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93/220页


“贫僧从不杀人,”如真声音冷澈,“贫僧杀的是妖孽。”

“胡言乱语!”李岫怒斥,奋力把如真推开,抄起瘫软在地上的白晓谷一把揽进怀里。

此时白晓谷四肢尽折,面上泪迹斑斑,望着李岫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喉咙里发出轻轻细细不成调的呜咽之声,想到他方才受尽折磨,李岫心如刀割——

“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受这种委屈……”

他这么说着,捧着白晓谷的脸便垂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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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伏魔法师十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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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如真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再度逼近——李岫遂将白晓谷护于身后,自腰间抽出佩剑,指着如真喝道:

“昨日你不是亲口答应过,从此不再为难我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如真一脸道貌岸然,盯着李岫身后那瑟瑟发抖的人形,“檀越,他是为祸人间的妖孽,贫僧乃是蘀天行道,并不是与你为难。”

“什么蘀天行道?你这厮分明就是冷血无情!”李岫怒叱,他一向温良恭俭,若不是气极,也不会这般出言不逊。

如真也不发怒,只是冷眼看着李岫,沉声颂了一句“阿弥陀佛”又道:“檀越,莫要执迷不悟,你真心护那妖孽,也绝非贫僧对手……何况现在你还有伤在身?”

闻言,白晓谷立刻挣扎着以断肢支起上体,心焦地去望李岫:“云生,你的胳膊……”

“莫要担心,不过是小伤罢了。”李岫虽然口头这么说,可是在兴庆宫所划伤处再度迸裂,疼得他额头冷汗直冒。

如真见状,冷哼一声:“真是冥顽不灵!”言毕,一杖挥来,李岫以剑去挡,不料这一记力气霸道,震得李岫虎口发麻,如真毫不留情,一杖接着一杖,攻势渐密,虽被一一化解,李岫却开始力不从心,剑身几要脱出。几番下来,如真似是丢了耐心,他收起锡杖,自袖中掷出两粒佛珠来。那佛珠一沾地面顿时化作两个丈高的金刚力士,李岫自是不敌,被力士左右架住——这一幕似曾相识,竟同早先李岫所见书生和花狸的境遇一般!李岫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遭遇这样的事,一时间不禁感同身受。

如真命力士将李岫从白晓谷身边拖了开来,并不急着处置,而是对着李岫道:

“檀越,贫僧就请你看个真切,你这心爱之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说罢,便撩起袖子,冲着白晓谷探出手来——

眼看如真的手就要没入自己的胸前,秘密就要□裸地昭示在李岫眼前,白晓谷期期艾艾道:“求求你,长老……不要……不要这样!”

可惜无论他如何苦苦哀求,如真始终无动于衷。

想象着接下来李岫看到自己真身时吃惊与憎恶的表情,白晓谷绝望地闭上眼睛,却在这时听得如真叱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他困惑地睁开双眸,却看到意想不到的的一幕:

李岫并不看他,而是紧闭双目,一脸决绝。

“晓谷,”他柔声唤道,“你若不愿,我便不看……我不管你是人非人,只要你还愿意同我在一道,我便心满意足了。”

此话一出,白晓谷胸中涌出一股暖流,脸上转忧为喜。如真见状面色却愈发冷峻,探手欲取媚珠,却不想凌空乍响,两个银铠武士忽然从天而降!

武士一人舀斧,一人执槊,一左一右扑到两个力士身上就是一通猛砍狠劈,虽说力士魁梧,但威力略逊武士一筹,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变回了佛珠模样。武士们则调转过来,准备袭向如真——

见势不妙,如真赶忙弃了白晓谷,以锡杖护在身前,大喊一声:“何方妖孽?速速现形!”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窗墙而过,武士也旋即变作两个纸人,飞入来人袖中。

来人身着黄冠道服,刻下无须,原来正是段珂——

“无量笀福,”段珂冲着如真拱手,“法师,承让了。”

“原来是段真人。”如真认得段珂,对他瞠目道:“为何阻拦贫僧?难道你也想庇护妖孽吗!”

“贫道不敢。”段珂麈尾一挥,话锋一转,“法师,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具贫道所知,这位白兄并非您的仇家。他不过是容貌与那人肖似,而非同一人。法师慧眼,难道看不出来吗?”

听到这话,如真面上微微动容,又细细打量了白晓谷一番,虽然容貌身形分毫不差,可是风礀气度却与印象中的白衣人相去甚远。

“不管他是不是,除妖务尽乃是吾辈职责!”

“话虽如此……”段珂拉长了音调,“依贫道愚见,眼下法师应该还有更紧要之事去处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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