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垒情关》第148/217页


“沙爷曾经指示的禀明,说是金花门拒绝合作,虽经杨副会主出面调解拆冲,无奈该门的主脑根本没有商谈的诚意,最后不欢而散,彼此谈不拢来。”

“金花门不合作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有他们不多,无他们不少,为何又牵连到我南下的事?”

“因为沙爷在谈判决裂时,想用武力迫他们就范,他们却事先有所警觉,在沙爷发动前片刻一哄而散,从此避不见面。金花门的人神秘莫测,神出鬼没飘忽无常,他们避不见面,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们的藏匿处。据说,他们已知道沙爷的打算,很可能反脸成仇,如果他们打听出小姐的真正身份,恐怕将有不测之祸。沙爷目前正在致力找出他们的主凶匿居处,无暇兼顾小姐的事,为防意外,因此请小姐立即返回开封,等此事解决,再派人专程前往开封迎接小姐返家。”

“沙爷目下何在?”

“小的不知道,小的受命是在江西九江府。”

“那你向何人回报。”

“向九江府的薛爷腾蚊。”

“你可以先返回九江禀报,叫沙爷不要管我的事。”

“这……”

“与你无关,你们两人走吧。”

“小姐……”

“你们谁都不要管我的事,各行其是,我要在江南各地走走,谁也休想阻止我。你们走吧。”

小姐不悦地下逐客令,两名信差怎敢赖着不走?沙爷派来的人只好说:“那么,小的只好据实返报了。据小的所知金花门之所以不肯开诚合作,一方面固然是与七星会宿怨难消,另一方面是打听出死仇大敌已找上门来,可能误会沙爷是仇敌派来探底的人,因此一口拒绝毫无转寰余地。假使这误会无法解释清楚,反脸成仇乃是无可避免的事。假使他们探出小姐的身份,迁怒小姐出面截击,后果十分可怕,务请小姐三思。”

“我知道,你们走吧。”

外面偷听的林华心中暗急,忖道:“金花门这一闹不打紧,沙千里可就要隐起行踪在暗中施诡计了,要找他岂不难上加难?他为了并吞金花门,连新婚妻子的安危也置之不理,要在他的妻子身上下工夫。恐怕也是徒劳,真糟!”

信使也不知沙千里的下落,想改变计划跟踪信使也是枉然。在未确实找出其他线索之前,他不愿放弃两位蔡姑娘这条唯一的线索。

不久,轻车重行上道。前面半里地,有五名负责保护的人,各乘一匹健马开道。后面二三十丈,中年人五爷与六名大汉断后。飞鞭欧文也在其中,神色委顿,大概上次被林华打伤了内腑,伤势仍未愈可。

林华高坐车座,泰然赶车无所顾忌。但他心中明白,不管与任何人冲突,他不可能置身事外的,他必须从这两位小姐身上找出沙千里的下落,他必须阻止任何人对两位小姐不利。

丑骑士也跟来了。最后面,是方中和方中平兄弟俩。

五爷留心这三个人的举动,但并未出面干涉,南北官道行旅众多,怎能干涉别人的行止?

出村不远,便是金龟桥。龙背港是一条小溪流,宽仅两丈左右。金龟桥是石墩木桥面的小桥并无异处。

马车轻快地驰向桥头,马蹄踏上桥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桥有灰影一闪,猿猴似的翻越桥栏,眨眼间便屹立在桥中心。

“南无阿弥陀佛!”灰影唱出一声佛号,拦住了去路。

原来是一个灰青便袍未披袈裟的中年和尚,青袍因年深日久而变成了灰色,挟了一柄方便铲单掌打问讯挡在桥中心,头上光秃秃,戒疤闪亮,满脸风尘。长了一对八字眉,眼角下吊,显得愁眉苦脸,正是所谓天生哭像。

和尚出现得太突然,显然早有预谋,藏在桥下等候马车上了桥方行现身,前面开道的人怎知桥下有人守候?马车在桥上进退两难,这一手相当绝。

林华高坐车座,居高临下看得真切,心说:“好俊的轻功,这和尚了得。”

他勒住了缰,车缓缓停下了,距和尚仅差半个马头,再进便撞上和尚了。

“大师父,是化缘的吗?”他问。

前后两方的骑士纷纷向桥头急驰,赶来应变。

和尚咧嘴一笑,说:“佛度有缘人,阿弥陀佛!贫僧来自九华地藏道场,特来指示迷津。”

“哦!这条小河不像是迷津哩!大师来自九华,不知上下如何称呼?”

“贫僧上悟下净。”

“但不知大师如何指引?”

“请车中的施主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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