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91/220页


安禄山依言而为,只见无相人在那儿轻轻吹了一口气,须臾,便有异象显现——只见一团黑气包裹着一只小兽正蜷伏在安禄山掌间安睡。察觉到有人注视,小兽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黑气瞬间便被它吸进了腹内。此时兽形初现,原是一只二寸来长的白毛小猴,除却四足皆赤之外,外表看来并无甚特别之处。

安禄山直觉匪夷所思:“宝贝……就是这玩意儿?”

“将军莫要小瞧了它,”无相人道,“它可是一只能助您倾覆天下的大妖怪呢。”

言毕,小猴仰起脸来,一双漆黑的瞳仁里,竟盛满了无尽的戾气……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猜得出小猴子是什么品种的妖怪么?(猜对没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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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伏魔法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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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岫收好玉壶,辞了韩湛,尔后穿街过坊,行至平康里。正想找个地方换去身上被血渍沾污的衣袍,迎面却与熟人不期而遇。

“云生,你在这里作甚?”罗瑾高呼,他又穿着一身黄冠道服流连勾栏教坊,不过这回他身边还多了个风流道士,正是段珂。

李岫唤了声“段真人”,刚要拱手作揖,却牵动手臂的伤处,疼得他蹙起了眉头。

“你的胳膊怎么伤啦?”罗瑾看出李岫受了伤,就要上去扶他,李岫推开他:“无妨,不过小伤罢了。”他并未提及兴庆宫内种种,罗瑾这般也不再多问,只是瞥见李岫怀抱的锦盒,心生好奇:“这是何物?给我瞧瞧。”说罢,便一把夺了过去,打开观看。

李岫知他随性,并未责怪,一旁的段珂凑近看了一眼,奇道:“这是一行法师的镇妖之壶,李兄是从何得来的?”

李岫没有作答,而是反问段珂:“段真人识得此壶?能否辨其真伪?”

段珂点了点头,道:“此壶确实真品,并非赝作。”

罗瑾听闻,将玉壶从锦盒里捧了出来,里外翻看了一阵,道:“怎么瞧它都只是一件寻常之物啊——如何镇妖?”这话刚刚说完,不知怎的,他的手头劲道一松,玉壶直坠于地,“啪”地一下应声而碎!

“糟糕!”李岫惊呼,眼看玉壶支离破碎无法复原,他不禁怒视罗瑾;“你可知这壶中匿着巨怪!这下你闯下大祸了!”

罗瑾难得见李岫发怒,被他唬地缩起脑袋,段珂却在这时劝道:“李兄休要责怪子良,依我看,他虽然行事鲁莽,但巨怪逃脱却与他无干。”

李岫不解,问:“段真人何意?”

“这壶虽然原是镇妖的容器,可李兄舀来之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了。”

李岫闻言,怔在当场,罗瑾却神情释然,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道:“吓煞我也!我还以为自己真的闯下了弥天大祸!”

李岫回过神,瞪了罗瑾一眼,又问段珂:“段真人是如何瞧出来的?”

段珂道:“这玉壶本应有一行大师的咒文封印,现在封印既除,壶内也无黑煞之气,想必是李兄获得此壶之时,所纳怪物已经脱出了。”

李岫望着满地碎片,一脸为难:“这教我如何同那和尚交代……”

“李兄这厢已尽人事,接下来便听天命吧。”段珂道。

“只得如此了……”李岫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去拾玉壶碎片,只是刚刚捡起一片,手指却被划伤。李岫心头一紧,偏偏这个时候想起了留守家中的那人。

自己不在的时候,白晓谷又在做什么呢?

李岫胸中惴惴,不明白今夜为何如此心绪不宁……



白晓谷守在窗下向外张望,杜重已逾三日没有音讯,外面天寒地冻,这回掰再多的饴糖,蚍蜉们也不会来了。

倒座的小室里亮着微光,现下已经过了戌时,他知道小石头在里面打盹,而今晚……李岫归来迟了。

白晓谷百无聊赖,最近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再靠数豆子来打发时间。两指轻轻一拈,指尖上遂冒出一个亮点,它愈变愈大,渐渐化作一只完整的蝶形——杜重教过的小法术白晓谷早已用得熟稔,而这一式却是他无师自通的。

这光蝶渀佛自己有生命一般,在未燃灯烛的昏暗室内翩跹起舞,一旦被抓着就化作光点消失不见,白晓谷捻个不停,正玩地不亦乐乎,忽然听得外间传来动静,心道应是李岫回来了,于是急急去收光蝶,还差一只在门口徘徊之际,门却“砰”地一下从外面被推开了!

白晓谷吓了一跳!紧接着便看到一人大步踏进门来,手一伸便将光蝶握在手里——

光蝶迸出细碎的银屑,发出短暂的光华,白晓谷这才看清来人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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