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99/220页


原来方才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李岫一抹额头,满是冷汗,他轻轻吁了口气,抬起手来就要安抚白晓谷,却在动作间发觉有样异物徐徐飘落。

李岫捻起那物,举在眼前,竟是根鸟雀的羽毛。

他忆起梦中抓住的女怪的衣袍,那触感如此鲜明,莫非只是听了罗瑾的胡言乱语,所以才有这出梦魇么?

“啾。”枭儿叫唤起来,听地李岫一惊,只因这声音乍闻之下如同婴儿的啼音――他蹙着眉仔细打量枭儿,而枭儿似是被瞧地局促,有些不安地挪动着步子,一会儿便移到了笔架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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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看到这一幕,白晓谷误以为李岫对枭儿不满,忙道:“云生,我会教它不要吵着你,莫要将它赶走……好不好?”

李岫见他为了一只枭儿这般紧张,忍俊不禁道:“毋须担心,我不会赶它走的。”

言毕,白晓谷开心地扑到李岫怀中,而李岫盯着掌中那根残羽,心中若有所思……

又过了几日,轮到李岫夜间当值。

一人留在家中未免寂寞,趁着李岫临走之前正衣冠的间隙里,白晓谷偷偷在指尖捻出一对银色的蝴蝶。

这法术白晓谷天天练习,如今已趋臻境,银蝶光辉久凝不散,不但任他驱使,可以随意粘附。今晚李岫当值,想起几日前他发的那场噩梦,白晓谷始终有些介怀,于是将一只悄悄粘在李岫的衣带上,另外一只藏在屋中自己看得到的地方。两只蝴蝶能互相感应,倘若李岫遭遇不测,自己便能立刻知晓。

经过几日,这会儿杜重已和枭儿混的熟了。待李岫出门,杜重便跳到案上同枭儿玩耍。

两月前,杜重的八将军被守宫吃了,正逢冬季,他一直没有寻着一个像样的坐骑,如今看到枭儿便动了心思:

“咳咳……老夫勉为其难,收你作坐骑吧?”

不想话音刚落,枭儿的鸟喙便冲着他落了下去,杜重唯恐被啄,吓得在案上东躲西藏,白晓谷瞧得有趣,可就在这时,停靠在灯盏边的光蝶却化作了无数星点!

白晓谷灵火一窒――李岫出事了!



夜幕低垂。

最近盗婴一案甚嚣尘上,虽然夜里坊间加强了警卫,无奈盗婴之事还是屡屡发生,教李岫头疼不已。

这日衙鼓落定之后,李岫牵了马亲自在平康里巡视,路过先前一处盗案现场,不由得停下脚步。

此处静谧,灯光晦暗,曲巷幽深,像是有什么东西匿在黑暗中,随时都会扑将过来。李岫正欲离开,忽见周遭起雾,耳内闻得婴儿的哭声,这情形似曾相识,李岫背后生寒,隐隐觉得不祥,却只道这不过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又行将一阵,那哭声由远及近,终于,李岫瞧见一户人家的门前,有个妇人端坐抱鼓石上。

看那妇人身形似乎怀中抱负着婴儿,而这一幕同梦中如出一辙!李岫心有余悸,未敢贸然上前,而是将手按在剑柄上,大声喊话:“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

那妇人并不搭理李岫,自顾自地嘴里叨念着:“一个……两个……三个……”

李岫听得头皮发麻,唯恐妇人回过头来自己又会看到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孔,却又不能将她弃之不顾,于是壮着胆子就要步上前去,岂料还未接近妇人,就听到一个男声凌空炸响――

“把安娃还给我!”

李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黑暗中便跃出一只野兽,冲着他扑了过来!

慌忙之下李岫以臂格挡,臂上旋即一阵剧痛,就在这时,眼前一道亮光闪过,那野兽受到惊吓,呜咽着松了口,倒退数步。李岫避开这一遭,反应过来,抽出佩剑护在身前――那野兽也不恋战,缩回了阴影中,身形顷刻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岫长吁了一口气,回过头,只见适才那吓退野兽的光点翩跹而至,飞近来才看出原来是只蝴蝶的形状。

李岫认得这只蝴蝶!无数次魂牵梦萦,伴着那个白衣人出现的,总是有它。

白先生!是白先生!

猛地意识到这点,李岫只觉得气血上涌,心池一阵激荡,他高声问道:“是你吗?你在何处?”

黑暗中,没有回应。他试图随着蝴蝶追寻白先生的踪迹,可是就在这时,光蝶碎成了无数银点,消弭无形了,

李岫不甘心,又唤了两声,反倒将两个巡街的皂役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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