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嘴刁:千娇百媚女厨神》第56/76页
他根本不想喜欢任何人。
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女子。
而今,他居然心生出一个念头,那便是带着心爱的女子好好活着,退出战场!
现在想来,那突然出现的念头有多么可笑,全是他一人单厢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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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更喜欢战争,我可以没有喜欢的人过二十余年,却不能没有战争一天!只有战争才能让我感受到生活的乐趣!”
“所以,你决定将我变成真正的人质?”她凝着眼眸,鼻头酸楚。
她不相信邢灏会这样待她?她不相信邢灏是一个会利用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满足自己野心的人!
“不然等你来利用我吗?”他忽然明白了这个女子接近他的目的。
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想救他,她之以从那雪山不要命的奔进战场,不是因为他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之人,而是那高坐战车的男人!
的确,没有她,或许他已经被乱箭射下,轮为宙军的俘虏,但同样没有她的话,他的心也不至于飘忽不定,如此飘忽不定到几乎想要死去,甚至比死去更要让他痛苦!
乔百媚不断的摇头,她知道此刻不论她如何解释,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以为用心就可以交到心,结果是她大错特错了吗?
“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利用你邢灏!只是觉得两国的士兵皆是普通的人,谁人都有生存的权力,战争也只是为了好好活着,与其这样相互拼杀,倒不如坐下来和解,你征战无数,难不成就不见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的滋味?白雪地尽是鲜艳的红色,你心里就从不曾痛过?”
邢灏身子一凛,无法相信这样一袭话,竟是出自个小小女孩儿之口。
他沉默了,忘着枯树后那一片矮小的茅屋,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那一排屋子现下正住着多少因为犯了军规,而被打成半残的士兵。
他是人,他们也是人,他们是跟随他四处打战的伙伴。
可他却半点错误也不让他们犯,哪怕是口误,也要得个一百大板!
他究竟凭什么剥夺别人的生命?一个接一个的生命在他手中灭亡,他的双手杀了多少普通的人类?
竟只为了自己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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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宣扬和平,不想宇、宙二国任何一个人因为战争无辜送命!”所有的想法,已经全盘托出,她再也没对面前之人隐瞒什么。
或许,她该离开,前提是她得找到端木哲一块离开。
她不敢确定面前的男人真正的想法,他是否会放过她?他是否愿意两国和解?所有的一切她心皆没个数,在当真被他利用成人质前,她必得想办法找到混进北积的端木哲一同离去。
也不知道那个傻瓜是不是当真被受了惩?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是要成千古罪人了!没有什么比端木哲的命更来得重要。
“把他托进去好好反醒!打完一百杖,看你还敢嘴刁!”
城中数名士兵托着个已经昏厥过去的男人,进了后山,朝枯树后的茅屋行去,口中还不断骂着话。
乔百媚抬眼瞧去,当看清那昏过去的人时,差些惊叫出声!
那嘴刁的士兵,果真不是别人,是端木哲!
他的脚尖在雪地上划出长长两条痕迹,深陷下去的积雪,说明了他的伤势有多么的严重!
天哪!他的身子怎挨得住这样一顿打?
都是她不好,若是昨夜她认了他的话,也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她怎就没想过端木哲在这北积城乱闯,早晚要出事?她以为只要给她一些时间,好好劝劝邢灏,便能让两国和解,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幼稚啊!
战争,岂是一句话就能结束的?
“怎么?觉得制定出这样的军规,我很残忍?”邢灏随着乔百媚的目光,望向那几人。
他冷冷的笑着,原来在这女子的心中,他不过是个嗜血的恶魔,一个正常的女子,岂会喜欢一个恶魔?
他不过是个冷血的、不配爱的魔鬼罢了!
“岂止残忍,你简直是魔鬼!”乔百媚带着哭腔咆哮。
看着端木哲面如死灰,她的心痛得快要裂开,这一切都拜赐于面前这个人定下魔鬼规矩,她太相信他了,以至于差些真的以为恶魔也可以变成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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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冲向端木哲的方向,抱住他,好好的抱住他,可惜,她怎能这样做?
她的身份已经让邢灏发现,她不能再以端木哲的生命下赌注,若是让面前这恶魔知晓端木哲便是宙国皇帝,那么宙国士兵即便是有新型弓箭为武器又如何,恐怕要全军覆没吧!
她真是个笨蛋啊!居然以为凭她就可以跟个长年征战的统领讲和!
他的眼神中流露着的是那样深的痛,她伤了他,伤得那么深?他真的还会放过她?
“是!我是魔鬼,那你呢?你就不比我残忍?”比起那受了重伤,被托在地面的‘士兵’,他认为他心上的伤比他身上伤来得痛百倍。
被心爱的女子骂成恶魔的感觉,是多么的难受啊!
乔百媚再也不想与他讲和,一心只念着受了重伤的端木哲,邢灏愿放了她也好,不愿也罢,都不是她能左右的。
毕竟北积城防守重重,若不是邢灏自愿放走她,决不可能飞出这座城市。
也不知端木哲这个傻瓜究竟在想什么?为何会亲自混进北积,就算想察个什么,叫个普通士兵前来便可,他一个皇帝若是死在这里,那可如何是好?
他先前的面色,那般难堪,莫不会死去吧?
越想她便越忧,那几名士兵将端木哲托进茅屋,便撒手不管。
后山的风幽幽而过,只有她与邢灏冷漠的对视。
“我肚子饿了,不想与你再说!”马上就要到中午,若是平时,她已经在为邢灏做饭!
虽说她今日一点也不想为这个可恶的人做饭,但一想到受伤的端木哲,也许要饿肚子,她必须偷偷为他送去些食物,便只能忍气吞生。
就算心中气邢灏,一会回了军营,她还得乖乖进厨房。
“我也饿了!”带冰的语气中竟蕴含着撒娇的意味,邢灏的脸上竟掠过一丝任性孩童的味道。
这让乔百媚好气又好笑,对面前这变化无常的男人她越来越不解了。
前一刻,他明明还对她那般仇视,骂她残忍,恨不得将她杀掉,但一说到吃饭,他居然腼腆得像个孩子,直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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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厨房,绑好围裙,操起锅瓢,她依是曾经在赛场风光无限的厨神。
燃了灶火,意外发现,邢灏并没有回房休息,他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厨房门外,静静的望着地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乔百媚似平常一样,只做三菜一汤,不过却加了些量。
邢灏不愿离开,守着门,她可怎么给端木哲送去才是?
她微微叹了口气,一切只等做完菜再顺其自然了!
“怎么?现在连为我做顿饭,都如此为难?”
乔百媚不答话,继续做菜。
二人沉默了良久,她才淡淡道:“你先回房歇着吧,饭菜做好,我会给你送去。”
真的还会给他送去吗?但愿如此吧!
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子会离开,会背着他偷偷离开?以至于他明明因为伤而累得快合上了眼,也不敢回房。
究竟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心被这女子给悄悄偷了走?是一起篝火的夜晚?还是那一只烤制的雀鸟?或是这两日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真的真的不想放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