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笔记》第50/77页


如果这么分析,朋友肯定还是在这栋楼里,那现在无非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说不定刚才已经因为红线发现了这个宅子的问题,而之前村长又给了我们他们家所有房子的钥匙,想必他现在人说不定就在某间房里。

这么一想我的心就放下了,趴在六楼的这扇门上贴着耳朵听,屋里也听不出什么动静。

我直接就敲了敲门,寻思着我就这么挨着楼层向下敲门,即便找不到他,也估计能在一楼外面看见他了。

谁知道我敲了几声,就听见朋友叫我的名字。可是声音并不是在门里面,而是在我上头。

我一抬头,看见朋友从楼道攀向楼顶的洞口探出半张脸。这种六加一的房子普遍都是要用钉在墙上的铁栏穿过一个小洞才能攀到楼顶上的,而不是很多高层会采用的直接从楼梯就能走上去的那种。所以之前我也并没注意,加上本身就紧张和视线所限,就更发现不了了。

我借着朋友的力攀了上去,跟在朋友身后,没走多远,就看见地面上摆着一个圆不隆冬的东西,一时间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

朋友用手一指,说村长家的所有问题出在这么一个东西上面。

听朋友一说,我就更好奇了,直接蹲下去看。

这个东西不大,大概只有一个篮球大小,从质感上来看应该算是青铜器,不过不用手摸的话也不能确认,没准也说不定是个塑料的玩意。这么一想我就忍不住要伸手去摸,朋友眼疾手快的推了我一把,说,你怎么他妈总也不长记性?刚才跟着你的那个东西就在这个顶底下扣着呢,你掀开了,被缠上,我现在也没那么大精力救你。

朋友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自然只能离这个东西远远地。后退了一步继续看了两眼。我问朋友,这是个什么东西?朋友吭了一声,才说,这个东西叫千金鼎。这里说的千斤顶可不是顶汽车的那个。之所以叫千金,是因为通常指一个鼎里面正好能放下一千枚铜钱。这个是风水上求财聚富用的。最大的作用是镇宅。一般都是摆在正堂,或是整个宅子的风水位上面。通常有大有小,大的能比汽车还大,不过那是皇家宫里面使得,寻常人家基本也就维持在这个大小上面。这个现在很多商家和公司也都会摆类似的一种鼎,也是取一个财源广进的意思。其实作用并不是太明显,与招财猫啊,金钱蟾类似。心理安慰大于实际作用。

但这个东西摆在这儿的事情可就大发了,因为楼下的几间房子都是经过风水布置的。天地精气流转,由地而起,冲天而转。基本就是一个循环,可是现在把这个千金鼎倒扣在房顶上,直接相当于封住了风水的流动。所以看似下面每家每户的风水都是福气逼人,其实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大凶。这也是我们发现的比较早,倘若一时破解不了,这个村长家恐怕都得死绝了。

这一定是之前的那个所谓的高人静心安排的,如果楼下的布局和楼上的鼎,任一一个没有摆正的话,这个大凶的局就成不了。

听朋友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几分,多半是这个村长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设计陷害专程来对付他的。可是像这种用方术的办法来作为手段,未免太阴毒了吧。

现在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我倒是更好奇之前朋友说在我身后的那个东西怎么处理。

问过朋友,朋友说这倒是比较容易。因为其一,我并没有回头看它。所以我并没有因为这个冲了运势。朋友说可能有的开车的司机会在赶夜路的时候看见一些东西,看见了也就看见了,但切记千万不能回头。从正常的方面来说,回了头容易分神导致车祸,而从玄学的方面来讲,但凡是看过脏东西的人,运势都会很背,而且那些东西也很喜欢和看见自己的人接触,这也很容易理解,它们也希望找一个能交流的人来沟通,

朋友说其二,现在那个东西已经被他扣在了这个鼎下面,等明天天亮了,去周边村里收一个陈年的粗麻口袋,套好了,用笔粘着朱砂封了两口,找个太阳足的地方烧了就行。

听朋友这么一说我终于放心下来,我问朋友之前的红线又是怎么个说法?

朋友说那就更好理解了,院门口铺淀粉就是为了用脚印看看来的东西究竟是大是小。而李子汁是很通阴的东西,据说李树枝长配与身是可以招邪的。用李子汁沾了红线,其实是能起到引灵的作用,这大概理解就是给那些亡魂铺了一个路标。

中间的五谷杂粮一来可以避邪,二来可以祭奠恶鬼。虽然现在的时代很少能听闻有饿死的人,但谁也不敢保证万一招来一个饿死鬼,那可是很凶的东西。而两端的石头叫做坠魂石,只有在瀑布下面冲刷过的才管用,能稳住自己的魂魄,不被招来的东西慌了心神。

现在看来事情已经明朗了,一想到一百万就这么到手了。之前的那些后怕早就跑没影了。

这个鼎我们没有当晚就动,而是等到了第二天我们先去县城周边的村子里面收了一个麻布口袋,这种东西现在其实并不常见了,因为都改用化纤材质的了。所以一时半会儿我们还没找到,最后好不容易寻摸到了一个,直接给了人家一百块钱,就买了回来。

朋友解释说买驱邪所用的东西的时候是不能讲价的,这就跟你去庙里上香你不能问人家一根香能不能便宜点是一个道理,很多事情先撇开灵还是不灵,但心诚总是没错的。买完口袋我们又停了一日,耐心等到第二天太阳最足的时候,朋友才把那个鼎掀开,用根黑线系了一个活扣,从鼎底下鼓捣了几下,就把黑线塞进了口袋里。整个过程就像是表演哑剧,在眼里看来,黑线什么也没拴住,可是放到袋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感觉口袋好像鼓囊囊的,真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最后朋友就地在楼顶放了一把小火,把那个口袋烧的一干二净。

我在旁边看着,还能听见烧的时候口袋发出了一种吱吱的声音。我其实知道那是燃烧的时候可能烧到了某些杂质,可是这么一联想开来,总觉得像是一个什么玩意在尖叫。

等到这一切都忙活完,朋友就把鼎收了起来,专门去买了一个那种运动斜挎包装了好。我见他把这么晦气的东西准备带回去,心里还是有些觉得不妥。朋友却态度很坚决,说这个鼎还挺好看的,他准备回家选个好位置摆起来。我也拿他没辙,俩个人就去找村长复命。

我们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给村长讲了一遍,村长听后也是一阵后怕,脸色都有些阴郁了。不过倒是真挺痛快,答应第二天就把钱转到我的账户上。朋友倒是对这一百万不是很关心,他却追问起了之前那个高人的讯息。

村长回忆了一下,说那个人也没什么太明显的体貌特征,人倒是有些发福,倒也不算很胖。长相上倒是比较敦厚,说话什么的也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我其实对那个高人一点也不好奇,但朋友的表情却有些古怪。他低头像是琢磨了一下,忽然抬起头问了这个村长一个问题,那个高人是不是个六指?

听到朋友这么一问我心里也是一惊,我看了眼朋友,见他的表情并无说笑的意思。我又把目光转回到村长脸上,等他说出那个答案。

可是村长却好像对此没什么印象,说他当时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手,所以现在我们这么问,他也回答不了。

朋友的眼神一下就变得很失望,我心想这事情的发展应该没这么离谱吧。上次这个六指骗我和朋友去那个别墅破了一个九子镇真龙的镇,现在又跑到一个毫不相干的村长家来专程用风水局想害的他家破人亡?他是怎么想的?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联系?

我从朋友的表情上并没有窥出什么,而朋友也并没有从村长嘴里得到他最想知道的讯息。所以干脆结束了谈话,我们就准备启程回家。

村长本来还挺好客的想留我们吃顿便饭,被朋友拒绝了。我就给他留了一个户头。俩人就直奔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我问朋友。他怎么会问那个高人是不是六指的。

朋友摇摇头,说他只是很好奇而已,因为之前的经历他总结起来,那个六指肯定也是个懂行的人,而这一行里面不能说互相认识,但起码也都能略知一下对方。而这个六指之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倒不是朋友的耳朵听得有多广,而是这样一个有着明显特征的人,肯定还是会传出一些消息来。而这种风水局,看似简单到只需要挪动一些家具的方位,布置一下摆件的位置,调整一下搭配的颜色,看似跟家装设计师没多大区别。但细究起来,没有一定本事还真弄不成这个。所以他就猜测着问了一句,结果也没有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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