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容嬷嬷!》第1/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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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容嬷嬷!
作者:黯夜妖灵

  知我心者谓何忧

  将屏幕窗口调成豆绿色,这样看起来柔和一些,不然看着惨白如死的空白文档,总会想起我没有血色的脸,想起太平间里边那些白色床单,想起家乡隆冬季节一望无垠的雪原。
  还有那些字,被bear笑话是斗大的字,她说那些初号的字很配我,正好证明了一句俗话――斗大的字认识几筐。
  本来文档里边二号的就可以了,只是看得时间长了以后才会模糊,在屏幕上会重影憧憧,有时还会向看三维图片那样,飞速地向显示器里边塌陷,那感觉好像在穿梭没有尽头隧道,并不好玩。
  医生说那只是眼压过高引起的,小问题而已,所以有时候嫌麻烦,就直接把字号调到最大,懒人,总会有诸多借口。
  呵出去的气,浅浅的白,让这个屋子更冷,桌旁的茶,沏了好几次,茶汤已然没有颜色,bear说我这样灌豆鼠儿般地喝下去,迟早会摧残到前列腺,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忍不住瞪她。
  Bear立刻哼唧了两声:“知道,知道,我要纯洁,不说十 八禁的话。不过,嘻嘻,要摧残也得等师父长了那个再说吧。”
  不过她也不是吓唬我,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嘘嘘的时候,会痛得要命,只是不好意思和bear说,bt莲说这个就叫“作病”。
  搓了搓手,手修长,指节青白,自己这双手,不应该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应该去拿剑,好像我自己写的江湖故事里边,那些炮灰少年们,剑在手上,伤在心口。
  码字,码字吧。
  自己催促自己,好像在完成人生使命一样。其实我更想吐,现在看到显示器就想吐,日更了很久以后,现在连一章三千字的日更都达不到,想当年,极端疯狂时,可以一小时码处五六千字,可以通宵不睡。
  既然是想当年,不想也罢。
  点燃一支烟,手还握着茶杯,舍不得那点温度,屋子里边实在太冷了,炉子里边的火已经熄灭,时针指向零时。
  我停下了,但是敲击键盘的滴答声并没有停下来,离了婚以后,这屋子里边多半只是我一个孤鬼而已,现了又多了一个人,bear。
  哎,赶了好几次,bear还是赖着不肯走,总说再住两天,一拖再拖,拖了好些时日。她来的时候,只说看看我,住两天,因为寒假中还有春节,她得回家陪她的父母。我们经常在网上语音,但是她好像更喜欢这个可以捏到的我,现实中这个有血有肉的我。
  我也有些舍不得她,空荡荡的屋子里边太寂寞了。她不舍得离别,这傻孩子总担心再见无期,何必呢,她都说我是个祸害,既然是祸害,一定会长命百岁。
  Bear说我是万恶之源,若不是看了我写的故事,若不是认识了我,她现在还是cj的loli,我不忍笑她,她一直都是loli。
  塞北的冬天太冷了,看着她苹果一样红彤彤的脸,我怕冻着她,这孩子有心肌炎,要是感冒,也许会加重心肌炎的症候。
  她总是不肯听,说一直憧憬着塞外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荒邈旷远之美,喜欢塞北冬季的韵味,被我催得急了,就笑嘻嘻地说:“师父,我要和你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这个丫头,明知道我雷还珠,还背里边的台词刺激我,我知道她,能背诵出来咏雪的诗词,十个指头都能查完。
  此时,bear把自己裹在棉被里边,露出圆圆的脸,刚刚剪短的头发,蓬蓬着,发丝漆亮黝黑,在灯光下真的和黑段子一样,泛着光泽,只是现在头发弯成的弧度太圆润,温顺地笼着她的脸,好像一朵蘑菇。
  我前面台式电脑发出牛车一样的噪音,对bear没有什么影响,她裹着被子,抱着她的本本,聚精会神地盯着,也在码她的字。
  蝉蛹,我们这边儿也叫晌午歪。
  Bear此时的形容,就像一个硕大的蝉蛹,笨笨的肉肉的,当然我比她更狼狈,她是蜷在被子里,我是腰间盘着一条被子,连同双膝都缠裹住了,肩头上还披着一条被子,有些匪气。
  深吸了一口烟,可是吸得太用力,我被呛到,咳嗽起来,搜心刮肺,血仿佛一下子都涌到头顶去,忍了又忍,还是控制不住,连忙抽过一张纸巾,掩住了口,bear从被子里边爬出来,她已经处变不惊了,手脚麻利地帮我捶打后心,她觉得这样可以减轻我的痛楚,可是她的手劲儿太大,会让我更痛,看她认真的样子,我不忍说出来。
  如果让她因为分担了我的痛苦,而让她觉得欣慰,我不在乎多痛一点儿。
  雪白暗花的纸巾上边,很浅很浅的点点胭红。
  哎,bear叹了口气:“师父,你早晚会变成李寻欢,可惜,林诗音爬墙了,你的诗音妹妹哦,爬出去后就没有打算回来过。”
  我会咳血,不过是支气管扩张而已,bear第一次见到这番情景时,大呼小叫,急的要打120,现在见得多些,可以开我的玩笑。
  诗音,一个和诗音一样的女孩子,曾经天天和我煲电话粥,叫我老公,有时候我都恍惚了,好像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后来,她终于恋爱了,我们,连网恋都算不上,一场错以为是的游戏吧。
  一笑,我的声音有些喑哑:“不是还有林仙儿吗?”
  这次是bear忍不住笑了:“林仙儿又不是李寻欢的,其实孙晓红也不该是,我看她不顺眼,还不如让李寻欢跟着阿飞呢。”
  小loli,分明是小loli没有创意的yy,千金不换的兄弟情,她也敢yy成耽美,看她很得意的样子,她总以为自己可以成长为御姐。
  直了直腰,身体里边的骨骼都在咯咯地响着,脖子很僵,我不担心这个,长期对着电脑,颈椎都会有问题,只要我的双手还灵活,我脑子还没有锈死,别的都用不着担心。
  bear很认真地对我说:“师父,别写了,休息吧。”
  点着头,但是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敲打着键盘,我含糊地敷衍着她:“嗯嗯,马上就好了,写完这一章就睡,你累了就先歇着吧,当初我追别人的文文时,恨不得她一天就写完,免得牵肠挂肚地盼着更新。”
  Bear对我的坚持,一向都没有使之有效的法子,只好悻悻地:“你不睡,我怎么睡得着,算算我们同居也有好些天……”
  同居?Bear!
  第二次被bear的话呛到了,烟变成了烟蒂,烧到了手指,激灵一下扔掉,我哭笑不得地望着bear:“那两个字不能乱说,你还是女孩子,口无遮拦,小心我国法完了家法。”
  Bear大笑起来:“来吧来吧,等你家法完了,师父我要推倒你,反复tx之。”
  用我的话说,她长了一张极其欠扁的脸,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女孩子独有的那种纯美。
  她知道我是夸她长得漂亮,只是对我的溢美之词不敢苟同,说我欺负她。那也只怪她,非要认我这个师父,徒弟本来就是用来欺负的。心里的想法,可不敢告诉她,不然小loli会炸毛。
  不理会她,继续码字,要是我们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真的会聊到天亮也不疲倦,谈到从前,我们都很在乎的往事,谈到在网络上如何认识,她说自从认识我以后,就做过很多很二的事情。
  屋子里边又静了下来,只听到塑胶键盘的滴答声。
  啊。
  Bear忽然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连忙问她:“bear,怎么了?”
  已经缩进被子的bear探出半个身子,双手抱着本本,然后看了看我,张着嘴,半晌才说:“师父,你确定不伤心不难过,而且不崩溃不发疯,我念点儿东西给你听。”她总喜欢翻看我以前写的东西,大约又在我文下看到什么评论了。
  Bear的神情很是诡异,神神秘秘,应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大不了有人跑到我文下去砸砖。出来混就不怕被砍,挖了坑就不怕被砸,又不是一个人骂我变态、暴力,其实那根本不是我的问题,是她们不知道除了耽美、百合、女尊、穿越这些文以为,还有一种文叫做s p文。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狠,她们还没有看过更虐的后妈文,后祖文,我很温情。
  手还在键盘上敲字,把耳朵让给bear,反正我写字的时候,喜欢放些歌曲,把bear的声音当成跳跃的音符就好了。
  Bear清了清嗓子,然后边看显示器边念:“不知不觉中,认识你已经有两年了。那一年,你说你病危了。”
  停下来,我未愕:“谁病危了?”
  似乎是笑了一下,挺惨地笑,bear用手指了指我:“师父,她说你说你病危了。师父,你病危了,我怎么不知道?”
  又点燃一颗烟,吐了一个烟圈,我往后仰了仰,尽力让自己舒服一些:“原来是我病危了……后边呢?”
  Bear继续往下念:“你嘻笑着告诉我们:时时刻刻失眠、胃疼、身子不舒服、浑身上下的毛病在叫嚣。 你嗤笑着自言自语:无时无刻熬夜、呕吐、疼痛中挣扎、所有器官的细胞在哀号……”停顿一下,她又看了看我“师父,她形容得挺像的,你就是这副德行。”
  深吸了一口气,我要登录网站,Bear马上说:“师父,你瞪了半天眼睛了,还是我念给你听,你闭着眼睛养养神,嗯,闲来无事写写墓志铭,逗得大家心神不宁。百般无聊留下封遗书,惹得众人嚎啕大哭……半年之后,各种谣言四起。那谁,以老友身份告诉我们,你病危了,眼睛看不见了;那谁,以朋友身份告诉我们,你病危了,肾脏就要坏掉;那谁,以徒弟身份告诉我们,你病危了,心脏已经衰竭;那谁,以粉丝身份告诉我们,你病危了,随时晕倒昏迷……几种不同的说法,几个不同身份的报密人……”
  报密人。
  这三个字,好像眨着眼睛盯着我,身前身后,上下左右,将我的喜怒哀乐一览无遗。
  烟,很呛人,我并不喜欢烟草的味道,只是想驱赶走昏昏的睡意。
  Bear继续念着:“时间流逝,渐渐的不再想起,却不料一日突然被告知,那个病危的你安然在世,虽说持续病危着,却实现了你的期望――有生之年写完《笑傲红尘》。”叹了口气,bear坐在床上“其实那谁应该告诉她,《笑傲红尘》的第三部还没有开始写呢,可惜那谁不知道。”
  明灭的火光里,烟又变成了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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