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笔记》第49/77页


  简单吃了点速食,抽了几根烟,已经差不多十点多了,我们又安心等了一阵子,差不多十一点的功夫开始行动。朋友在这栋楼的大门外撒了很多淀粉出去,用手轻轻的摸平。然后叫我拿着线的另外一段站到六楼村长小女儿家的门前。叮嘱我手里的红线千万不能松开。如果要是感觉到有什么人在推自己,要立刻面向墙,闭好眼睛,不要回头看。

  本来我之前都没怎么当回事,结果他忽然对我这么严肃的说这些事,我果不其然就紧张了。我这才想起来问朋友他这是要干什么,朋友说,他是要引鬼进楼。到时候脏东西会跟着红线一直往上爬,如果脏东西在某一层停了,证明就是那一层有问题。人的眼睛必定还是有局限性的,而这些阴物却很容易发现,这个宅子里被人动过手脚的地方,因为但凡是在这样风水布置的很好的宅子里动手脚,那个被动手脚的地方一定会因为风水流向的原因,聚集阴气,这种阴气虽然不重,甚至连朋友都看不出来。但那些脏东西是一定能找的到的。

  听朋友这么一解释我腿就不争气的腿软,走上楼的时候,手里的红线总是感觉一动一动的。其实我也知道这根本就是因为红线那边朋友的原因。但是我还是止不住的冒凉汗。

  差不多站定到六楼,冲楼底下的朋友喊了一声。他应了一下。然后我就陷入的漫长的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楼道的灯就灭了。我知道是朋友把这个单元的电源总闸拉上了。四周一黑下来,我的听力就因为黑暗的原因敏感了不少,我恍恍惚惚能听见朋友在楼下不知道忙活着什么,本来就距离很远,又加上楼道会把声音折射,这样反而听不清他究竟在做什么。

  就这么站了半晌,我见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样,心才放下一下。手里的红线黏黏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沾了李子汁的原因,还是我出了不少汗。我正努力叫自己放松别紧张呢,忽然就感觉手上的红线动了一下。我起先还以为是朋友在动,可是而后这种震动竟然有频率的开始持续了起来。

  我刚想安慰自己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事没啥可怕的。可是瞬间还是头皮一阵发麻。这种频率,如果是朋友故意弄出来整蛊我的倒也说得过去,如果不是,那么这的确真的会让人吓得尿裤子。这种频率太像一个人的脚步了。而且这个人一定不紧不慢的在一步一步向楼上走来。不用说了,朋友之前已经告诉过我了,他居然真的把冤魂引过来了。

  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我甚至能感觉出来红线上的抖动点,开始慢慢向我靠近。

  我本能的想看清前面,可是虽然眼睛能适应一部分黑暗,可是毕竟还是目力有限。我有些想逃跑,我甚至能感觉那个东西已经走上了六楼的楼梯,我越来越紧张,手甚至都有些发抖。这个时候我迫切的希望有一个亮光,这么一想,我就想去用手掏兜里的打火机,谁知道,越紧张手上越没有准度,这么一折腾,我手中抓着的线居然掉了!

本来就已经手忙脚乱了,这回手上的线一掉,我就更有点不知所措,加上能见度实在不太好,我赶紧俯下身去,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线头在哪儿。幸好之前的几次经历虽然没什么收获,但胆子起码是练大了一些,用了几秒钟我就冷静了下来。掏出打火机打亮了,又把线拾了起来。

这次我是长记性了,线头攥的死死的。另一只手情不自禁的用打火机照亮了面前的楼梯,幸好是空无一物。否则我恐怕我得吓出个好歹来。

打火机很快就热的烫手了,我只能熄灭了火苗。楼道瞬间就又黑了下来。刚才注意力一直放在看向四周上面,等到光亮消失了,我才反应过来,之前的那个震动好像消失了。

我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可是过了足有五分钟,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我正准备长出一口气放松呢,忽然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楼道里似乎开始若隐若现的传来了一个很含糊的脚步声,起初我也并没有注意,事实上即便发现了这个声音也得仔细听才能分辩出来。

脚步声很轻,却又让人觉得很急促。倒是很想一个什么人垫着脚尖,努力让自己轻盈的前进。

我觉得我可能是刚才惊吓过度,现在有点草木皆兵的幻听,可是这个脚步声却好像逐渐越来越清晰了。

我正打算再次把打火机点亮了呢,因为黑暗实在让人心里不安。忽然就听见朋友一声大喊,跑!它在你身后呢。别回头,往楼下跑!

这一声吓得我是屁滚尿流啊,几乎是直接迎头朝着楼梯跃了下去,手中的线头啊什么的全都不顾上了,刚迈下半层楼梯,就看见朋友原来都已经爬到了五楼半的位置了。我也顾不上跟他言语,只知道玩命的往楼下狂奔,脚在下楼梯的时候好悬没崴断了,那也顾不得疼的一直往下玩命跑。

直到我跑出单元门,我还靠着惯性狂奔了三十多米。整个人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累得,直接就瘫在地上开始喘粗气。

等到我气喘匀了,我才反应过来朋友还在楼上面。赶紧看了楼道门一眼,他并没有出来。

我心说坏了,我是跑出来了,他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这么一想我就很担心,却又不敢贸然返回去。只能走回到单元门口。朝里面张望。

当然这是肯定看不见朋友的身影的,不过我低头的时候,却看见之前朋友在单元门口铺平的淀粉,已经被我刚才狂奔出来搅和的乱七八糟了。

我蹲下身子又仔细看了一眼,上面赫然有我一个仓促的大脚印。可是淀粉上,竟然还有半个朝向楼道里的脚印。从淀粉上看来鞋底没有纹路,倒是挺像旧社会很多老头老太太喜欢穿的那种自己纳的布鞋。

我这么一寻思,立刻汗毛就倒竖了,妈的朋友本事真这么大?真的把东西引到楼里去了?

可是现在也不是害怕的时候,虽然我对朋友的能耐还是比较自信的,可是他现在一个人在上面,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上去看看。

我点找了根烟,权当是给自己壮胆了。也不敢多犹豫,恐怕自己走到一半又不敢继续向上了。

只能大踏步的猛往上迈。

到五楼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竖起耳朵想听一听六楼有什么动静。可是上面似乎异常安静,甚至我连朋友的呼吸声都感觉不到。

我心说难道他在因为什么事情闭气?那要这么一来我贸然上来是不是给他拖后腿的啊。

可是想了一下,我觉得我还是得上去。万一他是因为什么事情休克了呢?

我做了个深呼吸,也算是豁出去了。猛地一发力,几步就上了六楼。

我站定立刻就打亮了打火机去看,这下我更懵了。六楼竟然是空的,我往下照了照,地面上连我之前丢的红线都不见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路上来都没有注意到红线的问题,那想必是朋友收走了。但我刚刚从楼上下去,即便出了单元门,虽然会有很短的时间没有注意单元里有没有出来人。可是如果是朋友出来,那他一定也是会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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