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79/2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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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伏魔法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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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罗瑾又在温柔乡里喝得酩酊大醉,女伶们都晓得万年府的李县尉同他亲睦,便遣了婢子去衙门找他。

罗瑾素行放荡,只是近来不知为何愈加变本加厉,李岫心中无奈,却也不好将他弃之不顾。将醉地不省人事的罗瑾扶上马背之后,便循着长街,朝东行去。

夜色将晚,衙鼓????。李岫牵着马,刚出了平康里,迎面就看到个缁衣僧手提锡杖朝着自己徐徐走来。

宵禁将至,瞧这和尚一副行脚僧打扮,似是个长安新客,现下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李岫好心想劝他赶紧找间逆旅住下,只是唤了句“长老”,那僧人却置若罔闻,撇下李岫径直朝前走去。李岫略有些尴尬,只是刚要作罢,忽觉耳后生风――

“檀越。”

耳畔幽幽响起这一句,李岫只觉一阵寒意自背后升起,他回首,诧异地瞧见那无礼的僧人不知为何去而复返,此刻就立在自己跟前。

适才隔得有些远,李岫不曾看得真切,此时凑得近了,才发觉和尚不过二旬年纪,眉清目秀,面上却一派冷峻,似是不容生人亲近,他眉间有粒红豆大小的朱砂痣,倒生的别致,教李岫不禁多瞅了两眼。

少年僧人也不颂佛号,只是双掌合十微微颔首,而后便仰起脸来直视李岫的面庞,道:“贫僧法号如真。”

李岫还施一礼,也报上自己的名讳,说罢,如真便接道:“福薄灾生,檀越阳气不足,阴气沉重,应是极易招惹邪祟的……敢问檀越,府上亲人是否健在?”

李岫有些莫名,见这比丘忽然摆弄起玄学相术来,直觉有些荒唐,但还是据实说道:“考妣已丧,孑然一身。”

如真又道:“这般……贫僧观檀越面相,印堂发黑,近日必有灾祸临门。”

李岫心道和尚只是套话吓唬自己,哪知就在这时,原本伏在马背上半醉半醒的罗瑾忽然开口道:“喂,秃驴!你倒敢在道爷面前班门弄斧!那你说……说,云生会遇到天灾?还是**?”

如真睨了罗瑾一眼,回:“既非天灾,亦非**。”

“两者皆非,那又是什么?”

如真答:“妖祸。”

李岫一怔,还未说话,罗瑾却“哈哈”大笑起来,尔后以一副调笑的口气道:“呐……云生,这和尚倒有几分本领,知道你家里藏着个妖精哩……”

“子良,休要胡说!”李岫打断罗瑾的话,回头但见如真一脸警惕,忙解释说:“这只是友人酒后戏言,长老莫要当真。”

如真不语,默默自怀中摸出几张纸递了过来,道:“檀越,留下这几帖符咒,将来自有用处。”

李岫迟疑着不肯去接,如真硬是塞到他手里,李岫还欲推拒,如真忽然瞠目骂道:“糊涂!贫僧劝你爱惜性命,你怎可这般不辨是非!”

李岫被他骇了一跳,正有些无措,如真复又敛容,吟了记“阿弥陀佛”,悠悠道:“符咒保命,望檀越好自为之。”说罢锡杖一顿,扬长而去。

李岫立在原地有些怔忡,直到听得青骢马的嘶鸣声方才回魂,他心中微愠,便冲着罗瑾抱怨:“都是你胡言乱语……”还没说完,闻得粗重的鼾声,回头再看,罗瑾复又伏于马背之上,睡梦深沉。

李岫苦笑,轻轻摇了摇头。



这厢李氏小宅之中。

因为杜重至今未归,白晓谷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只要庭院里稍有点风吹草动,或是蜘蛛上墙,或者蚂蚁搬家,他都忍不住要去窥探一番……小石头见状,只道他独自在家无所事事,并不以为然。

入夜,李岫回家,主仆三人一道用过饭食后,李岫便在东厢燃了灯,命小石头搬来炭鉴生火,自己研磨抄写白天没有完成的案录。

奋笔疾书了一阵,无意间一抬首,瞥见白晓谷正趴在案头上,歪着脑袋,神游天外。

愈看愈觉得可爱,李岫忍不住凑近轻轻啄了啄他的面颊,白晓谷骇了一跳,身子一斜,跌坐在席上。

李岫扶白晓谷起来,见他心神不宁,便问:“可有什么心事?”

白晓谷挂心那小老头儿,又不能告予李岫,于是摇了摇头,偎到李岫胸前。

李岫任白晓谷这般,心里颇为受用,正想将他拥紧一些,忽觉怀里一僵,不知为何白晓谷忽然将他推开。

“怎么了?”李岫奇道,但见白晓谷神情古怪,直直盯着自己前襟,仿佛那儿匿着什么妖魔鬼怪,李岫困惑地伸手在自己胸口摸了一把,这才想起什么,自那儿掏出几张纸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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