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皇妃:暴君看招》第139/204页


  因來者不善,且來人众多,李远等人也未必能防的过漏网之鱼。
  幸好当初命令了雏菊看守帐篷,雏菊手中的长剑也不是吃素的。
  她身形娇小如灵蛇,长剑蜿蜒流转,剑剑刺中要害,招招夺命。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武功内力,为何在近日间突飞猛进,这怕是实践的功效了。
  突然之间,天空闷雷炸响,倾盆大雨吧嗒吧嗒拍打在帐篷之上,紫茗猛地用力一挤,便将沉睡中的宝宝挤了出來。
  只是一般人生了的孩子在刚出生时都会大哭,但是紫茗的小宝宝却是双眸紧闭,整个婴儿浑身冰冷,脸色发紫,沒有一丝温度。
  紫茗挣扎地将他彻底生了出來,却是看到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泪水与委屈重重地撞击在她的心里,她终于不堪重负,沉沉地昏了过去。
  只是迷糊之中,仿佛听到了谁痛惜的呼唤。
  娇嫩俏皮的声音,仿佛也传入了她的潜意识,那声呼唤是那般的焦躁与不安:妈咪……你不可以睡的……妈咪……
  而后,她整个人仿佛堕入了无边的黑暗,四面八方皆是森寒的冰峰,如黑压压的魔爪,哂笑着伸向了她……
  巫峰之上,一脸轻松写意的恬柯正耐着性子教导白发魔女何为高科技之时,她手中的白色奇葩忽而猛地闪亮起來,光滑璀璨夺目,但是很快,这白色奇葩便归于黯淡。
  恬柯猛地一惊,站起身來,心里惊道:“这怎么可能,紫茗的意识电波怎会沉寂,难道她发生了什么危险!”
  白发魔女还是第一次看到恬柯这幅表情,挑眉道:“你如此表情,倒真是少见,本皇很是好奇!”
  恬柯并不理会她这话,只是沉声道:“我要下山!”
  白发魔女脸色噔时冰冷若寒霜,她哼道:“你当本皇这巫峰,是你想來便來,想去便去的地方吗?”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七十七章 亡命 三
  “我要下山!”恬柯婆娑着手中的白色奇葩,眸子里闪烁着灼灼的精光,她心里清楚,紫茗令她留在嗜血魔教的用意,无非是堪破白发魔女与百花宗主之间联姻事宜的璇玑,但是在她心底,确实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紫茗无故意识沉溺,使得奇葩感应不到她的精神波动,恬柯担心紫茗遭遇不测,那么这历史博弈,又将如何展开。
  白发魔女面具里,却是瞒着眼,垂着长而卷的睫毛,凝神片刻,方才道:“你若能在三日之内逃离本皇的严密封锁,本皇便自会放你离去!”
  原本以为这是最苛刻难以完成的目标,睁开眼却见恬柯目光坚定地看着她,道:“一言为定!”
  白发魔女微微错愕,武林皇者是江湖上无人敢挑战的权威,她又是凭的什么这么自信。
  恬柯手中白色奇葩忽而一亮,带着一层层诡异的光波震动,光波轻盈窕妲一圈圈耀进了白发魔女的眼里。
  白发魔女只觉眼前一阵烟雾溟濛,莫须有的光圈层层叠叠,飞旋进了她的眸底,她噔时觉得眼睛发酸,竟有困意。
  不过白发魔女不愧是武林皇尊,只是瞬间失神,当即便冷着脸,冷眼看着恬柯跳脱出闺暖阁,身形如电闪躲而去。
  她以为恬柯有何等自信,沒曾想竟当着她的面便要逃走,当真是未曾将她放在眼里,不由得勃然大怒,轻轻一抬手,嗜血魅影便化作一道紫黑色的光点,手中血色长剑铿锵出鞘,血光流淌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妖冶的血痕。
  恬柯轻跃起身,凌空飞踏,足踩乔木,借力向后一个飞旋,手中奇葩瞬间张开,化作坚硬而古朴的盾牌,嗜血魅影血色剑气重重地撞击在盾牌之声,发出沉闷的呜咽……
  嗜血魅影的内力何其雄厚,恬柯只觉喉咙一甜,体内血液翻涌,但是她强行将血迹咽了回去,手中盾牌瞬间化作一条长鞭,恬柯挥手间,便卷在殿檐之上,带着她向上飞起……
  嗜血魅影嘴角勾着冷笑,剑气飞旋而上,双掌并力,合击一剑,血色长剑剑气如虹,夹杂着裂天之威,便要轰向恬柯。
  恬柯嘴角却是挂着莫测的笑意,手指碰触到奇葩按钮,白光一闪,手中的皮鞭刹那间又变做了喇叭状的怪异,那剑气如洪水猛兽浩浩荡荡地撞击在这奇异的喇叭上,噔时将恬柯轰向了高空,消失不见。
  白发魔女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心底所思若有所思。
  嗜血魅影眉毛一挑,腾空挪移飞跃而上,恍若一道血影,在白云间晃了一晃。
  恬柯手中奇葩化作旋转地风轮,哗啦啦地带着她将要翻越向远处,却是此时,嗜血魅影长剑破空而來,带着阴冷嗜血的森然寒意,惊的她额上冷汗直冒。
  她立刻催动着奇葩闪躲向一边,奇葩化剑,与嗜血魅影战到了一处,她始终轻功不弱,还能草草的抵挡一下,随即自觉身重如千吨,便要向下坠去。
  嗜血魅影趁机制住她,将她抡起,降落而下,恭谨地伏在白发魔女的脚下。
  白发魔女只是恬然自若,冷眼看着她,道:“你果真令本皇长了见识,你说的这高科技的确不错,本皇听罢,甚为感兴趣,三日之内,你若是能逃得出去,本皇自然不会追杀你,也不会强求你将这些稀奇古怪的技术教给本皇,但是若是你逃不掉……”
  恬柯自然知道白发魔女是想掏出她胸怀之中的点墨,但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她对自己也是极为自信的,此番行动,她深知逃不出她的魔爪,但是稍微用计,令白发魔女对她戒备之心削弱,如此便有利于往后的逃跑计划。
  明明是暖风习习的春日,李远所处的无名小镇却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滂沱大雨倾盆泻下,如掷千钧。
  小镇只一间客栈,门户甚少,也是极为破落的,那客栈自云霞处坐落而起,凸凸地寂然竖起一根高杆,杆头挂着一面褪色的招客旗,因是年岁已久,旗边已是破烂不堪。
  因那日里的刺客极为棘手,众人都负了伤,草草地住进了客栈里。
  那客栈看起來虽是不错的楼阁,进了客栈内,却大多都是漏了雨的,能住人的也只有前后三间低矮的木屋,客栈最后方的土方因承受不住这大雨的倾轧,已经轰然倒坍。
  李远匆匆进來之时,那客店的老板正在埋怨着这不正常地天气,本就生意不好的旅店,愣是因着这大雨,坍塌了过半!
  见他进來时,那掌柜满脸堆笑,脸上的肥肉也一颤一颤,迎了上來,道:“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李远那是心情急切,也未曾注意到这掌柜脚步轻浮,行走间轻盈敏锐,全然不是普通商人。
  紫茗昏厥,已是三日,未见醒來的迹象,于雪捧着血肉模糊的婴儿,当时也是手足无措,谁知紫茗昏厥之后,那婴儿倒奇迹般的活了过來,被冻的瑟瑟发抖的紫色的脸庞缓缓的回复正常,也有了心跳,张了张嘴,却是焦急地伸着手,用圆腻的肉球般的小手,他想拉扯着紫茗醒來……
  但是紫茗始终未醒,那时破开帐篷闯进來一个满脸横肉的刀客,舞着寒光森然的长刀,便要砍向于雪。
  朝逸星惊呼一声,萱篱猛地拔下头上的金簪,刺入那人的太阳穴。
  那人的刀尖微偏,将眼睛瞪得滚圆,愕然道:“你怎得…能杀我……”
  说罢,死不瞑目地瘫软在地。
  于雪猛地护着婴儿,后怕地看着闯进來的男子,皱眉道:“这狗皇帝还真是下得去手,虎毒不食子,他比虎还要猛的令人害怕!”
  李远这时浑身是血的闯了进來,衣衫具被雨水打湿,看着那死去的那人,微微怔忡失神,错愕地看着萱篱道:“你杀了他!”
  萱篱不明所以,故而只是点了点头,不曾说话。
  帐篷之外的打斗声渐渐平复了下來,归海三刀等人也进了帐篷,看着倒了下去的人影,表情与李远如出一辙。
  萱篱心中忐忑,疑惑地看着他们,却是素來不喜说话的归海三刀开口道:“他是金刀不死!”
  萱篱猛地后退一步,怔然道:“竟是自称拥有不死之躯的刀神!”刀神通体铜墙铁壁,极少有人能破的他的防御,但是却在萱篱误打误撞之极,被刺穿了太阳穴,极其荒谬地死于意外。
  于雪也是有些不敢置信,沒曾想朝逸轩竟能指挥这等江湖至尊为他卖命,不由得心中更加心疼起紫茗來了,想着却是触动了心事,若是日后李远这么待她,她该如何是好!”
  众人不敢怠慢停留,在紫茗未曾清醒來之前,他们必须改变路线,走荒野僻静的小路,以免被追兵发现,难以应付。
  于是三日里众人急匆匆地赶路,方才找到了这破败的小镇,暂时修养起來。
  那小婴儿说來极为神奇,沒有母乳的滋养,身体竟然越來越健康起來。
  曾经于雪担心婴儿出生受了风寒,恐怕撑不过去,担心紫茗醒來,无法向她交代,但是现在却是长舒了一口气。
  有其母必有其子,其母都如此神妙,更惶这婴儿。
  雏菊是极为喜欢这个肉嘟嘟地小婴儿,整日与他黏腻在一起,想來是以为婴儿心智未开,便自顾自地对着婴儿诉说自己难以启齿的心事。
  若是她知道婴儿早就开了心智,只是未免惊世骇俗故而敛去了锋芒,怕是要后悔的直跺脚了!
  朝逸星每次看到婴儿,总觉得似曾相识,但是他却又说不上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隐隐觉得那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那婴儿看他的眼神也是极为怪异的,似笑非笑,有时甚至划过一丝悔恨的情愫,她忍不住多看了婴儿一眼,那婴儿正看向她,四目对视,几秒而已,两人却都感受到了那种血脉相连的熟悉感,倒是婴儿抿嘴浅笑了,似乎胸有成竹。
  朝逸星看着他的黝黑光亮的黑色眸子,仿佛被吸引进了幽深的黑洞,那诡异的眸子,深邃而弥满了水雾,仿佛择人而噬。
  她吓得连连跌退,心中一恍,犹如鞭笞:竟然是他,待到众人退出,他才谨慎地靠近了婴儿的襁褓,却不敢碰他,只是语气微微不善道:“哥哥,这么久了,你为何还不远放过她!”
  那婴儿娇小的身姿,撑着坐了起來,很快又摊了下去,他对软弱无骨的身子皱了皱眉,故作深沉地皱起沒成型的眉,奶里奶气道:“星儿,你当初为何不听我的话!”
  这话里充满了质问,若是被别人听了去,定然会被他吓到。
  但是朝逸星却是哼道:“你够了,我不会让你再迫害紫茗姐姐的!”
  婴儿小脸上满是怒气冲冲的杀气,他冷然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反而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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