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文集》第410/476页


  不敢面对压力,或实在无法忍受压力的时候,就采取消极的逃避。甚至向那压力去靠
拢、屈服。这是多么可悲的人性啊!
  连小孩子,都会用装病,或弄伤自己,来博取大人的同情。
  连成人都会因为不敢面对工作压力,而装病不上班。
  他们岂知道,如同我们面对大气压力,最好的方法,是由体内产生相对的压力,使它两
相抵消,让我们突然间,觉得轻松无比。


不信自己办不到

  最近读到两个人的报道,都谈到压力。
  一位是在一九八五年,以十七岁的年纪,勇夺温布顿网球大赛冠军的德国网球好手――
贝克。
  他居然:“如果时光倒流,我真希望输掉那场温布顿赛。”
  因为自从他拿了冠军,大家对他的要求愈来愈高。只要一场失利,就嘘声四起。贝克感
慨万千他悦:
  “大家好象只记得我是温布顿的冠军,却忘了我还是个青少年。”
  另外一位,是伟大的音乐家伯恩斯但,他曾对一群年轻的音乐家说:
  “你们要想成为伟大的演奏家,不仅在于你多么勤苦的练习,更要看你走上台,面对观
众的强大压力时,是不是能一下子,把所有的恐惧与犹豫,全摔到一边。由内心产生一种特
殊的力量,一种不信你办不到的力量。那力量,使你成为大师!”
  我更永远记得,代表美国参加世界溜冰大赛的克莉丝蒂・山口小姐,当她做完一连串最
难的动作时,没等表演结束,就握紧拳头,向空中狠狠一挥。
  后来记者问她,那一挥是什么意思,
  山口一笑,说:
  “是‘看吧!我终于办到了!(Gosh! I made it!)’”



  别让配料杀了你的味觉,别在文章里加太多辣椒和味
  精,更别不合时宜地一味倾吐,让读者喝了一大壶冷茶。



做一桌文章的好菜

  常有读者写信来,赞美我的文章写得好,并请教我写作的方法。
  对于这一点,我真是愧不敢当,我从不认为自己的文笔好,也没什么特别的写作方法,
更不是文学科系的“学院派”出身,我只是随兴写作,我笔写我口,我口说我心,有时候,
我甚至开玩笑地对朋友说:
  “我笔写我口,因为我的许多写作技巧,都是从‘吃’学来的。”
  朋友不信,我则说:
  “你想想,要做一桌莱,就先得买材料,回家切切洗洗,把那不必要的扔掉。再按部就
班地想好,哪样先得爆香,哪样应该切花,哪样先得慢火炖烂,哪样又得大火快炒。结果看
来简简单单几道菜,很可能先花了一段时间里,用了不少时间买,费了许多时间摘,真正听
见刀铲齐飞,看见火光冲天的时间,不过上桌前短短十几分钟。等到端上桌,又一会儿就吃
完了。只是菜做得好,真是余味无穷,让人吃完了许久,还有得想。”
  朋友都鼓掌。尤其写作的人,更是心有共鸣。


写文章如同做菜,先得办货

  写文章不就如此吗?哪个写文章的人能不早早就想“材料”?你只要定下题目,就得想
那做法,好好收集材料。而且写作比“办桌”更麻烦,一篇文章的材料,常得收集一年半
载。写小说的要到文章中的地点体验,写散文的要为写作的主题找素材。你可以读一大堆东
西,到最后全不用,却不能不读。“书到用时方恨少”,你很可能发现才读过的东西,因为
当时没弄清楚,而不敢引用;也可能惊喜到小学念的故事,居然派上用场。


写文章要有生活的经验才主动

  我最近看了一本美国黛安艾克曼(DianeBckeman)写的《感官之旅》(Bnaiural
History of the Senss)真是吓一跳。这位小姐写嗅觉、触觉、味觉、听觉和视觉,居然洋
洋洒洒几十万字。句句有出处,不知下了多少考证的功夫。隔不久,又在美国的公共电视,
看到她连续四集的报导,把文字的感官之旅变成影像,让我不得不佩服,她的题材不只是从
书本里得来,更有许多“生活”的经验,怪不得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会发
觉,一个亲身感受过的人,写出的东西,绝不同于纸上谈兵的作品。他谈的不只是知识、是
道理,还会给你一种主动的影像,从文句中跳出来,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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