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90/220页


“方才那壶口冒出一股黑气,有什么东西自宁王身前穿胸而过了!”韩湛话音刚落,宁王便栽倒在地,李岫诧异,少顷宁王又自行爬了起来,甚至还掸了掸下摆,似乎并无大碍的模样。

李岫心道定是玉壶古怪,可是现下自己还不能露声色。

又过了半个时辰,圣人乏了,由太真娘子扶着回转后宫,众人也纷纷散去,留下内官宫婢清理狼藉杯盘。

李岫离那案几仅有数步之遥,原想趁机将玉壶拾去,蓦地眼前一晃,他看见一个内官偷偷将玉壶纳进了袖中,而更教李岫难以置信是——这内官竟同白晓谷生地一模一样!

眼看对方转身就要离开,李岫本能地想要上前去追,韩湛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

李岫回头去看,韩湛亦是一脸铁青,显然也是方才看到了内官的容貌:“切爀打草惊蛇,先看他要去哪儿。”

李岫犹豫道:“可他是……”

“那人绝不是白晓谷。”韩湛说得斩钉截铁,“你同他朝夕相处,难道还分辨不出嘛!”

的确,白晓谷清清白白,尤若赤子,又怎么会掺和这种阴谋奸宄?那人不过是同他容貌相似罢了。

听到韩湛这话,李岫回想起过去也曾经遭遇过类似的事件,自忖关心则乱,方才冷静下来。

他同韩湛一齐尾随内官,可才出永巷,就丢了那人踪迹。李岫心焦,忽见一个肥胖的身躯施施然走向马车——正是安禄山。

那内官定是同他在一道!

虽然李、韩二人心中皆清明,却无法作为,眼看安禄山的马车离了兴庆宫就要驶向夹城,再不去追便无机会!李岫发了急智,抽出佩剑往自己臂上使劲一划,韩湛见有红渍渗了出来,惊道:“你这是作甚!”

李岫忍痛强笑道:“表兄,有劳你再陪我演一出戏吧!”



李岫同韩湛以缉盗之名拦下了油壁小车,可是撩开帘子一眼望去,车内除却安禄山,便无旁人了。

李、韩二人面面相觑,他们一路上紧跟不怠,不曾瞧见有人脱逃,若非妖法,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李岫仍不死心,冲着安禄山现出自己臂上的伤口,又拱手道:“叨扰安将军了!只是宫中有人盗宝伤人,末将奉命捉舀……能否请安将军行个方便,暂且下车来,容末将搜查?”

安禄山坐在车内纹丝不动,看都不看李岫一眼,而韩湛原本就嫌恶安禄山,见他如此倨傲,手缓缓移向腰间陪刃。

安禄山见状,这才开口:“我走不动了,你们要找什么就尽管上来搜吧。”

李岫依言,攀上去摸索了一阵,车内狭小,安禄山的身躯渀佛一座小山,的确没有容下第二人的空间,这教李岫多少有些失望。可接下来却没费多少功夫,在安禄山的胯座下找到了玉壶。

“敢问安将军,这是何物?”韩湛指着玉壶喝道,一脸严峻。

安禄山神情自若,道:“不过是一壶耳,有何稀奇?”

李岫道:“这是禁中失物,为何会在安将军的车中?”

“我又怎会知晓?”安禄山两手一摊,“不是说缉盗吗?兴许是贼寇偷藏在我车中的,与我何干?你们若不信,教京兆尹亲自来审我罢!”

此言一出,既是无赖,也是恫吓,李、韩二人唯恐在此争执引来别的宿卫,于是不再与他纠缠,径自收了玉壶,放行了马车。

望着安禄山渐行渐远,李岫不禁心怀疑窦。

“表兄,这玉壶为何得来如此容易?”

韩湛也觉出不对,道:“难道是赝品么?”



“那壶并非赝品。”车中,无相人自黑暗中渐渐显露身形,“他们取走的是真正的镇妖之壶。”

“什么!”安禄山闻言,差点跳了起来,“你不是说有对策可以糊弄过去吗?这下教我如何是好!”

“所镇之宝已经脱出,玉壶已经化作寻常的容器,送与他们也不可惜。”

“那就好,那就好。”安禄山吁了一口气,“宝贝如今何在?”

“将军且将双手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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