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本正经,高冷男神在隔壁》第268/373页


  深吸口气猛地睁开眼睛。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是他们对不起你,利用你背叛你欺骗你,最后伤痛却一并要由你承担?
  明明是他们的错,你是受害者!
  傅商商,你才是那个受害者!
  心口很乱。
  上一秒还是中超然绝望快要解脱,可这一秒恨意侵袭,宋雅礼的那些话一点一点坚实她柔-软心脏,会恨,很恨。
  恨他们每一个人,恨自己懦弱不堪。
  傅商商,如果你死了,如果你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么妈妈的仇谁报?
  妈妈那样短暂的一生,生命被剥夺的痛恨,那时候她躺在手术台上,心脏被人取走,那么多的彷徨和无助,死不瞑目。
  这里的每一个人……
  欺骗过、伤害过剥夺妈妈生命的每一个人,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
  傅商商别傻了,你死了他们会笑,少掉你这一个威胁,他们仍旧是这个城市高高在上无二的大家族,没人会记得你的存在。
  没有人会记得年家曾经收养过一个小孤女。
  深呼吸,步子退回。
  这一天,世界彻底颠覆,而后她可能连哭的力气也不会再有,以后一切感情,爱情亲情全都变得淡漠。
  没有人需要你的深爱。
  曾经那些自以为是自觉伟大的感情,在别人眼里笑话一样。
  或许,年慕尧看到你爱他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心里深深正在嘲笑。
  瞧,她爱他如生命,却始终都被蒙在鼓里。
  那是仇人的儿子,杀死你妈妈侩子手的儿子!
  傅商商,你应该恨,你的生命从八岁那年开始就已经应该无爱。
  退后,回到病房。
  不过那么短短几步路,一来一回已经像是耗光身体里的所有力气,感觉很冷,有股寒流自心口一路蔓延着,透进血液里,冰冷身体。
  于她而言,这个世界还剩什么?
  靠回chuang上,钻进被子里,裹紧了薄薄棉被,试图汲取一些温暖,但全是徒劳。
  想睡会,补充些力气,好从这个充满消毒水味的地方离开。
  可才闭上眼睛,病房门轰然作响被阵猛力从外头甩开,门板撞在墙上,那声音刺得耳膜裂开一样,生疼。
  商商睁开眼,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年慕尧从外头进来,他身上一样穿病号服,宽大衣服套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来,模样匆忙,非但不显狼狈,反倒有股戾气笼罩着,神情冰冷,跨步间携着冷硬强大气场,冻结了一屋子本就冰冷的空气,令人无比窒息。
  他来做什么?
  观摩此刻她究竟有多狼狈,被他们年家和他折腾得有多惨烈?
  可是再想想,不对,是宋雅礼联系的他。
  不久前宋雅礼笑着问她,‘联系不上年慕尧是不是?’之后又那么笃定的拨通他的电话。
  不久他果然出现,两人关系,比他和她这个妻子都更加紧密关联。
  多可笑,她这个妻子打他电话永远关机状态,说出差,归期不定,会在婚礼前赶回,结果他前女友一个电话,这个本该身在国外的人,此刻出现在她病房里。
  呵,婚礼。
  商商想到自己试过很多次的那套婚纱,全手工缝制华贵唯美,细节处更是不断修改,只为婚礼上能有最完美的瞬间。
  可到眼前才发现,她心里的美是妈妈当初死不瞑目的痛,那么讽刺。
  好了,现在都没有了。
  婚礼不会再有,这段婚姻也算走到尽头。
  这时候不想面对他,无力争吵。
  商商背过头去,不看他。
  可是动作才刚落定,身上被子猛地被人掀开,才刚捂出一点暖气的冰冷被窝,才刚有些回温的身体,此刻尽数归于冰凉。
  他动作粗暴,商商恼火,脾气一下冲上心口,表现在脸上,回头时满眼厌恶的瞪他。
  一开口,嗓音很是不耐、尖锐,“请你出去!”
  至少现在,至少仅有的这点平静,她不想和他吵,想静一静,很多问题需要一一想清。
  可面前高大身形纹丝不动。
  商商这才注意到,他视线落定的地方,寒冰一样,直直射向她平坦小-腹方向,盯紧了,眸底掀起阵凌虐风波,怒火蹿腾着快要将人吞没。
  很矛盾,他明明满眼火气,但给人的感觉却又很冷。
  商商由他看着,不遮不掩,然而唇角有圈笑容却是一点一点不断蔓延,有嘲讽,有冰冷,有对眼前这人的深深厌恶。
  时光很远很长,却终究腐化了深深喜欢,将情深写成缘浅。
  光明正大由他看着,那里一片平坦。
  微隆弧度没了,孩子没了。
  形容不出那一瞬年慕尧脸上什么表情。
  怒火底下有层悲伤渐渐侵袭,悲伤什么?他有什么好难过?
  难过她没有和孩子一起死掉?
  难过她这颗心脏暂时还不能为他所用?
  商商承认这一瞬自己心理近乎病态,思想悲观,满心阴暗,全世界的人都要害她一样,最信任的人给了她重重一击,于是她对这个世界都失去信心。
  “傅商商……”他眼底全是血丝,愤怒使然,满眼通红。
  商商头一次见着他这副模样,只不过已经是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不在乎不怕死,所以根本忘掉恐惧。
  病号服宽大衣领被他拽起,她不挣扎,由着他拎起破布一样的身体。
  衣领被他拽着收紧,能清楚看到他手臂青筋毕露。
  他现在这个状态,将商商摔到chuang下也完全不是问题……
  可他力道却又突然下沉,重压着,修长手指抵上她致命咽喉,倾身间,那一脸绝望叫人看得更加清晰。
  很近很近……
  呼吸相闻,他身上有股奇怪的药水味。
  商商辨别不出那是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穿着病号服进来,满身狼狈从什么地方过来,这些她通通不知。
  他瞒着,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晓?
  或许宋雅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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