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皇妃:暴君看招》第138/204页


  法神教众人见到了信号,在烟雾溟蒙之中现身,对着李远小声道:“是我,大侠,皇妃无碍,我们先逃了去,从长计议!”
  李远紧紧地抓住了于雪,对萱篱等人道:“撤,我们回去再说!”说罢,便紧紧地抓住了于雪,谨慎地跟在那人身后,撤离了现场。
  而那黑衣戴着眼罩的男子也沉声道:“目标错误,撤!”
  说罢,他也摔着伤痕累累的黑衣人撤了走……
  一场劫狱的戏剧性混战,终于宣告终止。
  御书房,朝逸轩心情不知为何,烦闷异常,他的龙案前,堆满了奏章,明皇色地
  底纸,耀的他心烦。
  他握紧了笔端,下笔落字,竟然又是紫茗二字。
  他愤恨地推开奏章,眸色阴沉道:“紫茗,你就连死,也不肯让朕安生吗?”可是忽然之间,说到死字的朝逸轩心猛地抽搐起來,握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索性放下笔,站了起來,明黄的龙袍衬出他高傲尊贵的身份,却是抹不去他眉间烦闷的忧愁。
  一袭紫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飘荡在他的眼前,呜咽着诉说着什么……
  忽然之间,他猛地坐下,抽出一张御纸,提起笔,抖动着双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恐,落笔如龙蛇,再重重地盖下御玺,唤进了内侍,故作平静道:“去法场将朕的旨意宣读,若是那个贱人沒死的话!”
  那内侍不敢怠慢,匆匆叩首,疑惑着退了下去,只是内侍心中疑惑:午时三刻已过,陛下这是何意。
  朝逸轩在殿内焦急地踱步,他并不是不想亲自去看看那个女人是如何死去的,只是他心中害怕,是害怕看到她想起死去的灵儿吧!
  那个女人,为何总是要装出一副令他沉沦的模样,她的坚强,她的一颦一笑,都是装的,即使她怀上了他的子嗣,那又如何,她难道不能利用小孩來利用他吗?无凭无据,他怎么就信了她的鬼话连篇呢?
  她可以不爱他,可以利用他的感情,但是她欺骗他就是错误,她难道不知道他朝逸轩宁愿负尽天下人,也不会容忍任何人欺骗背叛他吗?
  想着,朝逸轩忽然后悔起自己的那封圣旨了,他重重地拍了拍额头,摇头道:“我怎的会变得如此善心的,当初杀伐果决,残暴冷酷的朝逸轩还是我吗?”
  他烦闷极了,独自踱步,看着昏暗的天,苦笑道:“我自以为权掌天下,让一个人爱上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为何……我逆转天下,却逆不了这小小乾坤!”
  怅然间,天地失色,伊人命悬一线,即便是九五之尊,又能奈何。
  神的使者,也有爱恨情仇,他不过是恐惧,被背叛的滋味。
  筱涵攥紧了衣袖,双手镶嵌进了殿外的红梅树里,眉目之间满是不忍,哀叹一声,她将自己裹在暗红色的披风里,消失在艳红摇曳的梅花深处……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七十六章 亡命 二
  烛光摇曳着,一寸寸点亮了黝黑潮湿的洞穴,紫茗倚着柔软舒适的软榻,被两名壮汉抬着,顺着这被烛光暂且点亮的洞穴,模模糊糊地向前走。
  诗羽在前提着琉璃灯引路,李远等人也紧紧相随。
  而朝逸轩听罢他们与神秘的杀手命博之后,紫茗早已经换作他人之际,不知为何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当时沉着脸,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狠狠地痛斥了诗羽一番,却也不追究他误时之过,诗羽也因在他身前当差,不明所以深得朝逸轩重视,也便有意无意将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紫茗的消息泄露给了他,众人也猜测可能是朝逸轩的计谋,紫茗却觉得如果他们一直赖在诗羽的地下城,必定会为以后她向朝逸轩挑战带來一些麻烦,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她不喜欢将自己所掌控的一些势力,清清楚楚地摆放在人前。
  女子十二乐坊便是代表,至今江湖上,仍然还沒有人能真正摸透女子十二乐坊的來历,更是沒有人能真正看透她们的深浅。
  紫茗看着洞穴之上,滴答滴答坠落的水珠,心中愁肠百转,她心中或多或少对朝逸轩存在一种奢望,希望朝逸轩能够在那天处死她的最后一刻,哪怕那时午时已过,只要他心中有她,定然会想方设法去赦免她的罪状,但是事实上,从始至终,他都沒有出现过,甚至沒有降下一道圣旨,保她一命,她心灰意冷,那时只觉浑身上下具是彻骨的冰寒,对爱,不敢提起任何的奢望,痛进了每一寸神经里,连细胞都不住痉挛。
  幽幽长叹一声,紫茗淡淡地回眸,看着小腹,怅然道:“ 人生沉浮,不过如此吧!”
  众人顺着幽深的地洞,缓缓向郊外挪移而去,他们想着往南逃去,至少能够拉长线路,到达南蛮洪荒之地,奉命而來的暗杀者当不会这般死死纠缠吧!
  却是不知为何,朝逸轩派出的暗杀者总是能找到他们的位置所在,对他们进行最强的狙击。
  紫茗心早已沉入了谷底,这些日子下來,已是伤心欲绝,容颜憔悴,只是她必须坚持下去,因为,她必须坚持到宝宝安然无恙地出生。
  李远等人要对付袭杀自然不是难事,更何况有着天生刺客天才归海三刀坐镇,十几人的暗杀者他们自然是容易对付的。
  有时候即使來了上百人,也只是着了官袍,空有官威,而沒有什么花拳绣腿的空架子,应付起來更是容易,所以众人虽然辛苦,却也暗暗庆幸着。
  一日里,原本因为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而回暖的天气突然之间变得阴沉起來,暖风仿佛一瞬间变得凌厉森寒了起來……
  花瓣禁受不住这突然降临的冰冷,悄然凋谢了……而在这通往南蛮的大道上,多了几驾装饰普通,却极为坚固耐磨的马车,最中央的马车里,一声沉痛的尖叫咋响,恍若惊雷一般刺破苍穹,带來四面八方一阵涟漪泛起。
  一个轻柔娇俏的白衣女子推开车窗,急道:“紫茗姐姐怕是要生了,在这荒郊野岭,我们须先搭起帐篷來,萱萱,星儿,给我打下手,雏菊,你负责守卫!”
  同坐一辆马车的萱篱等人应了一声,李远听罢也带着宁以翔支起了帐篷,帐篷支的有些仓促,却也是能闭得住春光的。
  于雪自马车上取下一些清凉的储水,对萱篱道:“我们进去,星儿,找把剪刀之类的东西!”
  朝逸星却是小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道:“我…可以代替雏菊姐姐守卫的!”
  于雪不耐道:“你有什么好害羞的,同是女人,你迟早也要经历这一天的,好了,别罗嗦了,快些,不然紫茗难产,那便是大不妙了!”
  朝逸星面若烫炉红火,咬着牙,自马车上取下剪刀,努力闭着眼睛,不去看紫茗。
  虽然她这一世身为女儿身,但是思维却是实实在在的男人,要他这个曾经有着大男子主义情节的纯男子汉做这样的工作,实在是……
  朝逸星红着脸,俏生生地站在于雪的背后,不知所措,只是听着紫茗极为痛苦的**,心也紧紧的揪起。
  萱篱看着满头大汗的于雪,紧张兮兮地问道:“于雪,你曾经有接过生吗?”
  于雪愕然回头,摇头道:“沒有,只是看了师傅曾经珍藏的一些书籍,大致有一些了解而已!”
  说罢,她让紫茗紧紧地抓住被褥的厚重的一角,握了握她的纤纤玉指,目光柔和,满是鼓励。
  萱篱虽然心中好奇李远究竟收藏的是何等宝书,但是也知道眼下乃是紧急关头,不敢多问,只是专心致志地听着于雪的吩咐,递过一些东西。
  帐篷之外,归海三刀眉头一皱,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这种关键时期,他竟然感应到一股强烈到极点的杀伐之气,这般杀伐之气,竟然比曾经的每次都要重得多。
  李远看到他怪异的表情,诧异道:“怎么,有情况!”
  归海三刀点头,道:“怕是來着极难对付!”
  叶一舟凝眸道:“由我做引,你们暂且藏匿起來,待时机一到速战速决,这一战,我们耗不起!”
  宁以翔扬一扬手中的长剑,笑道:“你们何必如此紧张,不要忘了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
  未等到他自我沉湎结束,归海三刀便沉声道:“开始!”
  李远点头,对叶一舟道:“当你随我们去救紫茗的那一次起,我们便是兄弟了,作为兄弟,怎得能看着兄弟赴死而不顾呢?不要多说了,快些躲起來!”
  叶一舟还想说什么?却是身边的宁以翔感激涕零道:“小叶呀,哥哥就知道你最有人品,最有耐心,最具火眼金睛了,本大侠…”
  叶一舟咬着苍白的嘴唇,一脚揣在宁以翔的屁股之上,极为沒形象地咒骂道:“你这八婆,还不快去杀敌,一点英雄侠士的风范也沒有!”
  宁以翔郁闷的几欲吐血:丫的,他剑中大侠那在江湖上也是顶顶大名的人物,如今竟被一个落魄太子给踹了一脚,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他英姿飒飒,眸光中透着坚定。
  可是转眼之间,他又颓废地看了看叶一舟:忍不了也要忍,丫的,本大侠认栽。
  只听叶一舟忽而惊道:“小心身后!”
  宁以翔急忙转身,却看见一个士兵装扮的小卒子扛着长枪,便要插入他的胸口。
  宁以翔又是滔滔不绝的宏篇大论,浩瀚如**般的辞藻咒骂堵塞着那小卒子的耳朵,他我未曾反应过來,便被宁以翔恶狠狠地分尸了。
  宁以翔破口咒骂道:“tnnd,虎落平阳被犬欺,差点被一个小喽啰给挂了,本大侠英明神武的形象呀,为了本大侠的形象,你们就牺牲一下,统统挂了吧!”
  一边不计形象的罗嗦着,一边催动手中的长剑,银光迸射,长剑曼舞,仿若有走龙蛇,浑然天成。
  他长剑猛地抛出,双掌并出,齐齐发力,暴喝道:“看我人剑合一剑诀:飞剑旋空!”
  之间那飞旋的长剑速度噔时猛了起來,飞旋之中带着摩擦空气的撕磨声,极为刺耳。
  那飞旋的长剑所向披靡,所过之处,内力较弱者便被、摧枯拉朽之势破裂了他们的丹田。
  内力强横者,也是沉重地喘着气,不敢动弹分毫。
  帐篷之外,是一番血肉厮杀的激战,李远剑剑轻巧,一步杀十人,原本素净的衣衫也被血液晕染的通红。
  帐篷之内,紫茗歇斯底里的哀号着,使劲地想将小宝宝健健康康的生下來,只是她越急,便越加难受,甚至血脉有些逆行的征兆。
  她忙安定心神,默念《般若波罗蜜多经》: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当前:第138/204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