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皇妃:暴君看招》第85/204页


  他用尽全力,为紫茗化解了丹田深处蛰伏的紫月凝蝉的寒气,将紫月凝蝉死死地压制在紫茗丹田的角落里,融化了她体内多余的寒冰。
  紫茗紫月部落公主的身份,他确定了下來,紫月凝蝉也找到了,本该高兴的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來,尘埃落定并不代表风波已去,相反,嗜血魔教不会轻易放过李远等人,而这件事一旦告诉了紫茗,她必然不顾一切,去救他们,甚至以命换命。
  残暴冷酷的朝逸轩竟然出现了人性的一面,或者说他的心因为冷而被当初倔强灼热的紫茗融化了,而紫茗因为紫月凝蝉的寒冰冰封了自己的心,他也帮她化解了身心的寒冰,这才有了两人现在比较和谐的氛围,若是以前,两个人除了相互折磨之外,怕是不可能有什么时间和经历静静地坐下來调情,
  第二卷 勾心斗角 第九十八章 心相守
  日头渐渐升的高了,微风拂过,凉亭之侧,一簇簇浅碧的叶如薄纱綷縩,阳光斑驳地泻下,被婆娑的树影裁剪,映出参差浓密的树荫,铂在紫茗白皙娇嫩的俏脸上,她静静地伏在朝逸轩的怀里,浅笑道:“这一刻,真的好静谧!”
  朝逸轩华贵的绣纹龙金黄色袍子随风轻摆,像他摇曳的心,他心中的暴虐突然被这一阵微风拂去了,他只觉怀里珍藏着他的一生幸福,他淡淡的抚了抚紫茗额前垂落的发丝,低头笑道:“如果爱妃喜欢,那我们就静静地坐在这里,地老天荒,哪里也不去!”
  紫茗坐直了身子,撅嘴道:“才不要呢?你身兼天下重任,怎么可以为我舍弃黎民!”她真怕他会要求她侍寝,现在的她已经怀了小宝宝,她不能不顾及小宝宝的生命。
  朝逸轩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好,朕答应你去批绶奏章,爱妃也要答应朕好生休息,养好身子,你的朋友们朕会找个时间接他们进宫,你也知道近日里皇城里前朝余孽叛军不息,宫外并不安宁,朕怎么忍心你出事呢?”他并不想看她璀璨若星辰般真挚的眼神,因为他害怕他忍不住告诉她李远等人的事情,更何况他还囚禁了她的弟弟,他实在是不能放了他,他害怕了,害怕他抖露出他的身份,会失去紫茗,这是他一生中第二次害怕失去吧!
  紫茗心底感动,轻轻地点点头。
  朝逸轩忽而扬眉,道:“若是想朕了,便令雁卿姑姑來找朕,过段时间,可能会有一个活泼狡黠的妹妹陪你!”他说罢,紧紧地将紫茗抱在怀里,恋恋不舍。
  巫峰之上,李远背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众人被安置在静谧恬静的院子里,除了院外留些人看管,几乎沒人打扰他们。
  朝逸星娇小的身体焦急的踱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看着封闭的院子,显得极为焦躁。
  苍老遒劲巨树被围在院子中央,裸露的根虬虬蟠蟠,纵横交错,粗壮的树柱拔地而起,苍老雄健,坚韧倔强,茂密的树叶截断了毒辣的阳光,浓密的树荫遮住了整片院落。
  于雪平静的坐在巨大的树根之上,淡淡的看着怀中陈旧朴素的古筝,忽而莞尔,抚摸着古旧的筝,看着朝逸星道:“星儿,姐姐为你弹奏一曲古筝如何!”
  朝逸星无奈的坐了下來,神色焦躁,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远静静地躺在树荫下的软塌上,深情地看着清淡迷人的于雪,听她要弹古筝,眼神忽而一亮,挂着淡淡的笑意。
  于雪抚了抚古筝,纤纤玉指一拂,弦一动,曲曲音律便刹那间凝聚在她周身,叮咚飘渺洒满了整个院落,微风轻抚,清风徐摆她翩跹飘逸的衣角,她双眸微瞑,付心事于古筝。
  叮叮咚咚的古筝,带起美妙的音符,如天籁一般悦耳,朝逸星的心突然在这一刻宁静了下來,筝声徐徐,其韵悠悠,突然溅密溅稠,似树上的叶瓣也互相追逐打趣,翩跹摇曳着。
  那筝声突然由轻快转为凝重,用沙哑來表现几分绝境的沉重,当众人沉浸凝重的绝境,心被压得沉重之时,古筝又忽而转韵,似乎珠迸于玉盘,露泣于香兰,凤鸣于东山,龙啸于苍穹,时急时缓,时扬时抑,时而仿若流水潺湲,时而又沉如泰山崩裂,震撼心神。
  筝声铮铮琮琮似乎沉浸着远古的沧桑与寂寥,诉说着海的沧桑、大地的浑厚、幽幽的感慨,仿若命格无双,阐述感情起伏的波荡……
  朝逸星静静地坐在那里,回想起与紫茗本不该存在的过往,沉沉地就像一声叹息,他沉浸于时空褶皱的岁月里,或许,除却沉沉的叹息,汉霄苍茫,牵不住繁华哀伤,回眸间,命中注定,终成过往,但是他还在眷恋着什么?要牵涉进这本不该存在的幻境,尘世风霜,天水碧泓,天教心与愿与身违,时空蹉跎,为伊一笑,如果颠簸生世亦无悔。
  李远从这筝声中听出了挣扎的感情,就像于雪的心,师徒之恋在岁月的风霜中起伏沉沦,她一边诉说着自己的矛盾的心,一边挣扎着想飞蛾扑火,猛烈的燃烧自己,尘世的枷锁,沉重的爱慕,始终挣脱不出那本不该存在的道德束缚,她在一次次的沉沦,一次次的挣扎中选择放弃了的时候,霍然间,山重水复,疑是无路,却又柳暗花明,从此江南江北,豁然开朗。
  筝声悠悠,又似清风拂过树叶,希望的阳光突然倾泻而下,投在众人的心间,趁此时,筝声戛然而止,带着余音袅袅,余韵绵绵……
  孟游从沉睡中睁开双眼,猛地鼓掌,笑道:“好一个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于雪丫头,一年未见,你的古筝竟有这般长进,当真是天赋惊人!”
  于雪施施然笑道:“师叔说笑了,以前于雪以为音符皆是一般无二的调子,寻到了调子什么名曲弹奏不出,但是现在于雪忽然明白,情从心出,曲从心生,用心谱出來的曲子,才能感染他人,否则,就是按部就班地重复一堆沒用的美丽垃圾!”
  李远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而沧桑道:“轻柔,你当真是长大了,呵呵……”
  于雪俏脸一红,低头嗫嚅道:“师傅不会是听出什么了吧!”
  孟游哈哈大笑道:“这曲子是于雪丫头新创的吧!师叔可是以前未曾听过呀!”
  于雪颔首,道:“确是刚才见星儿烦闷不安,方才闭眸想出來的曲子!”
  朝逸星依旧沉思,未曾听他们说什么?萱篱走出屋子,水蓝色的薄衫勾勒出她绝世风姿,她笑道:“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于雪姐姐快些取个名字,总不能叫着曲子失传吧!”
  于雪深深地看了李远一眼,道:“这取名,我倒是真不知该怎么取!”
  李远勾唇,笑道:“不如便叫‘心相守’,柳暗花明必定能见光明,守着自己心中的希望,我们定然能够在嗜血魔教的拘禁中,破开重围,走出去!”
  于雪明白他所取名字的含义,也只是笑了笑,心道:“两相思,心相守,师傅倒真是会拿小时侯的拆字说事!”想着,抿嘴甜甜地笑了,
  第二卷 勾心斗角 第九十九章 善后(一)
  萱篱蓝色纱裙随风摇曳,立在树荫下,遗世而独立,清幽而空灵,她明亮的眼眸水波潋滟,潜伏着深深的惆怅,定定地看着叶一舟,心仿若徘徊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真正冷血的江湖儿女,多情泪在爱慕里流连,不只是眷恋上他的似水温柔,还是在溟濛的江南烟雨里,沉湎在水榭楼阁油纸伞下,付诸了刻骨铭心的体会,刹那间瞥见,他低头苍白的笑,在守护里徘徊,她愿意用了断一生的尘缘來陪伴他,生死相依。
  叶一舟面对她凄然的眼神,并不是不心动,也并不是不想去疼惜爱护她,只是他注定沒有那个资格,去拥有她芳华正茂的烈火一般的爱,他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匍匐在冰冷的暗夜里,警惕着死神,默默的用冰冷來排斥她,截断她飞蛾扑火一般灼热的爱,只希望她在他离去之后,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见叶一舟对她视而不见,萱篱的心突然好沉重,努力掩饰住眸底的泪水,她将目光抬上茵茵树冠,一串串阳光透着密密麻麻的叶子,洒下凄美的光斑。
  孟游含笑看着于雪、李远甜蜜幸福的样子,心底也为他们高兴。
  京都四怪被拘禁在隔壁的院落,听闻这古筝声,也翻墙过來,与众人笑闹一团。
  只要有希望,就应该笑着面对一切窘境,人总是要活下去的,众人恍然间顿悟:愁眉不展难耐风雨,何不醉酒恣长歌,笑傲尘世。
  京都一座萧索的废墟之上,一袭黑衣翩跹,身姿绝世的女子平静地站在废墟之上,淡淡的看着不远处傲然立在断桓之上的老者,勾唇道:“芮强大叔,沒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芮强努力平复心底的情绪波动,淡淡道:“我老头子也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活着!”
  女子咯咯笑道:“本來是死了,可是实在舍不得这个荣华富贵的尘世,就又活过來了!”女子正是妃竹萱。
  不死老强牙齿吱吱作响,定定地看着她,道:“你果真伪装的极好!”
  妃竹萱耸耸肩,眼神黯然,道:“伪装着度日,你觉得我好过吗?尤其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对自己恨之入骨,那种滋味真的很痛!”
  不死老强冷冷道:“这也是你自找的,你若是当初愿意跟我远走高飞,又怎么会有入宫之事……”
  妃竹萱冷哼道:“老家伙,你当真以为我有爱过你吗?为了摧毁紫月部落,我才蒙蔽了你的感情,你以为我会爱上一个糟老头吗?”
  不死老强呼吸一滞,双手忍不住颤抖,他长长地舒气,凄然的看着她,道:“你果真是利用了我老头子,呵呵,我老头子英明一世,竟然也会载在女人的手里,呵呵……”
  妃竹萱脸色淡漠,看着他道:“若是你不贪财好色,又怎么会被我所利用,与其说你载在我手里,倒不如说你将你与自己的亲人,推向了刀锋之上,是你害的他们魂魄赴黄泉!”
  不死老强颤抖着,苍老的声音带着不甘,道:“难道你也在利用小慕!”
  妃竹萱勾唇,艳红的唇瓣在黑纱下也掩盖不去勾魂的诱惑,她淡淡的笑道:“慕将军待我是极好的,但是他也跟你一样,爱上了我,一个你们爱不起的女人!”
  不死老强双拳紧紧地去、攥起,瞳仁带着浑浊的白芒,瞪着她,道;“我们叔侄也是被你彻底的离间,利用了!”
  妃竹萱不耐道:“这场局中局,我已经布置了十几年,为了消灭紫月部落,我承认我利用了你们,但是说到离间我又哪有那样的本事!”
  不死老强缓和了心中的怒火,道:“你为何非要消灭紫月部落,据我所知,这个部落的人沒有人能活过四十岁!”
  妃竹萱巧笑,微微有些灼热的风拂过她的发丝,撩动她心底的秘密,她道:“因为我也不过是一颗棋子,为人做事罢了!”
  不死老强瞳孔收缩,眼神讶然,急道:“你的背后究竟还有着什么样的势力,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妃竹萱语气转冷,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題,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起问了吧!”
  不死老强收回眼神,看着一泓无云的蓝天,道:“连我都只是一颗棋子,这下棋之人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妃竹萱眸光中也闪过一丝惆怅,她凝眸道:“我顶多算是亿万棋子中一颗所谓的将领吧!”
  不死老强哑然,突然不再恨她,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妃竹萱并沒有理会他,只是道:“你问完了吗?”
  不死老强点头,道:“能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你也不会告诉我!”
  妃竹萱面含轻笑,黑衣猎猎作响,黑纱之下,俏脸如海棠花娇,眸子扫过不死老强,道:“你应该走了……”
  不死老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地盯着她,喉咙发出沙哑的厮磨,似乎还想说什么?他的后背不远处,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个被黑色包裹的影子,那影子只将一把漆黑的物体按动,那物体便迸发出火焰一般的光芒,将不死老强强横的劲力给摧毁了,那物体像极了现代热兵器:消声枪。
  做完这件事,那黑衣继续潜伏在暗处,并沒有再出现过。
  妃竹萱冷冷地看着不死老强倒下的身影,淡笑道:“你纵然武功盖世,可是面对枪械,照样要付出代价,更何况是遇到了无声无息的暗夜枪神!”
  听她说罢,不死老强眼睛里蔓延着深深的疑惑,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
  活了百余年,跨越两个朝代的不死老强:死。
  他被作为棋子,在跨时空的博弈中,走完了自己峥嵘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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