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皇妃:暴君看招》第86/204页


  妃竹萱神色却沒有丝毫的松懈,她凝重地想道:这场局中局,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恐怕这个时代的人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生活在一场巨大的阴谋中,这场阴谋,只不过是蘖罪灭亡即将拉开的序幕,历史上的这个朝代,注定了将会被彻底毁灭。
  妃竹萱的心被它沉沉的压抑着,这个世界也有着她所在乎的人,
  第二卷 勾心斗角 第一百章 善后(二)
  繁华的京都,主街之上车水马龙,百姓安静地忙碌着,一排排威武雄壮的铁血大军突然之间浩浩荡荡地策马进城,文武百官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皇宫之外,迎接着他们。
  百姓们颇为好奇地看着这对铁血军队,军队正中央的囚车里,囚禁着一个头发蓬乱,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男子低着头,眸光里一片萧条……
  徐伟康挺拔的身躯哈哈大笑地出现在一匹高大的青葱马背上,不管文武百官古怪的眼神,跨马而进,眨眼间便到了铁血军队面前,大笑道:“安使莫斯那个老小子果真沒有让皇上失望,霍砜,怎得只见得你一个人回來,公主呢?”
  霍砜身材中等,穿着棕色带花纹的铠甲,腰间系着钢铁虬带,配棕色腰刀,头戴威风凛凛的盔甲,下颌系着宽带,五官英气,线条清晰,颇具立体感,一双琥鉑色的眸子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性感的薄唇挂着淡淡的微笑,鼻子高挺,棱角分明,眉宇间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整张脸透着强壮朝气蓬勃的气质,对少女有着致命的杀伤力,他扬了扬唇角,道:“徐大将军,劳烦您亲自出來迎接,公主不想回国,你也定然听说过她的脾气,我们也沒有办法!”
  徐伟康跃下马,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好了,我们兄弟两个数十年沒见,今夜不醉不归!”
  霍砜颔首,道:“那也要等小弟交了差才行呀!”
  徐伟康脸上挂着狡黠的微笑,道:“皇上现在可沒空听你啰嗦,特意派我來带走你,省的烦了他的心!”
  霍砜呼吸一滞,狐疑的看着他,道:“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国家大事更重要!”
  徐伟康神秘一笑,道:“自然就是国家大事之上的大事了呗,左祥王的事情还需要皇上解决呢?”
  霍砜恍然,哈哈笑道:“徐大哥,你怎得也不早说,走,喝酒去,小弟真是羡慕你,能留在皇城京都享福,小弟俺可是潜伏在北疆荒无人烟的大漠呀,哈哈……”说罢,重重地抱紧了徐伟康,向身后大军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北疆皇帝找个人随便押到天牢里去,俺要跟大哥喝酒去,哈哈哈……”
  说罢,两人勾肩搭背,大笑着走向主街最豪华的盈脂轩。
  众人面面相觑,文武百官眸底含着深深的怒意,但是想起來徐伟康最近似乎很得宠,也不敢多说什么?有些个官吏甚至在想以后如何能够巴结巴结这位徐将军的兄弟,为自己的升官发财铺路……
  铁血大军纪律并沒有涣散,仍旧是整齐合一的大踏步走进文武百官之中,倒是慕将军接了他们进皇城的主城。
  百花谷,鸟语花香,一片祥和静谧的夏日场景,一处清雅的凉亭,浓荫茂木,站在凉亭之上,能看到灰瓦青砖,素雅浅淡,一弯碧水环之,参天之树挺拔,皆是古楸之类的百年古乔,费尽心机方移植成活,树荫茂密,斑驳泻下,百花宗主就静静的坐在凉亭之上,他的身侧,一红一百两个绝美的身影一动不动,仿若雕像衬出他的高傲霸道。
  左锦尘坐在他的另一侧,深深地看着他,道:“能见到传说中的百花宗主是不是在下的荣幸呢?”
  百花宗主沙哑着声音,看着他,道:“你觉得是一个荣幸吗?”
  左锦尘似乎一点也不为此紧张,而是含笑看着他,道:“这个自然,江湖上传闻百花宗嗜血无情,跟在嗜血魔教白发魔女之上,在下能够有幸目睹百花宗主的面具,实在是一大荣幸!”
  百花宗主眸底含着深深的嘲讽,嘴角勾起,淡笑道:“你倒是很淡定呀,难道你不怕本帝要了你的命!”
  左锦尘苦笑道:“事局已败,迟早是死路一条,当初我选择叛变的时候,就沒有想过能好好的活下去!”
  百花宗主疑惑的看着他,道:“这又是为何!”
  左锦尘抿了抿茶水,道:“爱,会摧毁一切!”
  百花宗主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爱错了人!”
  左锦尘长叹道:“当初不知珍惜,失去之后,方才追悔莫及,我当真是愚不可及!”一槌暮鼓敲碎了谁的期盼,割断了岁月沉沉的嗟叹,百般爱恨,一泓思念的泪,倾诉尽爱的悲伤……
  百花宗主定定地看着他,道:“你图谋天下真的只是为了红颜伊人吗?真是笑话,你的野心并不比本帝小多少!”
  左锦尘笑道:“的确,你说的对,我确实是野心勃勃,但是我更愿意为那一抹紫色的华丽,覆了天下,即使荣华谢后,心神永寂,你利用朝明皇帝,终究不会善终,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孩!”
  百花宗主语气突然转冷,道:“这事情不需要你來提醒本帝,你知道本帝想知道什么的!”
  左锦尘冷笑,道:“这天下难道还有你百花宗主不知道的事情吗?”
  百花宗主隐忍道:“紫月部落的另一个嫡系公主,也就是紫茗的双生姐妹,你们究竟将她藏去了哪里!”
  左锦尘神态淡然,看着他,道:“紫月凝蝉,我得不到,又怎么可能让你得到,除非……”
  百花宗主嘲笑道:“除非什么?”
  左锦尘眸子里突然攀满了忧伤,沉默半响,才道:“让我见她最后一面!”说罢,他长长地扬起脖子,死死地闭上双眼,不让任何人触摸到他心底的眷恋与不舍。
  百花宗主站起身來,冷哼道:“你觉得本帝会答应你这个要求吗?”
  左锦尘睁眼,眸底隐藏着一丝落寞的哀求,道:“我不会说什么?只想悄悄地看她一眼,只一眼便好!”他怎么能再伤害她一次呢?
  百花宗主眸子一瞬不瞬,似乎隐忍着什么?
  左锦尘看着他,道:“如果你有了挚爱的人,你在临死前如果不能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你会不会也很难过!”他的语气变得颤抖,心里在深深地奢望着,百花宗主冷血无情,又怎么可能会满足他的愿望呢?
  长叹一声,左锦尘低下头,那抹紫色的影子就像罂粟,荼毒着他的心。
  出乎他的意料,百花宗主回应道:“好!”这个字似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來的,充满着深深的不甘。
  左锦尘猛地抬头,看着他,笑道:“你这是为我动了恻隐之心吗?谢了!”说罢,他只觉浑身一阵轻松,抿着手里的茶水。
  百花宗主站在亭台之上,回头,淡淡道:“有些话,不该说的,最好给本地烂到肚子里,否则,本帝会让你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女儿惨死在你的面前!”
  左锦尘苦笑道:“你放心,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我又岂会允许自己伤害她!”
  百花宗主淡淡的回头,道:“最好是这样!”说罢,凌空消失在百花谷,花香依旧馥郁,水波却因淡淡的微风颤抖着……
  第二卷 勾心斗角 第一百零一章 善后(三)
  凤仪殿外的梧桐树下,紫茗慵懒地倚在紫鹃花纱绸铺就的紫檀木雕花软塌之上,轻抚微隆的小腹,嘴角挂着安详的笑意。
  凤仪殿内有凤來仪刺绣屏风之后,一袭白衣翩跹,身材高挺,俊朗不凡的男子痴痴地看着她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紫衣,如水银般的日光从梧桐叶子间漏了下來,树叶斑驳的阴影,似稀疏的暗绣落在她锦缎般莹莹的肌肤之上,是那么静谧恬淡,他心端愁肠百转,曾经的画面悄然浮现,东陵离殇,敛眉忘颦浅笑,再回首已是两不相识,他酒醉愁眠,一晌逆旅,辗转千山万水,用燃烧寻觅的足迹來赎罪,曾经的错过,悲伤了谁千百年的忠贞,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去强求,只是徒添惘然……
  紫茗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在猛地跳动起來,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她的意思深处蔓延,不属于她的凄然的眷恋萦绕在她的心底,一抹俊朗的身影,白马拥轻裘,书剑风流,于金陵笑傲,年少轻狂放荡不羁……
  “紫儿,你可喜欢那蓝天之上高飞的雄鹰,叔叔帮你将它射下來把玩……”
  “紫儿,你虽父母双亡,但还有叔叔,以后叔叔这里是你终其一生的避风港……”
  “紫儿,你真的要去皇城,掀起惊涛骇浪吗?叔叔说过,叔叔这里是你永远的归宿……”
  ……
  紫茗猛地收回心神,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宝宝低声细语道:“妈咪,有人在偷窥!”
  紫茗回眸,便望见屏风之后,那凄然的眼眸,她皱眉,对他有情的,不是她,她站起身來,冷冷地盯着他,道:“皇宫重地,左祥王贸然出现在本宫的寝宫,这夜未免太不合规矩了吧!”
  左锦尘站了出來,刀削的五官在阳光下投影出光彩斑斑的影像,将他古铜色的肌肤映得灼灼生光,他眸子里是伤痛的哀愁,道:“紫…皇妃娘娘,请恕…我唐突了!”
  紫茗身侧的宫女警惕地看着他,安铃似乎颇为老练机敏,质问道:“左祥王私入宫闱已是犯了打错,若是连累了娘娘的清誉,叫奴婢们如何向皇上交代!”
  左锦尘突然觉得浑身冰冷,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黯然道:“本王知道,本王这就离开!”说罢,衣袖微微一抖,挺拔的身体略微有些踉跄地走向宫外。
  紫茗心猛地一揪,她死死地压下心中的颤抖,冷冷道:“左祥王,本宫忽而想起一件事情來,蓝雨轩王爷可还记得!”
  左锦尘声音透着一丝淡淡的沙哑,身影突然变得沧桑,他道:“本王记得,每年贩卖男仆女奴都是出自它那里,不知王妃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紫茗莲步款款,浅笑道:“那王爷可还记得秋江月!”
  左锦尘不懂她究竟何意,只是呆如机械般答道:“它是本王的产业,你不是曾经截下了一群奴仆吗?”
  紫茗并沒有再听他说什么?只是冷哼道:“安铃,送左祥王离开,本宫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左锦尘颤抖着握紧双拳,忍住心底喷涌而出的伤痛,压抑住几欲决堤的血泪,踩着绝望的步子,愀然迈向宫外,宫内的墙壁饰以的云彩花纹,在他眼里突然翻转起來,发出张狂的哂笑,意态多姿,斑驳绚丽的金凤舞动着金色的凤羽,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他跌跌撞撞地逃也似地狼狈逃出,心突然变得沉寂,沒有一丝的感情波动,相见不如不见,相识何必相虐。
  朝逸轩一袭黑衣,伏在宫梁之上,此时此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紫茗俏皮一笑,道:“威名赫赫的九五之尊,也喜欢在宫梁之上听夜,不过这青天白日,怕是沒有什么好戏看了!”
  朝逸轩尴尬地跃下宫梁,讪讪地笑道:“爱妃怎得猜得到朕在听墙呢?”
  紫茗眸子里闪着睿智的光芒,嘴角翘起,骄傲道:“左锦尘领兵叛变,你以为你封锁了消息,我就不能知道了吗?叛变既然失败了,自然就落在你朝逸轩的手里了,他哪有什么本事潜伏到我宫里來偷窥,一定是你这个皇帝暗中纵容,悄悄放进來了,我是不是很聪明呀!”
  朝逸轩呵呵笑着,笑容充满了真挚,全然沒有曾经冰封般的死寂残暴,当然这只是对人,他轻轻地刮了刮她精致的琼鼻,道:“朕的爱妃永远最聪明!”
  紫茗不悦的甩开他的手,嘟囔道:“暴君,别老是摸我鼻子,你还沒我大呢?”
  朝逸轩噗哧一笑,道;“你说什么?真沒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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