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皇妃:暴君看招》第140/204页


  朝逸星愕然,看着他不知所措。
  婴儿老气横秋道:“她是紫月家族寻找多年的继承人,我若是放她回去,紫月家族的旁系势力定然会加害于她,即使她能侥幸活下來,也必然被紫月家族洗脑,我不会容忍天性纯真,有着感情灵魂的她被那些繁重的尘世污垢沾染,你可明白!”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七十八章 心智迷失?
  朝逸星冷道:“你骗我,若是如此,你怎会如此待她!”
  婴儿苦笑道:“我不过是掩盖自己的心罢了,你也知道,我若是有了弱点,紫茗必定会受到伤害,商业帝国必定崩溃!”
  朝逸星何其聪明,顿时恍然大悟,不知不觉间暗暗自责了起來,他曾经竟然如此的不懂事,随着紫茗一起跳崖而去……留下哥哥独自一人面对世界滔天巨浪,他当真是无情无义呀。
  但是很快,他又急道:“那你怎会……”
  婴儿哀叹道:“我舍不下她,即使抛弃一切,只做她终生的守护者,我也认了!”
  朝逸星敏锐道:“不可能,你们定然达成了什么协议,哥哥,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凡再伤害到紫茗的事情,我都不会容忍的!”
  婴儿小嘴蠕动,口齿自然是不太清楚的,但是两人前世便是兄弟,心有灵犀,理解起來也是极为容易的,他道:“我又怎会忍心再伤害她,只是她修炼的寒冰神功,着实太过霸道,恐怕……”
  朝逸星急道:“恐怕怎样!”
  婴儿皱眉,滚圆的眼珠子里充斥着惆怅,道:“此功最受不得心理伤痛,恐怕紫茗神智要堕入深渊……”
  朝逸星咬着牙,道:“哥哥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婴儿正欲再说什么?床上昏迷三日的紫茗突然手尖微颤,眼睫毛也跳动了起來……
  朝逸星忙转身,快步行至她面前,急道:“紫茗姐姐,你醒醒,快睁开眼啊!”
  紫茗睫毛抖动了起來,缓缓地睁开眼皮,屋外电闪雷鸣,她吓得一惊,起身抱紧了被褥,眸子里是极为惊惧的。
  朝逸星急道:“紫茗姐姐,你这是怎得了!”
  紫茗捂紧了耳朵,吓道:“呜,打雷,好可怕,有怪兽!”她浑身颤抖着,语气中已带着呜咽之意。
  朝逸星错愕地将玉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噔时惊叫了起來……
  那叫声与惊天霹雳融为一体,直震得朝逸星耳膜刺痛。
  李远等人闻声破门而入,急道:“发生何事!”
  朝逸星摇了摇头,道:“紫茗姐姐似乎不认识我了!”那堕入深渊,究竟是怎得一回事,紫茗姐姐若是一直这般心智迷失,那该如何是好。
  李远恶狠狠地拉开她捂紧的被褥,喝道:“紫茗,不要玩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你不应该这么耍我们的!”
  紫茗果真安静了下來,只是看向李远的一双眸子充满了畏惧和胆怯,片刻才哆哆嗦嗦道:“呜呜…好凶的饕餮…呜呜……”
  于雪隐隐觉得不大对劲,却沒有再说什么?只是疑惑地盯着紫茗,道:“紫茗姐姐,你认识我吗?”
  紫茗皱了皱眉头,瑟缩在墙角,摇了摇头,眼神警惧地瞥着李远。
  一声惊雷劈斩而下,急雨倾斜,匪夷莫名地耀亮了整个破旧萧索的店铺,却秃秃泛着寒光。
  紫茗猛地又是一惊,睫毛颤抖着,像风中受惊的蝶。
  萱篱眸子闪动着,抱起了婴儿,放在紫茗面前,道:“紫茗姐姐,这是你的孩子,你不会也不认识了吧!他沒有死的!”
  紫茗只是眸底有些疑惑,那受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变化。
  婴儿却是皱着眉头,心中辗转难测:她终究还是被寒冰神功侵蚀了,是因为我吗?她定然是以为我死了,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模样的,都是我害了她,绝对不能让她步了紫苏的后尘。
  何不坠闷闷地坐在狭小的客栈正堂,伏在八仙桌上,一口一口地浇注着烈酒。
  屋外的风雨猛烈,自是无法在那户外饮宴。
  因是雨水太重,春耕也被延迟了,雨珠连绵,这小镇里的居民也自是闭门不出,偶尔有一两个身披斗笠的壮汉气匆匆地跑了,草草吃些东西,便又奔进了雨幕深处……
  何不坠饮酒作罢,突然瞥见缠绵不绝的雨幕中,一点血迹溅射,之后迅速散开,连那血液的馥香,也都被这急促的雨水冲刷了……
  何不坠猛地提起剑,站了起來,却是忽然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努力提了提神,抬起眼眸,却觉得此刻天昏地暗,寒风如铁,飞雨如刀,却是电闪雷鸣间,破旧的客栈里竟也盈满了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一阵眩晕袭來,素來饮酒不坠的何不坠只觉眼皮有千钧之重,身体也是倦乏无力,心头巨震,知这酒中必有玄虚。
  他虚浮着脚步,将手中坛子猛地掷出,喝道:“你…这黑店…”说着,踉踉跄跄地努力抬起眼皮,怒视着那身影摇晃,模糊间化作三人的掌柜,手中坛子恰好坠落在他面前,发出不甚清脆的破裂声,也因了那地板极为潮湿的,经了年月也镀上了一层厚重的脏物。
  李远正在楼上研讨着紫茗的状况,乍听这酒坛破碎的声音,悚然一惊,脱口而道:“此店有异,糟了……”
  说罢,他凌空跃起,身影如醍醐鬼魅,一跃数步,果真不愧为风行者之名,归海三刀也提了剑,走了出去……
  房间内众人面面相觑,均是皱紧了眉头,握紧了手中的兵刃,以防不测。
  楼下,一张张八仙桌东倒西歪,地上碎开了一地的酒坛,甚至还夹杂着一滩黑色血迹,除此之外,是极静的。
  一声惊雷震天,响过之后,破开窗户的细微声音被他敏感的捕捉到,他猛地一惊,回头看到归海三刀与宁以翔凝重的眼神,急道:“你们怎得也出來了,这招是调虎离山!”
  两人噔时意识到着了敌人的道,对视一眼迅速赶了回去。
  撞开紫茗的那扇门,屋内空空如也,甚至连精致的摇篮里,婴儿也沒有了踪迹。
  李远心中隐隐后怕了起來,悚然想到于雪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如何苟且独活,心中一急,竟责问两人道:“你们怎得这般不小心!”
  宁以翔撇撇嘴,道:“我们这也是担心你嘛!”
  李远哼道:“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关心,我们一路走來,行踪屡次被败露,定然出现了内奸,你们……”
  归海三刀面色平静,只是负手站立着,凝眸思索着什么?
  倒是宁以翔被他这话气得不轻,沒好气的反驳道:“我当你是兄弟,敬你重你,你却有的放矢,污蔑于我,你安的是何等居心!”
  李远暴怒,道:“我便是安的歹心又如何,你敢说你沒有泄漏我们的消息!”
  宁以翔噔时觉得胸中火气氤氲,他握紧了剑,哼道:“你这无赖之极的风中大侠与我齐名,我倒真是觉得辱沒了我!”
  李远怒目相视,毫不留情的回敬道:“你这剑中大侠又好的到哪里去,通风报信,正邪不分,算得上何等大侠!”
  电石火花擦起,似有刀剑铿锵,杀机腾腾。
  归海三刀拔剑,剑气飞旋,指着不远处的一滩拉长的水渍道:“谁人能这般轻易在你我他三人眼皮底下截人而去,又沒有在殿内留下什么声音痕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李远这才恍若醍醐灌顶般清醒过來,为他方才的冲动冒失尴尬不已,他也凝视着那滩水渍,嗅了嗅忽然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來,道:“这分明一滩尿!”
  宁以翔嘴角抽搐起來,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心急如焚的李远剥了他的皮,故而只是尴尬地道:“这小鬼头倒是聪明的紧,除了摇篮便留下一滩证据,幸好我们未曾离开,否则有些人怕是要长舒一口气了!”
  李远皱眉:“此话怎讲?”
  宁以翔鄙夷地看着他,道:“素來你是极为聪慧的,这日因为情急才变得这般愚钝的还是故意套我的话呢?”
  李远不耐烦道:“少废话,快说怎么回事,线索在哪里!”
  宁以翔指着他嗅过的尿渍,道;“即使是江湖武林至尊,也完全不会有可能來无影去无踪地劫去我们那么多人,甚至这里面还有几个接近武林至尊级别的顶级高手,依我看,他们并未曾走远,定然还呆在这个屋子里面沒有离开!”
  李远动身,便要翻寻一番,却被宁以翔又一次鄙视道:“拜托,风大侠,您动动脑子好不好,我都说了,有线索了,你忘了我们是如何离开京都的吗?难道别人就不会吗?”
  李远恍然,道:“这屋里定然有机关!”
  宁以翔嘿嘿一笑,指着这尿渍,道:“这小婴儿定然指给了我们机关所在,我们且在这个方向找一找,定然会有所收获!”
  “李远狐疑道:“一个婴儿怎么可能知道如此之多!”
  宁以翔笑道:“死马当成活马医,不试试怎么知道对错呢?”
  李远谨慎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掀开紫茗所睡的床铺,硬邦邦的木板之上,竟然也有一丝水渍残留……
  他敲打了一下这床,床心空通通的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声……
  李远猛地掀开这木板,木板之下果真别有洞天。
  一张黝黑的洞穴,恍若巨大的黑洞,深邃而不见底,看得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愈加担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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