脸都紅了。

月上柳梢头,一輪下玄月挂在天空,再过兩日就是年关了。

“絕,大哥的身体不能拖了。”云輕坐在独孤絕的怀里,微微皱眉道。

独孤絕也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当下沉声道:“我会想办法,你不准去!”長生果是真的有的,那他一定想办法拿到手,只是絕对不准云輕去。

“絕!”云輕看着独孤絕。

“你別想,年关再过兩日就到了,你好好准备,这可是你第一年做主宫廷,別想离开。”年关准备乃屬后宫份內之事,可是要云輕管理的呢。

“你明知我……”

“不管,現下,先給我生个儿子再说!”独孤絕不等云輕反对的话说完,直接把云輕壓倒。

瞬间,令人面紅耳赤的呻吟声弥漫在整人寢宫。

南蛮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岂会让她去,想也不要想,他哥的事他会自己想办法。

轉眼就过了兩三日,云輕天天被独孤絕弄的一身酸軟,站起來都費力气,別说去什么南蛮了。

让云輕实在是无语,她就算要去也会过了年去,这个独孤絕……

腊月三十,整个秦王宫一片喜气洋洋,到处張灯結彩,往來的人众无不帶着灿烂的笑容,一身新衣,衬的肅穆的秦王宫也鮮活了起來,新年到了。

乾坤殿上,独孤絕和云輕高坐于上,下方百官聚首,正满脸喜庆的献上他们的珍奇异宝。

但見琉璃八宝马,翡翠玉西瓜,黃金黑玉栱,血玉龙凤杯,玛瑙牡丹屏……无數的珍宝摆满了整个乾坤殿,那宝物的光泽不輸外面的阳光璀璨。

“臣偶在民间得一宝物,乃是七国山川卷軸,今特献陛下与王后,愿我大秦海納百川,一統天下。”吏部上大夫出列高声说道。

独孤絕一听頓时点头,大笑道:“好,这物好。”

身边站立的楚云見此立刻示意吏部上大夫展幵画軸,只見展开后几乎有十丈之長的画軸上,七国山川几乎都罗列在其上,地理面貌虽然不详尽,可难得如此汇聚一图,寓意却比內容更好。

“愿我大秦海納百川,一統天下!”百官瞬间躬身齐喊。

独孤絕心情大好,伸手紧紧握住云輕的手,云輕面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任由独孤絕握着她的手,一片溫暖。

“臣献上……”

“报,南蛮圣女使者求見。”一声奏报打断工部上大夫的话,飞快的傳入大殿。

大殿上本來熱死的气氛,頓时一僵,百官面面相覷,南蛮圣女使者,南蛮从不与他们联系,今怎么……

第一百零六章哗变

独孤絕眉头微微一沉,眉眼中闪过一丝銳利,沉声道:“宣。”“是。”楚云当即高声道:“宣南蛮圣女使者進殿。”殿上群臣頓时齐齐側头朝殿外看去。云輕高高坐于其上,缓缓收敛了嘴角的笑容,眉眼间几不可見的微蹙,闪过一丝若有所思,若她当日没有记錯的话,飞林曽经问过雪王妃是不是南蛮人,而雪王妃含糊其辭,今日这南蛮使者……没等她如何思索,殿外快走上來的几人,云輕抬眼看去。只見來人不比秦国人彪悍体型,也不若趙国人的高大,齐楚的溫文尔雅,韓燕的风度翩翩,看上去并不是很强壯,个子适中,风度也不谦和,却精壯之极,犹如豹子,好像隨时都可以在瞬间給人致命一击的感覺。來人三男一女,三个男子头上帶着插了羽毛的帽子,上身只穿一件看似单薄的貼身短襟,下身圍着一虎皮裙,不似繁裝儒衫,与七国民风大不相同,看上去很新鮮。而那一个女子一身純白的衣裙,裙脚上綉着一圈像树又像鳥,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图案,脸上以白紗蒙着,看不見容貌。三男一女大步走上,当前那女子一進殿门,一眼便对上了云輕的眼,便没再移开过,注視着云輕的脸,完全无視旁边的独孤絕。独孤絕一見眼神一厉,重重的一声冷哼!那蒙面的女子闻声斜眼看了独孤絕一眼,便也不再理会,依然站在殿上打量着云輕,对独孤絕不行礼也不跪拜。朝中百官見此齐齐脸有怒色,楚云脸色一沉便欲出声。那蒙面女子身后一長相刚武的男子,見此踏前一步,看着独孤絕高声道:“南域圣女座下左都尉見过秦王。”说罢与身后兩男子对独孤絕微微躬身為礼,却不行跪拜之礼。而那蒙面女子只淡淡一点头,权当作了礼节。“放肆!見唔君王為何不跪?”礼部上大夫立刻面色一沉,上前一步大喝道。那左都尉冷冷的瞟了礼部上大夫一眼,声音万分洪亮道:“天地君亲师,我南域只跪圣女,邻邦君王,為何要跪?!”虽然七国称呼他们為南蛮,不过他们自己却不是如此称谓,而是南域。一句话说的万分响亮,擲地有声,万分桀鷔不驯。“你……”礼部上大夫面上瞬间被气得通紅。独孤絕闻言满身冷酷的皱了皱眉。楚云見此立刻揮了揮手,打断群臣憤怒的欲呵斥的话语,看着眼前的左都尉,沉声道:“国自有国礼,无須强求。”南蛮之地只信奉圣女和南蛮王,这只跪他们的说法并不是虛構,今南蛮圣女的使者來的蹊蹺,这礼法上到没有必要太过强求,先看來意。一句话按抚百官,百官闻言齐齐收敛了怒色,靜待來人表露來意。那左都尉見此,看了一直淡然坐在王座上的云輕一眼,再度对着云輕微微躬身后,高声道:“我南域圣女闻相邻秦国,出一惊才絕艳之人,驾驭万兽,声震八方,今恰逢大好日子,我圣女特意送上薄礼一副,望请王后笑納。”说罢,伸手从身后一男子手中取下一長長的礼盒对着云輕递上。自这三男一女進殿,云輕一直与打量着她的蒙面女子对視,此时听言如此说道,不由望向说话的人。百官闻言瞬间面面相覷起來,面色不怎么好看,只送礼于王后,这算什么?先有王,才有王后,大殿之上献礼于王后,不就等于无視他们的王,虽然是献礼,但是……高坐于上的独孤絕見此,却并不覺得难堪,若是送給別人,那么这面前的三男一女不要再想走出这秦国,不过若是送給云輕,那么他不但不怒,反而覺得欢喜。“呈上來!”独孤絕大手一揮。下方的墨銀,墨离立刻走上前,接过左都尉手中的礼盒,在王阶下站定,万分小心的打开。防范于未然,这南蛮來得蹊蹺,不能大意。小心翼翼的打开礼盒,見里间就只一卷軸,看來是字画一类的东西,难道真的献礼而來?云輕見此移开目光,看向左都尉淡淡的道:“多谢圣女。”“王后喜欢才好。”左都尉定定的看着云輕,眉眼中很是尊敬。墨銀見此取过画,恭敬的走上前朝云輕缓缓展开。云輕,独孤絕頓时齐齐看过來。只見卷軸展开,一副水墨山水立刻跃入眼帘,荷塘清幽,蓮花朵朵,一女子依栏而立,凝望远方,冷淡而絕世清艳,乃是一副絕色佳人图。楚云站在云輕和独孤絕之前,也把此画收入了眼帘,不由暗自诧异,給云輕献上一美人圈,这是什么意思?这画要送,送他们秦王还貼切一点,送給云輕做什么?此念头还没成型,那画作接着展开,画中絕色麗人的容顏完全展露出來。弯弯的柳叶眉,黑如宝石的丹凤眼,小巧的瓜子脸,而那眉心一块殷红的櫻花印记,令整个人更添三分灵气。三人看到这齐齐一愣,那張脸,这不是云輕是誰?云輕眉眼中微微一闪而过诧异,她的画像?独孤絕則瞬间神色一冷,南蛮圣女送來一副云輕的画像是什么意思,不由眉眼一沉正欲说话,却一眼扫到墨銀打开画作的右下角,作于丙辰年七月,话到嘴边卡在了喉咙里,傾刻间说不出话來。丙辰年七月,这幅画是二十年前所作。云輕瞬间大感诧异,二十年的画像,这不是她,但是那張脸,那額上的櫻花标记,怎会如此相像?与独孤絕对視一眼,兩人再度仔細看去。紙張发黃,摸上去微有湿气,显然有了些时间,的确不像近作。再細細看那眉眼,虽然一眼看上去很像,但是仔細看,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画中的女子是冷,冰冷高貴,而云輕是淡,淡雅溫和,那眉眼处也略有不同,仔細看來就可看出确实是兩个人。但是那輪廓之像,若说雪王妃与云輕有五分相似,那么这个女子与云輕就有七分相似,天下间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人。“这是圣女珍藏了二十年的画作,王后可喜欢?”大殿上左都尉洪亮的声音响起,直直望着云輕。大殿上的百官都看見独孤絕和云輕楚云細微的变化的神态,不由此时也都齐齐看着云輕和独孤絕,他们的陛下并不是輕易动容的人,这画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云輕言轉头看着殿下的左都尉,那眉眼中的敬意和狂热,虽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是云輕却看得很清楚,当下云輕暗自皱了皱眉,面上却淡雅依然的道:“很喜欢,多谢圣女割愛。”“若想知道画上的女子是誰,我可以為王后提供答案。”那自从進殿一直没有出声,只看着云輕的面女子突然出声道,声音冰冷之极。云輕闻言看着那女子,心里微微波动,这话后面的意思,也许并不是她喜欢的,也许……当下溫雅的道:“若想知时,自当拜訪。”那蒙面女子見此看了云輕一眼,不再说话,那身后的左都尉等人,也靜立在殿中,不再言语。楚云一見立刻拍掌朝殿外侍卫道:“四位远道而來辛苦了,请作稍事休息后,陛下设宴款待。”四人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轉身就走了出去,相当直接。朝中百官見此不由哭笑不得,这南蛮就是南蛮,简直就是一个蛮子,一点規矩礼节都不懂,实在是登不了大雅之堂,不由奚落之声隠隠傳來,各自暗中嘲笑。然独孤絕眉眼中却闪过一丝戾气,眯了眯眼,凭着直覺,独孤絕很肯定那不是他们不懂礼节,而是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囂張,好,好!云輕則从墨銀手中取过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画中人到底……接下來百官継续進献宝物,只是云輕的心巳然落到了画中人,渾然没有注意大殿上的情況了。时间飞速而过,转眼就到了晚间,百官献礼,居然献了一整天。华灯初上,盛宴开席,整个秦王宫一片灯火通明,戏班,杂耍,歌舞,充斥在秦王宫轩辕殿前一方旷阔的场地上。百官会聚,与君王同乐。独孤绝高高坐于其上,看着眼前的破阵舞,朝着下方的群臣举了举杯,下方立刻百官回首,恭敬的举杯,谢主隆恩。而云轻与独孤绝遥遥相对,身后坐着后宫的嫔妃和百官的大妇,今日普天同庆,理当同乐。“王后,陛下让送来的暖炉。”云轻靠在椅子上正闲散时候,楚云突然在耳边道。云轻闻言抬起头来,一温度正适中的暖炉从楚云手中放到了她手中,云轻看着手中的暖炉,不由微微扭头朝独孤绝处看去。独孤绝正定定的看着她,见她看过来,不由一扬眉,无声的道:“好好给我抱着。”云轻见此不由轻轻的笑了起来,抱着怀中的暖炉,虽然是寒冬腊月,整个人整个心都是暖的。她手腕上曾经被封住的筋脉,在雪王妃那一杖长生果后,早巳康复了,巳不再怕雨天寒冬的季节,这独孤绝居然还特意给她备着暖炉,这人怎么能如此细心。“陛下说了,王后要是觉得累了,就先回寝宫,这里不应付也没事,陛下过会就来找你。”楚云笑着低声在云轻耳边道。他们都知道云轻这性子,并不喜欢这些场面,不过若是独孤绝在此,她也不会推拒,纵然不喜还是会留在这里,不过,他们陛下可是疼云轻疼到骨子里去了,那舍得她委屈,这不,连场面都不用她应付了。云轻闻言不由对着独孤绝温柔之极的一笑,对楚云道:“那就有劳你了。”边说边站了起来,她确实不喜欢这样人多,却虚伪的场面,寝宫那里师傅,暮霭,小左,小右,姐姐,白虎王,小穿山甲,貂儿都还在那里,还有独孤行也在那里,她可是令愿意陪他们过年的。独孤绝看云轻对她温柔之极的一笑,不由一瞬间骨头都觉得酥了,扫了眼才进行到一半的盛宴,立刻觉得生了厌恶之意了。“陛下,王后走了,你可不能走。”墨离一见独孤绝的眼神,立刻出声道,这般重要的场合,可不能两个撑场面的都不在。独孤绝听言不由面色冷沉冷沉的。墨离,墨银见此对视一眼,眉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他们陛下可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他们的王后在一起,何况现在独孤行也在那处。“陛下,南蛮那些人在西殿休息,没有其它动作。”正此时墨之走了过来,低声附耳与独孤绝耳边道。晚上去请他们宴会时,那左都尉推迟说来的太匆忙,几人太过疲累,今日晚宴就不参加了,明日一早为王后和陛下迎新年。独孤绝闻言眉眼中精光一闪,微微点了点头,乖乖待着就好,要是有什么异动,那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气,南蛮又怎么样,照样灭了。而这个时候凤鸣殿里,独孤行,飞林,暮霭,丁飞情,小左,小右,还有两大一小三家伙,正围着热炉,兴高采烈,你来我往的对饮着,那热闹气氛比之外面那盛大的晚宴,却是一点也不逊色。独孤行不能出现在外界,飞林,暮霭等那是不能也不会去,丁飞情是懒的理会那样的局面,她在韩国可是这般过了几个年头,空有豪华而已,不如这里来的自由自在。因此,宫中众人都知道丁飞情在凤鸣殿这边设宴,各种好的酒水,百官盛宴那边有,这边也定然有,各种瓜蔬挑好的上,这边的丁飞情,可也是不能得罪的。“我赌云轻在一炷香时间就会回来。”暮霭笑眯眯的看着飞林。飞林一口饮尽杯中酒,慢条斯理的道:“那我赌……”“王爷。”飞林话还没说出,外间伺候的李公公快补走了进来,朝独孤行喊道。独孤行靠在软垫上,抱着手炉正与丁飞情说话,此时见李公公进来,不由斜眼看了李公公一眼道:“什么事?”“刚才陛下那边的环公公过来禀报,说王后已经离开宫殿,朝陛下寝宫去了,请她姐姐过去,那边欢宴,让他过来传个话。”李公公禀报道。丁飞情一听顿时大笑道:“这下独孤绝鼻子都要气青,走,走,过去,闹腾他们去。”云轻大婚后就没住在这本该王后住的凤鸣殿里,让给了飞林他们住,她则直接被独孤绝留在了他的寝宫中。小左,小右听言立刻就跳了起来,转身就往独孤绝的寝宫里跑,白虎王等立刻跟上,看他们今天不闹腾个一整晚,绝不罢休。独孤行见此笑道:“云轻还真不在乎规矩,秦王宫也不当一回事。”边说边在李公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披上了裘袍,遮挡住头脸。只飞林微微皱眉,明明给他说好了在这里,为何临时改变了,不过环公公乃是独孤绝身边的大公公,楚云等有事情不能来的时候,就是他代为传话,也算有交代。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南蛮来人后独孤絕便遣他去了西殿那边伺候,因为他最是伶俐。几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朝独孤绝的寝宫走去。而云轻与着那两个大丫鬟正从轩辕殿朝着凤鸣殿而去,两者一者在左边朝右边的凤鸣殿去,一者从凤鸣殿更加朝右边的独孤绝寝宫而去,连会碰面的机会都没有。夜色浓重,北风微微的吹着,树梢在寒夜的北风中晃动着,一轮下玄月照耀在天际,映衬着这下方的树影,不见婆娑,反而有点鬼影重重的感觉。轻轻的沙沙声在夜色下弥漫着,耀眼的宫灯被吹的左右摆动,迷影重重。此时,轩辕殿这方宴会正浓,胡边舞正激情昂扬的舞动着,激烈的鼓声激荡在天空,场中只下半身穿有如灯笼一般裤子的彪悍男子,舞动着手中的利剑,踏着激烈的鼓点,几如杀场一般疯狂的舞动着,那狂,那烈,几乎把现场烘托成了血腥杀场,激得众百官热血沸腾,连连叫好。“陛下,南蛮那边没什么异动,只有小环和四个侍女去了凤鸣殿,说是那左都尉吩咐,若王后回去,給他们通傳一声,他们明日辰时会去殳鳴殿,同迎新年第一缕曙光。”独孤绝看着眼前的表演,耳里听见墨之的汇报,辰时,天都没亮。“陛下,飞林派人来问,王后是不是在你的寝宫设宴?”心头正转着辰时的念头,旁边楚云突然来到,快速的道。独孤绝唰的转过头来,眉眼一竖沉声道:“什么意思?”楚云飞速的道:“飞林他们收到王后的传话,说在你的寝宫设宴,他感觉不太对劲,因此派人来问,是真是假,可有问题,毕竟王后先给他说了是在凤鸣殿设宴的,现在突然该了,他们现在已经朝你的寝宫去了。”楚云说到这脸色不大好看起来。独孤绝暧间脸色变色,云轻若是要用他的寝宫,自然会给他说,岂会临时起意,有问题。“走,封锁凤鸣殿,拦截云轻,快。”一摔袖子,独孤绝一个翻身跃起,如利箭一般朝凤鸣殿的方向射了去。墨银,墨离,墨之,楚云二话不说,转身跟着独孤绝就朝凤鸣殿冲去。宴会上的百官,虽然眼在表演,心却在独孤绝这边,一见独孤绝脸色骤变,急冲冲而去,不由一瞬间的静默后,立刻起身跟着就追上。同一时间,走到半路的飞林,一步顿住脚步沉声道:“不对,我总觉得不对,走,回去,有问题。”一语扔下,飞林脚下一加力,衣袖飘飞,人如流星一般朝凤鸣殿返回而去。丁飞情,暮霭,独孤行等在刚才飞林派人去问独孤行绝的时候,就缓下了步伐,寻思了起来,此时一见飞林如此,丁飞情,暮霭面色也是一变,跟着就冲了回去。暮霭同时道:“小左,小右,留下保护。”独孤行的身份和身体,也是不能有一丝疏忽的。只见,夜色下,两拨人马飞一般朝凤鸣殿冲去。而这个时候,云轻与两个丫环,一路快步回到凤鸣殿,她好久没跟姐姐过年了,而且今年还有这么多朋友,还有大哥,那心里可喜悦的很,脚步也快了不知道多少。“姐姐……”一步跨进凤鸣殿,云轻屏退两丫环就大步朝内殿走去。两丫环立刻恭敬的退下,凤鸣殿的内殿,不得允许是不能进去的。欢快的推开内殿的殿门,一股热气和酒气立刻迎面而来,云轻不由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几步转过琉璃屏风,边道:“怎么不出……”声字还没说出口,云轻脚步一顿停在屏风后,那内殿那里有她的姐姐,师傅们,只有满内殿的佳肴,酒香,人却不见了,这……“云轻,是吧。”云轻还没回过神来,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来,一人缓缓从侧门走了出来。云轻立时转过身来,看着眼着发声之人。一身白衣,蒙着面纱,不是那南蛮之人是谁。“你为何会在我这里?”云轻见此微微皱眉,手指按上了腰间的凤吟焦尾,沉声问道。蒙面女子看着云轻的动作,并不阻拦也不躲避,冷冷的道:“丁家子女,你的亲生母亲应该是韩国雪王妃,雪怡才是。”云轻听言不由心里一动,定定看着眼着的蒙面女子,神色清淡的道:“你是谁?”蒙面女子没有说话,只手腕微动,缓缓拉下了面上蒙着的面纱。那张脸,那张脸,这不是南蛮送给云轻那副画上的人,虽然老了,但是云轻任然能一眼看出。“你……”云轻微微皱眉,这……一个你字才出口,那女人不经意的抖了抖拿在手中的面纱,一股幽香立刻朝云轻扑来。云轻只觉眼前一花,脑海中瞬间昏沉沉起来,不由心下一惊,暗叫一声不好,按在凤吟焦尾的手指就欲划动。不想她还没有动作,颈子后突然一重重的手刀砍下,云轻身子一颤,眼前一黑,瞬间什么感觉也没有的软倒了下来。奇Qīsuū.сom书蒙面女子伸手接住云轻,冷冷的道:“长生果是好东西,我既然是它的主人,自然知道怎么对付它,你身上它的味道太浓了。”夜色,越发的浓了。一缕火光在暗夜中蔓延了开来,奔腾在凤鸣宫之上,那灿烂的颜色,那妖艳的跳动,在漆黑的夜色下,綻放出无以伦比的熱情。“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响彻在漆黑的夜空之下,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急冲而來。

第一百零七章敢动我的女人

火光熊熊,凤鳴殿在短短时间,几乎被烈火包圍。独孤絕看着这情景几乎双眼欲裂,想也没想,身形如箭一般纵身跃过熊熊火烈,墨黑色身影瞬间消失于烈焰中。墨銀、墨离、墨之大惊失色,脸色难看之极,跟在独孤絕身后,就朝着被熊熊烈火包圍着的凤鳴殿沖去。“陛下!”跟隨在后赶來的百官,远远見此不由大骇,齐齐高呼。同一时刻一身淡藍衣袍的飞林,飞檐走壁而來,眼見如此大火,脸色鉄青,不顧眼前大火,一纵身从凤鳴殿后殿破殿而入。身后跟着的暮霭,面色也极是震惊,与飞林同时朝着后殿里沖去。而輕功不及兩人的丁飞情,还远远落在身后,眼見凤鳴殿的方向大火,狂沖而來。火势猛烈,不过頃间,那熊熊大火几乎有了燎原之势,在这样的天气和这种建筑里,简直就快得不可思议。“云輕,云輕!”独孤絕沖進殿,看見烈火从本來设宴的后殿方向蔓延开來,几乎骇得心臟停頓,狂吼着朝后殿赶去。“陛下,小心,这火有古怪。”身后跟着追过來的墨銀高呼道。没有闻到酒味,也没有油味,但是这火却在他们赶來只是須臾片刻,巳蔓延至差不多整个凤鳴殿,古怪,太古怪了。独孤絕充耳不闻,直朝着火势最猛烈的后殿沖去。云輕没有出來,云輕在里面。从凤鳴殿后方沖進來的飞林和暮霭,比独孤絕近,兩人身形在火光中一晃而过,一脚踼开了后殿的大门而入。“啊……”一進來,暮霭一眼扫視后殿中的情景,任凭他经过多大的场面,这个时候也不由惊骇的叫了一声,脚步一停,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后殿中火焰熊熊,几乎所見之处都是火焰,而在这大火最中央的位置,地上橫七竖八的倒着五个人,現下这五个人身上都是火,早巳经被燒的面目全非,根本辨认不了是誰。而那肉体被燒焦后发出的臭味,扑鼻而來,那么让他几乎血液倒流。但是,虽然这五具明显巳经死亡的尸体,早巳经被燒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但在其中的一人手腕上,他虽然只匆匆一眼,却看得清楚。一块黑色的精鉄在火焰中被燒的通红,却没有一丝变化,依旧保持着原样,只有那上面雕刻着的飞鷹,更加的耀眼,似要从这火中重生,展翅高飞一般,亮得认人几乎睜不开眼。那是云輕手腕上帶着的飞鷹护腕,那是独孤絕給云輕的身份象征,那是云輕一直戴着从不取下來的护腕……暮霭一瞬间几乎不敢想了。飞林同一時间一眼也看見了,不由神色骤变,整个人一顫,朝前沖了一步,瞬间脸色又沉了下來,眉头皱起,一掌揮出,掌风灭掉几人身上的火焰,却站在原地,皱眉没有动作。暮霭惊讶之后,一瞬间好似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又是一变,反而收敛起脸上惊骇之色,皱眉盯着这几具屍体。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响起,后殿中的桌椅,大柱,在不断的脆裂,不断的燒毁。凤鳴殿外的群臣巳经赶到,武將奋不顧身的就朝凤鳴殿里沖去,而文臣一边大骇,一边狂吼叫救援。“救火,救火,快……”“陛下在里面,快,快,水……”“快,有奸細,封鎖王宫……”瞬间命令声四起,四方八面赶來的侍卫,救火的救火,負責封鎖王宫的封鎖王宫,立刻动作了起來,快速而不慌張,有次有序。楚云居中指挥,脸色深沉得吓人,飞快的下达一項又一項的命令。“云輕……”一道剧烈的破门声响起,独孤絕犹如一股暴风般沖進后殿。沖進來眼見所及,独孤絕目光停在地上的几具屍体上,和飞鷹护腕,本來满脸杀气和惊骇的神色,却突然沉淀了下來,反而好似松了一口气般。一步站定在入口处,抬眼扫了一眼对面站在一边的飞林和暮霭,独孤絕脸上没有惊恐,没有伤痛,取而代之則是憤怒和阴沉。“这?”身后跟着赶來的墨之、墨离,見此,不由齐齐皱眉站在独孤絕身后,面上同样也是放松了下來,不比刚才焦急如焚。独孤絕抬眼与飞林,暮霭对視了一眼,三人交換过一丝各自明白的眼神,假的,这眼前的人不是云輕,是假的。若是这个时候凤鳴殿傳來激烈的打斗声,或者云輕被击至重伤,更甚者被困于火海,这些他们都能接受,但是巳经死了,被燒成这样,那絕对不会,云輕不会连一点反抗都没有。云輕与动物待得久,直覺相当敏銳,有没有杀气,她第一时间就能感覺到,若是真要杀她,那么此时这里絕对有激战过的痕跡,而現在这个样子,明显是云輕没感覺到杀气,所以没有动手。而現在的情景,不用多说,是假的了。独孤絕、飞林、暮霭都跟云輕接触久了,极為了解云輕,这一招或许对他人有用,对他们是没用的。“鈴铛!”一步沖進來,丁飞情一眼看見后殿的情況,面色一度变換着,焦急的神色变得深沉,沉声道:“她不是我的鈴铛。”独孤絕双眼一眯,大步跨上前,一个俯身一把抓住那尸体上戴着的飞鷹护腕。寸高的火焰,精鉄所鋳做的护腕,早巳经被燒得通紅,独孤絕却像没感覺到燙一般,一扯硬硬生生的扯了下來。“寡人的东西,除了云輕,誰也没資格碰。”冰冷肅杀的声音响彻在一片熊熊烈火之中,冷酷而嗜血之极。飞林,丁飞情,暮霭,闻言同时一挑眉,什么话也没说。火势滔天,在这黑夜里,犹如地狱的兩生花,万分妖艳。凤鳴殿里的火势越來越猛,几乎没有人可立足之地,殿內桌椅燒毁的声音不断傳來,头頂上的大樑正在不停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搖搖欲墜,隨时都有倒塌的危险。这火不过頃刻间巳燃燒得这么猛烈,太奇怪了。一率袖子,墨色的蠎袍在烈火中卷起一地杀气,独孤絕一个轉身,穿过火焰而出,眉眼中蘊藏着絕对的狂怒,敢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人,找死。丁飞情、飞林、暮霭对視一眼,各自神色都是一冷,居然敢动云輕,找死,当下跟着独孤絕跃过熊熊火焰朝外走去。而此时殿外,楚云等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万分担心。“报,西殿那边突然着火,南蛮四使者此时都在里面。”正不断張望着殿內独孤絕等沖進去的方向,一侍卫突然飞奔而來,朝楚云稟报道。楚云闻言眉眼一动,突然轉身就朝宫口的方向跑,一边冷声大喝道:“傳令,不准任何人出宫,違令者不管何人,全部扣留,不准格杀,快!”之前巳下了封鎖,但是下的是格杀令,若是王后在里面,那……墨潜腦筋轉得也极快,本來要沖向火海强行拽独孤絕出來的身影,一个轉身就朝宫门奔去,那速度比不会武功的楚云快了不知多少。“四宫门严禁,不准放任何一人出宫,全部扣留!”冷酷的声音傳出,墨潜的身影巳经消失在黑夜中,朝着北面的宫门奔去。他是王宫侍卫統領,他的话比楚云來的还俐落。同一时间,墨廷一个轉身,飞快的朝东面方向的宫门奔去。西殿这个时候也着火,引起混亂,制造假象,还能有什么,西殿是南蛮四使者住的地方,所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那副与云輕几乎一个印子出來的画,他可没有忘,这南蛮絕对是朝王后來的,纵火逃逸,这招是他们用剩的,鲁班面前耍大斧,哼!凤鳴殿大,火势凶猛,训练有素的王宫侍卫却比蔓延的火势更快,那水龙噴射,冰水狂澆,独孤絕等一行从后殿沖出來,整个凤鳴殿的前方,火势巳经被全部扑灭,所以侍卫都在朝着后殿的方向沖。“陛下,楚大夫……”独孤絕几人才出來,不等独孤絕开口,留守的左相立刻快步上前,朝独孤絕稟报同一时间发生的一切,以及他们的处理。“南蛮,好!”独孤絕鉄牙一咬,从牙綘里嘣出三个字,夾杂着冰冷刺骨的寒意。楚云,墨潜等做得很好,该做的已经全做了,现在,他只需要等消息。“陛下,王后?”快速禀报完,左相没见云轻,却也不见独孤绝并无大悲的样子,显然里面并没有什么,不由松了一口气,皱眉问道。独孤绝一挥手,眉间的肃杀之色,让百官立噤声恭立,一片安静,映衬着背后的大火,分外的刚硬。“该做什么做什么,王后之事,自有寡人处理。“威严霸道的呵斥声响起,在寒夜中激起一地冷酷刚硬。“是。”百官顿时齐齐躬身高声应道。“退下。”独孤绝见此一挥衣袖,负手站立于高高的凤鸣殿台阶于上,寒风吹起他的衣角,一身威严赫赫。云轻的事情,他自会处理,秦国的百官他们的存在是为了大秦,绝不能动摇根本,人心,岂能乱。百官闻言,立刻躬身快速退下,令行禁止,王命如山。此时,躲避在远处暗影中的独孤行才缓步的走了过来,白虎王,小穿山甲,貂儿,也同时扑了过来,围着独孤绝嗷呜直叫。独孤绝见此眉头紧皱,貂儿,白虎王,小穿山甲都是被云轻养熟了的,对云轻的气息极是熟悉,而现在它们不朝云轻消失的地方追,反而滞留在这里,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云轻的气味被掩盖了。独孤行走上前见独孤绝满脸怒气,不由伸手拍了拍独孤绝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相信独孤绝,他能处理好的。“陛下,陛下,抓到奸细了”百官正才退下,几个侍卫突然狂奔着跑了过来,手中抓着一个满身是血,一身宦官服饰的人。独孤绝一听眉眼瞬间血腥之色狂闪,奸细,他独孤绝手下,居然也有奸细。“在靠近南宫门的城墙脚边发现的。”几个侍卫一边飞速的汇报详细,一边狂奔而来。他们手中提着的就是那环公公,就是那个假传云轻的命令,引开飞林等人的罪魁祸首。独孤绝一觉得不对,立刻就传了令,环公公乃奸细,众人皆知。独孤绝眉眼一眯,不怒而威,满脸冰冷肃杀的看着环公公道:“说,寡人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他的人居然会背叛他,罪无可恕。抬头看着独孤绝的环公公,一脸血迹,双眼一片死寂,很冷静的道:“我齐太子得不到,那就要毁了,你们谁也别想得到。”独孤绝一听唰的一皱眉,怎么扯到齐之谦头上去了。旁边站立的飞林闻言,眉色也是一闪,上上下下一打量环公公,嗅了嗅空气中飘来的味道,突然脸色一变。“报,西殿几位南蛮使者全部烧死在里面,没有一个人逃出。”正在此时,一侍卫快速的冲了过来,禀报道。独孤绝一听,眉头紧紧的一皱,身上的怒气更加浓郁了,烧死,好,好,给他做戏到这份上了,不错,不错,全套给他用上了。重重的一声冷哼,独孤绝眼中杀气一闪,还没说话,飞林突然沉声道:“迷魂。”一边朝环公公身边走去。“迷魂。”暮霭一听不由一惊,满面惊讶的看着飞林。“什么东西?”独孤绝眼见飞林和暮霭都是齐齐变色,立刻沉声喝问道。“迷魂,南蛮密药,能迷惑人的心智,使其受下药之人控制。”飞林皱眉沉声道。他见过环公公几次,这人是个活络人物,机灵却不是那种很冷静的人物,就算他是奸细,也没可能变了性格,更何况谁会做奸细做到报出自己主子名号的,如此看来不是利用就是控制。而且很不凑巧的,他处在下风处,又离的环公公比较近,他身上那股香味虽然很淡,却刚好飘到他鼻尖,这迷魂,当年他闯南蛮游山玩水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记的很清楚。该死,若是当初进来禀报,那会出现现在这种事。“南蛮。”独孤绝握着利剑的五指紧紧的合拢,手背上青筋迸出,满身浓重的杀气,心中的担忧和狂怒更甚,若云轻被如此,那……南蛮不好惹,就是不好惹在神秘,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有些力量更加是诡异莫测的很,大秦秘典上就有记载,他们连让死人走路都可以,简直是不可思议之极,所以必轻易不要惹之。而现在,不是他要惹南蛮,而是南蛮来惹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迷魂,居然是迷魂,难怪。”暮霭沉声皱眉道,迷魂半个时辰后自解,中迷魂者一点记忆都不会留下。丁飞情听言看着满身肃杀的独孤绝,沉声道:“他们用意绝对是在铃铛身上,如此布局,不外乎让我们以为她真的死了,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若不是他们的反应快,立马察觉到不对,动起手来,此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破绽等着他们。若她猜测的不错,南蛮是想让环公公带他们一直出宫,只是独孤绝命令来的太快,环公公身份暴露,因此才挨了一刀,被丢弃在墙角,可惜,这环公公命大,居然没死,那身上的※※味自然不会散去,留下了大破绽。独孤绝闻言没有说话,他要知道,早宰了他们,管他南蛮不南蛮,使者不使者。“陛下,陛下,南宫门在一刻前有五个人出宫,楚云大夫已经追上去了。“丁飞情询问之声才落,楚云带过去的侍卫急冲冲的奔来,几人手中提着负责守西宫门的几个侍卫。不用闻,那浓郁的※※味,直接飘了过来,这又是几个被用了迷魂的人,所以罔顾独孤绝的命令开了宫门。独孤绝瞬间周身杀气狂飙,大喝道:“燃烟,四城戒备。“一边朝独孤行道:“帮我应付一个晚上。”说罢,衣袖一挥,大喝一声道:“跟我走。”朝着南宫门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身的杀气,在月夜下宛若修罗。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云轻,真当他独孤绝是吃素的。南蛮,今日后,定叫你鸡犬不宁。白虎王,小穿山甲,貂儿,瞬间就追上去。墨离,墨银则立刻对着暗夜一挥手,跟着就奔了去,暗夜中人影隐隐,洒洒声响。飞林,暮霭,丁飞情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跟上。在他们身后,一股火红中滚滚浓烟升上天去,那是封锁四城门的信号。夜越发浓郁了。北风呼啸而过,清晨的山林道上一片静寂,雾气拢罩在空气中,模模糊糊的几乎看不见远处的景象,一片迷茫之色。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在如此静寂的山道上狂奔着,车身朴素,但那前头的四匹骏马却神骏异常,跑起来几乎如飞一般,身边三男子一身农装的打扮,纵马狂奔而行,那骏马的哒哒声响响彻在清晨的山道间,清脆而急劲。一丝剧痛突然袭来,朦朦胧胧的云轻陡然一震,唰的睁开眼,整个人清醒过来。入目,那与她好生相似的女人,正握着她的手臂,手中银色光芒闪动,冷冷的道:“醒了。”云轻一眼扫过便感觉到自己在马车内,斜眼看了一眼手臂,殷红的一点红色醒目的点上手臂上,顿时微微一皱眉,这是,守宫砂,她已经是独孤绝的人,为何还能点上这守宫砂?“大秦王后云轻已经死了,你本就是我南蛮人,现在跟我回去,以后云轻这个名字再不要提,你本该姓雪,雪颜就是你以后的名字。”冷冷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马车中,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波动。没有激烈的情绪波动,没有惊慌失措和愤怒,更加没有惧怕,只有冷淡,清冽之极的冷淡。蒙面女人看着云轻冷淡之极的扫了她一眼,缓缓穿好衣服,一切都很从容,很平静,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我要是你最好乖乖听话,没有了琴,你就是个废人,别惹我动怒。”云轻抬眼看着蒙面妇人,冷淡之极的道:“我凭什么听你的。”话音还未落,云轻握着从她手腕上褪下来的玉镯,直接在车厢上的楠木板子上一划,一道尖利的声音立刻响起,夹杂着一道音刃就朝蒙面妇人迎面击去。蒙面妇人没想取了云轻的凤吟焦尾,云轻居然还能攻击,一时间一愣慌忙一个翻身就朝马车外射去。“嘶……”马声长嘶,尖锐的划痕声在空寂的山道间响起,翻飞的音刃激射而出,直扑外面措不及防的四人。音攻,以音为攻,所有声音皆可攻击,岂是只单琴,笛等乐器才能有用,笑话。一把掀开帘子,云轻对上那刚才闪避不及,一音刃划破颈项,正在流血的蒙面妇人,右手不断在划动,左手取下腰间昨日佩戴的翡翠铃铛,快速的在指尖律动,两音合击,虽然不及凤吟焦尾远以,却非平常人能对付。外间四人一个失去先机下,居然齐齐被压在下风。“我是大秦的王后,是独孤绝的妻子,岂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清冷淡漠的声音响彻在这方地界,冰冷而夹杂着愠怒。两音混击,音刃飘飞,招招具是杀招。“好一个大秦的王后,圣女陛下,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哈哈。”音色中一道阴测测的声音突然响起,晨雾弥漫间一队人身穿秦人衣装,却个子矮小精干的男子闪现了出来。“走。”蒙面女子一个闪身避过云轻一道音刃,冷声喝道。“想走,圣女陛下,你认为我万里迢迢追来,会给你这个机会。”阴测测的声音再度响起,伴随着这话声,黑色利箭穿破迷蒙的大雾,朝着云轻等所在方向铺天盖地而来。瞬间,整个马车周围,全部笼罩在箭雨之下。

第一百零八章南蛮圣女

云輕一听此言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圣女陛下,难道眼前这妇人,居然是南蛮※※兩王之一的南蛮圣女?此念头在腦海一闪而过,然眼前的情景却不容她多想,黑色的利箭沖破濃雾射來,完全把他们所有人都笼罩在里面。云輕当即脚下一点,一步借力翻身,衣裙翻飞就朝马车身后急射而去,手中的鈴铛不停的变化音色,飞快的波动着,在她身边形成一个保护罩,包圍着她就纵身而去。鈴声攻击毕竟不是她所擅長的乐器,虽然可以做到攻击,但是跟她的凤吟焦尾相比,实在差了太多的距离,若是她凤吟焦尾在手,这般的箭雨,她何用躲避,直接攻破。云輕纵身而跃起,那蒙面妇人見之眼中惊讶之色一闪,不顧身前朝她射來的利箭,一个反身朝云輕抓去,在南蛮只听闻云輕会音攻,能指揮万兽,可从來没有听过她会武功,这是……蒙面妇人身后那三个男子,一声爆吼,手中利剑出鞘,烏黑的剑刃在晨雾中洒出黑色的剑光,驾驭身下骏马朝着云輕的方向急退。一瞬间,黑色的利箭鋪天盖地而來,那拉着普通马车的四匹骏马,頃刻间被射成了刺猬。“嘶……”悲鳴声瞬间响彻在这小小的山道上,四匹骏马渾身是血,轰然到地,那普通的马车砰的一声摔倒在山道中间,车輪远远的滾了出去,里间的粗布衣裳散落了一地。那是,云輕和蒙面妇人,扮裝出秦国都所穿戴的东西。“还想逃!”阴測測的声音慢悠悠的再度扬起,一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站在一众南蛮人身后,阴柔之极的俊俏面庞上,阴森森的一笑,手腕一抖,一直被他握在手中当鉄球一般玩弄的一顆鳮蛋般大小的白色丸狀东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綫,朝云輕等急退的地方砸去。“快走,碰不得。”蒙面妇人斜眼扫到白色丸子朝他们射來,不由眉头紧紧一皱,朝云輕一个猛扑,冷声喝道。“陛下,快走!”左都尉面色剧变,來不及抵挡朝他们射來的箭雨,大叫着就朝蒙面女子扑來。云輕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听这几人语气如此惊慌,这白色丸子肯定不是好东西。依她吃过独孤絕的解葯,在吃过雪王妃的長生果,都抵不了这蒙面妇人的一絲甜香,此时能让她如此说,自当不敢怠慢,当下衣袖翻飞,运起輕功朝來路的方向奔去。然而,就在他们狂奔的一瞬间,他们身后的山道上,迷蒙的濃雾中突然出現一队人影,那黑色的利箭对着他们的方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綫,帶着尖銳的呼嘯,朝他们射來。前面的云輕瞬间脚步一頓,一步站定在原地,眉间一蹙,沉声喝道:“琴,快点!”她手中的鈴铛不能破阵,那样的音刃不能从这阵势中沖出去,只有凤吟焦尾,只要凤吟焦尾在手,天下纵可來去。“不在!”蒙面妇人一个旋身仓促的停在云輕的身边,一把死死扣住云輕的手臂,那力道几乎要嵌入云輕的肉里。云輕闻言瞬间脸色一沉,凤吟焦尾不在,当下銀牙紧咬,手中的鈴铛飞快的搖动,无形的音刃腾飞,整个的在她前面形成了一层严实的屏障,抵御朝他们射來的利箭。可是,她没有完全能够抵挡得住的把握。身旁蒙面妇人,手中長剑揮动,快速对上破空而來的利箭。“陛下,小心!”身后跟着退过來的左都尉,見此脸色大变的大吼道。就在这一刻,那阴柔男子砸出的白色丸子,砰的一声越过那满身是箭头,殘破的倒在山道中央马车后,碎裂在地。白色的外売,立刻破裂开來,云輕听蒙面妇人说的慎重和左都尉的惊恐,不由一面抵挡前方射來的利箭,一边朝那处看去。一看之下,云輕眉头微微一皱,是什么东西?只見那白色的丸子碎裂之后,里面立刻鉆出一渾身沾满碧綠色液体,看起來有小手指般粗,約一寸長的一只綠色的小虫,看起來好似蚕一般模样,看不出有何特別之处。“退开!”蒙面妇人一把狠狠的扯过云輕,唰的一下,把她推到了自己的身后,面色凝重,眉间紧蹙,眼也不眨的盯着那綠色的小虫。云輕被她拽的一个踉跄,手中鈴声一抖,一个破綻,立刻有一支利箭从脸頰膀边急射而过,几乎貼着她的脸,那寒慄的箭气,帶着晨间的雾气,几乎寒冷的让她心中一紧。手下立刻快速的搖动,瞬间把那破綻填补。云輕眉头紧皱在一起,前面有埋伏,后面有埋伏,她又有没有就手的利器,这样的情況,只有挨打的份,如何才能脫身?心中的思索还没想出來,那白色丸子破碎后出來的綠色小虫,突然从地面上一沖而起,朝着把云輕拉到身后的南蛮圣女闪电般沖去。云輕只眼角看見綠色的影在天空中一闪,紧接着一股力量突然沖來,那紧紧抓住她的南蛮圣女,抱着她就是一个猛扑,朝着地面翻滾而去。身后紧跟着一声慘叫傳來,叫声淒厉之极。云輕不由心头一紧,在地面翻滾中抬眼朝那慘叫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那纵马刚好沖到刚才她和南蛮圣女身后的那侍卫,从马上一个跟斗跌下,面色惊恐絕望之极,紧紧的抓住胸口,那里有一丝血跡隠約的滲出,小得几乎看不見,可見伤口并不大,怎么会事?云輕还没細想,那侍卫在地上剧烈的翻滾起來,慘叫声远远傳出,几乎让人毛骨悚然。耳,喉鼻在他剧烈的翻滾中,流出鮮紅的血,頃刻间,七竅流血,僵硬在地不再动弹,其过程之短暂,滾在地面的云輕和南蛮圣女都还没停止。僵硬的的身体,張着的嘴,血快速的从嘴里涌出來,瞬间在地上酝酿出一地血红,是那么认人胆战心惊。鮮紅的血里,一条全身碧綠長約兩寸的虫子,从那張着的嘴慢悠悠的爬了出來,所过之处血立刻朝牠的方向汇聚,看見牠吸入口中,那碧綠的身体,一瞬间比刚才还更綠。而那巳死的人,此时整个的开始萎縮,以肉眼看得見的度,皮肤快速的凹陷,覆盖在骨头上,鮮血不停的涌出,几乎在山道上酝酿出一条血色河流。天,云輕从没見过这种东西,不由背后寒气直冒。一剑插在地上,南蛮圣女方阻止了兩人滾动的身体,手腕迅速的一揮,一剑挡开前方射來的几支箭,冰冷而快速的道:“起來,快!”云輕头皮发麻的看着那全身碧綠的虫子,这是什么东西?在頃刻间的时间,牠就能長大了这么多?手中快速的搖动着鈴铛,无形的音刃密布周圍,但那双眼却紧紧的注視着和那綠色的虫子,这到底是什么?“嘖嘖,圣女陛的反应还挺快嘛,不过我南域圣女陛下,居然如此狼狽才能避开圣虫,太丟我们南域的脸了,实在是不配再做圣女,領导一方势力”阴柔男子緩缓走上前,面上帶着微笑,但那微笑在云輕眼里,却覺得比哭还难看,好生阴森。狂飙的利箭在阴柔男子说话的同时,快速的停了下來,云輕等不由快速的喘了一口气,只是那寒慄的光芒闪动在濃雾之中,开始快速的朝他们逼近。“你好大的胆,居然敢偷圣虫!”南蛮圣女双眼闪过一丝銳利,极度冰冷。阴柔男子听言頓时哈哈大笑,无比猖狂道:“我既然敢來追杀圣女陛下,偷这圣虫又算得了什么。”言罢,脸上狂妄之色一收,看着南蛮圣女冷笑一声道:“何況現在南域我的主人巳经坐上王位,圣虫早巳经是我们的。”“你们敢叛亂?”左都尉面色一瞬间鉄青,仗剑护卫在南蛮圣女身旁,一边大吼道。“哈哈,叛亂?不,不,我们只是圍护正統而巳,圣女陛下,你说是不是?”“狗屁,南域圣女,千百年都是圣女,麒麟王算是什么东西,若没有圣女的提拔,他就是路边的一条野狗,正統?我呸!”左都尉声色俱厉。冷冷的一抬手,南蛮圣女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冰冷之极的道:“不用理会,趁我不在,想取而代之,只不过是个跳樑小丑!”阴柔男子一听,面色陡然一沉,眉眼中杀气一闪,冷哼一声道:“那就看看誰是跳樑小丑!”话音还没落,阴柔男子突然抿起唇的唇吹起一尖銳的嘯声,瞬间响起。那只伏在乾尸身上的碧綠虫子,一听嘯声,突然竖起半截身体,唰的扭轉身面对南蛮圣女和云輕的方向。“陛下,小心!”左都尉見此大骇,揮剑就朝南蛮圣女身前沖來,欲以身挡之。却見那碧綠的虫子,身体一躬,瞬间弹跳而起,化作綠色的箭,直朝南蛮圣女和云輕射來。,那速度,比貂儿还快上一倍,如此近的距离,几乎让她们连避开的时间也没有。云輕見此手中鈴铛飞速的搖动起來,无形的音刃层层叠叠散布身前,整个人全身都紧繃了起,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扑过來的碧綠虫子。而站在她身前的南蛮圣女,手指一抖,一股紅色的烟雾立刻从她指尖弥漫了开來,朝着那如闪电般射來的虫子对上。红色的烟雾,对上绿色的虫子。只见那碧绿的虫子微微一抖,速度一下慢了下来,那碧绿的身体被整个的包围在红色的烟雾中,不停的颤动,好似在挣扎一般。云轻一见立刻双眉一挑,手中铃铛飞速一遥,两道音刃猛的就朝那被困在红色烟雾中的碧绿虫子击杀去。音刃快,然那碧绿的虫子更快,云轻的音刃一左一右朝着牠封杀而去,那虫子居然在刻不容緩之际,一个扭动翻身在空中旋转,不可思议的避开了云轻的两道音刃。云轻大惊,虽然这铃声比她用凤吟焦尾差太多,但是一个虫子居然能够避开,这……不待云轻反应,那虫子好似被激恼了似的,头部一轉,对上南蛮圣女身后的云轻,身体一躬,猛烈的就朝云轻扑去。“快躲。”南蛮圣女见此大骇,她居然拦不住它,一边飞快的在度扬起一片红雾,一边朝着云轻大叫。云轻立刻一个闪身就朝后快速飘去,就算身后有利箭和埋伏,也比这面前诡异莫测的虫子好,那些毕竟是人,这东西……红色烟雾能拦那碧绿的虫子一次,也拦不住第二次,虫子微微一顿,立刻就挣脱出来,朝着急退而走的云轻扑去,只是那速度不在如刚才那般疾速,微微慢了点下来。云轻仿如流星般急退在后,虫子如闪电奔雷,迅猛而至,一进一退,都快的不可思议。晨间的浓雾开始消退,伴随着微微的山风吹过,居然快的不可思议的淡薄了起来,金色太阳光芒直射而下,整个前一刻还浓雾弥漫,此时却纤毫毕现,山间的一切境况都清清楚楚的绽放了出来。眼见那虫子越来越近,云轻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牠。“低头!”正在这时,一声暴吼突然破空传来,声震偏野,力贯九天。伴随着这一声大吼,一道利箭破空而来,带着尖锐之极的破空之声,带着撕开空气的狂劲之力,快若闪电,迅如疾风。这声音,那般的狂,那般的冷,那般的烈,这是……独孤绝。云轻听之,立刻想也不想,唰的一低头,整个人斜靠与地面,朝后全力急飞而去。利箭当空,后发先至,夹杂着无匹的力量,骤然而至,利銳的箭头直指那快如迅雷的虫子。那虫子好像也知道后面的利箭能够威胁牠一般,顾不上追击云轻,一转身就扭头过来。没想这箭的速度之快,岂容牠转身,瞬间拦腰一箭狠狠的钉了上去。只见顷刻间那虫子身体一下就破裂了开来,箭头直穿而过,碧绿的液体四射而出,一地的腥臭味道,刺鼻之极。“吱……”一声临死前的尖叫,伴随着利箭直射入地面的声音响起。墨色长箭深深的插入地面,一滩碧绿的液体从箭头下涌出来,丝丝绿的渗人。“谁?”阴柔男子脸色一变,唰的转过头去看着身后射來一箭的方向,大声喝问。那声音中居然带着一丝颤抖,他们南域的圣虫,居然被一箭射死,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们南域的圣虫是无敌的,这来人是谁,这……“敢在我大秦的土地上,动寡人的王后,好大的胆子。“暴怒的声音响彻在这一方山道上。铁骑阵阵,墨色的铁骑呼啸而至,最前之人一身蟒袍玉带,满脸狂怒,妖艳的脸上闪动着肃杀,森寒的双眸中流露出嗜血,一身霸气,来势汹汹,几如阎罗降世。同一时候,周围一声呐喊,百余铁骑从山上狂奔而下,瞬间阻拦在了来路,帶头之人一身儒雅,正是楚云,身旁站着丁飞情和暮霭,飞林,小左,小右。前有独孤绝拦路,后有楚云围堵,顷刻间形势立变,独孤绝的人马整个的包围了山道中的南蛮众人。那阴柔男子和南蛮圣女不由同时一楞,秦王独孤绝,怎么会是他。“嗷呜……“一声虎啸奔腾而来,白虎王一个猛冲,从那正震惊的南蛮人头上一跃而过,带着小巧穿山甲,貂儿,就朝着正从地上站起来的云轻扑去。云轻抬眼看着远处一身蟒袍,森寒着脸色的独孤绝,心中一瞬间就定了,那怪异的虫子让人心惊,那南蛮圣女的惊讶,那生死边緣走了一遭的惊险,完全沉淀了下来,这悬浮的心立刻坠落平地,绷紧的弦也放松了,独孤绝来了,他来了,那么就是再危险,她也不怕。一个翻身飞跃坐上白虎王的身上,一把抱住小穿山甲和貂儿,云轻轻喝一声:“走。”來不及细说此时心情,來不及两两想望诉说衷情,此时,快速离开这包围圈,不想成为独孤绝束手束脚的弱点,才是上上之策。白虎王顿时仰头就是一吼,不走两边围困着他们的南蛮人身前冲,反身就朝那山道旁边的高山上飞奔而去。那南蛮圣女见状,立刻飞身跟在云轻的身后,就朝那高山上奔去,左都尉和另一个待卫见此,连忙跟着追上。“哼。”一脸狂怒的独孤绝闻言,面上嗜血之色一闪,見之云轻已然出了包围圈之外,立时脸色一沉,高高举起手重重的朝下一挥。“射。”楚云一声令下。瞬间,百多铁骑,从两面夹击而来,箭声划破长空,直扑被包围在里面的南蛮人,铁血肃杀,毫不留情。那些南蛮人反应也快,立刻予以还击,然而先机已被独孤绝所占,他手下最精锐的铁骑,岂是能够给敌人还手之机的。箭光赫赫,血色四濺,墨色长箭如雨,格杀勿论。惨叫不断的响起,这是一个一面倒的※※。飞林站在后路,见那阴柔男子被他的护卫保护着往他的方向冲,不由冷笑一声,一把抓过身边其中一铁骑手中的弓箭,弯弓拉弦,瞄准那阴柔男子。只见他两指一放,拉如满月的弯弓发出嗡的一声,墨色长箭横空而出,夹杂着犀利之极的力量呼啸而去。阴柔男子一见不好,双手飞快的一把抓住两边两侍卫一把扯到他身前,自己则狂退而走。然那墨色长箭直射而来,一箭横穿两重叠在一起的侍卫,透体而出,力道由不停歇,朝阴柔男子疾速而去。噗,一声箭头入体的声音响起,阴柔男子看着射入他胸口的墨色长箭,面色一瞬间难看之极,喉头咕噜两声,重重的就倒了下去。全灭,不过顷刻间。白虎王带着云轻也不过上的小半截山峰,此时一见下方情景,云轻一拍白虎王的头,白虎王一声虎啸,一扭身就朝独孤绝所在的方向奔去。独孤绝见云轻奔来,一个翻身下马,身形一闪就接了上去,一把把云轻从白虎王背上抱了下来,大手紧紧一扣云轻细腰,铁臂一揽,恨不得把云轻整个人嵌入他的身体似的,紧紧的,紧紧的抱在怀里。“没事就好。”霸道冷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夹杂着无尽的担心和无法述说的情意。寥寥四字,却好比千言万语。“绝,对不起,让你担心。”云轻伸手紧紧回抱独孤绝,头埋在独孤绝的胸口,身体轻轻战栗着道。她能够感受到独孤绝的心情,能够感受到。“说,你到底是谁?”沉稳的声音在这充满了血腥味道的山道上响起。楚云领着身后铁骑,逼上前来,团团围住跟在云轻身后的南蛮圣女等三人。南蛮圣女见此眉头紧紧一皱,没有说话。“她是南域圣女。”被独孤绝紧紧拥抱着的云轻抬头朝楚云沉声道。南蛮圣女,楚云,飞林等一众人闻言立刻对视一眼,南蛮圣女,一方帝王,孤身跑來秦国绑架他们的王后,这什么意思?独孤绝一脸杀气就没停歇过,此时一听云轻这么说,鹰目中夹杂着滔天怒火,手腕一挥,腰间软剑出手,一剑就朝那南蛮圣女砍去,去他妈的什么狗屁圣女,敢动他的女人,今天就别想走出他大秦的土地。左都尉和另一侍卫一见大骇,双双出剑就朝独孤绝那剑拦截而上,南蛮圣女则快速后退,一边冷声道:“好一个秦王,敢对我挥剑,你别后悔。雪颜,可惜你娘如此疼你,想方设法保住你,今日她必死于南域。”

第一百零九章磨刀南蛮

云輕心里一凜,抱住独孤絕腰部的手,下意识的一使力,紧紧的抓住独孤絕的后腰。砰!只听一声沉闷碰撞声响起,那左都尉和另一侍卫一个踉呛,双双被独孤絕一剑逼得后退几步,那銀光闪闪的軟剑,横在那蛮圣女頸項前,只需再往前一送,这南蛮圣女就得香消玉損,然而,軟剑此时却停了下來,独孤絕没有忽略云輕骤然紧握的手qi書網-。白色的面紗被剑气一扫裂开兩截,緩緩的飘落下來,露出了南蛮圣女与云輕好生相像的脸孔。只是一个芳姿妙齡,一个巳经步入中年。独孤絕頓时眉眼一皱,身后走上來的楚云,飞林等人,齐齐惊讶的一扬眉,目光不断的扫視着云輕和南蛮圣女的脸,目光复杂。“你什么意思?”云輕轉过身來,看着南蛮圣女沉声道。南蛮圣女見此也不再后退,冷漠的扫了一眼云輕,冰冷的道:“想知道,就跟我走!”“休想!”独孤絕眉眼一厉,杀气瞬间涌現。“你以為她还能安全活在你大秦?”南蛮圣女冷眸一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云眉头一皱沉声喝问。南蛮圣女嘴边挑起一抺似笑非笑,却絕无溫度的冷笑,没有说话。“云輕能不能安全活在大秦,这个是以后的事情,只是現在圣女阁下要是不坦诚一点的话,我相当肯定,你不会活过明天!”丁飞情冷沉着脸瞪着南蛮圣女,语气比南蛮圣女还冰冷。“若是不相信,圣女可以试试,保证满意。”飞林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短笛,说得万分不正经,但是那话里濃濃的威胁,只要是聪明人都听得出。南蛮圣女闻言脸色更加森寒如冰。“圣女陛下,我们……”那左都尉見此不由看了南蛮圣女一眼,再看了云輕一眼,輕喊了一声。“寡人的耐心有限。”独孤絕眉间蘊藏着濃濃的杀气,若不是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早杀了她。南蛮圣女既然能成為一方王侯,不管在愚蠢,形势也是看得清楚的,当下冷眸一扫看着她的云輕,半响冷冷的道:“我南域下任圣女,你以為南域会让你流落在外?”冰冷的一句,好似在半空打了一个惊雷,震的在场的人都是一楞,此时众人神色变換着,惊讶震撼,种种情緒一瞬间出現在脸上。云輕,是下任南蛮圣女,是开玩笑么?云輕也是吃惊不小,看着南蛮圣女冰冷的脸,紧紧的蹙起了眉头。“你说是就是,凭什么?”丁飞情惊讶中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看着南蛮圣女。“凭我是她亲姨母,凭她額头上的櫻花胎记,凭她是雪姬的女儿,还不够?!”南蛮圣女眼中銳光一闪,冷声喝道。櫻花胎记,云輕一听到这,不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額头上的胎记,这……“我南域圣女千百年來一脉单傳,每一代只出一位額上有印记之人,那就是我们的圣女陛下,更何況您是雪姬陛下所出,更是毋庸置疑。”站在南蛮圣女旁的左都尉,朝着云輕躬身跪拜而下,眼中燃燒着无以伦比的兴奋和狂熱,激动。雪姬陛下,云輕闻言脸上不由露出诧异之色,雪姬,若她没有记錯的话,雪姬应该是雪王妃,她是南域圣女?可她額头上没有櫻花胎记啊?“少信口雌黃,真当我们都没去过南域是不是?”飞林听到这突然插话進來,“我可没听说过南域有一个雪姬陛下,这二十年來一直只有一个雪黎圣女。”独孤絕一听頓时眉眼一恕,手中握着的軟剑就是一紧。那南蛮圣女見此,冰冷的眉眼中深深的一沉,半响仿若下定決心一般,缓缓的伸手抚摸上了自己的額头。只見她手指之处,那殷紅的櫻花胎记,如画上去的一般,消失于无形,等她手指放下,那光洁的額头上哪里还有櫻花胎记。“如此,满意了?”没有人说话,飞林,暮霭眼中都闪过一丝震惊,面面相覷。假的,統治南域一半势力二十年的圣女,居然是假的,这如果在南域是怎样震撼?楚云,墨离,墨銀也是一楞,齐齐瞪大了眼,打个比喻,就等如他们忠心诚服的秦王独孤絕,不是真的,到头來是另外一人,是假的,天!他们几乎可以預見南域会有多大的动荡,要知道南域占地面积是秦国的一倍,可能还要大,这样要是暴动起來……独孤絕,云輕对視一眼,云輕紧紧的捉住独孤絕的手,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預感,很不安。“南域每一代只出一位圣女,岂是虛言。”雪黎冷冷的看着云輕。“雪王妃是圣女?”云輕沉吟了一瞬间,壓低了声音道。“你说呢?”雪黎看着云輕的眼神依旧很冷。云輕知道自己这话贅言,这巳经说的很清楚了。沉默了半响,云輕握着独孤絕的手,看着雪黎清冷而緩慢的道:“那是你们南域的事,与我无关,就算雪王妃是圣女,就算我是圣女,那又能说明什么又代表什么,我只是我!”她只是云輕,她不是雪顏,若別人或许喜欢凭空掉下來的王位,不过她不喜欢,她只喜欢独孤絕,只要留在他身就好,王权霸业,在她看來等如尘土,她不需要,也不想要。一直没出声的独孤絕听云輕如此说,阴沉的脸一瞬间就明亮起來,紧紧的握着云輕的手,嘴角流露出一丝猖狂之极的笑容。“听清楚没有?”冷酷的声音响起,独孤絕朝着雪黎冷喝道。雪黎看着云輕突然怜惜的一瞥,淡淡的道:“可惜雪姬如此疼这女儿,她現在就算被燒死在南域,她的亲生女儿也是这样无动于衷,好,很好!”“你闭嘴,她算什么东西,貪慕权势,弃女……”“你給我闭嘴!”独孤絕的话还没说完,雪黎突然厉声喝道,独孤絕頓时脸上杀气一盛。“我南域一王与那小国一妃,到底誰权大?誰高貴?”雪黎声色俱厉,狠狠盯着独孤絕。独孤絕听言不由眉头一皱,却没发怒,对,这一条不成立,这雪王妃……“弃女?哼!隨便弃女就能弃到另外一国去?这么巧就能让別国公主捡到?这天下没那么好运的事吧!”云輕陡然听之,不由心头一顫,这话的意思:“雪王妃,她……”“若非千挑万选,若非处心积虑,一个女嬰能輾轉千里,弃到齐国?若非怕你吃苦,何須放在王家?若非怕你太出名招來危险,何須把你給人当私生子对代,公主,丁家,你是公主所生的女儿,他丁家就算有天做胆,他们也不敢欺負到你头上,他们敢不把你捧在手心上吗?”冰冷的道,帶來的却是又一震撼人心的事。“雪姬自知她身边不安全,韓国离南域毕竟太近,千方百计让我派人送你走,就算没料到那公主短命,你吃苦了,那用心还不够吗,到头來却落得如此,真是枉費她用心良苦。”冰冷而尖銳的话,如利剑般刺在云輕的心,那骤然的一疼,几乎要窒息。目光不断的闪动,雪王妃為何不说?為何宁愿就那么走了?為何…早巳不奢求的心,陡然沉重了起來,她的娘亲不是為了虛榮,不是因為她是女儿,全部都不是。心疼却又无比的喜悅,一瞬间云輕清淡的脸上,突然散发出絕艳的光芒,明亮得让人无法逼視。紧紧握住独孤絕的手,云輕抬首看着独孤絕,眼中含着晶瑩的光芒,嘴角却綻出最明艳的笑容,低声而无比自豪的道:“絕,我有娘亲,我有疼我的娘亲!”独孤絕看着云輕的双眼,那眸子让他心中一酸,紧紧的回握着云輕的手,独孤絕輕輕俯身在云輕額头上亲了一吻,沉声道:“是,你有!”这雪黎若不是真的知道內情,不会说得如此肯定,而且与暮霭知道皇家私密,正好对正,这不是謊言。站在一旁的丁飞情見此,上前几步伸手抚摸着云輕的头,眉眼中闪过一丝喜悅,一丝柔情。楚云、飞林、暮霭、墨离、墨銀等人站在身边,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微微的笑了。“我娘亲出了什么事?”仰头眨去眼中的晶瑩,云輕轉过头看着雪黎,眼中不再有冷漠,而是坚決。雪黎見此冷声道:“雪姬剔肉去除胎记,隠没深宫二十年,足不出戶,做她的王妃,我代替她做圣女,本大家都相安无事。現下因為你,名扬七国的你还不够?居然被傳到我南域,櫻花胎记,如此容顏,加之她愛女情深,千里迢迢去看你,你说等得她的还有什么事?圣宗巳经出发,兵分兩路,捉拿她和你。”雪黎说到这看了一眼云輕,見云輕神色一变,冷冷的継续道:“圣宗族規,我南域圣女,生是南域人,死是南域鬼,現下她弃家国于不顧,血統外流,从此南域圣女血統再不純正,此,死罪。李代桃僵,亂其宗室,此,死罪。产下下任圣女,不稟之南域,却私下送走,隠瞒不报,此,死罪。三罪加在一起,禍及九族,雪氏一脉连同她本人,行火焚之刑。“冰冷的声音回荡着,死罪二字令人心寒,云輕手指掐入了手心,微微低下头。“所以,你給寡人做了一场好戏。”一阵沉默中,独孤絕冷酷的说道。雪黎与独孤絕对視,冷冷道:“圣女就是圣女,雪姬有罪,她没有,我是假的,她才是真,南域千百年以圣女為王,她在,她就是我南域的王,她的话,就是南域的圣旨。”斬釘截鉄,擲地有声。“絕!”山风吹过,云輕缓缓抬首看着独孤絕,她要去南蛮,她不能不去!独孤絕看着云輕的眼,云輕的心思他很明白,丁家如此待她,她还如此待他们,这雪王妃如此,云輕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当下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不会放云輕一个人去,但是現下……“我一个人……”云輕话还没说完,独孤絕突然狠狠握着她的手,云輕疼的吸了一口气,微微咬着唇看着独孤絕,她不想他為难啊!此时秦国,有齐楚虎視眈眈,若没有独孤絕坐鎮,因她而误国事,她岂不是秦国的千古罪人。“我看不仅是如此吧,南域現下连圣女都敢追杀,恐怕不是朝夕之间的事,別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一直沉默的楚云,此时突然插话。都追杀到他们秦囯的国境來了,云輕名声鵲起这才几天,那样的势力动作,可不是短时间能培养出來的,假若他们秦王独孤絕是假的,若独孤絕大权攬,他们就算万分震惊,会有动作,却哪有那么快,那么狠,那么俐落,她南蛮內部定然有问題。雪黎闻言看了楚云一眼,沉默半晌,突然看着独孤絕道:“我们作笔交易,你若协助云輕坐穏王位,我便说服各藩,以后南域為你秦国做后盾,提供你秦国所有后备军需,如何?”独孤絕一听眉眼中闪过一丝輕蔑,听闻南域一片荒涼,穷得叮当响,什么也不出,他们能提供秦国什么后备?!正欲拒絕,耳內突然傳來暮霭的傳音入密。“答应,南域不是外界所流傳的模样,万里沃土,物产丰富,就是圣女管轄的区域內,一年收成估计有秦、韓、燕、三国收成之总和,天下粮仓之地,有他们协助,秦国后备絕无短缺之日!”独孤絕一听面上神色未动,暗中却吃了一惊,南域居然如此富,若能得之為后背助力,秦国军力至少提升三倍,冒一时风险,得万世基业。“独孤絕对上飞林和暮霭的双眼,兩人都几不可見的对他点了点头。这兩个人一个走的地方多,一个消息來源渠道太多,这样一个好机会,就算齐楚虎視眈眈,这边的利益却更加大,有南域相助,齐楚就不用放在眼里了。独孤絕眉眼中缓缓酝酿出一丝嗜血的猙狞,一丝暗藏的兴奋,后背助力,不,既然这个地方这么好,怎么只能让他们助力,以前以為不过是鳮肋,現下既然是块肉,那,一切……“好!”干脆而有力的说道,独孤絕伸出手掌。“陛下?”墨銀,墨离都微微一惊,只有楚云看了眼暮霭和飞林,沉眉不语。“一言為定!”雪黎伸當与独孤絕三击掌,清脆的声音极輕,却极响。独孤绝看着雪黎,眉眼深处闪过一丝深沉,云轻若为王,一半南域就是云轻的,也就是他的,他还需要她去说服,这契约签订的可不是那么平等,不过他们不熟悉情况,现下先忍着,等到时候……哼,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敢威胁他,而不吃亏的。“绝,你……”云轻见此虽然心感独孤绝之情,却皱紧了眉头。不待云轻说完,独孤绝直接低头轻吻了一下云轻的双唇,云轻顿时瞪大了眼,这个独孤绝。“楚云,朝中政事你与墨潜,墨廷商议,有重大事情你们知道找谁,我快去快回,知道怎么做吧。”独孤绝放开云轻,走上前与楚云命令道,一边无声的口型了几句。楚云眉眼中亮光一闪,立马又按捺了下去,只沉声道:“是。”当下后退几步,对着云轻和独孤绝一躬道:“陛下,王后,一路保重,快去快回,我等陛下的好消息。”说罢,一转身只带了一名铁骑,纵马就朝秦国都而去。“走,走,南域,我们来了。”一直沉默的小左,此时亟不可待的跳上马背,四下欢呼。“走,看热闹去。”飞林朝暮霭挥了挥手,转身上马,暮霭笑眯眯的跟上。丁飞情也不怠慢,反正丁家的事她早已经做了安排,不用忧心,而且她始终不喜欢雪黎这个人,虽然说是云轻的姨母,但是她就是不喜欢,因此放心不下,干脆跟上。独孤绝见此一把搂过云轻,双双坐于马上,云轻知独孤绝已经下了决定,那就是九匹马也拉不回去,不由紧紧的握住独孤绝的手,一腔心情,尽赋无言又眸。独孤绝见此一笑,紧紧的把云轻搂在胸前,低声喝骂道:“傻瓜。”“圣女。”话音刚落,那雪黎的左都尉快步上前,高举双手,满脸赤诚的看着云轻,那手上正是云轻的凤吟焦尾。云轻见此伸手接过,对左都尉点了点头,那左都尉立刻狂喜得眼都红了。“走。”独孤绝一声冷喝,一扬马鞭,骏马立刻如飞一般串出,身后一直寂静无声屹立当地的三百铁骑,齐齐纵马立刻跟上。铁甲寒光,万分犀利。白虎王驮着小穿山甲一声长啸,跟在云轻的身边,撒开四蹄,狂奔而走。看着身前,不过三百铁骑却犀利如此的,雪黎,眼中一闪而过阴冷,翻身上马,朝着南域的方向疾奔而去。铁蹄践踏在山间,一地尘土飞扬。纵马驰骋,转眼一月时间如飞而过。越是接近于南边,这天气便越发的不那么寒冷,青草儿从地面隐隐约约露出一个头,岸边的杨柳也不再光秃秃的看着让万分难受,点点的芽孢儿贴在柳树上,拼命的挣扎着欲发枝,吐芽。寒风退去了那寒冷刺骨的冷意,变的温和了起来,红彤彤的太阳照耀在天际,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春天的步伐开始来了。峭壁千仞,高可绝顶。一座一座连绵的大山蜿蜒开去,横陈在这一方天地间。路道之难,几乎与上青天,陡峭的悬崖峭壁随处可见,如镜子一般光滑,犹如刀斧砍成那般的山壁,几乎走上一天就能遇见几个,高高的悬在山间,一个不小心,坠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山势起伏之大,之陡峭,纵观七国都无有过。秦国与南域离的并不太远,纵马狂奔,日夜兼程估计十天半月就到了,绝无万里之遥,而现在他们走了一个多月,这还是独孤绝的精英铁骑,要是换其他人,保不准现在早脚软的退国回去。“今日才知,翡翠山脉算什么,那就是个土坡。”墨银看着眼前的情景,嘴角抽筋的道。墨离听言按了按太阳穴,看了眼脚下,一个寒战,立刻抬头不敢再看,拉着马,紧紧贴着背后的山崖缓慢而行。脚下是万丈深渊,一眼看去下面浓浓的雾气荡漾,几乎看不见底,头上是悬挂出来的山体,狰狞的笼罩在他们头上,只有山腹的中间,有这么一条几乎只有两尺宽左右,只能容许一匹马走过的山道。墨银,墨离,算胆大的了,此时走这道路,也不由遍体生寒。雪黎走在最前面带路,飞林小左小右次之,独孤绝和云轻在次之。独孤绝紧紧的把云轻拥在怀里,推在里间,自己走在相对靠外的位置,这样的道路,他往下望一眼也觉得头晕,岂能让云轻走外面。“姐姐,小心点。”云轻心下很平静,因为她身边有独孤绝,然姐姐身边却没有人,不由担心的道。“没事,不用担心。”丁飞情贴着山壁深深的吸了口气,朝前蠕动,她的老天,这南域怎么如此难行,难怪没人攻打他们,他们也没出来攻打谁,这也得能出来啊,魂都吓掉半边了。“哈哈,走俩遍就习惯了,很刺激。”暮霭跟在丁飞情的身后,见此一步上前,扣住丁飞情的肩膀,乐呵呵的推着丁飞情往前走,挡在了她的外面。丁飞情感激的看了暮霭一眼,咧了咧嘴。“怕什么,如此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除了南域,别地方还享受不到。”飞林走在前面听言哈哈大笑着道。但见他牵着马,仿若悠闲漫步一般,山风吹过他的衣角,荡漾走一片涟漪,潇洒万分。“有病。”墨离痒痒的接了句嘴,飞林顿时大笑。但见直直的峭壁中间,一丝黑线慢慢的贯穿它的中部朝前蠕动,看起来惊险万分。“前面就好了。”雪黎指了指前言五丈左右距离的位置,那里地势平坦,纵然有很多石头,却也算是一片平地了。独孤绝抬头看了一眼,还没松口气,突然眼光一凌,厉声大喝道:“注意。”同一时间那石头之后,唰的冒出密密麻麻的人来,寒箭厉芒,齐齐对准了他们。身悬半空,前有埋伏,后无退路,左是悬崖,右是山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第一百一十章黑手?

空气整个的僵持,杀气一瞬间扑面而來。走在最前的雪黎那一侍卫,一見此等情形頓时大骇,即时狂呼:“埋伏,前面有埋伏!”伴隨着他的声音,那泛着寒光的箭头划破空气,鋪天盖地的朝独孤絕等人所行走的山间射來。箭头在射入山间的金色阳光下,隠隠泛着碧綠的光芒,那么的夺目。箭头上沾了剧毒。“快退!快退!”左都尉立时满脸惊恐的高呼,一手揮舞着長剑,舞成剑花抵挡迎面射來的箭,一面护卫着身后的雪黎就往后急退。然而在所在之处是一条狹小的山腹通道,这时他们身后一个接一个都是人和马,如何退?他这一慌亂往后退,立刻撞上他身后拉着的蒙住双眼的骏马,骏马走如此陡峭的山道,那能如人一般鎮定,所以蒙住牠们的双眼,牠们看不見自然跟着主人走,而此时蒙住双眼,本來就比較敏感的骏马,立刻骚动起來,一声马嘶四蹄一扬,就朝前沖去。没想牠才一动,一蹄落下,一脚踩空,瞬间,那骏马庞大的身体失去平衡,陡然朝悬崖掉下去。“嘶……”一声惊恐的马嗚从下方泛着白雾的山涧傳來,伴隨着身体撞击在峭壁上的声音,听上去万分幽深而淒厉,让山道上小心翼翼行走的众人,心下一紧。而那蒙住眼的秦国战马,受到影响,纵然是久经沙场,经过严格训练的,却也禁不住的开始躁动不安。寒慄的箭,躁动的马匹,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快的让人措手不及。“不准退!”独孤絕厉声大喝,如此境地,雪黎若退,后面的情況肯定不设想,所在之处跟本没法退。笛声長鳴,满含威嚇的笛声划破長空,无形的音刃朝着密密麻麻射來的利箭迎接上。身后,云輕动作也快,一听独孤絕出声示警,凤吟焦尾巳经抓在手中,此时凤吟焦尾的声音同时响彻在天空之中,与飞林的笛声相輔相成,一攻一守的就迎了上去。飞林主攻,云輕主守,一个笛声杀敵,一个琴声守卫,没有任何的言语,配合得天衣无縫。此等險要之地,他们不能退,因為整个战綫拉得太長,三百鉄骑加三百战马,本來并不是一个大數目,但是在这样只能单綫行走,首尾相连的峭壁上,前方退,后方根本就不知道,一个前進一个后退,在这样轉身都困难的情況下,結果只能是全军覆没。所以,他们没有洗择的余地,只能進攻,只能沖过去。然而,道路狹窄,兩人并立都只能勉强,他们纵然有无尽高手,可完全派不上用场,敵人把优势占了,利箭射來,以一百对一,这样的沖鋒何其艰难,一夫当关万夫莫敵,何況現在万夫当关!独孤絕一眼审視出利敝,眉眼一厉,一把抽出腰间軟剑,朝云輕低声道:“自己小心点!”飞林一人攻击不够,必須速战速決。马匹滾落深淵,前方惊慌的雪黎立刻朝后退來,独孤絕往前沖,她往后退,兩兩堪堪撞上。独孤絕見此满面肅杀,大手一推一把把雪黎朝里间的峭壁推去,让开狹窄的道路,飞快一闪身跃起就欲从雪黎身旁挤过去。如此狹窄险峻的山道,他居然敢从外圍强跃而前,云輕站在身后,看見独孤絕半个身子都露在悬崖的外面,左脚下那就是空荡荡的无底深淵,不由整个心整个心都提了起來。雪黎被独孤絕推得一个不隠,慌亂之下朝后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倒在山道上,腦袋撞上一边的山壁,双脚慣性的高高扬起,竟然对准了从她身边挤过來的独孤絕腿间和腹部的穴道,手中握着的長剑脫手飞出,直朝独孤絕的眉间双目飞去。寒光闪闪的剑在金色的阳光中闪过一丝阴森的光芒,映衬着独孤絕冷酷的妖艳。独孤絕身在半空,那里想到突然的情況,不由双眸一沉。而前面那左都尉和那些侍卫,此时也正揮舞着利剑仓皇后退,手中的利剑揮舞着保护着他们自己的身周,朝他撞來,那剑光赫赫,居然与他撞个正着。前有利剑寒光,独孤絕目光杀气沸騰,小腹双腿皆是大穴,一瞬间,独孤絕身在半空,却三处受制,变故发生在頃刻之间。脚下是茫茫雾海,战马滾落悬崖的闷响,此时才隠隠傳來,好深的悬崖。“独孤絕!”跟在独孤絕和云輕身后是丁飞情和暮霭,此时兩人隔着独孤絕和云輕所骑的战马看見如此情景,丁飞情頓时惊的大叫起來。暮霭心头也是一震,來不及顧身边的丁飞情,一掌拍在前方的战马身上,橫着身越过,如剑般朝前方独孤絕的地方沖去,希望來的及!与独孤絕离得最近的云輕見此,不由脸色陡变,瞬间血色退去,一張脸苍白如紙。身在半的独孤絕,刻不容緩,双腿一个变招,就朝雪黎的双腿踢去,欲借力朝后急退,手中軟剑一揮就迎上了朝他眉间射來的利剑,手中一掌拍出就朝前面后退,却不看后面情況的左都尉和那个侍卫击來,三招变換,頃刻间完成。独孤絕之强,由此可見一二。一剑砍断朝他眉间射來的利剑,一掌轰在前面兩个只知后退的左都尉和那侍卫身上,那腿间的变招正欲踢上雪黎的双腿,独孤絕突然微微一頓,整个人一瞬间有点犹豫。他若强很后退,身后就是云輕,这样全力踢去,云輕怎么办?然而就在这一点点的犹豫,独孤絕身形一墜,,就朝下跌去。一不过轉瞬之间,快的只容许众人眨一下眼的时间。“不……”鞭長莫及,只能运运看着,完全赶不上的墨銀、墨离、此时整个骇的面无血色,疯狂的砍杀在他们前方的马匹,朝着独孤絕所在的方向沖來。山道上立刻一片战马慘嗚之声响起。朝悬崖下墜落的独孤絕,眉头一皱,來不及再想,反手就是一剑,就欲朝身旁的山插去,他独孤絕岂会死在这里。然而不等他动作,身后突然一股力量撞來,一把抓住了他下落的身体,抬手就把他朝上扔去。独孤絕身体不过只落下下半身,此时因身后一股力量帮助下,独孤絕來不及看身后是誰帮忙,立刻一个借力翻身,橫空就朝上翻身而起,一边斜眼朝身后看去。身后云輕半个身体巳经沖到了悬崖外,双手还呈現着抓握的动作,扭头正满脸焦急的看着他,身体却不受控的朝悬崖方向扑去,面向着他,身体却朝着悬崖,独孤絕双眼陡然狂睜。“云輕!”橫空沖來的暮霭不由惊吓得整張脸都白了,身形如飞就朝云輕射來。“雪顏!”坐倒在地的雪黎此时也吓了一大跳,无暇顧及其他,迅速身起朝云輕离她最近的脚腕抓去。來不及細想,或者说根本來不及想,独孤絕身在半空手中軟剑狠命的朝下方的山壁上插去,一边一个翻身翻騰,脚勾住插下的利剑剑身,身体悬空,朝着朝悬崖下扑去的云輕抓去。“手!”暴戾的大吼骤然响起。云輕整个人几乎巳经与那脚下的悬崖面成四十五度的斜角,此时一听独孤絕狂吼,立刻想也不想的反手就朝独孤絕伸來。独孤絕整个身形巳然在悬崖外,此时骤然急扑,一把抓住云輕伸來的手,相握。一声長嘯,独孤絕手臂一紧,一把抓住云輕的手,狂吼一声,整个的把云輕給用力托了起來。云輕被独孤絕这么一托,双脚立刻离开了脚下的山壁,整个人順着独孤絕的力道,身体悬空,以独孤絕為中心,在天空中划了一个圓圈。紫色的皮裘在天空划出一道美麗的顏色,山峰吹拂起那裙襬,散开在天空中,犹如一只紫色的大蛄蝶,在半空中翩翩飞舞,烏黑的髮也披散开,清麗的脸,出尘之姿,这不是人间的人儿,而是山中的精灵。“起!”暮霭一步赶到,一把抓住以利剑為支撐的独孤絕,一声猛喝,一边把独孤絕提了起來。而此时,云輕也落在了山壁道上。一个反身站定,独孤絕猿臂一伸紧紧的把云輕給搂在了怀里,满脸鉄青的大吼道:“誰准你亂动的,誰让你动手的,你这该死的,混蛋,混蛋!”气怒的脸鉄青而通红,然而手却紧紧的把云輕抱在怀里,生怕一个松手她就不在了,那么紧,紧得几乎云輕无法呼吸。云輕没说话,只同样的紧紧回抱着独孤絕,把头埋在独孤絕的怀里,任由独孤絕紧紧的抱住她,那力度几乎勒的她要窒息。她岂能看独孤绝危险,哪怕知道他有可能有能力不会掉下去,哪怕知道他艺高人胆大,哪怕知道他就算掉下去,他也有办法上来,但是,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她怕……她怕……紧紧的拥抱着云轻,独孤绝血红了眼,云轻什么心思他岂会不知道,但是这个该死的,她自己不会武功,还那么拼命的来拉他,那样的力道,那样的冲击力,这样的险地,她怎么控制得了她自己的方向,她怎么控制得了她自己的身体,这个笨蛋,笨蛋。暮霭看了眼云轻和独孤绝,微微皱眉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雪黎,但见雪黎一脸惊骇,一贯冰冷的脸上浮现焦急和自责,纵然只是一瞬间,就再度回复了那冰冷的神色,不过却尽收他的眼底。暮霭见此不由再度皱了皱眉,她不是故意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若独孤绝不是这么强悍,今天这两个人都死在这里了,这……身后丁飞情和还没冲过来的墨银,墨离,见此不由都长长的松了口气,靠在山壁上不断的喘气,面上都微微苍白,刚才一幕实在是太过惊险。“快点。”就在这时,前方一个人顶在前的飞林,突然抽空吼了一句,然后再度吹奏血玉短笛。他一个人又要攻,又要守,他又不是神,没那个本事抵挡的了。飞林话声一落,独孤绝,云轻,暮霭都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不是说其他的时候,先把眼前的困境破了才是最重要的。当下云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十指飞速拂上凤吟焦尾,立刻承担了飞林的一半压力。独孤绝冷冷的扫了雪黎一眼,雪黎见此立刻紧紧靠在山壁上,一边拽过被独孤绝一掌击打在地,到现在都起不来的左都尉和那侍卫,为独孤绝让出一条大路。眉眼中一闪而过肃杀之色,独孤绝和暮霭对视一眼,独孤绝带着云轻,三人齐齐朝前逼上。云轻守,飞林远攻,他和暮霭就负责冲锋。分工合作,四强联手,瞬间功夫独孤绝和暮霭在飞林的掩护下,直杀入敌方的阵营,一身怒气全部发泄在那南域人的身上。只见两人如蛟龙入海,瞬间帶起惊涛骇浪,寒凛的光芒绽放在空中,金色的太阳光中,血色四溅,一地血雨腥风。两人所过之处,血红一片,惨叫之声绵延几里。飞林和云轻见此,双双朝前一步一步逼近,每近一步,那箭雨的力量就要更加密集,不知道这处埋伏了多少人,他们只感觉到压力在一步一步增大,但是他们却不得不往前顶,必须让他们身后的铁骑走出来,那样等待他们的将是全胜。丁飞情靠着山壁,听着琴声一边要防守他们这方,一面要保护独孤绝和暮霭,两头兼顾,责任之重,不由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只碧绿色的短笛来,那是她自从离开丁家就一直没有用过的东西,音攻,对她来说已经很久远了。清亮的笛声响起,在重音色的古琴中再度添加了一层防御,虽然已经差云轻太远,但是现下却是一个生力军,整个当头的防御圈,立刻更加坚固。云轻听之眉眼中一亮,与飞林对视了一眼,立刻再度朝前方逼近。“往前推进。”墨银见此立刻一挥手高声喝道。停在半山腰上的三百铁骑,立刻在一片箭雨中,铁色铮铮的朝着逼去。箭雨嗖嗖,铁骑铮铮。逼近,逼近,再逼近。弱,在弱,在弱。人一个个倒下,箭雨一支支减少,铁骑一个一个走出山腹加入战团,厮杀,不,这已经是※※而不是厮杀。百多南蛮人,在一排一排自动发射弓弩后,倒在了地上,独孤绝的三百铁骑还没有走出一少半,整个战场就已经完全结束。“外地人,你带外地……”最后一个南蛮人倒下,那圆睁的双眼看着眼前一身肃杀,宛若修罗的独孤绝身后的雪黎,满脸的扭曲。雪黎冷冷的看着此人,眉眼中闪过绝对的冷酷。“砰。”南蛮人扭曲着脸不甘的倒了下去,然而在他倒下去一瞬间,一株流星花火突然从他背后绽放出来,直冲天际,妖艳的颜色在睛空中,远远传了出去。“该死。”雪黎脸色一变,一步冲上前,却已然晚了,花火绽放在了空中。“流星传讯。”独孤绝皱了皱眉。雪黎沉声道:“这下所有南域人都知道我回来了。”独孤绝听言瞥了一眼雪黎,眉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气,这个蠢女人,明知道有可能出现什么问题,居然不事先截断一切,现在等发生了再说话,有个屁用,难怪坐不稳南域圣女地位。暮霭听言也走了过来,皱眉道:“这下恐怕更加不好应付。”南域所有人都知道这假圣女回来了,那他们的计划,定然诸多阻碍,要知道在秦国的土地上已经开始劫杀,现在到了他们地盘上,这凶险已经非大秦国土可以比拟的了。走过来的飞林,丁飞情对视一眼,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云轻站在独孤绝身边,抚摸着从后面过来的白虎王的毛发,面色也不怎么好看。“公子。”率领着全部三百铁骑走上前的墨银,墨离,皱眉喊了独孤绝一声,墨银突然一剑砍上雪黎的颈项,怒吼道:“你敢害我公子。”同一时间墨离的剑直接架上了左都尉和那侍卫的脖子,他们虽然隔的远,但是并不表示他们没看清楚。沉默,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雪黎,隐隐夹杂着杀气。“圣女,不是的,我们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当时太惊慌了,没有顾及前后,我只想到退后,没有,圣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左都尉一边吐血,一边跪地对着云轻不断叩拜,独孤绝一掌直接把他击成了重伤。那侍卫同时跪了下来,二话不说,只对着云轻磕头。“我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雪黎看着独孤绝满脸冷酷的神色,冷声道。是,是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她现在要靠独孤绝为她搬回一城,要靠云轻救雪氏一族,杀独孤绝绝对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难道真的那么凑巧,暮霭,丁飞情,云轻,墨银,墨离齐齐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是第一次,再有下一次不管如何,我直接送你下地狱。”满含杀气的狂妄声音响起,独孤绝双眼中夹杂着浓厚的血腥之色,伸手搂过云轻于怀里,无比冰冷的道:“今日我给我妻子面子,来日可别怪我无情。”说罢双眼中嗜血之色一闪,犀利而绝杀。云轻闻言伸手握住独孤绝的手,抬头看了眼独孤绝,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独孤绝不是个仁慈的人,若是她的亲人对他下手,他也不会放过的,今日却如此轻易放过,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有用的着她的地方。墨银,墨离也是知道独孤绝的,当下眉眼一动,狠狠一剑划过三只手臂,血色立刻弥漫了出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雪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手指轻弹一阵青烟在伤口上挥过,就不在理会,而那伤口居然也不再流血了。“现下,我们如此多人,又非南域面孔,必定寸步难行,我建议易容换装分开行事。”雪黎冰冷的看着独孤绝和云轻道。独孤绝闻言皱了皱眉,身旁飞林,暮霭,丁飞情等见此都凑了上来,低语讨论起来。几日后,一行六人的皮货商行走入南域最北边的一小市镇。只见其三男三女,都是普通容貌,更胜者,其中一男子面上还生了一黑褐色的脓疮,一眼看之让人几欲作呕,避之不及。看着眼前又一妇人抱着一小孩仓皇而走,丁飞情看着独孤绝不由笑出声来。只见独孤绝一脸妖艳之极的俊艳,此时一片惨※※,像得了痨病一般的不说,那脸颊上的脓疮,简直就令人恶心之极,不敢目睹,整个俊颜变的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独孤绝听闻狠狠瞪了丁飞情一眼,云轻见此不由笑着握住了独孤绝的手,雪黎一定要说独孤绝一身杀气太甚,普通容颜遮不住他的气息,只有让人不敢多看方才好掩饰,没想难看到这份上。独孤绝回握了云轻一下,不待开口,他们身边的白虎王突然挤了过来,极度不满的瞪着两人。只见牠一身雪白的毛发,现在一团漆黑,上面还画着乱七八糟的花纹,简直就是一只癞痢虎,哪有威震八方的白虎王来的威武。狠狠的抓着自己变色的毛发,白虎王满眼幽怨,出名原来也是一种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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