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79/220页


杜重捋了捋虫须,示意白晓谷将杜升也接到掌中来。少顷,他大咧咧地拍着杜升的肩膀道:“他是老夫的从子,怎样?生的一表人才吧?”

白晓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另外,他便是悟真寺‘骷髅诵经’的真相!”

说到这里,杜重顿了一下,看到白晓谷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这才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道:“子腾,你来说吧。”

杜升颔首,这般便对着白晓谷开始娓娓讲述起来……

骷髅诡案(十七)

原来杜升乃是一只应声虫,当年因为(在虫界)屡试不第,心中郁窒,故而跑到人间散心。[ ^]一日,觅食之际,杜升不慎被一个和尚误吞,于是自此便一直寄居在那和尚的腹中。

和尚从来不知道腹中住着一只应声虫,再加上杜升腼腆喜静,从不聒噪闹腾,直至和尚圆寂,这一人一虫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待和尚入土之后,杜升因挂念这个相伴多年的宿主,某夜心血来潮,竟在坟中诵起经文。杜升天赋异禀,能再加上多年来在寺庙中耳濡目染,一部《妙法莲华经》竟背得一字不差,而他的声音纤远,宛如天籁,就这样隔三差五念了数载,一日竟引起附近悟真寺中僧人的注意――因为普通人并看不到杜升的存在,所以他所寄宿的那具骸骨便被奉为佛宝,再后来的故事,便如传说的那样,众人皆知。

“难怪这一百多年都没有你的消息。”杜重听罢,露出一副感慨万千的沧桑表情。

杜升则激动不已,面上甚至还微微泛出红晕:“方才子腾冒犯叔父了,还望叔父见谅!”这么说着,他又冲着杜重一揖到底,杜重忆起方才在佛龛里蓦然回首,却被杜升那白惨惨的容颜吓地失态惊叫,不由地面上无光,暗暗瞅了眼一脸茫然的白晓谷,于是又装模作样地假咳一声,话锋一转道:“从今往后子腾便与老夫同住吧,这李县尉家中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再供养你一个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杜升听罢诺诺地点了点头,他本就没什么主见,又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杜重这般安排,他也乐得相从。

小室之内,其乐融融,却无人发觉,房梁之上有对狡黠的眼睛正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转眼到了午夜时分,外间忽又喧闹起来,李岫同罗瑾外出探看,才知道薛矜竟抓住了蝙蝠盗!

李岫有些难以置信:想那偷儿身手不凡,又有几分巧智,怎会那么容易被擒获?一问之下方才知道,倒不是薛矜使了什么特别的手段,而是蝙蝠盗自己晕倒在佛殿外,被人发觉后便被五花大绑押进了柴房。而薛矜为了防止蝙蝠盗再度落跑,自愿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旁,直到次日天明之后,亲自押解他回京城。

闻言,罗瑾拍手称快,可李岫却有种不妙的预感:

总觉得那蝙蝠盗不会那么轻易就范,也不知道接下来他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绑缚在一起,一脸温驯无害的男子,薛矜怎么都想象不出,他就是那个坊间传闻能飞天遁地,这几月将长安县搅得鸡犬不宁的神偷。

就这么简单把他抓住了,薛矜觉得自己好似在造梦。而为了证实自己并非身处梦境,短短的半个时辰,他探出指头戳遍了蝙蝠盗全身,确定他是热乎乎、活生生的,这才咧着嘴得意地笑出声来。

兴许是被薛矜戳地烦了,亦或者是嫌他的笑声刺耳,原本一直缄默无语的蝙蝠盗坐起身,斜斜睨了薛矜一眼,薛矜被他瞧得有些不悦,叱道:“你看什么!”

蝙蝠盗回说:“老子想看看薛少府您到底能得意忘形多久?”

薛矜冷哼一声:“现下我布下了天罗地网,纵使你插翅都难飞……”言毕,他还想大笑两声助长点声势,怎奈还没笑出声,蝙蝠盗却先他一步“嗤嗤”笑了起来,薛矜以为他轻视自己,正有些羞恼,却听蝙蝠盗接道:

“这句话,今个儿晚上您已经说第二回啦。”

“那又如何?”薛矜蹙眉。

“老子只想证明给你看,插翅到底能不能逃离这里!”

话音刚落,薛矜便觉得腕间一松,他心中古怪,略一垂眸便看到蝙蝠盗同自己系在一起的那只胳膊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绳索,而他身上的衣衫也如同蛇蜕般一下子尽数滑落在地――旋即薛矜便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疾如迅雷般自眼前一晃而过!薛矜本能地仰起头,月色之下,只见一对雪白的翅膀在头顶展开着,一只白色的蝙蝠轻巧掠过他的头顶,而后从窗棂的缝隙之中钻了出去,它扑扇着翅膀一边“嗤嗤”诡笑着,很快便隐遁在夜色苍茫之中。

斗室之中,薛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翌日。

“听说昨晚蝙蝠盗又逃之夭夭了。”

“是呵……他还在千佛殿留书一封,说是已经取走了想要的宝物。”

“不过佛宝还在,他拿走了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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