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嘴刁:千娇百媚女厨神》第57/76页


  “好,我等你,你必须亲自送进来!”他害怕她会让士兵代送,他害怕她真的将他当成恶魔。
  “知道,你快回房吧!”他身上的刀伤还那么重,再这么赌气下去,也不知伤口要何时才能愈合。
  邢灏的脚步声有些沉重,渐渐行过楼道,消失在耳际。
  乔百媚的内心并不无动容,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感受,却只能如此狠下心来对他冷漠,已经无关于他是否会放走她,只知道他也许真的因为她痛了。
  对于这顿午餐,针对的两个食者,皆是受了重伤,因此,并不需要另外再制,只要口味清淡又滋补,便适合那二人食用。
  她本来的确是想让士兵代她将菜给邢灏送去,但他那样交代了必须她亲自去,那么,端木哲的食物只有缓一缓了!
  她偷偷分出一份,放进锅里保温,这才端起三菜一汤一锅米饭,朝邢灏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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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灏半躺床榻,右臂枕着头,左臂轻搭腹上,目光萎靡,双眸似乎将要合上,但不过秒,又见他的眸子反睁得更大,强打精神,生怕睡下去,错过了乔百媚送来的饭菜。
  只怕经过这次争吵,乔百媚不会再亲手喂他食物,那认真喂饭的样子,叫他好生怀念,如若可以,这样过一辈子,也不觉得烦腻。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缕寒风立刻夺门而入,灌在他脸上,凉嗖嗖的。
  不见他拉紧被角,反倒是猛的坐直了身子,白布绷得过紧,发出嘶的声响。
  他痛得低叫出声,但脸上只掠过一丝的暗沉,便立马消了去。
  “膳食做好了,起来吃吧!”她的语调那样冷淡,比起昨晚乃至于清晨,态度相差太多太多。
  她果真不打算喂他饭菜了!
  “你喂我!”简单的三个字,完全是在命令。
  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甚至不经大脑思考,就只是潜意识的希望对方这样做。
  “你已经可以下床,自己吃便是,免得旁人瞧了,还以为我们二人的关系怪异!”乔百媚放下托盘,在桌上摆下了碗筷。
  照着平时的样子,将木桌拉到床沿边。
  若是没吵这场架,她定会在床沿坐下,不过这回,却是拉了张木椅,挨着桌坐下,不去看邢灏,端了碗米饭,放在他面前,便再没有其他动作。
  邢灏肚子饿是假,但想叫乔百媚亲自为他做饭、为他忙碌才是真,见了她这等态度,怎叫他不心急?
  他再也躺不住了,从床上坐起,套上鞋,双脚踩地,猛的将毫无防备的乔百媚拉到了跟前,她一个踉跄,整个身子往他怀里钻去,棉帽磕在邢灏的脖劲上,长长的眼睫毛甚至抵到他带伤的胸膛。
  好在大寒天,衣物穿得多,否则薄衣这样亲近,肤体也已经毫无距离的触到一起了。
  她尴尬万分、面红耳赤,一时竟惊吓得不敢抬头。
  即便邢灏受了重伤,但他的体力却全然没减,乔百媚知道她就算是反抗也徒然,并没有去推开他的身子,只是轻吐出三个字:“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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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邢灏哪肯放手,反倒是越搂越紧,几乎是用蛮力让乔百媚坐在他腿上,动弹不得,她微微仰脸,触上的是他均匀的呼吸。
  他的面容写满了紧张,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庞,如今,眉头上也爬上了皱褶。
  忽然的心疼,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怎堂堂战神,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她并不想骗他,所有的真相已经与他道得一清楚,难不成还不够?
  “喂我,吃饭!”他垂着眸子看她。
  她知道若是不立马答应他,只怕要被他继续这么搂着僵持下去。
  无耐摇了摇头,只好应道:“好吧!”
  这话音刚落,邢灏便放开了她的身子。
  他心中清楚,这兴许是最后一次吃她做的饭菜了,这人儿为他做完这顿饭,铁定会想尽办法离开北积。
  哪怕他完全可以强行留下她,只是留下了她的人,却叫她在心中记恨他一辈子,又有何意义?
  她做的饭菜永远都是那么特别,明明是油腻的东西,在她手中可以变得清爽,明明是腥的东西,在她手中也可以变得香甜。
  会做饭的女子,果然可怕,只需做顿饭菜,便能绑住人的胃,并且连同心也一并绑了去。
  他坐在床沿,张口吃着她一口接一口喂来的食物,目光不在任何一处,只在女子的脸上,白皙的面庞、漂亮的眸子,他一一记了住。
  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得到永恒,多么希望这是一顿永远不结束的午餐,可是时间终究过得那么快,还有她脸上写着的那点心急,似乎心急着去某个地方。
  他知道她是急着要离开,心中一阵抽痛,佯装丝毫不察觉,看着她提着深蓝色棉袄蹑手蹑脚出了房门,他想追去,拉住她、挽回她,却依是平静躺回了床榻。
  整个世界仿佛在女子的衣摆消失那一刻起坍塌,素色的被沿湿漉一片,没有任何一人知,只有他自己体会这种比败了战还难受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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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稍平复心情,已是近半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他的右手狠狠揪着左胸,不想任由它这么痛下去,他是邢灏,他是受数百刀,都不曾感到痛一下的邢灏,他的心怎能让个女人去控制?
  “来人!”低声却充满威严的命令。
  守卫还觉得奇怪,今日的皇子自散步回来后,表情便怪怪的,还有救了皇子的女孩儿也是绑着个脸,他们还以为好事将近的两个人今日是怎么了?
  这下子一听邢灏叫人,哪敢怠慢,立马便进了房待命。
  “皇子,有何吩咐?”
  “传命下去,她若要出城,城门开,不得阻拦,安排一车夫、一马车城门之外护送她离开!”
  啊?这是何意?她?指的是那小女子。
  就算是傻瓜也听出了那个‘她’是谁!皇子为何要送走女子?他对她的好感,连他们这两个守门之人都看出来了,不挽留,为何还要她离去?
  看皇子的表情那么深遂,两士兵哪敢多问,领了命,便立刻去照办!
  阁楼一没了人,邢灏几乎是号啕大哭出声,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另所有闻声者都要跟他伤痛,紧抓着的被子,早已揪成了无数皱褶,甚至被扯碎,却丝毫不能缓解心痛之人的一点点悲伤情绪。
  乔百媚悄然从厨房锅里取了饭菜,放进木桶里,盖好了盖子,拉好衣领,便匆匆出了宅院。
  一路生怕有人跟来,怀疑她的举动。
  恐怕是她的服装特别好认,所有人都知道她救了邢灏的命,所以,没人敢去过问她手中拿的是什么。
  熟不知只要跟了邢灏久了的士兵都知道她身上所穿的那可是皇子母妃亲自做的衣衫,这件衣衫穿在她身上,就相当于是皇子站众人跟前,她想做什么,谁敢阻拦?
  倒是乔百媚自己心虚,一路连头也不敢抬台,将棉帽戴得几乎挡去了视线,小跑向后山,不停的向老天祈祷,端木哲可还得活着才行。
  他若有个什么事情,她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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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棵枯树孤立雪地,一排茅屋显得沧桑。
  后山没了士兵,乔百媚这才放大了胆,狂奔向那排矮小的屋子,才刚起步,泪水已经滑下脸庞,沿着泪线打湿了唇。
  六间小屋靠里起第二间屋子,屋门半掩,有人低声呻吟,传进耳里,不用想,她便能猜到是那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端木哲。
  因为所有人都知军规,平时言行也十分谨慎,已经许久没有人被扔进这一排矮房子里,只有初进宙军的端木哲,才会因为犯这样的口误,而被扔进来。
  推开房门,屋内堆了一地干柴,已经染上了一层灰,唯有脚边那不大的空隙间,躺了个穿着军服的男子。
  他的目光紧闭,呼吸急促,显然是陷入了昏迷状态。
  放下手中的木桶,她压抑住猛然袭来的情绪,蹲身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泣不成声!
  “皇上,是我,是我来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您伤成这样,我一定会想办法带您离开这里!”她边道着,抚了抚端木哲的面庞,心中知晓,他不仅是伤了,还饿了。
  这嘴刁成性的家伙,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吃饭了?
  于是单手扶着他后背,取来木桶,盖一掀开,一股清淡的饭菜味化成烟雾,妖娆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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