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18/220页


只是宝物总有看完的一日,玉娘开始好奇,那禁止入内的屋子里会放着怎样的稀罕之物?

愈是不让看,愈是心心念念。终于有一日,玉娘再也按捺不住,她拿着小钥匙启开了那间屋子的门锁,执着蜡烛走了进去。

可是教她大失所望的是,这不过是一间寻常的屋舍,根本没有璀璨的金玉,除却一只大瓮,什么也没有。

玉娘走近大瓮,向里望去,里面黑漆漆的不知盛着什么液体,不时地飘出一股异香。

嗅着这股香气,玉娘一阵失神,就在此时,手中的钥匙不慎坠入了瓮里,玉娘猛地惊醒,慌忙去捞,可捞了半天,除却钥匙她还捞出了别的物件。

玉娘抬起胳膊定睛细看,掌中竟捧着一颗骷髅头骨,她又惊又恐,弃了头骨,仓惶逃出屋去。

那大瓮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人的尸骨?难道是姬岛那几任死于非命的妻子吗?

玉娘胡思乱想了整整一夜,次日起身,估摸着无人发觉她进入过那个房间,只要不去声张,丈夫应该不会知晓,可是她很快便发觉那间屋子的钥匙染上了墨色,揩洗不掉,玉娘使出浑身解数,但怎样都除去不了上面污渍。

就这样,丈夫的归期一日日逼近,玉娘无可奈何,只得偷偷便将这把污损的钥匙藏了起来。

姬岛如期而至,回家之后一切如常,只是同玉娘一道用毕晚饭,他忽然问道:“托你保管的钥匙呢?”玉娘遂将钥匙交了回去,姬岛点数了一番,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那最小的钥匙怎么不见了?”

玉娘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借口说兴许是被自己遗落在家中某处,而后便开始装模作样地四下找寻。可是才刚找了一会儿,姬岛循了过来,拉过玉娘一脸阴鸷地喝问:“你果然将那扇门打开了吧!”玉娘连忙矢口否认,可姬岛立时取出了那把藏匿起来的钥匙,掷于她面前,玉娘知道再也瞒不下去,只得跪下卑微地向丈夫稿饶:“妾身只是一念之差,下回绝不再犯了。”可姬岛全然不听,他扑将过来,使劲地扼住了她的颈项……

“妾身原以为必死无疑,可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竟还有意识,想着既然死里逃生,就绝对不能再留在夫家了,于是日夜兼程出了南海,想回长安来寻姊姊……”这般说完,玉娘又掩面哭了起来,此时薛矜瞧见她颈项上还留有一圈黑淤,应是如她所叙遭丈夫所扼留下的痕迹――那姬岛是怎样的丧心病狂,竟这般对待自己的娇妻?薛矜为她不平,一路上一直软言相慰。

二人赶在衙鼓落定之前进了明德门,薛矜又一路将她送至平康里,临别之时还有些依依不舍,玉娘似是看出他的心思,悠悠道:“来日方长,君在长安,他日必有重聚之时。”

言毕,薛矜将玉娘扶下了马,就在这时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有一物从袖中掉落出来,正是晨间波斯胡赠与他的那朵红花。

薛矜见状,刚要将它拾起来,可是眼前却有一只纤纤玉手先他一步拾起了红花。

“大人,这是什么花?生得这般娇美?”

玉娘展颜问道,笑靥如花。

薛矜报还一笑,正要作答,可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



说完这个故事,薛矜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噤,面色似乎又比刚才白了几分。

座下一派沉寂,过了一会儿罗瑾才开口打趣道:

“薛少府真是好艳福,就算遇到女鬼也是一名艳鬼呢!”

薛矜不悦地皱了皱鼻子,轻哼了一声吹熄了眼前的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蓝胡子》为原型的故事,这篇算炒冷饭了吧。

红花见鬼的传说其实也有源头,太平广记里的某篇,找到了再把原文贴给大家看看~

端午鬼话(六)

“奴家没有诸位博闻强记,要说故事的话也都是些教坊之中的琐事,若是诸位不嫌弃,那奴家便献丑了。”言罢,夜来清清嗓音,樱唇微启,悠悠讲了起来:

“……蛤蟆陵中的伶人大多十二三岁就要入教坊修习舞乐,奴家亦是如此。当年初进红袖招之时,奴家年方十二,还是个懵懂不谙世故的女孩儿,及笄之后,鸨母便让我在勾栏舞台上为正当红的女伶配乐弹唱。当时红袖招的头牌并非牡丹,而是个客座的舞伶,名唤胡殷紫……”

“说的可是阿紫姑娘?”罗瑾打断夜来这般问道。

夜来颔首:“正是阿紫。”

罗瑾露出一脸遗憾,道:“可惜她的舞蹈我只见识过一回,之后便风闻她嫁作人妇,也不知是哪个男子娶了她?真是教人艳羡呵。”

“罗公子真以为她是因此离开红袖招的吗?”

罗瑾微愕,忽然品出她话里有话,忙道:“莫非其中还有别种缘故吗?”

夜来嫣然一笑,并未立刻作答,而是继续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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