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94/220页


“什么事?”听出段珂的话别有深意,如真蹙着眉问。

“就是此事。”段珂如是说,将手中之物往地上一丢,原来是早先被罗瑾摔破的玉壶碎片。

“镇妖之壶已碎,巨怪业已脱逃,现在是在李县尉处纠缠不休,还是去亡羊补牢……孰轻孰重,法师自己衡量吧!”

乍见玉壶破碎,如真已经惊出一身冷汗,此时也顾不得再在此地久留,只是回头深深地望了白晓谷一眼,这才扬长而去。

眼前陡然峰回路转,情势大变,教李岫一时如堕五里雾中,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着段珂施礼:“多谢段真人解围。”

段珂报还一笑,李岫正觉得那笑容有些诡异,便嗅地一股异香袭来,顿时眼前人影扭曲,下一刻他就两眼发黑,失去了意识。

段柯将晕厥过去的李岫扶到胡床上倚着,白晓谷着急地就要爬过去查看,却见段珂此时调过头来,将手伸向了自己——适才经历过如真的手段,白晓谷一刹那以为段珂也要那般折磨自己,惊惧不已,蠕动着身子直往后缩,段珂没好气道:“白兄真是不识好人心哪。若是不愿贫道相帮,那你自己接骨好了。”

白晓谷一愣,方才明白段柯原来是想帮自己恢复原状。他试着自己蘀接骨,可是两只胳膊均已折断,力不从心,急得在地上直打转儿——段珂故意袖手旁观,看到白晓谷这番狼狈,乐得哈哈大笑。

白晓谷又羞又恼,一脸绯红,段珂这才弯下腰来施施然蘀他接好了一臂,余下的白晓谷自行医好,又爬回胡床边上去看李岫。

“云生这是怎么了?”白晓谷轻抚着李岫苍白的脸颊,忧心忡忡。

“李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教我以**香暂时迷晕了过去……待会儿他醒了,方才在这屋中发生过的事情一星半点都不会记得了。”

白晓谷不明白,问道:“段真人为何这样做?”

段珂道:“现在李兄知道你的身份还为时过早,试若他适才真的瞧见你的真身,往后你又要如何面对他?”说到这里,段珂顿了一下,又道:“这迷香只能在同一人身上使用一回,用的勤了,就不管用了……若是再有下次,贫道也爱莫能助。”

白晓谷一脸黯然,垂下头来,讷讷道:“多谢段真人。”一边这么说,白晓谷一边暗叹自己无用。虽然灵识已与白先生合二为一,可是自己的本领却不及白先生万一,关键时刻总要处处依赖着别人。

不消半刻,李岫悠悠转醒,果然如段珂所言,他一脸迷惘,看着满室狼藉,却浑然不记得方才发生何事。

“原来那个和尚是个淫僧,他觊觎白兄美色,趁你不在府上,就欲非礼,幸好李兄及时赶回来,再晚一步,恐怕白兄就要被他侮辱了啊……”

段珂面不改色地信口雌黄,李岫听罢怀着疑窦转向白晓谷,问道:“果真如此吗?”

白晓谷不知如何应对,看到段珂偷偷递来一个眼色,才默默地点了点头,李岫愠道:“枉我为他奔走,真是可恶!”

罗瑾与小石头此时也赶到了,一进门看到段珂在场,罗瑾上气不接下气道:“成雪,你怎么跑得那么快,好友我望尘莫及……”

段珂笑道:“是子良你脚程太慢,错过了一场好戏。”

闻言,罗瑾左顾右盼,奇道:“那淫僧呢?”

“早被李兄赶跑啦。”

罗瑾一拍大腿,喝道:“为何那么轻易放他离开?若是下回被我逮着那秃驴,非要在他脸上开间染铺不可!”

白晓谷原本郁郁不乐,但见罗瑾表情夸张,动作滑稽,终也忍俊不禁起来。

而倚在胡床上的李岫,凝视着他的笑颜却若有所思……



一夜无话。

次日,李岫去衙门点卯,白晓谷看着小石头在中庭里扫雪,忽然瞧见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蹦蹦跳跳地跃进门槛来。白晓谷正要伸脚去踩,却听得一记熟悉的呼唤:“莫要踩!莫要踩!是老夫啊!”

白晓谷俯身去看,看清原来跃进来的乃是一只白蛤蟆,背上负着一个小人,正是阔别多日的杜重!

但见小老头儿灰头土脸,形容也比离去之前消瘦了一圈,白晓谷拾起他来,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杜重有气无力道:“外面天寒地冻,老夫好冷啊。”

白晓谷遂在案上点了根蜡烛,让一虫一蟾两只小妖便依偎在一道,靠在烛台边上取暖。

过了片刻,杜重似是恢复了一点精神,又嚷嚷着要吃东西,白晓谷从李岫的案上随意抽了本书卷给他,一眨眼功夫,杜重一抹嘴,便吃得干干净净。

“这几日真是险象环生,老夫……”杜重加油添醋絮絮叨叨说起这几日被囚的境遇,提到如真时便咬牙切齿道:“那秃驴真是可恶,要不是老夫机智,恐怕现在还被困在那钵盂里……”

“杜兄……”麻团儿打断杜重道,“老朽怎么记得最后是那和尚放咱们离开的?”

杜重白了他一眼,道:“笨蛤蟆!是谁当初连累老夫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麻团儿只得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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