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后》第850/963页


尽管都了解他好牌坊的心情,但鄂国公也好、淮南王也罢,闻言还是感到一阵抓狂:你还不够朝脸上贴金的么?!可是贴一层金砖也没法掩盖你就是在篡位啊!有完没完了?!

索性江天驰拒绝完了到底透了口风:“论资历论功劳论威望论才干,我怎敢与家父比?”

……难道这是暗示咱们去替你弄死秦国公?!

一群重臣面面相觑!

看出他们的脸色不对劲,江天驰只好自己把目的说出来:“太后欲托社稷,也该托给家父才对,我何德何能担此重任……”

他后面的话都没人听了,均呆呆看着他想:“这……这是想让秦国公担当篡位的恶名?!”

虽然江天驰不是秦国公的嫡长子――但江天骐现在敢跟他抢?!再说秦国公还能活多久都不好说,这是在把老父亲利用到淋漓尽致啊!

“既然如此,那咱们可否求见国公大人?”虽然跟同僚一样,心里乱七八糟的,但鄂国公想起妻子的叮嘱,还是暗叹一声,询问道。

江天驰当然不会阻拦,站起身:“诸位请随我来!”

……然后秦国公也推辞了三次――好在这位速度快,一问一答了三次之后,第四次再请他念在苍生社稷的什么份上云云,他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本以为他会暴跳如雷的众人松了口气,合着人家父子早就商量好了,否则怎么会如此顺利?

这对牌坊父子可算点了头,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行动上,改朝换代的准备都是早就开始了的。

鉴于幼帝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繁琐的礼仪在礼部尚书庄墨的大刀阔斧之下被砍了个七零八落――看着简洁迅速到一目了然的禅让礼,礼部诸官都是心惊胆战:“会不会太简陋了?显得对新君不敬?”

禅让虽然是改朝换代中最和平的方式了,但怎么也是涉及社稷的大事啊!你这仪式简单得随便拉几个路人都能主持上了,新君能高兴吗?!

庄墨是江天驰的大舅子,庄夫人素得江天驰敬重,他有妹妹撑腰,不怎么怕得罪江天驰,但礼部其他人不定就要成为替罪羊啊!

“你们知道个什么?”庄墨冷笑,“禅让礼之后,难道新君登基不办典礼了?到时候隆重点不就成了?如今的陛下那身子骨……就算太医设法让陛下能够起身,能把全场撑下来就不错了!”

禅让礼的顺利与隆重――有脑子的人都会明白前者才是重要的!

……再说这次接受禅让的还不是江天驰,而是同样卧病已久的秦国公,这老的老、小的小,还都带着病,不简化仪式,到时候两个人都撑不下冗长礼仪那才叫要命!

事实证明庄墨的判断非常准确,禅让礼的程序递交太后、江家两边看了之后,都觉得很满意:“让钦天监算个吉日吧!”

……还算什么吉日啊?朝野都知道小皇帝福薄,活不长了,即使算个十天半个月后的吉日不定都等不到!所以钦天监那边半个时辰都没用,就扯了一堆外行人肯定听不懂、内行人也听得云山雾绕的话,得出结论:“明儿就是个大好日子!”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一百二十章 新朝建,楚韶死

七月十八,顶着炎炎烈日,大瑞幼帝楚韶于太庙禅位与秦国公江千川。

是日改朝换代,权臣江氏取代皇族楚氏,成为天下的主人――大瑞最后一位皇帝楚韶,改封吕王,辛太后改称瑞太后。

新朝的国号,经过短暂的商议后,决定取秦国公之封“秦”。

同一日,改元“昭德”。

新生的大秦从诞生的第一起就陷入忙碌,朝野上下个个风风火火,由于德宗之后的谷氏篡权,已经沉寂多年的福宁宫,终于恢复了它昔日的威严与辉煌。成鲜明对比的是,瑞太后与吕王暂住的甘醴宫中冷清如死。

秋曳澜随宫人穿过朱漆雕栏的回廊,廊外不时看到来不及刈除的杂草顽强的从每一处缝隙中探出头,好奇而杂乱的打量着这个世界;寥落的夏花在熏风中落寞的摇曳,无端带给人荒芜的感觉。

高大华美的宫室里,她与宫人的脚步声远远近近的回荡,偶尔可见蛇鼠受惊之后一蹿而过的踪迹。

“陛……吕王怎么样了?”这样沉闷的气氛让秋曳澜感到无比压抑,她试着与宫人说话来打破,“太后还好么?”

“吕王殿下方才吃了药,现在应该好些了。”宫人似乎有些惊讶,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太后娘娘一直陪着殿下……娘娘这几日有些惧夏,不喜膳食。”

“……”秋曳澜闻言,忽然又没了说话的兴致,只用力抓紧了手里的帕子。

终于到了正殿,宫人松口气:“少夫人,娘娘就在里头等您!”

大秦虽然已经建立,江千川夫妇都搬到皇城里住了,但新生的皇朝千头万绪的事情一时间数不胜数,册封尚未开始,所以宫人依旧照着江家少夫人的称呼。

秋曳澜也不在乎这个,闻言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殿。

殿中宽敞而昏暗。

秋曳澜分开一重又一重帷幕,一直到最里面才看到锦榻上的楚韶,以及守在榻边的辛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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