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去YY》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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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了又活到三国
孙健是H大中文系的大三学生,一次见义勇为,让他献出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 临死前,孙健不禁有些懊悔:为什么自己总是喜欢强出头呢?但为了那个美丽的小MM不被欺负,也值了,嘿嘿嘿! 而在朦胧之中,孙健却觉得自己还有意识,觉得自己在飞,在飘。飞了很久,飘了很远,太累了,又睡着了。 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式的房间里。虽然是冬季,但房间却不是很冷,因为床边放一盆很旺的碳火。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只有地上放着两个蒲团。窗户是木头的,由一个又一个的小方格子拼成。床也是木头的,很硬,尽管铺了厚厚的被褥,可依然感觉不舒服。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见到眼前的场景,孙健的脑海里便立刻涌现出了这样的几个问题。 确实,孙健确实已经死了。可惜死的只是他的肉体,但他的灵魂,却回到了古代,回到东汉末年。这就是所谓的穿越。 正当孙健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从门外走来一个人,看装束很象古装电视剧里面的书童,年龄约莫十三、四岁。那人满脸愁苦,蹑手蹑脚的走到孙健的床前。当他看到孙健正挣着眼睛满脸疑惑的望着他时。他先是一楞,接着马上抱住了孙健,痛哭起来。 “少爷!少爷!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孙健被他抱得很紧,很不舒服,不由得了一声。 这时,那少年马上放下了孙健,让他平躺在床上。自己则飞似的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云伯!云伯!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少爷?我什么时候成了少爷了?云伯又是谁?”孙健心里更加迷惑了。 不一会儿,就从门外进来一个中年人,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看来,这人可能就是云伯。他一进屋,便一把扑倒在了床边,很认真的看着孙健。 良久,他忽然跪倒在了床下,失声痛哭起来。 “少爷你终于醒了,你真的醒了!” 那小书童也跪在了地上,痛哭起来。 面对这两人如此奇怪的行为,孙健心里更加迷糊了。愣愣的,好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两人止住了哭泣。只见他对小书童说:“快去请大夫!” 话音未落,那个小书童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接着,他又对孙健说:“少爷,你说一句话啊,你怎么样啊?” “我——” 孙健张口又止,确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而云伯就是这样焦急的等着,两个人就这样干耗着。 过了一会儿,那个书童终于把大夫请来了。又是一个老头,背着药箱,气喘嘘嘘的。看到大夫来了以后,那人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大夫看到孙健的时候,很是惊奇,赶忙过来给孙健把脉。半晌,大夫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怎么可能,必死的人居然复活了?奇怪!真是奇怪!”大夫喃喃自语。 最终,大夫确定孙健确实是活着,转过脸来对二人说道:“真是奇迹,令公子居然没有死,那么严重的伤寒病居然没有死,真是奇迹!” 这时,二人大喜,赶紧给大夫作揖打躬,连声道谢。 “这不是我的功劳,可能是令公子福大命大,受上天庇佑吧,你们不用谢我。”看见他二人如此这般,大夫赶紧解释说。“不过,令公子的身体还很虚弱,我给他开一些滋补的药,静养几天就无大碍了。” “如此则有劳先生了。”云伯赶紧过来陪着说。 “不敢,不敢。”大夫谦让着。 “陆童,快随先生去抓药。”他说道。 送走大夫以后,他又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老天啊,少爷真的醒了!老爷,夫人,一定是你们的在天之灵保佑了少爷!陆家复兴有望啊!” 此时的孙健,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奈而又疑惑的看着他。 半晌,那个叫陆童的小书童抓药回来了。于是,他对陆童说:“你在这里陪着少爷,我去煎药。”说着便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孙健和陆童两个人,孙健躺在床上,陆童垂手站在地下。其实,孙健心中有很多问题想问陆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陆童也很奇怪,他是少爷的书童,跟着少爷五六年了,少爷无论什么事都会和自己说的,而今天,少爷怎么这么一言不发呢?莫非是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他也在心里胡乱的猜测着。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下,谁也不说话,屋子里静极了。 良久,孙健说:“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陆童走后,孙健又开始了思考的马拉松。 看样子,自己好像没死,还回到古代了,还成了他们的少爷,还经历了一场大病。哎,以后可怎么办啊?就这么在古代活着?当他们的少爷? 孙健再一次迷茫了。 孙健正胡思乱想着,只见云伯端药走了进来,陆童也跟了进来。 “少爷,喝药了。” 孙健接过碗,机械的喝了下去。真苦哇,想不到古时候的药这么难喝。 “该死的大夫,想害死我啊。”孙健心里想着。 “少爷,你饿吗?我去叫店家给你煮些粥来,你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他这么一说,孙健还真有些饿了,毕竟陆毅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于是,他点点头。云伯便出去了。 陆童也要跟着出去,孙健把他叫住了。 “陆童,现在是什么年代?这里是什么地方?”孙健问道。 “少爷,现在是大汉光和三年,咱们住在涿县的客栈里。少爷,难道,你,你不记得了吗?” “光和三年?东汉末年?公元184年黄巾起义,那时是中平元年,也就是光和七年。现在距黄巾起义还有四年的时间,所以,现在应该是公元180年。”对于历史很熟悉的孙健马上想到了这些。“完了,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了,那样一个动乱的年代。完了,怎么活啊。” 而当他看到陆童那疑惑的眼神时,他只好敷衍的说:“恩,一场大病以后,我真的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是谁,你们又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叫我少爷呢?” “少爷,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难道全忘了以前的事了吗?”说着说着,陆童居然哭了。 “是呀,我觉得,对于以前的事情,有些确实想不起来了。” “少爷,怎么办啊?”陆童呜呜的哭着。“我去找云伯。”说着,陆童就向外走去。 “别去!”孙健赶紧叫住了陆童。“陆童,我不想让云伯担心。你把以前的事说给我听听吧。”孙健可不想让云伯看出什么破绽。 “好吧。”陆童无奈的说。 于是,陆童便开始了他的讲述。 “少爷,您是江东吴郡陆家子弟,陆家如今的家主是大老爷,老太爷一共有九个儿子,老爷排行第七。您是家里的独子,夫人去世的也早,所以,老爷对你很是宠爱,管教也很严……” 通过陆童的讲述,孙健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江东陆家子弟,并且是嫡系的。 “那,那我来涿县干吗?”(ps:当然来收张飞啊!对吧大大们。) 这时,只见陆童又哭道:“少爷,您真的是不记得了?去年十月,老爷没了,您说要出来散散心,我们就一路向北走,走到了涿县。并且,你还染上了伤寒病,大夫说,说你已经没有希望了,让我们尽快准备后世。可怜老天眷顾,少爷你终于醒过来了。” “晕了,原己竟是一个孤儿。”孙健无奈了。不过也好,省的有人管着自己,岂不是可以,嘿嘿! “你和云伯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叫什么名字啊?哎!我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我真的——”想到自己刚醒过来就成了孤儿,孙健心里不觉得阵阵伤感。 “少爷,我是你的书童啊,我八岁就来到了陆家,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云伯是陆家的管家。你想要出来游历,我和云伯便陪着你出来了。” “哦,这么回事。”孙健点点头。 “少爷,你名毅,字凌宇。少爷,你真的忘了自己叫什么了吗?你的表字,还是老爷在临终时留下的呢。少爷!”说完,陆童又大哭了起来。 孙健赶紧安慰陆童说:“是呀,以前有些事真的是忘了,哎!看来,我病了一场,坏了脑子。不过也没有关系,总算是活过来了。” 陆童一想也对,不管怎么样,少爷总算是活过来了,把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强啊。 二人正说着,云伯端来了一大碗粥和几样小菜。这时,孙健可以自由的走动了,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 粥一上来,他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真是斯文扫地了,陆童和云伯则面面相觑,心里都暗暗称奇:看来,少爷也真的是饿了。 事实上,孙健也真是饿了,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谁能受得了?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于是,孙健便让他们二人回去休息,因为自己也要休息了。

第二章 来了就要好好活
可是,孙健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玄妙了。 “自己难道真的没死?可自己又怎么会变成陆毅呢?”孙健百思不解。 不由得,孙健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他们会怎么样。自己是家中的独子,他们一定会很伤心的。不过,伤心之余,会不会也觉得自己很傻呢? 总是好打抱不平,喜欢强出头,装大个,充英雄。 可面对世间的不平事,谁又能无动于衷呢?难道就任由那些小瘪三在社会上猖狂着?何况是欺负小MM啊!你要是抢老奶奶的拐杖,小孩的冰糖葫芦,他都不会管,但你绝不能当他的面欺负小MM,你懂得哈…… 也许别人能,但自己绝对不能。 人早晚会有一死。与其老死于榻上,还不如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死呢!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救MM当然重要啦!) 想到这里,孙健又忽然觉得自己死的很值。(其实,他也是有目的的,嘿嘿。英雄救美嘛,难得一遇啊,但下场有点悲催。) 而如今自己好像还没死,因为至少自己还能动,还能思考问题。 而想着想着,孙健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孙健便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刚回到古代,还真有些不适应,对于古人的衣服,也是从来都没有穿过。一件一件,从里到外,弄了一个早晨也没有弄好,早知道这样,昨天睡觉就不脱衣服了。(他颓废吧!) 正忙着,陆童推门进来了。 看到少爷忙乱的样子,陆童很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当然不敢笑,古代尊卑观念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啊!只好忍着笑给少爷穿衣服。冷不丁的被人伺候着穿衣服,孙健也感到很别扭,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不会穿衣服了。哎!说出去真让人笑掉大牙呀,堂堂的陆家少爷,居然不会穿衣服。无奈啊。所以,孙健便很认真的看着陆童的动作,希望能尽快的学会穿衣。还好古人的衣服设计比较简单,看了一遍,心里便记住了大概。 一会儿工夫,内衣夹袄都穿好了,却不穿外衣,原来,要先洗漱的。此时,云伯已经把洗脸水打好了。而云伯打完洗脸水以后,居然马上又出去了,真不明白他忙的是什么。于是,孙健赶紧洗脸。洗完以后,孙健又犯愁了——他不会梳头。捋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孙健不知如何是好。 陆童看出了少爷的难处,便说道:“少爷,你若不嫌我梳的不好,我来帮你梳头吧。” “好吧。”孙健赶紧答应着,没有办法,自己不会弄,只能靠别人了。还是现代好啊!大大们,别在想着穿越了,这多麻烦啊!要是MM的话,那就没关系了,不过古代MM好像也不容易袄! 坐到铜镜前,孙健再次惊愕了,因为镜子里面完全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模样。面目白皙,眉清目秀,虽不是十分俊美,但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英气。 “这人是谁?陆毅,陆凌宇?我?”孙健的头脑又一次出现了短路。 片刻过后,孙健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没有死,而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重生了。 借尸还魂,没想到自己居然亲身体验到了。 而面对铜镜里的这张陌生的面孔,孙健知道:孙健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是陆毅,陆凌宇。(这么帅,当然没话说啦!) “恩,那就让一切从新开始吧!” 是的,大丈夫生于世间,顶天立地,当持三尺剑而行走天下。逞强扶弱,扬善拒恶,建功立业,青史流芳,才不枉此生。 自己在现代社会没有完成的事情,就在古代社会继续吧。希望这回不要再出现意外了。 现在自己正当年少,可以有很多时间去学习,去经历。并且,自己还拥有一个强大的家势,再加上后世几千年的文化知识,距离成功,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陆毅,陆凌宇,几年后,这个名字将名扬天下!几十年后,这个名字将名垂青史! 从此,陆毅登上了东汉末年的政治舞台,加入了三国争霸的历史序列,加速了中国历史的进程。 在陆毅醒来的这一刻,历史,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此时,陆童已经梳完头发了,看到少爷呆呆的,陆童也不好打扰少爷。 半晌,陆毅才回过神来,对陆童道:“陆童,我今年多大了,我的生日是何时?” “少爷比我大两岁,今年一十五岁了,生日可是出生日期?少爷是元宵节那天出生的。” “元宵节?真是个好日子。看来,我刚过完十五岁的生日,尽管是在病中。” 收拾妥当,主仆两个便下楼吃饭。云伯已经等了半天了,看见陆毅下楼来,赶紧过来施礼。陆毅也赶紧还礼,虽然不知道怎么做,但还是学着装装样子。 吃饭对于陆毅来说,又成了难事。陆毅是少爷,是主子,而陆童和云伯则是下人,所以,他们两个人是没有资格和主子在一起吃饭的,而且在陆毅吃饭的时候,他们还要在旁边伺候着。当陆毅坐下时,陆童便盛好了饭,他拿起筷子,刚想吃,忽然发现他们没有动。看到他们没有要坐下吃饭的意思,陆毅很是奇怪,随即,也就明白了。 “你们也坐下来吃吧。”陆毅说道。 “少爷,不行啊,我们是下人,怎能和少爷同列,少爷怎么连尊卑都忘了。”云伯答道,可话里话外,居然还有责备的意思。 陆毅心里郁闷了:我是为了你们好,你怎么还反过来训起我来了。 “你们虽然是下人,可我从来就没有当你们是下人。我没有亲兄弟,陆童从小和我一起玩到大,他就是我的好兄弟,而我一直也把云伯你当成叔父看待。云伯今日出此言,是将风置于何地,又让风如何自处呢?” 陆毅此言一出,二人居然跪地大哭。 晕了,古人怎么这么麻烦呀,动不动就跪下了,动不动就哭,还以为刘备能哭呢,现在看来,古人都爱哭啊。不过,老是给我下跪也不是个办法啊,因为我要把他们扶起来,还要弯腰。哎!可怜我现在病还没好利索呢。即使我的身体好了,我也不想天天都要弯几次腰啊,又不是锻炼身体。 看到他二人如此,陆毅心里折腾了几个来回。但他赶紧又把他们扶了起来。 “二位不可行此大礼,咱们是一家人,父母去世了,世上只有二位与我最亲了,二位难道要弃我不顾吗?” 这时只听云伯说道:“老爷待我等大恩,我等粉身碎骨亦难以报万一,如今老爷去了,我等岂有少爷不顾之理?只是我等实不能与少爷同桌而食啊。” 哎!食古不化,陆毅无奈了,想不到古人这么难缠。 “现在本少爷命令你二人与我同桌进食,如不然,就是对本少爷的不尊,汝等如何自处?” 听到陆毅这么一说,云伯便不言语了,但却没有要动的意思,看着云伯不动,陆童自是不能动了。 陆毅看他们不动,他也不动,就这样的僵持着,可这对陆毅来说,又是一个考验。 东汉末年并没有桌椅板凳,那时的人不可能坐在椅子或者凳子上,也不是象我们现代人一样盘膝而坐,而是席地放一个蒲团,跪坐在蒲团上。跪坐和我们今天的跪还不一样,而是让自己的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姿势很象阿拉伯数字里面的“2”。开始陆毅还没有什么,可是跪坐时间长了,就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脚和小腿都麻了,但他依然要正襟危坐,不能乱动。 半晌过后,见他二人还没有动,陆毅便叹了口气说道:“风如今大病初愈,顿觉孤苦不堪,想把二位当成亲人,以为依靠。可想不到二位竟如此待风,风真是——”说到这里,陆毅不禁想起了自己异世的父母,不觉伤感万分,怆然涕下。 云伯见陆毅如此伤感,心中也大为感动,怜爱之心顿起:是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于是,云伯便道:“既然少爷执意如此,我等也不好推脱,今天我等就托大了,与少爷一起进食。”说着便向店小二要了两个碗,盛了一碗饭,坐在了桌脚边。陆童看云伯动了,也盛了一碗饭,坐在了云伯下首。 看见他二人终于肯上桌了,陆毅也没有再勉强,随即就端起饭碗吃饭。陆毅见二人只低头吃饭,并不吃菜,就往他们碗里夹菜。开始他们有些躲闪,后来在躲闪无效的情况下,只好含着泪把饭吃了。哎!这一顿饭吃的,可真是憋屈,真应了孔子的那句话:“食不言,寝不语”。 一会儿工夫,饭就吃完了。 看着光光的饭碗,陆毅真有些佩服古人了,吃饭的速度就是快,还不浪费粮食。 吃完饭,陆毅便道:“我想去街上逛逛,这些天,真是闷死了。” 话音刚落,就听云伯反驳道:“少爷,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宜四处走动。” “我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不做什么事。况且,还有陆童陪着我,不会有事的。”在陆毅的坚持下,又有陆童陪着去,云伯也没有再阻拦。不过,临出门时却又不忘仔细嘱咐了陆童一翻。 当二人上街时,天已近午了。涿县虽为小县,却颇为富庶,街市也比较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刚刚回到古代的陆毅,对这一切都是惊奇的,因为它和电视剧上演的根本不一样。大街很宽阔,人虽多,却不拥挤,可能是正街的缘故吧。正街就是主干街道,政府办公,商业店铺,分列两侧。路面也是由青石板铺成的,很平整,也很干净。 等到了集市,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大街虽也很宽,但人更多,所以,略微显得拥挤。这里没有店铺,几乎都是地摊。地面是由黄土铺成的,一刮风,便尘土飞扬了。所以,这里更象是市场。看来,古人很早就懂得了市政规范管理,把办公区、住宅区、商业区和市场分开了。 二人逛了一会儿,就走到了城外。在一个僻静的小路边的青石上,陆毅坐了下来,陆童便站在他旁边。 在陆毅的要求下,陆童讲了许多他以前的事情,直到太阳偏西,二人才回到客栈。 吃过晚饭,陆毅便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通过陆童的讲述,陆毅了解了一些自己以前的事情。 自己自幼丧母,父亲对自己的管教很严,又师从大儒蔡邕,所以,年幼便有才名。并与顾雍、虞翻相交甚厚,且他二人也具才名,曾经有人把自己和他们俩并称为“吴郡三才”。 幸好陆毅的前世孙健也是一个饱学的人,对古典文学研究颇深,否则,还真是辱没了陆毅这样一个才子呢。 而陆毅如今虽年幼,却与庐江乔公的长女有了婚姻之约,想到自己刚回到三国,竟意外的收获了一个大乔姑娘,陆毅心头便一阵畅快。不过,陆毅也很奇怪,在历史上,大乔可是孙策的老婆呀,怎么竟成了自己的呢?可转念一想,陆毅也就明白了:正是因为自己的早亡,才给了孙策机会。看来,自己的重生,还是改变了历史。 并且,陆氏族人甚多,有才学有名望的也不少,比如陆毅的三伯父,庐江太守陆康,陆毅的兄长陆绩,当然,还有现在的陆毅。而陆绩和陆毅,更是陆氏家族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 现在的陆毅,有才学,有家世,想要有一翻自己的事业,应该不是难事。但是,在陆毅身边,却没有几个象样的人才,至少现在没有。 三国啊,可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啊,来到三国,还不把三国时代的英雄猛将、智囊谋士划拉一把? 天渐渐黑了,而陆毅的心里,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第三章 见到猛将张飞啦
在这之后的几天,陆毅都在学着去适应古代社会的生活,一些常用的礼节,说话的语气和方式,更主要的是生活的习惯。当然,他也在养病,大病初愈,身体还是要慢慢恢复的。 在这几天里,他基本就是在涿县的大街小巷乱走,美其名曰熟悉环境,实际则是打听张飞张翼德的住处。来到了三国,来到了涿县,还不拜访一下这个三国超级大猛将?那不后悔死啦! 现在距离黄巾起义还有四年的时间,也就是距离刘备出山还有四年的时间,所以,在刘备出山前,一定要把张飞拉拢到自己的旗下才行,否则就晚了。而现在自己没有功名在身,只能先去拜访拜访他,增进一下感情,也好为日后打算。 当然,这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不仅打听到了张飞的住处,还了解到了张飞的很多个人资料。这张飞却与《三国演义》里面的张飞有些出入,虽也有一个大庄园,却不是一个卖酒屠猪之人,而是一个小豪强地主。因此,他在涿县颇有名望,据说有豪杰气概,侠士风骨。这更引起了陆毅的好奇心。 几天后,身体完全康复了,陆毅便和陆童来到了张飞的庄园。 跟随那家人,陆毅来到了大厅,陆童则在厅外相侯。只见大厅当中虎皮垫上端坐一人,看年纪应该在二十左右,此人一身黑皮袄,身型剽悍,面如黑碳,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颇有大将气概。陆毅知道,此人必是张飞张翼德了。于是,便赶紧上前施礼。 “吴郡陆毅陆凌宇见过庄主。” 陆毅进门以后,张飞也在打量着陆毅。陆毅是一身游学仕子的装扮,切云高冠,白色儒服,面如琼玉,目若朗星,虽不是十分俊美,却流露出一种英雄气概。当然这是张飞感觉的,其实就是很帅,但很有男人味的那种。 “想不到此人竟如此英武。”张飞心里暗叹。 看到陆毅施礼,张飞赶紧说:“陆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于是,陆毅便坐在了下首的皮垫上。 “风乃后学晚辈,怎敢称先生,庄主只称在下凌宇便是了。”看张飞如此客气,陆毅赶紧推辞。 “呵呵,那我就叫你凌宇了。”张飞笑着说,“吾与凌宇并不相识,不知凌宇前来,所谓何事?” “闻庄主高义,人皆称为豪杰,故而特来拜会,如庄主不弃,愿与庄主刎颈相交。” 听闻此言,张飞心里一愣:“想不到此人竟如此豪爽。不过也太直接了吧?” “凌宇家在吴郡,今却不远千里来到涿县,吾甚为不解,不知凌宇能否开吾之茅塞?” “实不相瞒,家父去年过世,吾伤痛欲绝,家中兄长劝我出来游历一翻,以开心怀。吾之表字,还是家父临终所赐。我从未来过幽州,所以才会来此游历。” “原来如此,吾实不知此事,望凌宇恕我无心之过。”听陆毅这么一说,张飞赶紧赔礼。 “此亦无妨,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我又能如何呢。逝者如斯,也许,人应该学会顺其自然吧。”(妈的,又抄袭啊!不要脸!!!)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张飞喃喃的念叨,“真是妙语呀,想不到凌宇竟有如此之才。”张飞有些激动了。 “庄主过誉了,偶然为之而已。”陆毅赶紧虚伪的谦虚了一下,实际上心里想:这样的妙语,老子一天能说出几百句。 随即,张飞道:“飞乃一山野粗人,凌宇如此大才,竟亲来拜访,实令飞惶恐。” “我仰慕庄主侠士风骨,欣赏庄主豪杰气概,特来拜访庄主,诚心与庄主结交。今庄主出此言,是认为我不配与庄主结交吗?吾虽为一介书生,但亦是豪爽倜傥之人;吾手上虽无三分力气,但胸中却有百万雄兵。吾非俗儒,庄主何以一概而论之?今庄主既如此见识,风且离去,不复再来。”说罢起身便走。 张飞一见陆毅如此说,深知自己理亏,连忙起身拉住陆毅,赔礼道:“吾方才失言,望凌宇宽恕则个。吾实不知凌宇如此豪情,望凌宇恕罪。” 见张飞说得诚恳,陆毅也不便离开,只好又坐了回去。 只听张飞又道:“不知凌宇志向如何,今后有何打算?” 陆毅道:“前日在客栈,风听闻匈奴又寇边并州,晋阳太守竟不战而逃,此真我大汉子民之败类也。吾欲入洛阳求官,去并州抵御匈奴,扬我大汉天威。” “好!”听道陆毅这么一说,张飞高声赞叹,“凌宇大志,吾不如也。我也曾听闻匈奴犯边一事,却没有凌宇如此志向,惭愧!惭愧!” “庄主过谦了,如风猜的不错,庄主亦有此心,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家世出身,无可奈何而已。唉!天下英雄,何须以虚名自累?纵横沙场真英雄,百无一用是书生。真英雄又何必问出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国为民者,才当得起‘英雄’二字。” 听闻陆毅此言,张飞大为感动,不自主的站起身来,走到陆毅面前深深的拜了下去。 陆毅见张飞如此,便慌忙站了起来,赶紧扶起张飞。 “庄主怎可如此,风如何敢当。” 张飞道:“凌宇真知我也,一语点醒梦中人,他日凌宇若有所需,飞愿倾力相助。” “他日若能与庄主连手抗敌,必是人生一大快事。”陆毅大笑说道。 “今日我与凌宇一见如故,凌宇不必称呼在下庄主,吾表字翼德,凌宇直呼在下翼德便是。” “如此,风便托大了。” 于是,二人又分宾主落座,互相攀谈起来。二人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张飞倾慕陆毅的才学见识,家世显赫却不傲不矜,虽一介书生却具有豪杰气概,真大丈夫也。陆毅喜欢张飞的人品武艺,直爽性格。开始二人还之乎者也的拽文,后来就干脆的大白话直来直去了,直到太阳偏西,饥肠辘辘,二人才觉天时已晚。张飞要留饭,陆毅找借口推辞了,并非陆毅不想留下,只是怕云伯担心。张飞也没有强留,只是让陆毅明晚务必过府饮宴,要与陆毅不醉不归,陆毅求之不得,自然满口答应。 主仆二人回到客栈,云伯确实有些着急了。不过见他们安全回来,也就放心了。陆毅把拜访张飞的事向云伯讲述了一翻,并告诉云伯明天晚上还要去张飞家里赴宴,云伯也没有理会这些事情,只是点头答应了一声。毕竟,世家公子之间的相互拜访宴请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他只是一个下人,这样的事他是没有权利干预的,他的职责只是照顾好少爷,虽然老爷在临终前把少爷托付给了自己,但只要少爷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他就不能约束少爷的个人行为。 晚上躺在床上,陆毅心里还在想着白天的事。这是自己第一次和古人打交道,真是颇费心机呀。要不是自己对历史熟悉,对张飞的脾气性格有着深刻的了解,事情还真不好办呀。不过总的来说,这次拜访张飞还是成功的,毕竟给他留下了一个良好的印象,并且张飞也表示了日后相助之意,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人满意的。 可转念一想,张飞不过是一武将而已,竟如此难以应付,那日后见到那些文臣谋士之后又该如何应对,想到这里,陆毅心里又是一阵郁闷。难啊,看己小看这些古人了。 无法,既然已经加入了三国争霸的游戏,只能奉陪到底了,中途退出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也没有什么,自己对古典文学熟烂于胸,又多了几千年的历史文化知识,怕什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正好借此机会会一会古人,也不枉重生一回了。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陆毅进入了梦乡。

第四章 张府之上与崔言
吃饭真是个蛋疼的事! 第二天早起之后,洗漱完毕,陆毅便下楼到客栈的大厅吃饭。不知道是为了节省粮食还是真的不怕饿,东汉时代的人一天只吃两餐,早晨一餐,下午一餐,晚上根本就没有吃饭的习惯,除非了为了某种目的而举行的宴会。也许,当时的人是习惯了,可陆毅却不习惯,所以,有时晚上他还要吃点东西,当然,他是有借口的,毕竟自己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吃些补品嘛。不过,这也说明了人家陆家有钱,不在乎,吃多少都无所谓了。有钱就是他妈的好啊! 到了大厅以后,主仆三人便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吃饭。在陆毅多天的培养和熏陶下,陆童和云伯已经有些适应和少爷在一起吃饭了,看来,习惯的作用很大呀。 在他们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看年纪大约二十上下,看装扮也应该是在外游学的仕子,一个相貌俊美潇洒,一个很是威严庄重,而那威严庄重之人的腰间,竟然佩带着一把宝剑,只是不知这宝剑是否是一件装饰品。二人一边吃饭,一边在谈论着什么。 只听一人道:“此次匈奴寇边,实乃我大汉之国耻。可恨朝廷中涓猖狂,迷惑圣上,私扣军情不报,朝中大臣又碌碌无为。更可恨的就是那晋阳太守,竟然弃官逃走,置百姓于不顾。想我大汉竟有此等官吏,真乃朝堂之哀,天下之哀。” 另一人道:“最可怜的还是那并州百姓,饱受异族的欺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更有很多人,竟然被匈奴人捉去当奴隶,真是苦不堪言。” “所以,我过几日便去并州,组织当地百姓,抵抗匈奴。虽不能扭转乾坤,但也要尽一分绵力。” “哎!只怕季节兄你是有去无回。天下大事,非你我所能左右的,我想,此事皇上迟早会知道,朝廷不久就会派人去并州的,到那时我等再去相助御敌亦不迟。” “孔结兄所言甚是,只是不知谁愿意去那苦寒之地。并州虽贫,但亦我大汉土地;百姓虽愚,但亦我大汉子民,只是希望朝廷不要放弃并州。” 一群装逼男!但也只能心里yy,呵呵! …… 听到二人的谈话,陆毅也在心里暗暗叹息。皇帝昏庸,朝纲败坏;吏治腐朽,民不聊生;天下失道,乱民四起;国运不振,边患不息。此谁之过也?皇帝也。这一切都源于汉灵帝刘弘这个昏君。中涓猖狂,把持朝政。中涓何以如此猖狂,何以能把持朝政,还不是因为他背后的支持者——汉灵帝。若不是皇帝宠信宦官,宦官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胆量去把持朝政,左右百官。天下乱起,实一人之过也。 可中国古代的那些知识分子们,总是鼓吹那些“为尊者讳”“子不言父过”等一些没用的理论。是谁的错误,它就是谁的,掩饰也没有用,天下的百姓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若汉灵帝能亲贤臣,远小人,正朝纲,使吏治清明,国家富强,百姓安居,则匈奴人又怎敢犯边,天下又怎会乱起?所以,在封建社会,天下的乱治皆由皇帝一人而决。可惜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们,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在了那些宦官、奸臣身上了,却不去追究是谁让这些宦官奸臣为所欲为的,从而忽视了事物的主要矛盾,所以,也就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只要中国的封建社会出现昏庸的皇帝,就会出现天下大乱的情况。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权力的过于集中。权力只集中在一个人的手里,缺少监督和制衡的力量,就会让掌权者无所忌惮,为所欲为,就会出现许多低级幼稚可笑的错误,更会给社会和人民带来无尽的灾难。 所以,当一个国家权力过于集中时,必须要有足够的监督力量与掌权者抗衡,如此方可长治久安。 似乎陆毅想的太久了,也太出神了,连旁边座位上的两个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身旁已经人去座空了。 “唉!失去了一次结交的机会。孔结,季节,这两个人是谁呢?”陆毅在心里念叨着。 吃完饭,陆毅便回房间看了一会儿书。那时候,纸张尚未普及,绝大部分的书都是竹简,并且是繁体字,没有标点,书写体是隶书,已经和楷体有些相似了。幸好陆毅在前世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古代汉语的教材都是用繁体字编写的,所以,他对繁体字并不感到陌生,虽读起来有点困难,但大致意思还是知道的。 那时侯也没有太多的书,无非就是先秦诸子和《诗经》《论语》等,还有一些汉赋作品。陆毅此次游学出来,自然没有带太多的书,只带了几卷汉赋,文采华丽却没有实际内容。看了不一会儿,陆毅就困了,便歪在床上打盹儿,等着时间,想着晚上关于宴会的一些事情。 朦胧之中,陆毅觉得有人在叫他。睁眼一看,是陆童,只听陆童说道:“少爷,醒醒吧,一会儿就要去张府了。” “恩。”陆毅答应着,“天还早呢,着什么急?”看着外面的天色,太阳还没有落山呢,陆毅不由得心里有些不满。 “少爷,已经申时了,不早了。”看着陆毅不情愿的样子,陆童赶紧解释说。 无奈,在陆童的催促下,陆毅只得起来梳洗。“晚上的宴会,怎么这么早就做准备,真是搞不懂这些古人。”陆毅心里很是疑惑。不过,猛然间,陆毅又明白了,“对啊,古代没有照明工具,晚上就靠点蜡烛了,那还得是有钱人家,穷人家基本是太阳一落山就休息了。所以,古人把黄昏就当成晚上的开始了。哎,回到古代,还得适应一阵子。” 梳洗完毕,陆毅便来到了张府,一到大厅,就见里面坐着几个人,都在谈论着什么,而早晨在客栈遇见的那两个人赫然在列。 一见陆毅进来,张飞就赶紧迎了出来,拉着陆毅的手笑着说:“哈哈,凌宇,你可来晚了,一会儿你可要多喝几杯。”说着拉着陆毅就向屋里走。 “罪过罪过,贪睡了一会儿,还望兄长见谅。”陆毅赶紧赔不是。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各位,这就是吴郡三才之一的陆毅陆凌宇。”张飞一边向里走,一边介绍着陆毅,同时,他也把在座的几个人介绍给陆毅,其中几个都是无名之人,至少陆毅没听说过,而在客栈遇见的那两个人,那个俊美潇洒的人竟是陈琳,而那个威严庄重的人却叫崔言。 对于崔言,陆毅也是比较了解的,他也算是三国时的一个名士,也算是大器晚成的一个代表。他二十三岁之前基本上是一个游侠,仗剑行天下,二十三岁以后,居然顿悟,开始学习《论语》《诗经》,四处展转求学,竟成了一个饱学之士。 此时的崔言也就二十左右年纪,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一二,他应该还没有顿悟求学,是个好机会啊。 陆毅认出了他二人,而他二人似乎也认出了陆毅,三人都一脸惊奇,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见礼以毕,众人便分宾主落座。最让陆毅郁闷的是,张飞居然让他做首席,显然他成了几今天晚上最尊贵的宾客了,这让陆毅成了众矢之的。 果然,张飞刚敬完酒,陈琳便开始发难了。 “久闻凌宇乃当世才子,师事大儒伯喈先生,与顾元叹、虞仲翔齐名于世,今日饮宴此景,凌宇可否赋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陈琳的话音一落,众人边开始附和起来。(蔡邕表字伯喈,又是当世大儒,所以,陈琳才尊称蔡邕为伯喈先生。另:顾雍表字元叹,虞翻表字仲翔。) 一听此言,陆毅正中下怀,“哈哈,要是干别的,心里还真没底儿,可是吟诗作对儿,这是我的强项呀。后世那么多的诗词名篇,随便拿出一首也会让你们研究半天的了。” 想到此,陆毅便站起身说道:“诗词歌赋,风也略有小成,然风一直以为,寻章摘句,穷经皓首,此乃小才也。” 一听此言,众人不禁心中暗想:“好大的口气,此为小才,何为大才?” 这时只听陆毅接着说道:“大才者,当上承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扬天朝天威,内亲附百姓,使人民安居乐业。”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此乃丞相之职也,何人可为?” “鸠雀不知鲲鹏,小才不及大才。吾欲修大才以安天下,然于小才之道亦有所见解。近日以来,吾以为乐府诗过于简朴,难以尽述情怀,故试做七言之诗以添诗律。” 众人闻听此话,不禁大惑:“七言诗,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且看你如何作来。” “前几日匈奴寇边,吾心有所感,吟成几句,今日献丑,还望各位不吝赐教。” 只听陆毅吟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功臣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吟过半晌,众人都大感新奇,沉默无语,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片刻,崔言道:“想不到七字一句亦可成诗。此诗平仄韵律皆美,更具大气豪放,想不到凌宇心中亦有此志。” 众人也不禁点头称赞,陈琳也沉默不语,只是微微颔首。 “七言诗其实和乐府诗是一样的,不过是七字一句而已,平仄韵律皆可参照乐府诗。”看到众人这样推崇称赞,陆毅赶紧解释说。 “那日,我还做了一首七言诗,如众人不弃,风愿再次献丑吟来。” 陆毅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众人道:“快些吟来,让我等见识见识。” 陆毅随即大声吟道:“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无定河边埋忠骨,何惜百死铸英魂。”(抄袭滴) 刚一吟完,崔言便大声赞道:“好!好才情,好魄力,好志向!我敬凌宇一杯。”说完一饮而尽。陆毅只好陪了一杯。 众人也是赞不绝口,接着,话题自然就扯到了匈奴寇边一事。这下张飞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对于诗词歌赋,张飞是不懂的,所以,方才真有些讨厌这些文人了,并且,座中有几人似乎是张飞的同类,对此也不甚喜,一谈到边患之事,众人便开始大放厥词,各个言辞激烈,激动异常。但都是指责朝廷失政,官吏腐朽,无一人提出解决的办法。见众人如此,陆毅不觉得叹了一口气。 闻听陆毅叹气,崔言便出声询问:“不知凌宇对此有何高见?” “我欲前往洛阳拜见老师,并求取功名,北上并州以御匈奴,吾虽一书生,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吾愿为大汉疆土洒尽一腔热血。” “好呀,好呀,凌宇与我不谋而合。”崔言拍手说道,“如此,吾愿与凌宇同路而行,同上并州。” 听到崔言这么一说,陆毅心中大快,“真丈夫也,豪爽,有性格,我喜欢,呵呵。”所以,陆毅赶紧说:“太好了,不想今日竟得一知己,乃风之幸也,当浮一大白。”于是,陆毅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得凌宇引为知己,吾亦当浮一大白。”崔言也端起一碗酒干了。 接下来的程序,自然就是拼酒了,你敬我,我敬他,左一杯右一杯的。还好古时候的酒度数不高,虽喝了很多,却只是略微有点醉意。而其他的众人都已经不行了,各个东倒西歪,走路摇摇晃晃,有的干脆爬在几案上睡着了,崔言也醉倒了,惟独张飞还在给众人敬酒。 陆毅最后陪张飞喝了一杯,便命下人叫过陆童,回到了客栈。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刚洗漱完毕,就听陆童说崔言来访。陆毅心里暗暗称奇,一大早,他来干什么?不过也没有多想,就赶紧出去迎接。

第五章 天下大事可改乎?
时间观念或者说是生物钟不同,也是很悲催的事情,都是大学时的坏习惯啊! 其实,不是崔言来的太早,而是陆毅起床实在是太晚了。昨天晚上多喝了点酒,所以今天日上三竿了才起床。要不是因为崔言来了,陆童把他叫醒,他还要睡一会儿呢。 而崔言本来打算带着陈琳一块儿来的,因为昨天听说陆毅要去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御匈奴,便觉得陆毅和自己是一路人,所以,想来和陆毅谈谈,商量一下具体的办法。 可陈琳压根儿就没有瞧得起陆毅,一个书生而已,会做两首诗,略微有点家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抵抗匈奴呢。还说要去洛阳求官,现在朝廷局势那么乱,能不能求到官还是一回事呢。所以,陈琳根本没把陆毅的话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会和崔言一块儿来。 对于张飞,陈琳就更看不起了,一个武夫而已,要不是看在崔言的面子上,陈琳才懒得去和他结交呢。而现在崔言居然和陆毅张飞为友,所以,越发连崔言也有一些看着不顺眼了,自然也就不会和崔言一起来了。 崔言和陆毅相互见礼之后,便分宾主坐定。 崔言开口说道:“今日前来拜会凌宇,有些唐突,还望凌宇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陆毅客气的说,“不知季节前来所为何事?” “昨日听闻凌宇欲去洛阳求取功名,北上并州抵抗匈奴,吾甚感怀,故今日前来询问详情,以便同行。” 这时,陆毅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个事。自己只是随便说说罢了,都没有当回事,想不到他居然当真了,真是惭愧。 于是,陆毅便赶紧说道:“是啊,我正有此意,打算过几日便动身前去洛阳,顺路结识天下豪杰,共建功业。” “不知凌宇欲求何官,朝中可有援助?” “近闻晋阳太守一职暂缺,我欲出仕,只恐自己年纪尚幼,才疏学浅,朝中大臣不依。”陆毅答道。 “恩,凌宇此言亦我之意也。价钱自是好说,且并州乃苦寒之地,没有多少人愿意去那里为官的。只是凌宇太过年轻,恐怕难以服众。” “所以,朝中大臣,我必须一一拜会,不过,凭陆家和老师的影响,士林之人应无异议,只是怕十常侍不依。” “宦官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段摇、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粟嵩十人,朋比为奸,号称‘十常侍’,蛊惑圣上,陷害忠良,吾不能为国家除此贼,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崔言不由得感慨的说道。 “是啊,可是如今朝中大权却掌握在他们手里,我若贿赂他们而求官,士人都会说我巴结宦官,将名誉扫地;我若不去贿赂他们,则我虽想用钱求官,可势比登天还难。如今,可真是左右为难。”看崔言坦诚相待,陆毅也只好无奈的说出了实情。 “如此形式,确实很难,只是不知凌宇心中有何打算,我料凌宇应有所定计。” “呵呵,想不到季节竟如此知我,为了大汉天威,天下苍生,并州百姓,我又何须在乎虚名。唉!万千悲苦,我一人担吧。” “想不到凌宇竟有如此胸怀,言深感铭佩,不过,一切皆有变数,不到万不得以,我们没有必要和那些阉人打交道。” “是啊,不到万不得以,我也不想的,路漫漫兮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也只能如此了,不知凌宇入并州以后当如何治政,如何御敌?”崔言询问道。 “吾当招募四方流民,屯田经商,发展生产,整顿军备,操练士卒,并打算全民皆兵,发动百姓,共抗胡虏。” “如此甚好,凌宇此意深与吾合。” “我想在并州施行新政,即四权分治之法,并编练新军,提高士兵的待遇,使其为国而战,为家而战。” 听到陆毅这么一说,崔言不由得大为好奇,遂问道:“何为新政?如何四权分治?何为新军?又如何使其为国而战,为家而战?” “新政者,以别于汉之旧政也。汉之政,权力过于集中,缺少制衡的力量,所以只要掌权者失误,则天下必大乱。而新政便使四权分治,军、政、法、监四权分而治之,互不干涉。同时,更令乡老以参政,成立元老院,以监督各部官员。”见崔言好奇,陆毅便给他解释了一番。 “此政与三公九卿制很是相似,只是却将刑狱之权提出以并列之,那乡老参政又如何,岂非政令不明,那乡老可有发令之权?” “乡老参政只行使监督之权,却不可发号施令。诚如季节所言,此政只是将刑狱之权提升,与军、政、监并列,这就是要突出律法至高无上的地位,争取作到以法治政。” “凌宇此法甚好,只是乡老参政一事,仍须琢磨。”崔言神态凝重的说道。 “呵呵,我知季节必有此虑。”陆毅笑道。 随即,陆毅又道:“孔子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如果百姓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怎么办,那么,就可以让他们任意而为;如果百姓不知道他们应该做什么,那么,我们当政者就要告诉他们该干什么,该怎么干。实际上,乡老参政,无非是令其自管而已。有时候,当局者迷,当我们发号施令的时候,或许并不知道号令是否正确,只是凭借自己主观的判断罢了。所以,让乡老参政,让他们了解我们的政令,我们才能知道政令是否合适呀。如果合适,乡老们自会遵从,且乐意奉行;若不合适,乡老们肯定会百般抵触的。其实,季节兄也许会说,若乡老不奉令而行,可强治之。但季节兄一定也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所以,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若失了民心,老百姓不甘心听从你的主政,恐怕你的所有政令都只会是一纸空文的。” “想不到凌宇所计竟如此深远,言拜服。如此,实乃五权相互制衡了。呵呵。”听了陆毅的一番解释,崔言心里也豁然开朗了。 “恩,事实如此,但元老院并非权力机构,而是监督审核权利的地方。这样各种权利相互制衡,一个部门出了事,其他部门仍然可以运作。权力的分化细化,更便于治政。” “那凌宇所言之新军又将如何编练?”崔言又接着问道。 “传统之军,乃贱民也,当兵之后,脸上要刺字,身上要烙印,还有连坐之法,如此一来,士兵只为混口饭吃,从不会想着英勇作战,所以,军队的战斗力就不会太高,在战斗中就会失利。而编练新军就是要改变这种传统的练兵方式,让当兵成为一种荣耀,让士兵们为了自己的荣誉而战,为保卫家国而战。同时,对于当兵者,要给以一定程度的物质奖励和荣耀。还要加强对士兵的思想政治教育,让他们一心为国,让军队成为国家的钢铁长城。” “凌宇此法,真是惊世骇俗。倘若人人都争着当兵,那该如何是好?况且,国家财力有限,恐怕也养不了那么多的军队?”陆毅说完,崔言不禁又产生了疑惑。 “哈哈,季节实在过虑了,我们可以制定一个当兵的标准,不会让所有人都当兵的,我们要走精兵路线,兵不在多,而在精。”陆毅笑着说道。 “哈哈,如此我真是多虑了,哈哈。”崔言也不禁大笑起来。 随即,崔言说道:“想不到凌宇竟如此大才,凌宇才非百里,乃纵横天下也。凌宇此政,处处针对汉室之弊病,真乃一济济世之良方,可凌宇为何不留在朝中,以待他日主政,何以要去边疆吃苦呢?” “呵呵,如今你我所说,无非纸上谈兵而已,可曾是实事?没有经过实践是检验,任何真理都是没有意义的。我胸中虽有丘壑,但说出以后,却不一定会有几人相信。而并州边塞,为苦寒之地,久遭异族**,民生凋敝,人心思变。所以,风才想去并州推行新政。若并州能富,则天下可定矣;若并州不可行,则天下莫能为也。并州,为我新政之实验场也。况且,朝中局势又如此复杂,留在朝中,恐难有所作为。” “恩。”崔言点头沉吟不语。 良久,崔言忽道:“凌宇大才。不知凌宇是志在一州呢,还是志在天下?” 陆毅思考了片刻,说道:“老子曾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弗争’,所以,我欲象水一样洗净这世间之污秽,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凌宇何以看汉室江山?” “季节欲听真话耶?谎话耶?” “当真话耳,虽忤,必为挚言。” “汉室将亡矣。” 听到陆毅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崔言脸色大变,手足失措,站立不安。 这时,只见陆童走了进来,对陆毅说道:“少爷,您早上还没有吃饭呢,是否进些点心?” 听陆童这么一说,陆毅还真的有些饿了。昨天喝多了酒,早上还没有吃饭,又和崔言谈了好半天,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 于是,陆毅便对崔言说:“我等进些点心,边吃边聊如何?” 乍听陆毅说出如此忤逆的话,崔言本欲离去,可一看人家原来一早晨都没有吃饭,竟然饿着肚子陪自己聊天,崔言便点头答应了。当然,崔言也是想知道陆毅为什么会这么说。 随即,陆童便送上来了几碟点心。饿了一上午,乍一见吃的,陆毅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和崔言谦让了一下,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丝毫不顾礼仪。崔言看得不禁直皱眉,不过看陆毅吃的如此香甜,他不禁也尝了一点。 片刻之后,看陆毅吃得差不多了,崔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不知凌宇何出此言?” 陆毅笑笑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和,和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天下分裂,战乱不休。及至始皇,奋世雄才,六国烟灭,并之于秦。秦二世昏庸无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大汉高祖斩白蛇而起,与楚相争,三载而一统天下,洪武修治,天下太平。及至王莽改制,天下祸起,光武中兴,延续至今。今灵帝当朝,亲小人,远贤臣,宠宦官,责士林,朝纲紊乱,民不聊生。此诚危机存亡之秋啊。若一人高呼,则天下战乱将再起,到时候,群雄并起,征战逐鹿,汉室江山恐难再继。” 听闻此言,崔言不禁大惊失色,因为陆毅所言非虚。若诚如陆毅所言,则天下不久将大乱矣,而事实上,如今天下便已乱象丛生了。而更让崔言害怕的是,陆毅居然对此有如此准确的预见,还提出了解决的办法。不由得,他对陆毅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若诚如凌宇所言,凌宇是想做王莽呢,还是想做周公?”崔言试探的问。 陆毅想了一会儿说:“若汉室可扶,必做周公;若皇帝昏聩,当择贤人或取而代之。” 实际上,这些话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陆毅也就无所顾忌了,这话说不说也都无所谓了。并且,崔言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威胁,自己的这点心事,告诉他也无所谓。考虑到这些,陆毅也就实话实说了。 一听这话,崔言在心里又开始疑惑了:“此人也是世家子弟,饱学之士,又极负才学,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果然有取而代之之心。”接受了二十年忠君思想的崔言,自然是无法认同陆毅的理论,并渐渐有些厌烦陆毅了。 “想不到此人竟是王莽一流之人。”这是崔言在心里对陆毅的评价。 陆毅看出了崔言的疑惑,便赶紧说道:“或许,季节认为风是一个大逆不道野心勃勃的人,然季节可曾想过,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也;皇帝者,亦非一人之皇帝也。天下生杀大权,皆掌在皇帝手中,倘若帝王失足,谁可改之?人的权力越大,人的责任也就越大。掌大权之人,一个小失误,就可令天下大乱,万人受害。所以,天下之失道,实为帝王一人之失道也。欲使天下太平,掌权者必为贤明之人。若非如此,当分权以制之。 吾非要取而代之,然为了天下苍生,有时则不得不如此。自周平王东迁以后,天下便出现了王室衰微诸侯争霸的局面,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先后为霸主,人称‘三霸’,甚至一如蛮夷的吴越之国皆加入争霸序列。自三家分晋以后,韩、赵、魏、楚、燕、齐、秦并称雄一世,史称‘七雄’,由此混战连年,直至秦之一统。当是时,三霸七雄皆以己为王,其眼里尚有王室耶? 秦之暴政,终成大乱,故陈涉起义时便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此亦三霸七雄之心也。而高祖出身若何,无非泗水一无赖耳,最终在楚汉相争中胜出,终有天下而成帝王,向使当时项羽获胜,此结局又当如何?夫帝王者,无非掌权之人耳,非天子也。若为天子,又有何凭证?即为天子,那周天子为何竟大权旁落,以至失国,那秦天子为何又身首异处? 故此,人人皆可为天子,然,却无人具天子之才。夫天子者,舟也;民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社稷为重,民为贵,君为轻。天子当以天下百姓之喜怒为己之喜怒,当以天下万民为己之子女,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诚如此,则天下可治也。” 听完陆毅的一番话,崔言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诚然,陆毅的话太过惊世骇俗,已经在他的心里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冷不丁的接触到这样的言论——虽大逆不道却句句成理,崔言一时半会儿还是接受不了的。不过,陆毅也不着急,你慢慢想吧,想的越久,证明你研究的越深,就越会赞同我的观点。世俗和权威一样,都是经不起考验的空架子,事实胜于雄辩,在现实面前,一切世俗的东西都会变得脆弱的。 陆毅在崔言如此迷惑,又接着说道:“季节觉得风可是大奸大恶之人,可是令天下乱起之人?” 崔言想了想说:“吾与凌宇虽相交甚浅,但一见如故,我知凌宇绝非乱天下者。” “如此甚好,不枉我与季节相知一场。诚如吾所言,天下大乱将至,我愿竭尽所能,荡平乱世,重现人间太平世界,不知季节可愿助我一臂之力?”陆毅最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见陆毅如此询问,崔言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说:“吾且回去思之,明日可与君答复。” “也好,季节且仔细斟酌吾之言语,我则在此恭候佳音了。不过,今日吾心甚慰,当赋诗一首送于季节。” 随即,便听陆毅吟道:“仗剑行千里,微躯感一言。人生感义气,功名谁复论?” 听闻此诗,崔言不觉心中一动,不过,他还是告辞而去了。 崔言走后,陆毅便和陆童又上街闲逛了。累了之后,便回客栈吃晚饭,吃完晚饭,略坐了一会儿,陆毅便去休息了。 这一夜,陆毅似乎睡的很安稳,可那崔言,却陷入了人生的艰难抉择之中。

第六章 河北四亭柱之最
其实,崔言走了以后,陆毅也很奇怪,为什么崔言知道自己住处,而自己却不知道崔言住在哪里,这也难怪崔言说自己唐突了。 实际上,崔言和陈琳也是来涿县游学的,并且和陆毅住在同一个客栈里。崔言自然是从张飞口中得到的消息,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陆毅,而陆毅对此却一无所知。 而崔言回到房间以后,更是倍感郁闷,陆毅的话对他的震动实在太大了。当时正赶上陈琳收拾东西,崔言大惊,忙问陈琳这是为何。 陈琳答道:“吾叔父与大将军何进有旧交,吾欲南下洛阳,拜见大将军何进,以求取功名,不知季节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崔言大惊,想不到陈琳的动作这么快,不过,他却不愿依附他人以成事,所以,便婉言拒绝了陈琳的好意。同时,他也把今天和陆毅谈话的内容向陈琳叙述了一遍,当然,有些内容是省略的,对于陆毅的才学见识,他又大大的称赞了一翻。陈琳对此却不以为意,在他眼里,陆毅不过是一个刚出世毛头小子罢了,无权无势,空有一腔热血,能成什么事,和大将军何进比起来,陆毅简直什么都不是。对于崔言对陆毅的吹捧,陈琳更是不屑一顾,还劝崔言不如跟自己一起去,或许能有所作为。 至此,二人已经有着不同的人生方向了,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若没有陆毅,崔言或许会和陈琳一起去投奔大将军何进,而正因为陆毅的出现,一切便开始改变了。看着陈琳收拾包袱,崔言的心又开始烦闷了。对于陆毅的才学见识,他是佩服的,不过,此人却毫无忠君思想,但陆毅的大逆不道,却又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若诚如陆毅所言,则天下必将大治。所以,崔言的心里,实在是太矛盾了,诚然,人在做出选择的时候,真的是很难。 一夜没睡好,第二天看着陈琳远去的背影,崔言忽然在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孔结可以去投奔何进,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陆毅,陆毅,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我真的要和你一起荡平天下吗?崔言在心里问了自己这样的几个问题。 陈琳走后,崔言便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诚然,对于陆毅的思想,他开始接受了,但是,他却没有胆量去实现,因为这太过骇人了。所以,他在期待,期待老天能给自己一个英明的决断。 忽然,前面的哭泣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走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他抬头一看,见一个小男孩蹲在墙角哭泣。于是,崔言便上前安慰那孩子,可那小孩依然哭个不停,原来,是三个大孩子一起欺负他,所以他很委屈,遇到这样的事,崔言也感到很无奈。正在这时,只见一个妇人从巷口走来,对那孩子大声训斥道:“王平,你有没有出息,男子汉大丈夫,当持三尺剑而行走天下,惩恶扬善,救万民于水火,扬千秋英名,立万世功业,似你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那小孩听到训斥以后,便止住了哭泣,踉踉跄跄的随那妇人走了。 二人走后,崔言不觉大为感慨。那妇人应该是小孩的母亲,如此教子,可堪比孟母三迁。 是啊,大丈夫当持三尺剑闯荡天下,怎能学小儿女之态?大丈夫当立万世功业,想人之不敢想,行人之不敢行,受万人景仰,怎可久居人下? 仗剑行千里,微躯感一言。人生感义气,功名谁复论? 想到这首诗,崔言心中大为畅快,长啸一声奔回了客栈。 再见到陆毅时,崔言长揖到地,说道:“崔言愿随凌宇闯荡天下,荡尽人间不平之事,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看到崔言如此行为,陆毅有些手忙脚乱了,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也很快反应过来了,赶紧扶起崔言,说道:“季节不必如此多礼,从今日起,我二人便联袂而行,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看着崔言眼中闪现的泪花,陆毅的眼角也湿润了。 之后的几天,二人便经常促膝而谈,直到深夜,且陆毅还向崔言学习击剑,并和张飞大醉了几次,三人的感情也呈直线上升。不过,二人知道大事未了,所以,几天以后,二人便告别了张飞,南下洛阳。 临走,陆毅特意嘱咐张飞,最多三月之后定会来请张飞出山,一起到并州抵御匈奴,以建功业,张飞也十分乐意的答应了。不过,崔言对此翻前景却不甚看好,但一看陆毅如此豪放,心里也就释然了。 二人一路辗转而行,不几日便到了河间县。原本,此去洛阳是不用经过河间县的,但陆毅考虑到河间县可是有一个三国时的顶级大猛将张郃啊,所以,故意绕个弯儿来到了河间县。崔言对此很是疑惑,但听陆毅说来拜访一个大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云伯和陆童是下人,自然不会多问。 张郃在河间县也算是有点名气,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他的住处。投了拜帖以后,张郃竟亲自迎了出来,仔细的打量了陆毅之后说:“阁下就是吴郡陆毅陆凌宇?” 陆毅很奇怪,自己不是陆毅难道还有假冒的不曾,于是答道:“不错,区区正是在下。” 但张郃神情却变得激动起来,说道:“昨日拜读先生的两首七言诗,郃深感佩服,不期今日竟见到了先生,先生之大才大志,令郃感怀于心。” 陆毅听到张郃这么一说,看来有门,但还是谦虚道:“拙劣之作,实不堪入目,怎敢称先生,不知君表字为何,君可称呼在下表字凌宇即可。然风确有去并州抵抗匈奴之意。”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凌宇之言,让郃铭感五内。郃亦有去并州之意,只是苦无门路。” 陆毅刚要说话,却听张郃说道:“哎呀,我真是失礼了,几位快入内一叙,怎能让贵客立于门外呢,快请,快请。”说着便领着众人到了大厅。 落座以毕,只听张郃说道:“郃表字俊仪,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说着便看着崔言。 于是崔言赶紧说道:“在下崔言,字季节,清河东武人,与子诚为友,便结伴游学。” 此时崔言还不出名,张郃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意思已经认识了。接着张郃兴奋的说道:“我昨日刚拜读凌宇大作,想不到今日便见到凌宇,此真乃人生一大幸事也。”说完之后,高兴之情还溢于言表。 这时陆毅才恍然大悟,难怪在门口时张郃会盯着自己仔细看,又会很失礼的在门口和自己聊天,原来是太激动了。哈哈,原来如此,看来张郃还是一个性情中人呐。不过陆毅也很奇怪,几天前自己作的诗,没有几天的工夫,张郃居然都看到了,看来古代虽没有现代的信息传送工具,但传递信息的速度也是蛮快的吗。当然,可能也是因为河间离涿县并不太远,又有文人之间的往来,所以张郃就看到了那两首诗。看来,张郃还真和陈寿在《三国志》里写的一样,说他“爱乐儒士”,就是喜欢和儒生士大夫交往。想到此,陆毅心里便有了底儿。 看到张郃如此高兴,陆毅解释说:“风本想去洛阳求官,行至河间,闻公有英名,所以前来拜会。” 实际上这话是漏洞百出的,你从涿县去洛阳,根本不用路过河间,现在却从河间绕个儿弯走,分明是别有用心吗。不过张郃却没有想那么多,心里头还正兴奋着呢。 “我也曾听闻凌宇有此想法,吾亦有此意,如凌宇不弃,愿与凌宇同行。” 晕了,一听张郃这么说,陆毅简直要高兴得跳起来,想不到张郃居然主动的送上门来,真是太好了。不过陆毅转念一想,不行,那过几天见到赵云怎么办,赵云可是自己的偶像呀,自己还想和赵云结拜呢,过把当大哥的瘾。无奈呀,谁让自己十五岁便到汉末了,三国时的大多数武将都比自己大呀。如果带着张郃上路,那过几天结拜的时候,张郃岂不要当大哥了,不行,不能领着张郃。 想到这里,陆毅赶紧说道:“难得俊仪有此想法,风三生有幸。可如今朝中局势混乱,风此去前程未卜。俊仪家业在此,若此事不成,恐俊仪多有不便。莫若俊仪在此相候,最多三月时间,若此事可成,吾定会来请俊仪。” 闻听此言,张郃非但没生气,反而很高兴,说道:“不需凌宇亲来,若大事可济,凌宇派一信使前来即可,吾必将飞马赶到。” 陆毅又晕了,想不到张郃这么好说话,三言两语便搞定了。接下来,便谈了一些其他的事。和张郃交谈,自然是兵法谋略行军布阵之事了,对《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熟烂于胸的陆毅,自然是把张郃忽悠得没脾气,最后还请他和崔言大吃了一顿。而崔言更是疑惑,想不到陆毅对行军打仗之事也有深刻的见解,不由得对陆毅钦佩之情又增加了几分。不过他最郁闷的是,陆毅也太过博闻强记了,陆毅远在吴郡,怎么就知道在河间县住着张郃这么一个人,自己本就是冀州人,且多年在外游历,自己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张郃这个人呢?也许,对于这个迷,崔言永远也不会解开了,因为陆毅绝对不会告诉他谜底的。 辞别了张郃以后,陆毅一行人便向常山真定赶来。

第七章 有身份就不一样
到了常山真定以后,几个人便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开始四处寻找赵云。就这样一连找了两天,连赵云的影子都没抓到,甚至连提供线索的人都没有,弄得陆毅都快泄气了,想见见自己的偶像真的实在是太难了。不过一想到赵云那白马银枪无敌天下的样子,又坚持着找了一天,可还是没有赵云的消息。这下陆毅彻底没脾气了。 其实陆毅并不是非要找到赵云不可,关键是陆毅的年龄太小了,三国时的绝大多数武将都比他年龄大,古人又很注重长幼之礼,所以,和他们在一起时,陆毅总觉得底气不足,以后成了他们的主公,也不好驾御他们呀。所以陆毅想先找两个比自己小的结拜,古人很重义气,有了两个兄弟的鼎力相助,什么事就好办多了。而现在这个年代,恐怕只有赵云比他小了,况且赵云又是三国时的顶级武将,所以,一想到赵云这个超级打手的时候,陆毅又坚定了寻找的信心。 可令陆毅无奈的是,赵云实在是太济济无名了,根本没人知道他。不过,在第三天的晚上,崔言终于带回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说实话,在这几天里,天天找一个叫赵云的这样一个无名之人,崔言心里都有意见了,感觉太不值得,赶紧去洛阳求官才是正经儿的事,在这里耗来耗去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不过,他还是给陆毅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据市井的老人说,想要找姓赵的人,最好去真定城西十里的赵家村,那里姓赵的人比较多,应该有叫赵云的。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陆毅如获珍宝,第二天一早,顾不得梳洗,便赶紧来到了赵家村。工夫不负有心人,挨家挨户的问了一天,还真找到两个叫赵云的人,可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这和自己心目中的赵云差了十万八千里呀,难道历史上没有赵云这个人,《三国演义》里的赵云是杜撰的?不能呀,陈寿的《三国志》里还有赵云的传记呢,历史不会和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吧。无奈,一行四人只好又回到了真定城。这下陆毅彻底的郁闷了,怎么办,找不到赵云,自己这几天的辛苦白搭了,郁闷呀。而崔言等人更是一团迷糊,真搞不懂为什么陆毅一定要找到这个叫赵云的人。 可陆毅仍然不死心,又在真定城里呆了一天,并在真定城里的大街小巷乱窜,希望能有所收获,可结果依然是让人失望的。陆毅没有办法了,只好顺其自然了,看己和赵云无缘啊。 第二天,陆毅无精打采的收拾完东西,便满吞吞的和崔言等人上路了,而崔言早就等不及了,一上大路,便快马加鞭的直奔洛阳而去。 在半路上,陆毅忽然想上厕所,还是大号,于是便将马车停在了路边,他和陆童二人来到了路旁的树林深处。 当陆毅正想解决问题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些声音,“扑!扑!”的传来,很有节奏,好象是刨土的声音,陆毅不觉得心中大骇,也很惊疑。于是,他和陆童便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果然是一个大汉在刨土,已经刨了一个大坑,而在大坑的旁边,居然放着一具尸体,显然,他想把这具尸体埋起来。 那大汉看到他们二人前来,也是一愣,不过,他也没理会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径直将尸体放入坑中,想直接埋了。 这时陆毅才看清,那是一具老妇人的尸体,看样子应该死了很多天了,还穿着破旧的衣服,尸体上仅裹着一条破席子,看到此景,陆毅不觉得叹了口气。 那大汉将尸体摆好以后,并没有直接的撮土添坑,而是跪在了坑旁边,恭恭敬敬的对着坑磕了三个头,说道:“娘,孩儿不孝,不能好好的安葬您,今日先将你葬在这里吧。他日孩儿出人头地以后,务必会将您老人家风光大葬的。娘,您先委屈的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娘,娘,请你饶恕孩儿的不孝吧。”说罢,便趴在地上大哭不止。 看到这里,陆毅不觉得也流下了眼泪,跟着啜泣起来。兔死狐悲,兽犹如此,人何以堪? 那大汉哭了一会儿以后,便站起身拿起了锄头,准备将坟添好。 这时陆毅赶紧喊了一声:“快住手!” 听到陆毅的喊声,那大汉愣了一下,回头用眼睛狠狠的瞪着陆毅。 这时,只见陆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对那大汉拜了一下,说:“在下吴郡陆毅陆凌宇,今日偶然游学至此,见壮士丧母,心甚不安。如吾所料不错,壮士必定无钱安葬老母,如壮士不嫌陆毅唐突,风愿出钱帮壮士安葬老母,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那大汉惊疑的看着陆毅,半晌之后,说道:“你真的愿意帮我安葬母亲?”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中人义之所在。人生在世,谁没有个贫困潦倒的时候。今日壮士落难至此,风愿出手相助;他日若风有何难处,还望壮士不吝施以援手。”陆毅拱手说道。 “那是当然,那就多谢了。”那大汉一抱拳,慷慨答道。 这时,只见云伯走了过来。原来,云伯看陆毅二人半天也没从树林里出来,就有些不放心,留崔言在外面看着车,自己走进林中来查看虚实。见陆毅陆童二人无事,也就放心了。 见云伯走了过来,陆毅便对云伯说道:“云伯,麻烦您到附近城镇去请一位风水先生来,在林中选一处向阳之地来安葬这位壮士的母亲,同时,再采办一些寿衣纸钱香烛之类的用品,对了,还有一付上好的棺木。” 陆毅说完,云伯便出去准备了,崔言和也他一起去了,没办法,遇到了这样的事,崔言也很无奈。见他二人去了,陆童便留在了少爷身边。那大汉见陆毅准备的如此细心,心里也很感动。 由于此地离城镇甚近,所以,不到半晌,东西便准备妥当,风水先生也请来了。于是,风水先生选了块好地方,便将那大汉的母亲安葬了。下葬以后,那大汉又痛哭不止,陆毅心里也很伤心,众人一一拜祭过之后,便走出了树林。 走到林外以后,陆毅便问:“不知壮士如何称呼,今后有何打算?” 闻听此言,那大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说道:“陆少爷葬母之恩,管亥无以为报,如今老母已逝,管亥以无所牵挂,如少爷不嫌管亥愚笨,管亥愿誓死追随少爷,为少爷做牛做马,以报少爷大恩。” 一听闻管亥这个名字,陆毅心里一阵狂喜,又捡到便宜了,管亥也是三国时的一个猛将呀,能和关羽大战三十个回合呢,只是,他本是黄巾将领呀,怎么在这里遇到他了呢? 不过陆毅也没有多想,赶紧把管亥扶起来说:“不必如此,扶危济贫,乃是我辈之人应尽之事。你愿意跟随于我,这是我的荣幸,我正打算结识天下豪杰,入并州抵御匈奴,今得壮士相助,真风之幸也。” “想不到少爷竟有如此大志,管亥愿誓死跟随少爷,襄助少爷建立功业。”听到陆毅说出了此行的目的,管亥不由得激动起来。 “如此甚好,今得大将相助,风如虎添翼也。不知壮士可有表字?” “贫苦下贱之人,怎配有表字?”听到表字一说,管亥便有些感到惭愧,更是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大脑袋。 “英雄莫问出处,壮士又何必在意自己的出身呢?我观壮士威猛无匹,壮士表字子威如何?” “多谢少爷赐字!”管亥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管亥愿誓死追随少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毅赶忙把管亥扶了起来,说道:“子威,不可如此,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随意跪倒?以后不要随意行跪礼了。” “是,少爷。”管亥答应着,眼角闪动着感激的泪花。 随即,陆毅便把众人一一介绍给管亥,管亥开始融入了陆毅的小集体。 当然,一切完事以后,陆毅便赶紧找了个时间上厕所。要不是陆童提醒,陆毅还真把上厕所这事儿给忘了。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人如果遇见高兴的事,连上厕所也会忘记呀。 管亥有一身好武艺,而据管亥自己说,他的武艺居然是家传的,想不到管亥的父亲竟然是河北有名的武师,只是去世较早,于是就扔下了他们孤儿寡母,生活也就日渐困窘,所以,管亥母亲死的时候,居然连安葬的钱都没有,而又举借无门,管亥在无奈之下,便想把母亲埋葬在树林深处。幸好陆毅要到树林里解手,也就有了义葬管母、管亥归心这一幕。 陆毅在此时此地遇到管亥,是陆毅的幸运,也是管亥的幸运。管亥若不是遇到了陆毅,他就会随意的埋葬了自己的母亲,也就会更加憎恶这个世界,所以,几年后的黄巾起义,他便会积极响应,然后去围北海,最终被官军击溃,走上败亡的道路。 而现在管亥遇到了陆毅,他自然就不会再去投奔张角了,他的命运,也就因此发生了变化。可见,一个人的命运,往往就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的出现,便发生改变了,所以,韩愈在《治家格言》里说的那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须就近有道之士,早谢却无情之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什么样的朋友交往,你身上渐渐就会形成什么样的气质。有时候,一个人的品位和层次,直接取决于他身边人的品位和层次。所以,择友一定要慎重呀。 而更主要的,就是要跟着一个好领导。管亥跟着陆毅,最后会一统天下,拜将封侯,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如果跟着张角,那最后就是身首异处的后果。所以,在《三国演义》里,田丰自刎前说的那句话真是经典。他说:“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识其主而事之,是无智也!今日受死,夫何足惜!” 是呀,田丰经过一生的思索,在自刎前,终于发现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跟着一个好领导。一将无能,累死三军。领导无能,累死属下。这个累,既是劳累也是连累啊。可见,跟着一个好领导是很重要的。 说到田丰,马上就要到巨鹿了,对于这个三国时有名的刚直不阿的智者,陆毅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于是,一行人便直奔巨鹿而来。

第八章 袁绍对不起你了
袁绍对不起你了,你的谋士我要了嘎嘎,陆毅yy着。 到了巨鹿,休息一天以后,陆毅便准备去拜访田丰。 一听说要去拜访田丰,崔言这回高兴了,竟然热烈的支持陆毅,也不急着去洛阳了,看来,这田丰还是很有名气的。 第二天吃罢早饭,陆毅便带着崔言管亥二人来拜访田丰,还没等通名,就听那门人问道:“来人可是吴郡陆毅陆凌宇?我家主人有请。” 陆毅大惑,心想:“这田丰怎知道我今天要来?难道这田丰竟有未卜先知之能?” 不过,尽管疑惑,陆毅还是随着门人来到了客厅。当然,那崔言和管亥也是同样的迷惑。 来到厅中,却见有两人正在下棋,两人皆三十左右年纪,儒士打扮,品貌端正,目光专注,苦苦沉思,此时已棋过中盘,但棋面却很是混乱,黑白二子正激烈的绞杀在了一起,难解难分。 二人很是用心,陆毅等人进来以后,二人也没有发现,家人欲知会二人,但被陆毅制止了。看见棋盘,陆毅和崔言二人便走上前来,管亥是个粗人,不懂围棋,也就站在原地没动。 二人看了半晌,却是黑棋占了上风,但白棋也有转圜的余地,此时应该白棋落子了,可执白之人却久久无法落子。见此情景,陆毅便执白下了一子。 一子落幕,满盘皆惊。陆毅这一子,竟将白棋陷入了绝地。那执白之人也是吃了一惊,想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如此落子。那人看了陆毅一眼以后,也没有说什么,眼睛又盯在了棋盘上。 这时,黑棋也开始落子了,于是,陆毅便执白同黑棋战在了一起。十几手过后,白棋竟有了一丝生气,几十手过后,白棋竟渐渐占了上风,又过了一会儿,只听执黑棋的人长叹了一声:“置之死地而后生,妙啊!凌宇不愧吴郡三才之名。” 陆毅赶紧谦虚的说:“不敢不敢,侥幸而已。” 这时只听那执白棋的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今日赌局也输,棋局也输,真是双输之日。”说罢又哈哈大笑。 那执黑棋的人只是捻须微笑不语,上下打量着陆毅。 这让陆毅更感到郁闷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片刻之后,那人停止了大笑,转而对陆毅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吴郡三才之一的陆毅陆凌宇了,在下田丰田元浩。”接着他又指着他对面执黑棋的人说:“这位是广平沮授沮子正,沮子正可是专门为你而来啊。”说完又呵呵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两人就是田丰和沮授,他们可是三国时顶级的大谋士啊,尽管不是很出名,那是因为他们明珠暗投,跟着袁绍了,没有发挥出他们本来的实力。他们的真正实力,绝不在荀愈、荀攸、贾诩、郭嘉之下。曹操曾经给过他们公正的评价,那是在袁潭死后,王修哭丧之时,曹操说:“河北义士,何其如此之多也!可惜袁氏不能用!若能用,则吾安敢正眼觑此地哉!” 唉!没有跟着好领导,致使英雄无用武之地。一部三国史,又湮没了多少人才呢?英年早逝的郭嘉、周瑜、庞统,明珠暗投的田丰、沮授、审配,一生郁闷无奈的徐庶,生不逢时的诸葛亮,没被曹操重用的陈登……数不胜数啊。或许,历史就是这样吧,它永远为成功者书写着胜利,对于失败者,它也只能是一带而过,这也难怪,谁让中国的人太多了,人多了,人才就多了。但世间万物却以稀少为贵,人才多了,也就变便宜了,自然不会有好价钱,也就不为人知了。对于这种现象,谁都只能是一声长叹了,毕竟当局者迷嘛。 听完田丰的介绍,陆毅赶忙深施一礼,“原来是二位先生,风今日遇见二位先生,真是三生有幸。” “呵呵,凌宇不必客气。”田丰说道,“吾与子正打赌,子正说你今天会来,我言未必。想不到凌宇今天果然来了,真不出子正所料。” 一听田丰这么说,陆毅心里就明白了,难怪呢,人家早知道你要来了,所以你一到门口,人家就认出你了。不过陆毅也奇怪,这沮授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要来拜访田丰呢? 沮授看出了陆毅的疑惑,解释道:“凌宇在涿县之时,便立志要结识天下豪杰,北上并州抵御匈奴,所以,凌宇来到巨鹿,岂有不拜访元浩之理?故此,吾料凌宇今日必来,想不到凌宇今日果然来了。” “常听人言:‘河北名士,巨鹿田丰,广平沮授,皆当世之大才也。田丰亮节,沮授多智。’吾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 “哈哈,凌宇谬赞了,不知凌宇此来所为何事?莫非欲请我二人同去并州?” 田丰果然是耿直的人,居然开门见山的实话实说。而沮授却依然是微笑不语。 “不错,我正有此意,不过,吾欲先去洛阳,以求取功名,否则,其事难成。”见田丰如此直率,陆毅也就直说了。 “子诚此去洛阳,恐怕并非是求取功名,说是买取功名更合适一些吧。” 晕呐,这个田丰,也太直接了,本来挺好的一件事,从他嘴里一说出来,就变味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咱就实打实的来吧。 “诚如先生所言,吾打算贿赂十常侍,买取功名。” 见陆毅说的这样露骨,崔言直着急,频频目视陆毅,可陆毅却象没看见一样,依然信口开河。 “吾亦别无他法,当今朝堂,皇帝昏庸,宠信宦官,十常侍专权,在朝堂之上,已无所作为了,所以,我才想去并州,建立一番功业。虽然辛苦,但总比哀叹时光要好些。” “哈哈,凌宇果然是爽快之人,居然实情相告于吾,吾深为感动。以凌宇之人品才学,家世名望,求得官职应不是难事,况且凌宇身边尚有这一文一武二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不知这二人怎么称呼?” 崔言等了半天,见终于问到自己头上了,于是赶忙答道:“在下崔言崔季节,清河东武人。” 管亥也上前一步,施了一礼说:“我叫管亥,表字子威。” 经过几天的相处,管亥对一些往来参拜的礼节已经很熟悉了,与人交往时,也象那么回事了。并且,管亥还穿了一身新衣,梳洗的也比较干净,再加上崔言的配剑,身上竟也有一种英雄气概。 说来也怪,崔言竟对管亥十分投缘,几天相处下来,二人居然交情非浅,崔言把配剑都赠送给了管亥,还美其名曰“宝剑赠英雄”。这让管亥激动了好几天,成天的早起练剑,生怕辱没了崔言的宝剑。 田丰看了看二人,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沮授亦微微颔首。 “如此文武际会,凌宇又何须我二人,不知凌宇之志是在一州呢?还是天下?” 陆毅现在可是知道田丰的厉害了,盛名之下,却无虚士呀。就看田丰问自己的这几个问题吧,哪一个是好回答的,哪一个不是关键所在,他这是要干吗呀?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什么事情,彼此心照不宣,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呗,干吗非要说出来呀?可关键是现在人家问了呀,如实回答吧,那就是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出来了;如果不如实回答,自己恐怕骗不过老奸巨滑的田丰,唉!怎么办呢?成败在此一举,反正也瞒不住,还不如实说了,当着聪明人,就别耍小聪明了。 于是陆毅坦然说道:“吾欲荡尽世间之不平事,使天下人人人皆有衣穿,有饭吃,有钱使;吾欲建立一个和谐美满的太平盛世,让天下百姓均可安居乐业;吾欲为世间留下一种完美的思想和体制,使之可以万世传承而不朽!” 陆毅此言一出,众人久久无语,田丰和沮授二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半晌,田丰说道:“凌宇大志,吾不如也,然凌宇所想,恐难实现啊。” “是呀,”陆毅不无感慨的说,“然事在人为,付出终究会有所回报的,世间盗贼虽多,但捕一个就少一个;人间豪杰虽少,但只要有一人就足以振奋百姓之心。夸父敢追日,精卫思填海,愚公能移山。世间之事,并非难成,而在是否敢为耳。故凌宇愿为天下先,虽千万难,吾往矣!不问前程如何,但求今生无悔!” “好!壮哉!凌宇之言也。”陆毅话音未落,田丰便高声赞道。 田丰说完,沮授也开口说道:“想不到凌宇心中竟有如此志向,授不如也。” “二位先生过谦了,风虽有此志,但毕竟一人计短呀,所以,需要二位先生相助,还望二位先生能不吝赐教。” 虽然陆毅说得很诚恳,但田丰还是没有直接表态,而是说道:“如果凌宇没有急事,在寒舍小住几日如何?我等还可与凌宇促膝长谈。” 见田丰这么一说,陆毅也只得答应了。 于是,陆毅一行人便住进了田府,田府很大,田丰另给陆毅等人准备了一套院落。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田丰、沮授、陆毅,再加上崔言,几人在一起畅谈古今,指点江山,可以想象,几个胸怀大志又愤世疾俗的人到了一起会怎么样,再加上他们聪明的智商,基本上天底下能想到的事都让他们想到了。要不是崔言的催促,陆毅还会在田府多住几天的。 几天以后,陆毅便辞别了田丰,踏上了去往洛阳的大路。 临别时,田丰说:“凌宇此去,万事小心。我等在这里静侯佳音了。” 沮授也点头说:“凌宇大可放心而去,我等会为凌宇造势,希望能有更多的河北名士去并州。” 陆毅一行人走后,田丰便问沮授:“此人如何?” “天子气概。” 田丰大惊,“果真如此?” “授夜观天象,见天下不久会大乱,到那时,必会豪杰四出,英雄并起,汉室江山不久矣。然北方却有一大星横空出世,光芒四射,紫云环绕,气势恢弘,由幽州入冀州,并渐有南移之意,以分野度之,当应陆凌宇。今见此人才学见识,可是平庸之人?可是久居人下之人?且此人正结识天下豪杰以为羽翼,借抵御匈奴之名北上并州以为根基,待天下乱起之后,便可乘势而起,席卷天下。能平乱世者,必为此人。此人一出,天下必将大治。” 田丰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希望陆凌宇能不负你我之所望。” “哈哈,元浩多虑了,我等回去收拾东西吧。哈哈。”说完,沮授竟大笑着向屋里走去。 田丰无奈,也只好苦笑的摇了摇头,跟着沮授回到了屋内。 在路上,陆毅不禁对田丰和沮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二人之才学见识,皆非凡品。且二人忠君思想淡泊,对天下局势有很正确的预见。从方才的情形看,二人已经属意跟着自己了。要成大事,有了这两个人的襄助可就好办多啦。不过,陆毅也更奇怪了,二人如此智慧,怎能死拽着袁绍这根救命稻草不放呢?曹操虽然奸诈狡猾,但总比袁绍强啊?旋即,一个念头闪过之后,陆毅似乎明白了:是家世。 曹操出身宦官家庭,父亲是宦官的养子,成分不好,纵使你曹操雄才大略,可名声早就在外了;而袁绍呢,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家庭背景好啊。如此一对比,袁绍很明显占有先天的政治优势。所以,天下之士,才会附于袁绍者居多。可惜后来袁绍自己太不争气,白白浪费了自己手下的一大批谋臣勇将。而自己如今能有如此的名气,也是沾了家里的光啊。 想到此,陆毅不禁高兴了起来,感谢上天吧,让自己又重生了一次,让自己拥有了一个荣耀的家世背景,如今可是万事具备了。老天,该吹东风喽。 迎着春风,陆毅一行人向南飞驰着。

第九章 某乃常山赵子龙(上)
几日之后,陆毅等人到达了易城,陆毅对着城门笑着说道:“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沮授先生的家乡了。幸好我们当初在巨鹿的时候已经见到了他,否则我们定然是还要多此一举。哈哈,这次收获甚多啊!”  众人听陆毅的话,众人也跟着笑了。    第二天用过早饭之后,陆毅便带着陈平管亥陆童上街闲逛了,这已经成了陆毅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总要住两天,了解一下风土人情,之后才能上路。这用他的话叫“体察民情”,正是无耻!    对此已经习惯了,他陆毅都不着急去洛阳,我着什么急呀。反正他们家有钱,逛吧,又不花我的钱。和陆毅在一起呆久了,陈平也变得现实了。正是三浪真言:浪费、浪叫、浪哭。这可是刘备得到天下的绝世三宝阿!也是虚伪的可以了。 于是,两个人便在街上闲逛着。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街上人也比较多,但却没有几个太出奇的。不过,依然有两个人吸引了陆毅的眼球。那二人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那少年也就是十五六岁,那小女孩年纪更小,应该还不到十岁吧,不过是一个很漂亮的萝莉,嘎嘎,二人手拉着手,样子很象是兄妹。 “那少年小小年纪,却生得如此雄壮。假以时日,可为大将。”其实,也注意这两个人很久了。 听到陆毅的话,管亥也忍不住说:“此人武艺也不弱。” 一听管亥这么说,陆毅不觉得心里有些好奇,随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作为我的铁塔要少说话,多做事。”  管亥顿时就不爽了,说:“这人走路步伐沉稳,身体极为协调,内息均匀,呼吸已经在十段以上,定然是高手了。”   “想不到管铁塔竟观察得如此细致,嘿嘿嘿……,管铁塔真是有心人啊。” “少爷过奖了,此人年纪虽幼,但如果我和此人动手打起来,我都没有把握一定能赢。”听到陆毅的夸奖,管亥连忙说道。 连管亥都不是对手,这人能是谁呢?陆毅在心里想着,可还是没有头绪。于是,两个人便加快了步伐,争取赶上这两个人。 由于到了晌午,吃饭的人比较多,饭馆里只剩下靠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了,而那两个人就坐在了那张桌子上,而对于陆毅等人来说,就已经没有位置了。无奈之下,陆毅只好走了过去,对那少年说道: “这位小兄弟,我等能否做在这里吃顿便饭?” 那少年看了看陆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头看着他身边的小女孩,似乎在征求着那小女孩的意见。那小女孩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果然没有位置了,于是对那少年说道:“二哥,让他们坐在这里吧,确实没有位置了,况且,他们看起来并不象坏人。”说完,还上下打量着陆毅几人。主要是看到陆毅长得比较帅,嘎嘎!唉!见过脸皮厚的,却没有见过这么厚的! 听小女孩这么一说,那少年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过头来对陆毅说道:“坐吧。” “多谢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说完,陆毅和陈平便坐在了那二人的对面,管亥和陆童则坐在了一边。 众人落座以毕,陆毅便开始了自我介绍:“在下吴郡陆毅陆凌宇,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今日能同桌而食,也算是有缘之人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百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嗯哼嗯哼……”心里不经想到:“妈的差点就说漏嘴了!” 见陆毅询问,他也为多疑答道:“在下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兄台好文采啊!只是不知这百年修得何物啊?” 那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平陆童二人便不约而同的惊呼了一声:“你就是赵云?”陆毅心中不经想到他们真有当小弟的觉悟啊!好好!!! 看到这二人反应这样的强烈,赵云不禁吃了一惊,心里暗自疑惑:“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我这几年一直都在太行山跟恩师学武啊?” 当然,他二人自然是不知道陆毅等人为了寻找赵云,差点没把常山真定翻了个底儿朝天的事。所以,陈平和陆童一听说此人就是赵云,便惊呼出声。想当年为了找你呀,我们差点没把腿跑断了,想不到今天竟在这里遇到你了,真是造化弄人呀。早知道能在这里遇到你,我们又何必那么辛苦的找你呢?绝不能让你再次跑出我的五指山。 陆毅一听说眼前这人就是赵云,就是自己的偶像赵云,当时也愣住了,呆呆的张大嘴巴说不出来话。妈的,总算找到了三国第二高手阿!人品还刚刚地。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哼哼,子龙,你就乖乖的从了大爷吧! 管亥一见众人这傻样,心里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他那个铁塔的脑袋要想通这些问题确实是有很大的难度。 片刻之后,陆毅终于有所醒悟,随即问到:“你真是常山赵子龙?” 面对陆毅的追问,赵云无奈的说:“不错,我就是赵云赵子龙,我兄妹二人在山中居住五年,未曾回过冀州,不知你们怎会认识我的?” 听赵云这么一问,陆毅还真有点答不上来,是呀,人家和你年纪相仿,吴郡和常山又隔着十万八千里,赵云此时又没有名望,又没有家世,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呢? 听见赵云这么一问,陈平和陆毅也扭头看着陆毅,是呀,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呢?这个问题憋在他们心里很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得到答案了。 是,陆毅便绞尽脑汁,开始高速运转。有了,忽悠,看我忽悠,一个字,忽悠他、搞定他! 陆毅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死活也得给他们一个说法。没办法,开始编故事吧。于“此事说来话长,自从听说匈奴寇边以来,吾便立志要荡平胡虏,扬我大汉天威。然一人之力终为有限,所以,吾欲结识天下豪杰,众志成城,共抗匈奴。想当年有那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渡阴川。一日到了常山真定,吾做来一个怪梦梦,梦见先朝冠军侯对我说:‘此地有一大将,名叫赵云,汝可寻之,以为臂膀。’梦醒之后,我便在真定城中找寻数日,始终没有找到子龙,不期今日竟在此地相遇,真乃天神之力。”

第十章 某乃常山赵子龙(下)
众人听了以后,皆大觉惊讶,原来如此,难怪陆毅会知道有赵云这么一个人,不过赵云现在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怎么能说是一个大将呢。还好古人相信鬼神之说,否则,陆毅还真难圆谎呢。 听陆毅这么一说,赵云竟也有些相信了,说道:“想不到哥们你竟有如此志向。”真是个好同志啊!这么忽悠你你都相信,真是纯洁! 只听陆毅问道:“吾与子龙年纪相仿,子龙可称呼在下凌宇便是。不知子龙前日因何不在家中,今日又何缘至此呢?” “云自幼父母早丧,与兄长小妹相依为命,然云十岁时,兄长亦撒手西去,云伤痛欲绝,幸有恩师收养,并传授云兄妹武艺。五年来,云一直随恩师在太行山学武,直到近日方才艺成下山。云欲回乡探望乡人,今行到此处,不期巧遇凌宇。”  原来如此,赵云一直都在山里学武了,难怪会找不到他呢,今天幸好碰到了,要不然以后还不好办了呢。如今,得想办法留住他才是呀。  想到这里,陆毅赶忙说:“想不到子龙身世竟如此凄苦,子龙的家乡可是赵家村?我曾去过那里,可能是子龙离乡太久了,那里的人似乎已经不记得子龙了。” 听了陆毅的话,赵云沉吟了片刻,说道:“是呀,离乡真的是太久了,不过,若不回乡,云也没有别的去处了。” 一听赵云这么说,陆毅就知道有门,于是朗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当持三尺剑纵横天下,四海为家,岂能老于乡里?子龙一身好武艺,难道想平庸了此一生?吾欲去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御匈奴,不知子龙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可愿为并州百姓,可愿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心力?”  听陆毅这么一说,赵云刚想答应陆毅,可转念一想,那小妹怎么办? 果然是兄妹情深,心意相通,那小女孩似乎看出了哥哥的难处,于是,便对赵云说道:“二哥放心,二哥去哪里,小玲跟到哪里便是,小玲绝对不会成为二哥的累赘的。” 陆毅也赶紧说道:“子龙大可放心,令妹即吾妹也,如子龙不弃,我愿认小玲为义妹。” “小妹何以敢当,如凌宇不弃,云愿随凌宇一起去并州。”见陆毅如此热情,赵云赶忙说道。 “今遇子龙,真乃三生有幸啊。”一切都搞定了,陆毅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接着,陆毅便将众人一一介绍给赵云,赵云也介绍了自己的妹妹。那小女孩便是赵云的妹妹,名叫赵玲,年方十岁。一想到他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陆毅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 吃完饭以后,陆毅便让管亥和陆童陪赵氏兄妹去收拾东西,搬过来与陆毅等人同住。赵氏兄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两把长枪和一些衣物。赵云搬过来以后,管亥便拉着赵云探讨武艺,而陆毅也到铁匠铺买了把长枪,打算跟赵云学点武艺,在这乱世里,没有点防身的本领不行呀。 当然,陆毅也给管亥买了把大刀,管亥跟了他好几日了,连个顺手的武器都没有,这也太不象话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这个缺儿补上。果然,管亥一见大刀,乐的嘴都合不上了,天天拉着赵云切磋武艺。 赵云的入伙,让陆毅的小集团实力大增。 说也奇怪,自来到之歌世界之后他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大,几乎是成倍的增长,但作为神经大跳的他并没有任何的惊慌,反而在心中高兴起来,为啥,因为他的金手指终于出现了,一时间信心百倍,自负有朝一日定能天下无敌。  之后的几日,陆毅都在向赵云学习枪法,没有办法,生在乱世,没有点防身的本领不行啊,而管亥也是一直以切磋讨教之名向赵云学习武艺。也没招儿,谁让人家赵云的师父厉害呢,据赵云自己说,他的恩师可是童渊啊,当今天下的三大剑师之一,连管亥都听说过童渊的名字。赵云的一身武艺,就是童渊所授,连赵云的表字都是童渊赐的。据说童渊收徒极严,不是先天根骨特别出色的根本不要,所以,他也只有三个徒弟,而赵云就是最小的一个。名师出高徒啊,几日下来,陆毅也能把枪耍的象模象样了。 经过几日的相处,赵云和众人已经很熟悉了,更是和陆毅成了莫逆之交,陆毅的才学见识,胸襟报复,让赵云佩服的五体投地。而面对自己偶像,陆毅更是百般亲近,万般拉拢,世间能想到的手段基本上都用到了,再加上他独有的人格魅力,丰厚的知识积累,渐渐的,赵云也向陆毅归心了。 于是,陆毅便想起了要结义的事。说到结义,自然会想到刘关张,于是陆毅觉得,要结义,最好是三个人,这样才更有意义。可想来想去,这个时候谁会比自己小呢,三国时的名将,又一个个的在陆毅的脑海里过了一遍,猛然,一个名字蹦了出来:太史慈。对,就是太史慈,这个时候,太史慈应该比自己小。 想到太史慈,陆毅便决定应该去一趟青州,可又一想,此地离东莱黄县太远了,一来一回又要耽误一段时间呀,恐怕陈平不会同意呀。再说,万一回来晚了,等去洛阳的时候,晋阳太守已经卖给了别人,那就无力回天了。不过,并州又是一个苦寒之地,屡遭匈奴入侵,应该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去那里。况且,天下万物,以人为本,自古得人才者得天下,有了人,还害怕干不成事吗?更何况,青州可是人才辈出的地方呀,具有三人一条龙之称的龙头华歆、龙腹管宁、龙尾邴原,可都是青州人呀。正好利用找太史慈的机会去青州拜访一下这些名士大儒,联络一下感情呀,也顺便为自己造势,这年头,名望很重要呀。 于是,陆毅便把想去青州的想法告诉了众人,果然,陈平第一个坚决的反对。陈平认为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去洛阳求官,晚了万一派给别人就不好办了。

第十一章 某乃太史慈(上)
当然,陆毅也有劝他的理由,当陆毅说出此去青州的目的是拜访大贤管幼安时,陈平终于眼睛一亮,诚然,大贤管宁的名望和魅力是不可挡的,陈平也无法抗拒,再加上陆毅的百般劝说,陈平便无奈的同意了陆毅的想法。 陈平知道,陆毅的志向并不是一州,而是整个天下,所以,陆毅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自己铺路,给自己造势而已,借拜访大贤之名以抬高自己的名望,同时,也在给自己网罗羽翼,他日羽翼丰满以后,便可在天下大乱之时乘势而起,席卷天下。 当然,除了陈平持反对意见以外,赵云对去青州之事也是颇有微词,赵云和陈平的想法也是一样的。陆毅对陈平说去青州是为了拜访大贤管宁,而对赵云的解释就是要去拜访太史慈,并且,陆毅还把太史慈吹得天花乱坠,年纪轻轻便枪法无敌,乃是一世之英雄,青州的豪杰,这勾起了赵云的好胜之心。其实,赵云也很自负自己的武艺,因为在临下山时,恩师曾对他说,他的枪法在世上已经鲜有敌手了,让他好自为之,今天突然冒出了一个太史慈,竟敢说天下无敌,在陆毅的反复挑拨下,年轻气盛的赵云自然就落入了陆毅的圈套。 而云伯管亥等人尽管对去青州也有一些奇怪,不过,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他们是下人,主子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呀。 于是,一行人又改道向青州进发,向东莱黄县赶去。一行人的速度特别快,因为陆毅心里急啊,此去青州实在是有风险,万一回洛阳晚了,官位没有了,那就要另想办法了。再说,太史慈是否在家还不一定,即使太史慈在家,按历史史实推算,太史慈的老母亲应该在世,他能不能跟着自己去并州还是个未知数。而那些个青州的名士大儒们,会不会给自己面子还不一定呢。陈平也急,赶紧把你的私事办完吧,弄完了好去拜访大贤,还要去洛阳求官呢。赵云也急,因为想见识一下这个年纪轻轻便枪法无敌的人。赵玲看着哥哥着急,心里便自然也急。而云伯陆童管亥三人,看着大家都急,心里自然也开始着急,尽管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这样,一行人急忙急火的不到十天便赶到了东莱黄县。陈平只在意大贤管幼安,对于太史慈,他是不感兴趣的,所以,他便留在了客栈。而云伯陆童是下人,自然也就留在了客栈。由于要去办正事,所以,赵玲也留在了客栈。就这样,陆毅便带着赵云管亥二人来拜访太史慈。 太史慈的父亲太史恭曾经是北海都尉,所以,太史家在东莱还是小有名气的。而此时太史恭早已去世,太史慈年纪尚幼,他正在家奉养母亲,同时也在练习武艺。 当陆毅等人出现在太史慈面前时,太史慈不禁愣住了。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家中就很少来客人,今天到好,一口气儿来了三个。 相互见礼已毕,陆毅便开门见山的说道:“久闻公子乃太史将军之后,枪法高妙,武艺超群,胸怀大志。今凌宇欲去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御匈奴,希望公子能为并州百姓天下苍生助凌宇一臂之力。” 陆毅刚把话说完,太史慈便推辞道:“凌宇谬赞了,慈自幼驽钝,家父的本领尚未学会十之一二,不过凌宇之志实令慈钦佩不已,然家母年老体弱,慈仍需在家侍奉母亲,以尽孝道,老母在,不远行,请凌宇恕慈实无能为力。” 其实,陆毅早知道太史慈会把他的老母亲抬出来当作借口,并且,陆毅知道,太史慈的母亲深明大义,当年就是她让太史慈去帮着孔融解北海之围的,如果他听说儿子有机会为国家出力,建功立业,造福苍生,估计她是不会拖儿子的后腿的。所以,陆毅便想从太史慈的母亲身上找到一个突破口。 临行时,陆毅特意把张飞送给自己的千年人参带了出来,赵云和管亥很是奇怪,不过,他们也没有多问。现在,是这个千年人参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于是陆毅说道:“吾知公子乃大孝之人,侍母至孝,然吾也曾听闻老夫人年老多病,故此,吾此次前来,特带来千年人参一棵,希望能对老夫人的身体有所裨益。” 说着,陆毅便让管亥呈上来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确有一棵人参。几人一看,只见此参很是硕大,样呈人形,至少有一米长,半斤沉,最可贵的是,此参竟然和刚出土时一样,并没有流失多少水份。其实,当初张飞在送给陆毅人参时,那是千叮咛万嘱咐呀,要么陆毅赶紧吃了,要么一定把保管好,否则就失去效用了,并把保管的方法详细的告诉了陆毅。陆毅回去以后,便把人参交给了云伯保管,云伯知道这是稀世珍宝,不敢造次,保管得很是尽心,这人参到现在还能和出土时一样,云伯是功不可没的。 众人一见此参,不由得都吸了一口凉气,今天算是开眼了。管亥心里想:“跟了少爷这么久了,想不到少爷还有这样的宝贝,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只是不知象这样的宝贝少爷还有多少。恩,跟着这样的主子,有前途。” 太史慈虽然年幼,但自小长在官宦之家,人生阅历亦是不俗,并且又由于母亲多病,经常抓药,对于一些药材也是很了解的,也见过不少名贵的药材,但对于这棵千年人参,太史慈今天可是第一次见到。其实不光是太史慈是第一次见过,就是赵云和管亥,也是第一次见过,倘若陆毅今天不把这棵千年人参拿出来,二人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这棵人参了。 见此参如此珍贵,太史慈赶忙推辞说:“凌宇的好意,慈心领了,然此参乃稀世珍宝,慈实不敢受,况且家母之病只需寻常药物即可,实不敢暴殄天物。” 见太史慈推辞,陆毅刚想劝说,却见一位老夫人从后堂走了出来。那老夫人虽然瘦弱,却目光炯炯,很有精神。 见那老夫人从后堂走出来,太史连忙上前搀扶,口里叫了声“娘亲”。陆毅等人一看,便知道这位老夫人就是太史慈的母亲,于是赶忙上前施礼。 见众人上前来施礼,那老夫人便责备太史慈道:“慈儿,今有贵客登门来访,为何不通知我一声,怎能如此怠慢贵客。” 随即那老夫人又道:“自先夫亡故以来,家中便很少来客人,招待礼数不周,望贵客海涵。今几位前来,定有要事,不知几位如何称呼,所为何事而来?” 见太史慈的母亲出口询问,陆毅连忙上前施礼答道:“在下吴郡陆毅陆凌宇,今游学至此,听闻太史公子有英名,特来拜会,并献上人参一棵,望老夫人笑纳。” 听陆毅这么一说,老夫人点了点头,并仔细打量着陆毅.

第十二章 某乃太史慈(下)
随即,管亥便把人参呈在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看了看,笑着说:“如此奇珍,真重礼呀,不知陆公子用如此重礼欲求我母子二人何事?” 听到太史老夫人这么一问,陆毅就知道老夫人是明白人,所以,就实话实说道:“前日听闻匈奴犯边,吾欲前去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御匈奴,然一人之力终究有限,所以,吾欲结识天下豪杰同去并州,今听闻太史公子英名,特来相请。” 听陆毅说完,老夫人便点了点头,说道:“想不到陆公子竟有如此志向,能为国家出力,造福一方百姓,此乃义举也,老妇岂能成为累赘,慈儿尽管前去便是。” 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太史慈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孩儿离去,母亲怎么办?孩儿怎能置母亲于不顾呢?” 老夫人很是感动,摸了摸太史慈的头说道:“傻孩子,你不在家,母亲也是可以照顾自己的,好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岂能因家庭琐事而因小失大?”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陆毅早就想好办法了。于是,陆毅赶紧上前说道:“老夫人高义,风感激肺腑,然老夫人毕竟年事已高,需要人照料,风此次游学出来,家中管家云伯亦随风而来,云伯为人坦诚,办事干练,如老夫人不弃,可以留在老夫人身边,照顾老夫人起居,望老夫人勿辞。” 一听陆毅这么说,老夫人思考片刻后说道:“如此也好,只是我想先见见云伯,陆公子等人也可在寒舍多住几日,与慈儿多多亲近,寒舍虽然窄狭,但多住两个人也是无妨。至于这棵千年人参嘛——”老夫人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也收下了。” 一听母亲说要留下千年人参,太史慈刚想说话,只见老夫人摆了摆手,说道:“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言。” 听老夫人说要留下千年人参,陆毅心里一喜,随即,陆毅又大为感慨,不得不佩服老夫人的良苦用心。 所以,陆毅马上对老夫人深深的拜了下去,说道:“老夫人高义,风铭感五内。” 老夫人摆摆手道:“陆公子不必客气,老妇也是为了慈儿的前途。”随即又对太史慈道:“慈儿,你去置办些酒菜来,今贵客登门,不可怠慢了。” 太史慈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陆毅也赶忙让赵云和管亥回去通知众人,收拾东西。三人走后,屋中便只剩下了太史老夫人和陆毅两个人。 陆毅便对老夫人深施一礼,说道:“老夫人大恩,风莫齿难忘,老夫人可称呼在下表字凌宇便是。” 只听老夫人“呵呵”一笑说:“凌宇客气了,凌宇有大志,非久居人下之人。慈儿能与凌宇为友,是慈儿的荣幸啊。” 随即,陆毅便陪老夫人聊了一些家常往事。陆毅谈吐幽默风趣,再加上一些野史杂闻,引得老夫人阵阵大笑,言谈甚欢。二人正说笑着,太史慈便回来了,片刻之后,赵云陈平云伯一行人也过来了。众人见礼已毕,陆毅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云伯。云伯本不同意,不过见少爷态度坚决,又有陈平管亥在,料也没有什么事,不过却只是千叮咛万嘱咐陆童管亥二人。老夫人见了云伯以后,也很满意,于是,这次人口交换事件便圆满结束了。 之后的几日,赵云和太史慈二人便天天在一起切磋武艺。同是使枪,赵云的枪法灵幻巧动,而太史慈走的却是刚劲威猛的路线,二人在一起你来我往,打的很是好看。而陆毅呢,却在一旁指指点点,咱武艺不行,咱还看不出点门道吗?而大多数时候,陆毅则向他们两个讲述兵法战阵之道。武艺再好也只是一人敌,只有熟悉兵法谋略行军布阵,才是万人敌,才是大将之才。几日下来,终是赵云的武艺略胜一筹,而二人对陆毅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在陆毅身上,他们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比自己身上的武艺可重要多了。 经过几日的相处,陆毅觉得结义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于是,便向赵云太史慈二人提出结义的事。没想到二人哄然响应,很是激动,众人也纷纷赞叹,称此义事。第二天,在庭院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请老夫人做见证人,云伯主持大礼,陈平管亥等人观礼,三人焚香再拜而誓曰:“念陆毅、赵云、太史慈,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陆毅为兄,赵云次之,太史慈为弟。原来三人竟是同年而生,陆毅生在元宵节,最大;赵云四月出生,次之;太史慈出生在九月份,所以最小。 三人结义以后,又赶紧向老夫人叩首,陆毅和赵云二人赶紧行子侄之礼,呼为“母亲”。老夫人大笑,甚是高兴。 老夫人抚摩着三个人的头说:“想不到我老太婆今天又多了两个儿子,呵呵。风儿和云儿已有表字,可慈儿你却至今尚未有表字,今天,为娘给你想一个表字吧。” 太史慈赶紧答道:“请母亲赐字。” 于是,老夫人道:“今你三人义气相投,义结金兰,他日凡事当以义字为先,相互扶助,不可辱没了今日结义的这份情义。所以,慈儿呀,你叫表字子义吧。” 太史慈连忙叩谢,陆毅赵云二人也连忙应诺。 而赵玲也拍手笑道:“真是太好了,我又多了两个哥哥。原来我就有一个大哥叫风,今天又有了一个大哥,想不到居然也叫风,真是巧了。” 随即,众人又开始收拾行装,准备上路了。见众人又要离去,老夫人不免又伤感了一回。 次日,陆毅等人便赶紧向老夫人和云伯告别,并给云伯留下一些钱财以供一年的日用所需,一再的嘱咐云伯要好生照顾老夫人,而云伯却又一再嘱咐陆童和管亥。太史慈是第一次离家外出,心中更是伤感,母子二人痛哭不已,良久方止。 拜别了老夫人,众人便开始上路了,这次,真的是向洛阳进发了。

第十三章 比试诗文谁怕谁(上)
两日后,一行人来到了北海。 入了城,陆毅便对陈平说:“欲去拜访大贤管幼安,莫不如先去拜见孔北海。久闻孔北海礼贤下士,爱敬宾客,先去拜访他,可能会得到许多意外的收获。” 东汉时,对人的称呼多称呼其表字或者官名。相同辈分的人,或者是朋友之间,为了表示亲近,多称呼表字,而对于不熟悉的人,为了表示尊敬,多称呼官名。孔融当时官拜北海太守,所以陆毅称其为孔北海。 陈平也点头表示认可,也没办法,北海的名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一个一个的去拜访,恐怕一个月也弄不完,还不如直接去拜访孔融呢,毕竟,孔府是当时名士的一个集结地。 孔融,字文举,乃是孔子二十世孙,当世大儒,海内名士,与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旸、刘桢六人合称为建安七子。且极好宾客,他常说:“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吾之愿也。”所以,他的家,自然就成了天下名士的集结地。在《三国演义》第十一回里,罗老先生对孔融进行了很详细的介绍,作者在这里就不另外多嘴了。 于是,留下管亥陆童赵玲在客栈,陆毅带着赵云太史慈陈平便来到了孔府。 相互见礼已毕,孔融便问:“阁下就是‘吴郡三才’之首陆毅陆凌宇?” “正是区区在下,不过在下却不是三才之首,不过是忝居三才之一罢了。”见孔融发问了,陆毅便解释道。 “呵呵,凌宇太过谦虚了,前日拜读凌宇的两首七言诗,真是别开生面,异样风格,且读来让人荡气回肠,胸襟顿开,凌宇不愧为三才之首啊。”孔融摇头晃脑的说。 “太守大人谬赞了,偶然成之而已。” …… 拜访孔融,无非就是谈一些诗词歌赋道德文章,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当谈到陆毅的志向时,孔融不免又赞叹了一回。同时,对于陈平赵云,孔融也是青眼有加,大加赞赏。而当他得知太史慈竟然是前北海都尉太史恭之子时,不禁大为感慨。见到故人之子,这个当世的大儒居然老泪纵横,让人不尽伤感。 不过,此行拜访孔融还是成功的,因为孔融答应明日将设宴为陆毅接风洗尘,到时,他会延请很多青州名士前来赴宴。这对陆毅来说,可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手段啊。 古时候士大夫之间的往来,往往都是通过宴会的手段进行的,所以,一直到现在,中国人还喜欢在酒桌上解决问题,尤其是中国的东北人,不喝酒是办不了事的。几千年的陋习呀,想改变实在是太难了。不过陆毅知道,此次孔府的宴会是很重要的,他的表现会直接影响到青州名士对他的看法,这对自己的前途是很重要的,所以回到客栈以后,陆毅就开始想明天怎么办,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而陈平也是同样的紧张,面对自己心中久仰的名士们,陈平也不知如何是好。惟有赵云和太史慈,依然在练武,根本没有把宴会的事放在心上。 他们还是太小啊,根本就不知道这种宴会的重要性,也忽视了这些大儒们的力量,没有他们,你怎么治国啊?自己唱独角戏?自己去培养人才?那要多少年啊。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陆毅不禁感慨颇多。 第二天准备完毕,陆毅便带着陈平和自己的两个弟弟,来到了孔府,尽管来的比较早,可还是有很多人已经提前到了,于是,孔融便一一给陆毅介绍着,同时也把陆毅一一介绍给众人。 还真别说,真来了不少名士,比如国渊、王烈、王修、徐干、孙乾等人,这些人在三国时期可是大有名气呀,不过,管宁却没有到,不知道来不来了。陆毅等人来了以后,便和众人寒暄着,虽然陆毅年纪尚幼,不过,名气也已经很大了,毕竟,吴郡三才之名也不是吹出来的。于是,名士们到了一块儿,自然便开始“酸”了,之乎者也的拽来拽去的,把赵云和太史慈郁闷坏了,而陈平却神采奕奕,激动异常。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众人都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从门外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两人都穿着白色儒服,峨冠博带,只是前面的人容貌清丽淡雅,让人见而忘俗,后面的人口正脸方,让人不敢斜视。 这二人来了以后,孔融赶忙迎了上去,向众人介绍道:“各位,今天给大家引见两位大贤。”接着,他用手引着前面的那个人说:“这位是管宁管幼安。”而他又引见另外一个人说:“这位是邴原邴根据。”于是,众人便纷纷前来与二人见礼。 见礼已毕,孔融便宣布宴会开始,众人纷纷落座。首席是管宁和邴原,陆毅等人坐在了次席。综观整个大厅,只有陆毅是江南之人,其余众人都是北地,其中,北海居多,可以说,这应该是一次北地名士的大会了。 这种大会,基本上也就是谈论诗文,侃侃时事而已,另外的目的就是相互交流,为名士之间的交流提供一次机会。 孔融敬过酒以后,众人便开始一一的敬酒,同时也在三三两两的交谈着。当然,众名士也一一的回敬孔融,并举杯邀众人同饮。面对如此多的三国名士,陆毅心里真有些自得了,能和他们在一起喝顿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真名士自风流,古人的高风亮节可是现代人没法比的,相比较起来,现代人更喜欢沽名钓誉。所以,陆毅有时侯真的很讨厌现代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都变得奸猾诡诈起来,失去了原始的那一份纯真和坦诚。可怜啊。想到此,陆毅真有些庆幸自己能回到古代了。 酒至半酣,孙乾起身说道:“孔太守今日宴请我等,不知所谓何事啊?” 孔融微笑着说道:“诸位,今日为大家介绍一位江东才子,就是具有‘吴郡三才’之称的陆毅陆凌宇。”说着,便用手对着陆毅坐的方向。

第十四章 比试诗文谁怕谁(下)
无奈,孔融说完以后,陆毅便赶紧站了起来,对众人一礼,说道:“区区贱名,让各位见笑了。今日风能和众位大儒名士同席畅饮,真荣幸之至也。风无礼,先敬大家一杯。”说完,陆毅便喝了一杯。 陆毅说完,王烈便道:“前几日拜读凌宇的两首七言诗,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凌宇的才学志向,无不令我等钦佩啊。” 他的话刚说完,邴原便接着说道:“凌宇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大志,他日定可乘云直上九霄。” 于是众人便开始七嘴八舌的称赞着,而陆毅不得已还要不停的谦虚,真是想不到,自己的两首诗,竟然有这么大的功效,看来,从小多背诵点古诗还真有好处。 众人称赞已毕。国渊便提议道:“今日饮宴,佳肴美酒虽多,却无法让我等一醉,只因没有好诗以助兴,不知凌宇能否一展江东才子的风采,让我等可堪一醉啊。” 国渊话音未落,众人便纷纷附和。孔融也说道:“凌宇莫要推脱,我等可是在翘首以盼啊。” 见众人如此,陆毅只得说道:“今日众多名士大儒在场,风原不该班门弄斧,献丑贻人,但既然众名士大儒都在场,风就更不敢藏拙了,今风愿抛砖引玉,望各位不吝赐教。” 见众人别无异议,陆毅接着说道:“今日风便拙作一首诗,名曰《行路难》,即献丑吟来,还望各位批评指正。” 说完,只听陆毅吟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陆毅吟完,见众人皆沉默不语,也就无奈的坐了回去。 良久,国渊叹道:“凌宇之才情气魄,胸襟志向,吾不如也。” 徐干说道:“此诗由酒入题,抑扬顿挫,音律铿锵。开始茫然四顾,报复难展;中间竟闲情惬意,泰然处之;最后却豪放大气,一吐胸怀。起伏跌荡,让人回味无穷,真上上之作啊。” 在历史上,徐干可是建安七子之一呀,在众人中,他的才情最高,所以,听徐干这么一分析,众人又点头称赞了一回。陈平也很激动,对于陆毅的才学,他是很了解的,所以,他对陆毅一向都很有信心。赵云和太史慈也略知大意,虽说不出怎么好,但却觉得胸襟异样的畅快,不觉得多喝了几杯。管宁也不禁微微颔首。 接着,众人的话题自然就扯到了诗词歌赋上,作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高才生,古典文献学专业的准硕士生,陆毅自然把众人忽悠得没脾气。直到很晚,众人方无奈散去。 回到客栈以后,陆毅便和陈平商量,明天去拜访谁,最后二人决定,还是先去拜访管宁,并且,也只能拜访管宁一个人了,因为时间毕竟是很紧的。 二人商量完以后,便各自回去睡觉了。 次日一早,陆毅和陈平准备好以后,便来拜访管宁。陆毅这次没有带上赵云和太史慈,怕他们烦,毕竟他们不喜欢这种“高谈论调”。 到了管宁家,陆毅惊奇的发现,邴原国渊王烈三人竟然在座。 见陆毅到来,国渊笑着说:“我们正在谈论凌宇,想不到凌宇这么快就到了,真是‘说凌宇,凌宇便到’啊。” 陆毅笑笑说:“能得到几位大贤的品评,风真是荣幸之至。” 国渊笑着说:“能评什么?无非是赞叹凌宇的才情和志向罢了。” “呵呵,在背后品评议论别人,这可不是大贤的作为啊。” 听了陆毅的打趣,两个人都笑了。随即邴原说道:“我们并没有议论别人啊,我们在议论自己人。” 一听邴原这么说,众人又大笑了起来。 陆毅又赶紧谦虚的说:“难得几位大贤如此待风,风感动啊。” 这时王烈说道:“不知凌宇前来所为何事?” 陆毅笑着说:“风要去洛阳求官了,今天是来向几位辞行的。” 王烈笑着说道:“恐怕没有辞行这么简单吧。” 陆毅说:“那是当然,风欲请几位同去并州吃苦。” 邴原笑着说道:“并州那种苦寒之地,你是想让我们有去无回。” “眼前是苦寒之地,几位到了以后,可就不是苦寒之地了。莫非几位不相信凌宇之能吗?” “凌宇的才华志向,我们是相信的,只是我等实不知凌宇欲以何法治并州。”渐渐入了正题,邴原开始试探的问。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为己心。只要布礼义于万民、集大权于朝廷、藏财富于民间、施严法于权贵、扬天威于蛮夷、开商路于天下,何愁不能臻于盛世?又何愁并州不治?” 听闻陆毅的豪言壮语,众人均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片刻之后,国渊又道:“凌宇之言甚善,然欲实践之恐怕不易。” “是呀,天下之事,从来都是言者易,行者难,纸上谈兵之事,又何止赵括一人作过?”听了国渊的话,陆毅不无感慨的说。“但如果每个人都因为难而放弃一些事情,那天下还会有什么大事吗?这个社会还怎么进步呢? 周末诸侯纷争,渐成七雄之势,秦之一统,何其难也?而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楚汉相争了四年,又何其难也?然秦终究一统天下,高祖终胜项羽,得建大汉王朝。天下之事若皆因其难而弃之,则天下之事有成之乎? 今朝廷纲纪紊乱,宦官专权,边患不息,民生疾苦。大丈夫生于此间,不发愤立誓,建功立业,上正朝廷之纲纪,下救万民于水火,又有何面目宴宴其乐耶? 凌宇虽长于官宦之家,然自幼家教甚严,且近年经常游学于外,深知民间之疾苦。天下之民盼善政者,若大旱望云霓也。故此,风曾在易将立志,欲使天下人人皆有衣穿,人人皆有钱使,老有所养,幼有所教,风愿再现人间之太平盛世,使天下人皆乐在其中。 故而,风欲到并州试行新政,军、政、法、监分而治之,并使乡老参政,以明政令之得失。上可令行禁止,下可陈情必达,让百姓安乐而居。此法与大汉之政别有不同,欲使人人可平等而待之,天子犯法,当与万民同罪。律法至高无上,权力当屈之,然士大夫之荣耀地位,亦当显之,但一切须依法度而行,如此,天下可不治而定矣。

第十五章 在忽悠一个大贤
季节本冀州狂生,与吾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吾之志向,其深知之。故此,欲与我同冒天下之大不韪,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吾辈之所为,无非是为理想志向而奋斗罢了。诚如孟子所言:‘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故此,虽千万难,吾辈往矣。 且人生在世,怎可以成败论英雄,英雄所谓,但凭道之所处,义之为先,为并州百姓,为天下苍生,又何惜一身?路虽漫漫兮修远兮,然只要上下求索,终可到天地之尽头。 而世间亦不缺大儒名士,惟缺真正之贤者。是真名士自风流,而真正的贤者,亦当真心为国为民者。为国家御外辱,解纷乱,定平安;为百姓可安居,相乐处,明礼仪。此乃真大贤也。 且世间皆以为有德者,实不知德之所谓也。德之所谓,在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然修身齐家者,此乃小德也;治国平天下,方可称为大德。修身齐家者,无非独善其身其家耳,眼里可有天下百姓?德之大者,为国为民。能治国平天下者,方可称具大德之才。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君子之所欲也。今诸位皆已修身齐家,奈何竟不欲治国平天下耶?奈何不为世间百姓尽一份心力耶?” 陆毅此言一出,众人都惊愕当场,头上如醍醐而灌,胸口似重锤猛击,呆呆的都说不出话来。陈平也一样惊叹,当日,他曾听陆毅讲过一番话,想不到今日陆毅之言更胜于当日,真是惊天之语啊。 半晌,管宁终于开口说道:“凌宇大才,宁不如也,他日若有所命,宁愿惜身相随。” 见管宁发话了,邴原国渊王烈忙施礼应诺。看来,他们是答应了陆毅的请求了。 见众位大贤归心,陆毅不禁在心里狠狠的高兴了一回。这么多的人才,都跟了我,以后打天下可有资本了。由此,陆毅对自己的口才终于有信心了,老子别的不会,就会忽悠,天下虽大,恐怕无人能挡得住老子的三寸不烂之舌。哈哈。 尽管陆毅心里在意着,可脸上的表情还是很谦虚的,慌忙对众人施礼,重新落座攀谈起来。随即,众人自然便谈到了陆毅的新政,在陈平的解说下,在众人的探讨中,又丰富了新政的一些具体内容,同时,众人之间也变得默契起来。 之后,陆毅在北海又呆了三天,孔融又请了一次酒宴。在这三天里,在和管宁等人的探讨交流中,陆毅学到了很多古代的知识,大贤就是大贤,名士就是名士,人家肚子里面是真有货啊,可不象陆毅自己,就知道忽悠。 三天后,拜别了孔融管宁等人,陆毅一行人便上了大路,奔洛阳而去。两天后,陆毅一行人走到了泰山句平。 说实话,路过泰山时,陆毅真想到泰山上去游览一番,感受一下秦始皇当年封禅泰山的心境。不过转念一想,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现在大事要紧呀。所以,陆毅便没有在泰山多做停留,而是一路快马加鞭向洛阳赶来。 而到了泰山句平,陆毅自然就想起了五子良将之一的于禁于文则。 所以,到了泰山句平以后,陆毅便来拜访于禁。可惜的是,于禁并没有在家,而是去兖州甄城了,并且,陆毅还得知了一个最坏的消息,于禁去甄城的目的竟然是去拜访曹孟德。 这下陆毅郁闷了,想不到于禁和曹操居然早就认识了,并且,从眼前的情况看,二人的交情应该不浅。不过陆毅转念一想,不对呀,历史上没有说曹操在起兵讨董前和于禁认识啊,真是奇怪了。不过,陆毅随即也就明白了,历史没有记载,并不能代表这事没发生。一年发生那么多的事,一部薄薄的历史书哪记得完啊,再说了,尽信书不如无书,历史书上的说的,也不一定都靠得住。不过,从眼前的情形看,于禁可能已经铁了心的跟着曹操了,自己能不能把他拉拢过来还真不好说。不过不管怎么样,陆毅还是决定试一试。 于是,陆毅便给于禁留了一封信,信上无非是说对壮士的仰慕云云,希望能为国家出力,为百姓造福云云,最后才说希望能一起到并州建功立业。留下信以后,陆毅一行人又继续赶路了。 而在路过东郡东阿时,陆毅也没忘去拜访程昱,可惜程昱竟也不在家。无奈,陆毅只好也给程昱留了一封信。 几日后,一行人赶到了谯郡,原本,此去洛阳根本不用路过谯郡的,但为了许褚和典韦这两个绝世猛将,陆毅又故意绕了一个弯儿,尽管陈平老大的不愿意。 休息一日以后,一行人便直奔谯县而来,行至半路,但见一山: 峰岩重叠,涧壑湾环。豺狼成阵走,麂鹿作群行。无数獐虫钻簇簇,满山狐兔聚丛丛。千尺大蟒,万丈长蛇。大蟒喷愁雾,长蛇吐怪风。道旁荆棘牵漫,岭上松楠秀丽。薜萝满目,芳草连天。影落沧溟北,云开斗柄南。万古常含元气老,千峰巍列日光寒。 陈平忙道:“此山很是凶恶,大家要小心。” 陈平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只听见树林中一阵风起,树叶“哗哗”的响成一片,接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众人不觉得从头到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众人所乘之马,都不安的嘶叫起来,纷纷向后退去。 “云动龙吟,风起虎啸。大哥小心!”说着,赵云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并随手把马拴在了路边的小树上,把长枪抄在了手里。接着,众人也纷纷跳下马来,把马拴好。 “季节、小妹、陆童,呆在马车旁。管铁塔,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二弟、三弟,今天看我三兄弟如何打虎。”说着,陆毅便把长枪握在手中。而太史慈和管亥,也都各自抄起了家伙。 果然,众人刚安顿好,就见从林中窜出两只白老虎。那两只大虫身长将近两米,脑袋象箩筐一般大小,一前一后,一边慢慢的向前走,一边低吼着。 这时,太史慈跳了出来,挡在了陆毅和赵云面前,说道:“不劳两位兄长大驾,且看慈的打虎本领。” 陆毅和赵云互相望了一下,会心一笑,二人便向后退去。

第十六章 枪法真他妈是神了
不过,陆毅的笑却别有深意:三弟呀,你可终于出头了。你不出头,难道还要让为兄我亲自去打虎吗?为兄的那点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见那前面的大虫缓缓的逼近了太史慈,前身渐渐的低了下去,两只前爪紧紧的抓住了地上的泥土,而两条后腿却绷得很紧,仿佛随时都回跳起来咬人一口。而后面的那只大虫,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眼睛狠很的盯着众人,象是在押阵。 而太史慈也是丝毫不敢大意,紧紧的握住了长枪,稳稳的扎好了马步,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只大虫。 见此情景,众人也都紧张了起来,全都屏息凝视,注意着场中的变化。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赵玲居然也手持长枪站在陆毅身旁。 忽然,只见那大虫一声巨吼,飞似的向太史慈扑来,太史慈也大喝了一声,迎了上去。只见那杆长枪象闪电一样刺入了大虫的胸膛,“扑”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太史慈的白衣变成了红衣,那大虫哀吼了几声,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还没等太史慈拔出长枪,另一只大虫也扑了过来。太史顺势一闪,堪堪躲过了这一扑,但衣服却被大虫撕下来一块。 太史慈大怒,刚想上前,可手上却没有武器。正在这时,只听赵云大喊了一声:“三弟,接枪!” 太史慈一抬手,便抄起了赵云扔给自己的长枪,一记“横扫千军”便奔那大虫而去。那大虫甚是灵活,知道长枪的厉害,所以,很灵巧的躲开了。论速度,论灵活性,太史慈都是无法和那大虫比的,所以,紧接着太史慈的几次进攻,都被那大虫轻巧的躲开了。 面对几次进攻的失败,太史慈有些心急了,太史家的枪法怎能如此不济,连一只大虫都制服不了。于是,太史慈的进攻速度明显变快了,招式也更加的威猛,然而,却收效甚微,并没有对大虫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那大虫依然灵活的跳跃躲闪,还时不时的报复一下太史慈。 看出太史慈有些心急,陆毅便大声说道:“三第,别急,沉住气。它比你灵活,要抓住要害,多卖几个破绽。” 太史慈闻言,进攻速度便慢了下来,力道也变小了,似乎没有了力气。那大虫见有机可乘,便加快了进攻的节奏。终于,随着“喀嚓”的一声响,那大虫被太史慈打折了两条前腿。失去了两条前腿的大虫,只能伏在地上哀吼着。 那大虫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太史慈,似乎,它很不甘心,同时,也在诅咒着人类的诡诈。它不害怕,也不逃避,而是睁大了眼睛,它想看看太史慈是怎样把长枪插入它的胸膛的,是的,它的丈夫,就是被那样的一把长枪插入了胸膛。 太史慈刚想结束它的生命,却被一个声音阻止了。 “住手!” 一声大喝让太史慈的枪停了下来。 好大的杀气!众人又感觉到一阵寒冷。随即,众人便不约而同的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大汉从林中走出。 那大汉相貌甚是丑陋,身材却很是魁梧,脸呈褐色,似烟熏火燎一般。瞪着两只大牛眼,手上拎着两个大铁棍,怒气冲冲的向太史慈走来。 见这大汉如此凶恶,赵玲吓得躲到了陆毅的身后。 “这两只老虎是你杀的?”那大汉问太史慈。 “不错,是我杀的。”太史慈答道。 “好,拿命来!” 不由分说,那大汉便扑了过来,与太史慈斗在了一起。 那大汉招式很凶猛,且力大无穷,两个大铁棍舞的虎虎生风。虽然是白天,但依然可以看见铁棍和长枪经过激烈碰撞产生的火花,而那“当”“当”的镔铁撞击声也不绝于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而太史慈虽然在力量上略输一筹,但在招式上可比那大汉强多了。那大汉虽力大无穷,招式凶猛,但招式中的破绽却是很多,显然是没有经过名师指点,不是大家风范。而太史慈的武艺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家,因为他的门户守的很严,一招一式很有气度,招式中也很少有破绽。 几十个回合之后,两个人却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见此情景,陆毅说道:“三弟,破力当以巧。” 太史慈一听,招式顿时变得圆润了,不似先前那样的威猛。但这样使枪,太史慈并不顺手,反而有些生疏,所以,虽然招式如行云流水一般,但威力却不及先前。果然,又几十个回合过后,二人依然相持不下。 无奈,陆毅说道:“三弟少歇,看你二哥枪法。壮士亦少歇,可稍候再斗。”随即,便转头对赵云说道:“二弟,一会儿可要让我等好好见识一下你的云龙枪法呀。” 于是,太史慈便跳出了战团,说道:“哈哈,太好了,我也想见识一下二哥的云龙枪法。” 原来,这云龙枪法乃是大侠童渊一生心血的结晶。长枪舞动起来,似云中之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很是灵动。赵云是童渊的关门弟子,资质又高,深得童渊喜爱,所以,童渊便把这套集自己武艺之大成的云龙枪法传授给了赵云,而赵云的表字子龙也因此而来。而对于前两个弟子,他无非是传授了一些百鸟朝凤枪和暴雨梨花枪等普通的枪法。可见,童渊对赵云是寄予很高的期望的。而今天,终于可以见识一下这云龙枪法的威力了。 可那大汉却说:“无妨,你们有多少人?可以一块儿上。” 陆毅笑道:“不用一起上,我二弟一人便可胜你,我三弟不过是和你切磋一下,无论输赢。”随即陆毅又道:“今日与你较量,输赢好歹也要有个说法,我们输了当如何,你输了又当如何呢?” 那大汉说:“你们输了,把他留下就行。”说着用手对着太史慈。接着又道:“要是我输了,把命给你便是。” 陆毅笑着说:“你以为你的命值多少钱吗?我要你的命又有什么用?不过,我现在身边却缺一个家将,你如果输了,就给我做家将吧。” 那大汉想了想说:“好,那我就占便宜了,就怕我能吃,你养不起我。你们谁来?” “如此云就多有得罪了,请大哥指点,请壮士赐教。”说着,赵云便从太史慈手里接过长枪,对陆毅施了一礼,冲那大汉一抱拳。 只见赵云做了个手势,说了声“请”,那大汉就又扑了上来。 赵云只是用枪身一磕那大汉的铁棍,然后一缠,一挑,顺势向外一带,那大汉便觉得有一股力量要将自己的大棒吸走,于是,赶紧用另一个铁棍来击赵云。 看到此处,太史慈不禁大声赞道:“四两拨千斤,妙呀!” 而陆毅却只是微笑不语。 此时,赵云的长枪却又缠住了那大汉的另一个铁棍,几声脆响,那大汉觉得另一个铁棍居然也要脱手而飞,不觉大惊,赶紧收缩防线,转为防守。 而赵云也不忙着进攻,只是将长枪舞成了一条长龙,径直向那大汉的喉咙探去。 那大汉只见一条大龙直奔自己而来,张牙舞爪,很是嚣张,刚想给那龙当头棒喝,却忽然发现大龙身后居然还跟着无数条小龙,那许多的小龙把大龙围在了中央,虽是后发,却是先至。那大汉无奈,只得又向后退了一步。 “群龙无首,妙呀!妙呀!”太史慈拍手赞道。 而陆毅此时依然微笑不语,管亥却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赵云的枪。 陆毅看了看管亥,笑着说道:“管铁塔,小心些,别把眼珠子掉出来。你盯着他的枪有什么用,你也防不住,还不如看看他的肩膀和双手。” 听陆毅这一提醒,那大汉似乎明白了什么,猛的又扑了上来,开始与赵云近身缠斗。 赵云心里很是纳闷,心想:“大哥怎么这样呀,还帮着外人。”不过一转身,赵云也就豁然开朗了。 就这样,两个人又缠斗在了一起,镔铁的撞击声明显变少了,但那种“吱吱嘎嘎”的摩擦声却多了起来,这比那种“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更难听,但众人却丝毫不以为意,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中的二人。 几十合过后,那大汉开始喘息了,进攻速度明显变慢了,手上的铁棒似有千斤,舞动起来开始有些吃力了。果然,又几合过去,那大汉的两个铁棍分别被赵云给挑飞了,而赵云的长枪也理所当然的指向了他咽喉。 “妙呀!妙呀!二哥的枪法真是神了。”

第十七章 典韦与许褚铁塔
太史慈的一声大叫,把众人从痴迷中唤醒了。赵云也收起了自己的长枪。 那大汉也变得没脾气了,走到陆毅的面前,恭敬的跪了下去,说道:“今天我输了,小子典韦,见过少爷。” 一听说典韦这个名字,陆毅心里一阵狂喜。果然是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其实,典韦一从树林里走出来,陆毅便觉得此人应该是典韦。于是,便让赵云出面制服典韦。 典韦可是三国时的虎将呀,也只有许褚能和他有一拼,曹操称他是“古之恶来”呀。连曹操军营里的人都说:“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可以想象一下,两个八十斤的大戟,被号称“恶来”的典韦提着,行走如飞,舞动生风,那可真是万夫莫敌了。 不过,今天看到的这个典韦,却是没有拿着双戟,只是拎着两个破铁棍。看来,典韦此时还没有投军,还处于流浪江湖阶段。 见收服了典韦,陆毅赶忙伸手把典韦扶起,说道:“壮士不必多礼。在下吴郡陆毅陆凌宇,欲去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御匈奴。今有壮士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呀。” 说完,便把众人一一介绍给典韦,随即,陆毅又问道:“壮士可有表字?” 典韦的表情和当时管亥的表情一样,低着大脑袋说道:“粗鄙之人,怎配有表字。” “英雄莫问出处,壮士又何必在意自己的出身?今壮士可与我等同行,他日建功立业,拜将封侯也未可知呀。今日,我便送壮士一表字,壮士表字伯建如何?” 其实陆毅想送典韦表字子建了,可一想到历史上曹植可是表字子建的,为了不重复,只好让典韦表字伯建了。 典韦一听说给他弄了个表字,这代表自己上升了一个层次。当时就感动得不得了,赶忙又给陆毅跪下来了,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陆毅又赶紧把他扶了起来,问道:“伯建先前欲和我三弟拼命,可是因为这两只老虎?” 典韦道:“恩,因为这两只老虎是我驯养的,一直都在林中呆着,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居然跑了出来。刚才看见三爷要杀他们,所以我便很生气,便和三爷打斗了起来。” 一听典韦这么说,陆毅不由得大为好奇,说道:“想不到伯建竟懂训兽之法,那老虎能乖乖听话吗?” 只见典韦挠挠脑袋笑笑说:“有时候行,有时候就不行了,没有太大的把握。” 陆毅也笑着说:“没关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典韦其实就住在林中的山洞里,他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只有一些打家劫舍弄来的银两。陆毅也不以为意,毕竟他也要生存呀。众人收拾妥当以后,便把那两只老虎放在了车上,一路向谯县而来。 到了谯县,把虎肉虎骨卖了以后,陆毅便把虎皮留下了。见天色已晚,众人便找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陆毅便想打听一下许褚的消息。 一听说要找许褚,典韦便道:“少爷要找的许褚可是城东十里许家村的许褚?” 想不到典韦居然知道许褚,陆毅忙问那个许褚有什么特点。 于是典韦答道:“那许褚与我是好兄弟,多有往来。他身高八尺,腰粗十围,非常剽悍,武艺还在我之上。” 一听典韦这么说,陆毅就知道这个许褚就是他要找的人。于是,把陈平赵玲管亥陆童几人留在客栈,陆毅便和赵云太史慈典韦来到许家村拜访许褚。 一见到许褚,陆毅才知道典韦所言非虚。 那许褚长的就是一个“壮”呀,膀大腰圆的,圆圆的大黄脸,一脸黄黄的落腮胡子,简直虎头虎脑的,也难怪人们叫他“虎痴”,曹操封他虎侯。 许褚一看典韦来了,非常高兴的迎了出来,大声说道:“哈哈,典兄弟来了,典兄弟最近还好呀。” 典韦也哈哈大笑,说道:“好极了,我可是要改邪归正了,以后还要建功立业,为国家出力呢。许大哥,我来给你介绍我家少爷。” 说着,典韦便把陆毅介绍给了许褚,并把赵云和太史慈也顺便介绍了。 于是,许褚便仔细打量着三人。 过了半晌,才说道:“想不到还有人能在一百回合之内打败典兄弟,厉害。” 赵云也不好意思的谦虚了一下。 许褚却非常豪爽的说:“不必客气,几位远路而来,可入内一叙。” 于是,众人便走进屋内,分宾主落座以后。典韦便道:“许大哥,我家少爷要去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御匈奴,许大哥不如和我们一起干吧,也好建立一番功业。” 一听典韦这么说,陆毅心里就一阵郁闷。这个典韦呀,真是个直肠子,哪有这样请人家出山的呀?再说了,这翻话应该是我说的呀,你怎么能抢我的台词呢。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到是省了事了,以典韦和许褚的交情,相信许褚不会拒绝的。 没料许褚却说:“为国家建功立业,这也是应该的嘛,可我现在还不想出山,这事儿可以过一段时间再说,没有必要这么着急。” 一听许褚这么说,典韦急道:“许大哥,你一身好武艺,如果不给国家出力,岂不可惜了吗?” “呵呵,典兄弟,为国家出力也不急在一时啊。”许褚笑着说道。 见典韦还要说话,陆毅便道:“伯建不必再言,人各有志,我等岂能强人所难?其实,仲康不是不想出山,只是看不起我等罢了。今日并无外人,以仲康和伯建的交情,凡事大可实话实说,又何需这许多托词。” “哈哈,想不到陆少爷竟然是豪爽之人。并州苦寒之地,且匈奴人皆虎狼之士,要胜之恐不易啊。” 见许褚仍有托词,陆毅便道:“风虽年幼,然自幼研习兵书战策,兵法战阵之道熟烂于胸;风虽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然两位义弟和伯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风虽驽钝,却与巨鹿田丰,易将沮授授,北海管宁为友;风现今虽为白身,然风毕竟出身世家,朝中尚有几分助力,求得官职亦不是难事。 或许,仲康会觉得风从未做过官,也从未带过兵,又当如何治政,如何御敌呢? 仲康岂不闻天下之事,当天下人治之,吾任天下之智勇,以道御之,又有何所不取呢?” 听完陆毅的一番言论,许褚不由得心中大感惭愧,慌忙起身赔礼道:“吾实不知凌宇大才,想不到凌宇心中已有计较,如此我是多虑了。适才褚无礼,还望凌宇恕罪。他日凌宇若有所命,褚必万死不辞。” 一听许褚这么说,陆毅就知道事情搞定了,看来这许褚可比典韦聪明多了,至少他还要拿一拿架子,摸一摸底儿,掂量掂量陆毅的斤两。 不过,见许褚归心,陆毅赶忙还礼,说道:“不必如此客气,伯建是我的好兄弟,你,自然也是我的好兄弟。” 简单一句话,把典韦和许褚两个人都给弄感动了。 于是,众人便在许褚家里开怀畅饮了一番,许褚还向赵云讨教了武艺,当然,一百回合以后,许褚便落败了,至此,众人对赵云的枪法是彻底的服了。 临别时,陆毅又叮嘱了许褚一番,待求得官职以后,一定会来请许褚出山的,让许褚耐心的等候。 第二天,众人便又开始了洛阳之行。

第十八章 不拿下他不罢休
几日后,陆毅一行人来到了陈留中牟。 到了这里,陆毅自然便想起了历史上的中牟县令陈宫。此行只在拿下他,不然誓不罢休! 于是,安顿好以后,陆毅便来到了县衙。通名已毕,家人便引着陆毅二人来到了后院。 此时,县令正和县丞在商议事情,听说陆毅前来拜访,便把事情搁下了。毕竟,陆毅现在已经很有名气了,七言诗的创举,抗匈奴的大志,还与大贤管幼安论交为友,这让陆毅在士林中有了一定的名望。所以,县令也想见识一下这个最近声名鹊起的少年。 相互见礼已毕,县令开口说道:“久仰陆公子英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陆毅连忙客气道:“大人过誉了,区区贱名,又何足挂齿。” 县令笑笑说:“陆公子过谦了,陆公子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陆毅道:“风欲去洛阳求官,今行至此,听闻大人有清名,故而特来拜会。风此来,实向大人请教为官之道和一县之政的。” “呵呵,陆公子过谦了,陆公子大才人所共知,又何以向我这等小吏讨教呢?” “大人过谦了,风乃真心求教,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不过本县却可以与陆公子探讨一二。陆公子又何以看待一县之政的呢?” 一听这县令这么说,陆毅就知道,这个县令是个老狐狸,只会用官腔来敷衍人,只是不知道那县丞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而陆毅也知道,自己的目的也不是县令,而是那县丞,县令的副手,所以,今天务必要用语言打动他,必须把他忽悠蒙,忽悠瘸才行。反正在这个社会上,你不忽悠别人,别人就会来忽悠你。与其被动的受忽悠,还不如主动出击。而人和人的相处,无非就是一个征服和被征服的过程,要么你去征服他,要么他就征服你。真正的平等,那是不存在的。所以,如果你不想被别人征服,被别人利用,那么,你只能去征服别人,想要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打定注意以后,陆毅便开始忽悠了。 “既然大人垂问,小子无状,敢不直言。风以为,一县无政事。” 一听陆毅这么说,那县令和县丞二人都很惊讶,都觉得陆毅在信口胡说,不可思议。陈平也觉得陆毅这次是惹了麻烦了,再忽悠吧,你也得着点边呀。“一县无政事”,那还要县令干嘛?这不是指明了县令是多余的吗?不由得,陈平在心里暗暗替陆毅着急。 果然,只见那县令大人生气的说:“陆公子此言,吾甚是不解,望陆公子明释之。” 虽然县令大人脸色很是不好,但陆毅却依然微笑着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一县之地,户不过千,民不足万,又能有何事?若水利兴,农事顺,百姓自有余粮,则饥谨之事无有;若商业兴,市场利,百姓自有余财,则贫苦之事无有;若乡民皆知自卫,农闲以练弓马,编组以习战阵,百姓自有其法以御外敌,则兵革之事无有;若令乡老以参政,百姓之争自裁之,则诉讼之事无有;若请圣贤以教化,讲道德而明礼仪,重荣辱名誉而轻市利,则盗窃伤风之事无有;若能用能人以各守其责,明法令,肃政纪,使百姓可以安乐而居,则一县之内可有事可为乎?” 陆毅的话刚说完,县令大人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如果真象陆毅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一个县城也确实是没有什么政事了,那县令的存在也确实是多余的了。陈平也不禁暗暗叹息,这陆毅是真能白忽呀,口才也真是了得呀。不过,那县丞到是有点意思,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听着陆毅白忽,而眼睛里却时不时的闪着精光。 “若诚如陆公子所言,一县之内无事可为,那还要我这个县令干什么?莫非陆公子以为大汉之政有何不妥吗?” 又开始上纲上线了,这县令果然是个老滑头,不过,陆毅对此却并不感冒。对付油滑狡辩的人,你只能比他更油滑,更能狡辩。 于是,陆毅便朗声说道:“至于大汉之政有何不妥,我辈尚不足以论之。然一县之内虽无政事,但县令却不能没有。如果没有了县令,那谁来领导生产建设呀?谁来发号施令呀?谁又来负责一县的日常工作呢?县令者,县之令出者也。更准确的说,无非是一个权利的象征而已。整个县的百姓把权力给了你,而你呢,不过是个发号施令的工具罢了。所以,人们才会说大人是当地的父母官,因为你离老百姓最直接最近呀,而在朝廷的众官员中,你也是唯一一个直接接触百姓的,所以,一县之令,是最能表达民意的。若一县之令不能表达民意,那此县之令恐不久矣。 所以,一县虽无政事,却不能没有县令,正如一个国家一样。一个国家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却不能没有皇帝。因为皇帝是一个国家权力的象征,而县令也是一个县的象征。所以,一县之令的品行才德,皆反映了整个县城人的风貌。所以,一县之令,实为一县人之首也。人不可无首,国不可无君,而一县之中,又怎可无令呢?” 听完陆毅这翻话,县令大人久久无语,众人亦无言。事实上,就是默认了陆毅的话。 半晌过后,县令才道:“陆公子辩才,吾不如也。然陆公子又是如何看待为官之道的呢?” 听了县令的话,陆毅真想笑:我是辩才,真会夸奖人呀。胸中若无一策,口中怎有千言?想不服输,好,今天就搞死你,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唇枪舌剑。 于是,陆毅便道:“官者,民也。生于民,长于民,而最后成于民。若无民,怎有官?而官又为民之主也。主民之事当倍于己之事。 孔子曾言:‘虎兕出于匣,圭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也?’且民间也有谚曰:‘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所以,为官之道,无非是为民主事而已。若不能为民主事,那此官不做也罢。至于结党营私,渎于职守,贪污受贿,腐败堕落,上惑天子谄媚长官以荣宠万千,下奴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以中饱私囊,实非人也,又何以为官? 至于天子之意,当辩而从之,盲从不如弗从也。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当尽心以分主忧,竭力而挡主辱。诚如此,则为忠臣也,却非贤臣。贤臣者,当为主筹划之臣也。忧主之兴衰,虑主之荣辱,思主之前景,念主之恩惠,规主之无状,劝主之不明,正主之失误,补主之不周。故而,忠臣者,主之肱股也;贤臣者,主之头脑也。故天子之意,忠臣盲从之,而贤臣则辩而从之。主之善令,忠臣于主无碍;但主之愚令,忠臣必损主之誉也。若为贤臣,当规劝之,正补之,使主之名誉无损也。所以,做忠臣难,做贤臣更难。 而同僚之间,尚需礼上往来也。而此间之事,亦需度之。若拜官公朝而谢恩私门,则朝廷纲纪必乱矣;若清高自诩目中无人,则朝中之事亦难为也。故此公私之间,实难分理之。 故而为官之道,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上应无愧于天子,下亦无愧于万民,中间仍需无妨于同僚,此何其难也。 此风之愚见,想大人已为官数载,必定另有高论吧。” 陆毅一口气把话说完,见众人都默默无语,呆呆的出神,心里便不觉得暗自得意。 过了半天,县令才说道:“想不到陆公子虽年幼,竟然深谙为官之道。陆公子一席话,道出了在下多年的经验。今天听了陆公子的一席话,真是胜过细读十年的典籍。只是吾有一事不解,陆公子既然深知为官之难,又为何要前往洛阳求官呢?” 陆毅就知道这老头儿会这么问,所以笑着说道:“世以田横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智,则为一身。大丈夫所为,但凭义之所在,道之为先。 并州,苦寒之地也;匈奴,虎狼之徒也。并州百姓久遭边患,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家庭四散,骨肉分离,凡我大汉有识之士无不深怜之。并州虽穷,亦我大汉之国土也;百姓虽愚,亦我大汉之子民也。先贤曾言:‘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逐!’今我大汉不仅天威被犯边界沦丧,而百姓竟还遭异族胡虏之蹂躏,凡我大汉之热血男儿怎能坐视而不管?怎能置大汉之天威于不顾?置同胞之安危荣辱于不顾? 故此,风欲前往洛阳求官,北上并州以御匈奴,扬天威于塞外,救百姓于水火。风虽为一介书生,但却有一腔热血万种豪情。不成功,则成仁。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且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年少无为,转眼百年,大丈夫建功立业岂能因难易而弃之?且为国家出力,为百姓生死,大丈夫又岂能因一己之私而废天下之公? 故此,前途虽有千万难,风往矣!” 听了陆毅的一翻话,县令大人竟然也被感动了,居然对陆毅深深一揖:“凌宇大志,老朽佩服。”说完,竟叹了一口气:“唉!老朽老矣,已不复当年之勇。今听凌宇所言,老朽惭愧啊。” 看着人家感动涕零的样子,陆毅也不好意思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县令大人呀,也是长者呀。所以,陆毅赶紧扶起了县令,说道:“大人怎可如此,风何以克当啊。” 随即,县令大人又说道:“如今朝中局势很乱,凌宇应该比老朽清楚,所以,凌宇此翻前去洛阳,一切小心呀。若凌宇有何所需,老朽必倾力相助。” 见忽悠成功,陆毅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此时天也很晚了,陆毅便道了声谢,和陈平告辞了。 陆毅走了以后,那县令大人便对县丞说:“此人如何?” 那县丞说:“非百里之才。” “公台可愿随之前去?” “宫欲行,然大人提携之恩,宫尚未报答。” “哈哈,公台今日怎也‘拜官公朝,谢恩私门’了?吾老矣,无能为也矣。且公台素有大志,又兼具大才,怎能老守于中牟呀?陆凌宇非池中之物,吾欲助之,今只好舍了你了。吾为官半生,历尽世故,今日总算做了一件对得起天下百姓的事了。” 那县丞感激涕零,叩首而去。 次日一早,陆毅一行人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上路,忽见车前站立一人。陆毅仔细一看,原来是县丞大人,陆毅很是奇怪,连忙走到近前施礼。 只听那县丞说道:“在下陈宫,表字公台,今愿随凌宇而去,为并州百姓,天下苍生,尽一分绵力。”说完,对陆毅深深的施了一礼。 一听到陈宫这个名字,陆毅当时愣住了,呆了半晌。那县丞竟真的是陈宫,看来昨晚的一番口水没白费呀。陆毅不觉得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古文学的好,想不到竟有这么大用处。 陈宫啊,可是陈宫啊,自己身边终于有了一个一级的大谋士了,哈哈,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啊……陆毅不由得又在心里开始了意。 见陆毅呆呆的半晌不说话,陈平赶紧把陈宫扶了起来,并顺便把陆毅弄醒了。 陆毅赶紧拉着陈宫的手说:“久闻公台大名,今公台相投,风真是感动得无以言表啊。风刚才过于激动,多有失礼,还望公台见谅。” 见陆毅如此的客气,陈宫忙又客气了一番。 随即陆毅说道:“今日公台前来,可休息一日,明日在走,今日我要和公台大醉一场。” 可陈宫却连忙说道:“不必如此,宫已收拾妥当,即刻即可上路。况且大事为重,来日方长,凌宇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听到陈宫这么说,陆毅又是一阵感动,人家这才叫真心相投呢,东西都收拾好了。于是,一行人便上了大路,直奔洛阳而来。

第十九章 蔡琰美眉
三月末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很是温暖,因为心情的缘故,一路的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也变得格外有情调,陆毅骑在马上,很是得意。 现在的陆毅,多少有一点争夺天下的资本了。想想自己身边的陈宫陈平,河北的田丰沮授授,青州的管宁等人,自己的智囊团已经初具规模了。还有自己的两个义弟,两个家将,再加上张合张飞和许褚,自己的爪牙也渐渐锋利了。想到此,陆毅不觉得心中大乐。 陆毅见众人都有表字,所以,也给陆童弄了个表字。之所以赐陆童表字成功,是因为陆毅希望此行能一切顺利,成功完成任务,也希望一切都能取得成功。而陆童有了表字以后,也是很感动,这表示少爷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下人看呀。不过,陆童也很奇怪,因为自从少爷在涿县醒过来以后,少爷整个人的脾气性格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少爷以前也很有才学,但却不象现在这样的能言善辩,更不象现在这样的胸怀大志豪放大气,也没有现在的平易随和。并且,少爷身上还多了许多的本领,比如说吹笛弄箫,以前就从来没见少爷有这种才华。应该说,少爷整个人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但这其中的迷,陆童是永远都猜不透了,尽管他是少爷最亲近的人。一看平时最为威严庄重的陈平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模样,众人都连忙催促,让陆毅快些吹奏,好一饱耳福。确实,众人之中,也只有陈平听过陆毅吹横笛。那还是在青州的时候,在管宁的家,也正是这一曲横笛,让管宁对陆毅死心塌地了。因为那天陆毅吹的是《清心梵音》,那曲子是根据佛家仙音改编而来,有静心解忧之功效,听到此曲,可让人感到心地清净万物空明。管宁听了此曲,不觉暗自佩服陆毅修身养性的功夫,也觉得自己和陆毅比起来相差的太多,所以,便更加的崇拜陆毅了。 看到众人如此急切,陆毅却开始拿架了。 第二天黄昏,陆毅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虎牢关。 虎牢关,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这里秦朝置关,汉代设县,以后的封建王朝,无不在此设防。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它曾被称为“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锁天中枢,三秦咽喉”。当东西交通之要冲,系中州古地之安危,西进可以控制洛阳和三秦诸地,东出可以虎视黄河中下游平原,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来到关前,陆毅驻足仰望。 在落日的余辉下,虎牢关越发显得巍峨雄伟。近十丈高的关墙让人不得不仰视,关上的旌旗和刀枪显示了他的威严,背后绵延起伏的群山成了他的部署,他,更象是一个万军统帅。而他此时,正铁青着脸注视着你,那种肃穆,那份庄严,无不让人肃然起敬。 虎牢关,就是这样的一座雄关,挡住了关外十八路诸侯的脚步,让几十万部队劳而无功。而它今天却挡不住陆毅的脚步。对于陆毅来说,它只不过是一个雄伟的建筑而已,一个供人观赏的花架子。就象长城一样。它能防御谁?坚固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摧毁。十八路诸侯都没有打败的董卓,却被自己的义子吕布杀了。所以,天下最雄伟最坚固的关隘,其实就是那种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精神和气魄。有了这种精神和气魄,又抵御不了谁?又征服不了谁? 想到此,陆毅不禁豪气万千,仰天长笑。 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 “苍山如海残阳血,长空雁叫烟尘绝。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陆毅刚把诗吟完,赵云和太史慈不禁齐声赞道:“大哥好气魄!” 陈宫和陈平也不禁点头微笑,似有所悟。 一行人并没有在虎牢关多做停留,住了一夜之后,便向洛阳进发了。 大汉光和三年,公元180年4月,陆毅终于来到了洛阳,来到了大汉王朝的政治中心。 入城以后,一行人便直奔蔡府而来。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老师了,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最神往的女子蔡琰了,陆毅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 到了蔡府门前,通名已毕,只见管家迅速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快去通知老爷和小姐,快随我去迎接,快请陆公子。” 来到近前,那管家说道:“陆公子一向可好,一年未见,陆公子可是才名大显啊。” 陆毅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连忙说道:“您老可好,身体无大碍?老师一向可好?” “呵呵,我没事儿,老爷身体也很好。现在老爷刚下朝,陆公子快请。”说着,便引着陆毅一行人来到了大厅。 此时蔡邕刚下朝,正歪在塌上想着朝堂上的事,听闻陆毅到了,便赶紧起身整理衣冠。 见蔡邕坐在中堂,陆毅便赶紧伏地叩首,施以大礼,口中说道:“学生陆毅陆凌宇,拜见恩师。” 蔡邕赶忙把陆毅扶了起来,笑着说道:“不必多礼,一年未见,风儿声名鹊起啊。有徒如此,吾心甚慰。” “老师一向可好,妹妹可好?” “呵呵,我的身子骨还好了,琰儿也好,多谢你挂念。” “老师客气了,学生此来,是有求于老师啊。” “呵呵,风儿,需要老夫帮你做什么,你尽管直说,老夫必会竭尽全力。” 二人正说着,却见一少女从后堂走了出来。只见这少女中等身材,穿着一身淡黄色衣裙,年纪也就十三四岁左右,一路走来,婷婷袅袅,环佩叮当。等到近前仔细一看,但见细眉纤巧,凤眼幽幽,脸似满月,口如樱桃,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婉转,大度优雅,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让人不由得观之可亲,见之忘俗。 那少女对陆毅施了一礼说道:“陆世兄远来辛苦,请恕小妹迟来迎接之罪。世兄一向可好?” 陆毅想这少女一定就是蔡琰了,便赶紧还礼说道:“多谢妹妹挂念,风一向安好。想不到一年未见,妹妹竟出落得如此美丽,兄竟有些认不出来了。失礼之处,还望妹妹见谅。” 蔡琰笑道:“世兄说笑了,世兄最近可是声名远播呀,七言诗的创举,抗匈奴的大志,无不令小妹佩服万分,且还听闻世兄竟与大贤管幼安论交为友,这更让小妹神往了。想不到世兄今日竟登门而来,真是天公助我,小妹可以旦夕向世兄讨教了。” 陆毅此时离蔡琰很近,闻着从蔡琰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气,听着从蔡琰口中发出的那黄莺出谷般的美妙音乐,不由得骨头都快酥了,心里竟有些飘飘然了。正当陆毅感觉如坐云端的时候,蔡琰的一句“讨教”差点没让陆毅从云彩上掉下来。 这还得了,讨教也就罢了,还要旦夕讨教,我还干不干正事了,这还让不让我活了。陆毅不由得心头一阵发冷,最难消受美人恩呀,于是,陆毅便赶紧推辞道:“妹妹说笑了,讨教二字可不敢当,天下谁不知道,妹妹的才学可是在我等之上啊,一说起来就让我等倍感惭愧啊。”说完,陆毅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蔡琰笑着说道:“世兄过谦了,对了,元叹哥哥和仲翔哥哥可好,可笑我竟把他们给忘了,仲翔哥哥知道了是要生气的啊。”说完,竟格格的笑了起来,已不是先前的那个大家闺秀了。 陆毅也笑着说道:“他们也好,本来是要和我一起出来的,后来竟又拜了一个师傅,学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便出不来了。”说完,陆毅也呵呵的笑着。 见他二人说起来没完,蔡邕便不满意的说道:“凌宇呀,这几位是谁呀,你也不给我引见,光顾着琰儿了。” 一听蔡邕这么说,陆毅心里知道,坏了,老头儿不满了,重色轻友了,便马上止住了说笑。蔡琰也不由得吐了吐舌头。于是,陆毅赶紧给蔡邕和众人赔礼,并一一把众人介绍给了蔡家父女。 蔡邕见陆毅手下谋臣勇将齐备,不由得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悠悠说道:“你父亲的后世料理的可好?” 陆毅答道:“在家中众长辈的主持下,并不草率。父亲在临终前,赐我表字凌宇,并要我凡事多向老师请教。”说道自己的父亲,陆毅不由得又有些伤感,虽然没有什么感情,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 听陆毅这么一说,蔡邕便道:“逝者已矣,凌宇节哀。凌宇远来,一路一定很辛苦,可歇息一日,凡事可明日再议。房舍住处我已准备妥当,木伯,你带凌宇下去休息。”说着便招呼管家。又转身对蔡琰道:“你不许去打扰凌宇,你干自己的事儿去。” 蔡琰一听爹爹这么说,便“哼”的一声跺了跺脚,扭头跑了。 于是,陆毅一行人便开始安置东西。赶了这么多天的路,陆毅等人也确实累了。只是典韦和管亥到是感觉很轻松,象没事的人一样。

第二十章 貂蝉既是刁秀儿
要说能力,谁能和陆毅相比呢?这厮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了三国第一才女还不行,还要三国第一美女,很明显,此时貂蝉还未有名,王允老儿在陆毅的糖衣炮弹,金钱诱惑下很容易就达成了这小子的愿望。毕竟貂蝉虽美,但也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尽管挂着一个王允义女的名号。但与历史上的第一美女略有不同。就有了接下来的一些事情。 如此,陆毅等人便在王允府上住下了,别人尚无事,只是陆毅的日子似乎过得不怎么好……  两个月后……  “哈……”陆毅支着脑袋坐在案边,打了个哈欠,对不远处正在刺绣的秀儿说道,“秀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雍州去?”  秀儿闻言抬头,看着陆毅犹豫道,“妾身与义父说了好些日子了,义父只说往日亏欠甚多,想留我们多住片刻……”  “还片刻?”陆毅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忿忿地将手中的《汉书》丢在桌上,“这都两个月了!每天早上早起看书,写书,那老头竟然还不让我出门?太可恶了吧!更可恶的是每天晚上还要拉着我给我讲解什么精要,然后要是我回答不出他的提问,便是一场滔天怒火……这日子没法过了!”  “夫君……”秀儿又好气又好笑,起身走到陆毅身边,轻轻捏着他的双肩,“义父对夫君期望甚大……夫君可莫要让义父失望呀,况且这读书之事……”  “你说得轻巧。”陆毅哼了哼。  “若是如此……”秀儿咬着嘴唇,弱弱说道,“如果夫君一人读书寂寞,不妨唤妾身一起……”她低下头,声音很细。  “你很想读书吗?”陆毅奇怪地看着秀儿。  “……”秀儿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家,犹豫着点点头。  “太好了!”陆毅一把抱过秀儿喜道,“那以后我们一起!”  “当真?”秀儿一脸的惊喜。  “当然!”  “咳!”门外一声重咳。  秀儿一见是自家义父,脸色一红,顿时想离开陆毅腿上,但是陆毅死死抱着,对来者怒目而视,“义父,这还没到你提问的时间呢!”  “荒谬!”王允步了进来,看了一眼秀儿说道,“秀儿,身为妇道,当守为妻之礼,若是被外人看到,外人如何看待?”  秀儿脸色一沉,轻轻低下头,“义父说的是,秀儿知错了……”  陆毅顿时有些不爽了,说道,“老头,某妻自有某来教导,您老就别费心了!”  “你!”王允顿时对这个小子无语了,相处了近两个月,王允自然了解了这个侄婿的性格,明白秀儿是他心中的宝贝,别人是说不得的!但是身为秀儿长辈,自己如何能不说?!  “老头,要么让秀儿陪我一起念你那个什么破书,要么赶紧让我们回雍州去!”  王允顿时无语,回雍州?想都别想!至于让秀儿念书……他皱皱眉头,思量了片刻,罢!小辈的房中之事自己管的这般紧作何?  “那就遂了你的意,但若是你疏懒……哼!”王允忽然想起这个小子软硬不吃,顿时有些气馁,叹了口气说道,“秀儿,且唤下人上壶茶,老夫有要事要说与凌宇。”  “是……”秀儿挣扎了一下,陆毅见目的达到,顿时放开了手。  见秀儿出去,王允关上了门,找了把椅子坐下,说道,“凌宇,过来!”  我靠!陆毅无奈起身,到王允身边坐下,“今个这是怎么了?也不见您一进门就开始教导呀,莫非您老今日有些吃错药……啊!”  王允瞪了陆毅一眼,收回手,沉声说道,“小子!慎言!”  “……”陆毅揉揉脑袋,心中暗暗骂了句老匹夫。  “天子……病危……”王允叹息着。  我靠!陆毅瞪了瞪眼,真的假的?这下,那皇帝老儿就不行了?  王允了解陆毅的脾性,要是为刚才的话生气的话,这两个月内早就被气死了。  “……此消息恐怕不会有错!”王允叹息了一下,“如此一来,天子便要下诏传位,然天子子嗣尚幼,且有二位,当真是应了凌宇前些时日所言!不错!不错!”  王允现在看陆毅是越看越顺眼,这小子一看粗枝大叶,言行举止疏懒不堪,然其眼光之准,与在朝中数十年的自己也是相差不远,实乃旷世奇才!若是再勤奋些……那便更好了……  王允恨不得将陆毅这块顽石雕琢成美玉,只是陆毅的“宅男根基”实在是太顽固,现在仍在做殊死搏斗。 每天清晨叫醒此夫妻二人,然后自己去上朝。  晚上亲自前往陆毅的书房,替他解惑。  直到深夜,这古稀老人还要回忆些自己看过的先贤之书,将其中精要书写,第二日交与陆毅。  能做到这地步,这王允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恩,除去陆毅……  “老夫思量着,明日着人上报天子,这段时日便称病在家,得此良机,凌宇,不妨与老夫一起拜访几位朝中大贤,于你见识、文学皆大有裨益!”  我现在都快去掉半条命了,您还来?陆毅苦着脸,跟着这个老头,哪有和秀儿一起看书来着有意思?乏味的时候还有抱抱自家老婆,吃点小豆腐,这样我好日子不过跟着你……恶……  “义父这般似乎有些不妥!”陆毅头上冒着冷汗,作着最后抵抗,“您是称病在家的,如果前去拜访好友,万一被有心之人进谗,这恐怕……”  “呵呵!”王允抚着长须笑呵呵地说道,“无妨,老夫如今是位高权轻,还惧地什么,那何进早将老夫权利……唉!老夫如今乃一无轻重之人,他们又何必节外生枝?”  “义父乃大汉鼎石,岂能说无轻重之人……”陆毅一个劲地给王允戴高帽。  “哈哈,你有此心即可!”王允听了陆毅的话,心中很是欣慰,抚须说道,“前些时日,天子还屡有上朝,直到前日……怕是天子当真重病……上不地朝了……唉!天下之难啊!”  陆毅撇撇嘴。“此事便这般说定!”王允沉声说道,“过些时日老夫带你去拜访一些老夫的好友,增长你的见识!”  这就说定了?你个死老头和谁说定了?陆毅一脸的惊讶,“老头!你这算是和我商量吗?”  王允见陆毅又直呼自己老头,顿时气地胡须颤颤,“老夫何时说要与你商量?”  “啊……”  “老夫往日教导你的皆忘记了?尊老!尊老!老夫乃你义父!你这小子竟敢以‘老头’直呼之我?少给老夫扯什么‘老者,尊也;头者,敬也!’,老夫还能看不清你?”  陆毅讪笑,竟然被这老头看穿了……  “过些时日,老夫亲自过来唤你!你且记住!你如今身为老夫王允侄婿,出门在外,若是丢了面皮,哼哼!”  “你待怎得?”陆毅不知死活继续和王允顶杠。  “老夫便罚你夜寐书房!不信?老夫亲以义父之身说与秀儿听,看她从是不从!”  “……”陆毅吞了吞口水,太狠了,这招。  王允!封建家长!老顽固!老匹夫!鉴定完毕!  “那……那首先要拜访谁啊?”  “哼!”王允哼了声,眯着眼睛不说话。  “义父,凌宇且询问义父,首先义父想起拜访的是何人?”  “孺子可教!”王允点点头,说道,“乃老夫好友,朝中大贤,蔡邕蔡伯喈……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陆毅连连点头,就是三国美人蔡琰的老爸嘛!蔡琰啊……“那……那就去拜访拜访……”陆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第二十一章 装逼的王允义父
时袁绍、曹操匹马赶赴洛阳,何进遂立招二人。  议中,曹操挺身出曰:“宦官之势,起自冲、质之时;朝廷滋蔓极广,安能尽诛?倘机不密,必有灭族之祸:请细详之。”  进视之,皱眉默然。  正踌躇间,潘隐至,言:“帝已崩。今赛硕与十常侍商议,秘不发丧,矫诏宣何国舅入宫,欲绝后患,册立皇子协为帝。”  说未了,使命至,宣进速入,以定后事。  操曰:“今日之计,先宜正君位,然后图贼。”进曰:“谁敢与吾正君讨贼?”袁绍挺身出曰:“愿借精兵两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进大喜,遂点御林军两千。绍全身披挂。何进引何顒、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余员,相继而入,就灵帝柩前,扶立太子辩即皇帝位。  百官呼拜已毕,袁绍入宫收蹇硕。硕慌走入御园,花阴下为中常侍郭胜所杀。硕所领禁军,尽皆投顺。绍谓何进曰:“中官结党。今日可乘势尽诛之。”  何进然之,张让等知事急,慌入告求,何太后随传旨宣何进入,曰:“我与汝出身寒微,非张让等,焉能享此富贵?今蹇硕不仁,既已伏诛,汝何听信人言,欲尽诛宦官耶?”何进随作罢。  袁绍进言,然奈何何进不从,摇头退却。  --------------------------  “夫君,那女子果如传言一般么……”  自从蔡府中归来之后数日,秀儿就一直记挂着这个疑问。  陆毅瞪了糜贞一眼,随即将嘴凑到秀儿耳边说道,“秀儿,其实根本不像那丫头说的那样,蔡昭姬只是带着为夫游了游蔡府而已……”  “咯咯!”秀儿轻声一笑,嗔道,“莫非夫君怀疑妾身妒忌不成?妾身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恩……”陆毅想了想,回忆道,“确实是才学过人,天下难得……”  “哦……”秀儿做恍然大悟状。  “别误会别误会,我……”  “凌宇!随老夫到书房!”王允在门外一声低喝,神色不善。  陆毅和秀儿诧异地对视一眼。  “这便是你说的两败俱伤之局?”王允皱眉沉声质问陆毅,“宦官未死!何进未亡!”  “义父别急!”陆毅还以为是什么呢,笑着说道,“想必是张让等人求了何太后,才得以幸免。”  “你如何得知?”王允有些惊奇了,这事他也是方才上朝时才得知,还想借此事打磨打磨陆毅的傲气,闻言顿时一愣。  面容古怪地看了陆毅一眼,王允说道,“待你说,日后之势如何?”  “何进虽耳软,但是其下有能者必进言,宦官必有大祸!”  “老夫已手书一封送于并州丁建阳,你且做最坏打算说来!”  “是!”陆毅说道,“最坏打算莫过于宦官为求生存劫持二帝远遁……”  “他敢!”王允一声大喝。  “亡命之刻,有何不敢?”陆毅哂笑。  王允低头思索片刻,说道,“如此一来,我等也当早做准备,老夫且有两百护卫,凌宇,借你两位将军与我,待到两位少帝遭难之时,我等必要前去周全!”  陆毅苦笑之余忽然说道,“义父如何得知子棱子承皆是雍州将军?”  “哼!”王允得意地一瞥陆毅,说道,“老夫观人万千,鲜有看不清者……”除了你这个混小子!  陆毅扰扰头,说道,“凌宇也要去?”  “废话!”王允双目一瞪,“老夫去得,你如何去不得?”  得得得,和这个老顽固没什么好说的,陆毅无奈应下。  “对了!”王允说道,“你那蔡义父甚是看好你,邀你多多去其府上,作为秀儿义父,我很难处之,但为你仕途考虑,不妨与之亲近,除此之外,伯喈乃是学识大家,你少不得受些好处!你自去思量!”  还去?见见蔡琰倒是不错,只是现在自己都结婚了,还和一个女的来来往往,这算什么?遂说道,“如今乃多事之秋,还是日后去吧……”  “听闻多有德才兼备之士前往蔡家提亲,更有一卫姓小子深得伯喈之心……”王允淡淡地说了一句,“老夫言到此处,你且去!”  这个老匹夫!说这句话干什么啊!陆毅随意地拱拱手,退下。  “夫君,义父如此焦急,莫非是出了要事?”一进房门,秀儿便着急地问道。  “那倒不是!”陆毅遂将事情说出。  秀儿看了一眼陆毅,咬着嘴唇有些吃味地说道,“义父好端端的,与你说起蔡府之事为何?”  “……”陆毅脸上一抽,“秀儿莫要误会,只是戏言……戏言……”  秀儿宛然一笑,轻轻贴着陆毅说道,“夫君真乃忠厚之人,妾身与你说的是戏言,何必当真?就算夫君对那蔡昭姬另眼相看,也万万不会抛弃秀儿的……对么?”  “那当然!”陆毅一口说道,说完忽然发现有些不对,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何时对她另眼相看了?”  秀儿只是笑笑,不复言。  当夜,秀儿睡梦之中忽闻外面人声嘈杂,立刻唤醒陆毅道,“夫君,你听!”  陆毅本正是昏昏沉沉之迹,忽然听到刀剑相鸣之声,脸色一变,说道,“你且等着,我去问问义父!”  这个时候,也只有王允这个朝中元老知道怎么回事了。  陆毅赶到王允书房,只见王允面色不变,在书房中习字,看见陆毅,微微一笑,“凌宇莫非是为府外之声所来?”  陆毅点了点头。  “不必惊慌,不是冲着我等来的!”王允放下笔吗,走到主位坐下,说道,“此事某老夫早已知晓。老夫今日听闻,何进之妹何太后受邀前去董太后府上赴宴,片刻后忿忿而出,便知有今夜之事,你勿惊慌!”  陆毅顿时松了口气,哂笑道,“凌宇还以为义父你刚直惹人不快,别人着兵士前来抓捕我等呢!”  “混账!”王允瞪了陆毅一眼,“老夫岂是不知轻重之人?明日老夫便上书称病,静待时机!少你几分心忧!”  陆毅尴尬地一笑。  “上次张让等人得何进之妹得以幸免,然其权势皆在董太后处,如今这一枝已废,张让等人祸期不远!真乃大幸!只是……”  “只是什么?”  王允沉吟一下,抚须皱眉说道,“只是何进得了骠骑将军董重之军,如今洛阳之军皆归其掌,如此奈何?”  “义父有何担忧?”陆毅哂笑道,“凌宇之所思,何进必死!”  王允称奇,说道,“你数次言何进必死,可有根据?”  “不曾有!”总不能告诉你历史上这样写吧?  “哼!老夫却是不信!”王允讥笑道,“凌宇,可敢与老夫定下一约定?”  “何等约定?”  “若是你言不中,则……”王允看着陆毅,脸上微微一笑,“则终生伴老夫左右,承老夫之衣钵,为大汉效力!”  “……”陆毅眼角一抽,一转念头,心中暗喜,顿时说道,“如果中了呢?”  “中了?”王允一愣,说道,“如今何进掌控洛阳,如何会身死?”  “凌宇是问如是中了呢?”  “若是中了老夫便放你和秀儿回徐……”说了半截,王允心中一凛,细细打量着陆毅,半响抚掌笑道,“差点中你之计,莫非你早有定夺?哼!若是你言中的!老夫便做主替你向伯喈求亲!”  “什……什么?”陆毅眼睛一瞪,指着王允说不出话来。  “老夫身为秀儿义父,本当不能如此,然伯喈之女才识过人,伯喈又是天下名士,对你仕途大有好处!就如此行事!勿再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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