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寂》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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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你----真有当荡妇的潜质---”“胡说----我还是处女----”“呵呵,还是吗?”感觉下身一阵轻浮的颤栗,迷靡的呼吸就在耳边放荡地息啜,真实的疯狂一下将我拉向了现实世界,天呀!我在干什么?洗手间里刻意点缀的香水味儿本已让我作呕,这会儿,那伙膻味儿掺着肉欲的淫蘼直揣我眼窝子,竟“扑腾扑腾”挤出颗把泪珠,“做作!”撇撇嘴,自各儿都嫌恶自己,做都做了,哭有个屁用!26岁,早该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现在才捅破那层膜,够后现代了,虽然捅的不是地方,捅的不是时候-----这可是全市最高档饭店里的洗手间!这可是本年度最盛大的豪门夜宴!------该死!我那掩都掩不住的小市民虚荣又开始高歌了,故做清高地狠狠咽了下口水,咬牙切齿地----我呸!再高档,这也是个臭臭的洗手间!再盛大!这也是个神圣的订婚仪式!柴元一,你骨子里就是个骚货!你敢偷人?你敢在别人的订婚仪式上偷别人的未婚夫?柴元一啊,你胆子真变粗了咧!“你在嘟囔什么?!”漪涟在双峰下的妖艳红唇弯起一道不耐烦的弧线,徒然打断脑海里自虐般的争斗,有一秒钟的闪神,这男人----真他妈的邪乎!光凭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就可以让人瞬间智商为零,不是祸水是什么?柴元一,你前辈子积德,这辈子给你撞上这么个精致的奸夫,嘿嘿------“啊!”突然的律动让我本已酥软的身体更加娇柔,娇柔到连双腿间的骨架都只怕化成一滩水,是麻?是痛?没有感觉拉!“喂!你怜香惜玉点儿,好不好?本来这洗手间位置就小,还站着做,我又是第一次------”“嘿!你事儿到挺多!啧啧啧,没潜质!”轻浮地揪了下我的小屁股,男人毫不留情地把我丢到马桶盖上,开始整理他的礼服,确实有点被他“用过就甩”的不是滋味,可那句“没潜质”更让我闹心,“噔”地从马桶盖上站起来,大大咧咧两脚就往那双光亮鉴人的意大利皮鞋上踩去,双手象小时侯挤猪八戒脸那样挤上那张媚死人的脸蛋,“什么没潜质?说清楚!什么没潜质?”“----当荡妇的潜质!木头疙瘩!”再次把我丢到马桶盖上,一指神功狠狠点上我淅沥糊涂的脑袋瓜子后,祸水儿如刚才般光鲜夺人的潇洒离开,徒留下我坐在冰凉的马桶盖上咬着指甲,自虐般又争斗了半天------木头疙瘩?
  
  可不!我不就是个木头疙瘩?还是个只会脑子里发芽,表面上连根毛都不敢冲的烂木头!从小,我听到的最多的赞誉就是,“元一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这年头,听话就代表苯,乖就代表蠢,哪家的独生子女不会使个小性,被宠个狂儿八万的,我也是独生子女,也是号称着“优生优育”的第一代少年儿童,为什么那小性儿被压榨的那么闭塞?各位听好了,不是没小性儿,是小性儿被压榨了!被谁压榨了?!被小姑压榨了!!瞧把我这义愤填膺的,也只敢一个人闷着嚷嚷,人前,我敢这么放个屁,天不塌下来才怪!说白了,我就一闷骚性子,什么乱七八糟,秽三脏四的东西都敢往脑子里塞,什么惊天动地,唬风吓雨的主意都能“兹溜”往上噌,只是这么人前一站哇,嘿!全蔫了!人说啥就啥吧!特别是在俺老姑面前,彻底熄火,她指东,西边朝哪儿都给忘了!整一没出息的木头!
  
  “叮铃----”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吓我一跳,条件反射地立马起立立正,“姑姑!”这个精致的名叫“手机”的小玩意儿可不是时尚的派头,那就是俺老姑的一摇尾系统,不紧不慢的指示从里面飘摇而来,“元一,入席了吗?记住,饭前一定要喝杯纯牛奶,你小妈呢?要她接电话----”操!象征着清纯的落红浸湿在新婚的被单上,那叫圣洁,可现在,溅在我的裤子上,那就叫麻烦!正在不停撮着血渍的我,一听老姑这么一命令,差点把夹在耳朵边的手机歪进马桶里,“不!姑姑----没事儿!没事儿!刚才有人上菜,差点泼到我身上------您刚才说什么?----哦,小妈啊,她正在陪她表妹----恩,等会儿我让她给你回电话----记住了,他们给我拿牛奶去了------”终于,老姑结束了“宣旨”,无力地再次摊倒在马桶上,凝视着裤脚上已变成灰色的血迹,我又开始斗争了,“喝牛奶?哈,要是老姑知道我今天疯到这份儿上,会不会让牛吃了我?”
  
  当我湿着裤脚,湿着双手,从马桶上挪个地儿,坐在宴席边时,我那木头脑子还在斗争,确实是这样的啊,越内向的人,脑袋瓜子越热闹,经常有很多声音在里面吵,有时象个孩子在冥想,有时又象个泼妇在骂娘,我那颗脑袋看见什么就吵什么,表现在外在,他们说我爱发呆,表现在自各这儿,我就称它在斗争,也累啊,这脑袋整天唧唧喳喳,耗神!所以是该多喝些牛奶,“小妈,我的牛奶呢?”声音不大啊,还是被那几个光彩夺目的男人听见了,瞧他们笑的,太刺眼!“晚嘉,你的宝贝‘女儿’找牛咪咪喝呢!”说的没错,男人长的越漂亮,嘴巴越毒,几张毒嘴都凑到一桌,有够沮丧!“我让他们去热一下再拿过来,你小姑刚才给我打过电话,说喝冷的,你会咳嗽!”美女就有这个特权,一皱眉,能让所有的臭嘴封口,更何况我小妈单晚嘉是个冷美人,她这一皱眉,不仅能让毒嘴寒寒,更能让我怕怕,老老实实坐在一旁,不敢多言语。俺爹厉害啊,能娶到这小娘子!
  
  单晚嘉,你上网去查查,只要是武大男生做的网页,全是她的硕士照做桌面,这个慧美俱全的精灵能让所有的精英为之疯狂,也能让他们为之抓狂!谁曾想,这样女神般的尤物竟然一拿到硕士学位,拍拍衣裙,就把自己嫁了?嫁个富商豪贾,政治名门,哪怕是个文体明星,都能成全一段才子佳人的绝话啊,不!人家有性格!看中俺那五十有四,还带个超大拖油瓶的老爹了,毅然回家做个全职“煮妇”,不服都不行,想我大专毕业,都要瞅个超市收银员的活儿打发日子,她一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竟然能遵循“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又瞎想了吧!相夫是有拉,教子?-----这么想也不怕寒碜自己,你和她一个年份生人,她教你什么?你可是你老姑的“版权宠物”!------瘪瘪嘴,突然觉得自己窝囊透了,同样26,人家想嫁鸡就嫁鸡,想嫁狗就嫁狗,想嫁老头就嫁老头----呸呸呸!瞎比喻个啥,你爹是鸡是狗啊,你老爹至少也是个博士导师,勉强也是个“才子”,被美女看上不足为奇啊,到是你那同是教授的老姑说的对,“我们柴家一门秀才,怎么就出你这么个目不识丁的文盲?”难怪你小姑把你箍着,圈着,遥控着,高知忧弱智,也正常嘛!这道理想了26年,还没想明白?
  
  “小妈,牛奶还是我自己去拿吧,我----”迫不及待了,可怕的习惯啊,我一不自在就想喝牛奶,才要起身,就被一只柔滑的小手拦住,“元一,让许洋去拿吧,他正好要去那边敬酒!”“我什么时候要去敬酒了?凭什么让我去给她----好好好,我去,我去!”无可奈何地挑挑那双漂亮的眉,对面的男人优雅地起身,没好气地睨了眼我小妈,却临了转身又狠狠瞪了我一眼,这----这还不如让我自己去拿!----去拿啊!你到是去拿啊!又开始自虐的激自己,可俺偏是个不受激的性子!继续杵在那儿当木头。不自在啊,太不自在了,一桌子俊男美女,众矢之的啊,如若光是些漂亮宝贝,只当是风景欣赏就罢了,偏偏各个身份又显赫,全是群“八旗子弟”,一会儿那个爸爸的老部下来敬酒,一会儿这个爸爸的老战友来贺喜,都不认识,可都要起立举杯,小妈他们这些“金枝玉叶”习惯了这套官场上的应酬,我一个小老百姓,可消受不起,天呀!这家人才是订婚,要是结婚----太奢侈~!
  
  是奢侈啊!香格里拉一个宴会厅全包,担负的起这样的大手笔,男女两家肯定都有来头了,先说女方吧,因为和我算是亲戚,订婚的女孩儿是小妈的表妹,芳龄22,今年刚大学毕业,名字很漂亮,叫龙艾,人更漂亮,美的真干净,像是一块不被染指的剔透的玻璃,有种超凡脱俗的清澈质感,但,这孩子不会如她相貌上那样稚嫩,那双冷静沉稳的眸子,和小妈挺象,让人羡慕的“家族遗传”啊!女人的眼都很挑,美女的眼更挑,能让这样一等一的美女愿意年纪轻轻就被订走的男人一定不差,事实上,我先验货了,确实不差!佟卿越,也就是开头那个精致的奸夫,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哥儿,衔着金钥匙出生,我想,这世上没几个孩子的老爹真的是将军吧!他老爹就是!我想,也没几个将军的儿子会很漂亮吧!他漂亮的要命!我想,没几个漂亮的男人会捞钱吧!他会捞的厉害!我想,没几个会捞钱的又漂亮的太子爷不浪荡吧!不错,他可不是个好东西!所以,当我糊里糊涂误跑进男洗手间,又糊里糊涂撞见他,又糊里糊涂和他在那个臭臭的地方上演了段“奸夫淫妇”后,我----很坦然!反正他是个混蛋!和个混蛋做爱,伤不了任何人!------这就是我的逻辑,斗争后的缺德逻辑!
  
  肚子疼!喝了牛奶,又吃虾,一阵一阵细鸡皮疙瘩,难受死了!我想吃些热东西,可是这一桌子俊男美女似乎心思都不在吃上,满桌子上来时热腾腾的菜肴硬全放成了冷盘,也不转转,老是盘鸡尾虾在跟前,一来二去,我吃了半盘,也不敢多吃了,瞧这跟前的壳已经堆的,心里暗暗记下,以后千千万万不要再和这帮人一块吃饭,不痛快嘛!“元一,我去那边一会儿,你还要牛奶吗?”小妈朝主桌指指,连忙摇头,还喝?我那可怜的肚子都在拉警报了!一边轻轻按着肚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默默数着跟前的虾壳,还非要搞清咧,到底塞进肚子多少支虾?------“咳!连卿越都要婚了,我们那个大院----没搞头咯!”“都是晚嘉搞坏规矩,自己先嘛先嫁个糟老头,现在连卿越都拐进她家做妹婿,苦了我们,看,俺老娘现在肯定开始蠢蠢欲动了。”“恩,就是,现在我都怕回老巢,一回去,就是催婚,搞烦了,也找个老太婆卖了算了!”“呵呵,陈默,你不怕你找的那个老老婆买一送一,给你添个大大----大儿子?”有意无意,各个取笑的眼水就往我这儿甩,我知道,他们觉得我就是那“买一送一”的“赠品”,坚决不抬头,继续数我的虾壳------“怕什么?现成的老子,当的多爽!咦?对了,卿越以后娶了龙艾,就是晚嘉的小舅子了,不也拣个现成的小姨父当?”“呵呵,可不?----”一群贱人!是不是要我挨个喊你们“小姨父”啊!贱!还想娶老婆,生儿子?让你们各个生儿子没屁眼!仅着最恶毒的咒语骂着那几张臭嘴,如果眼光真可以冒火,那一盘虾壳早被烧尽了!谁听的惯他们这阴一句阳一句的鬼话?咝----我的肚子越疼越厉害了------“笑什么呢?”突然,身边扑来一股酒气,狂放的坐姿真不象今天的准新郎,许是这一桌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什么他妈的优雅、气质,都不讲了,佟卿越,真象小妈平时说的,就是个镶了钻的流氓!瞧他那放肆戏谑的眉眼,哪还有刚才仪式上的雅致洒脱?“我们在说你小子有福,有个现成的大侄女儿旁边坐着呢!”“是吗?”轻浮地点上支烟,微眯着眼,坏笑地睨向我,一丘之貉,我知道他准没好话,果然----“别说,我大侄女儿挺有潜质----咳----”轻轻呛了口,没错!在他大腿上,我狠狠掐了下,也奇了怪了,独只对着他佟卿越,我胆子“噌”地变的忒大!反正他是个混蛋,我总这么想!------“什么潜质?”桌子下动的手脚,台上的人自然不知,只以为他真被咽呛着了,还问?我再次觉得这几个男的够贱!“超过130的潜质,我们元一养的好啊------”所有的男人都以为年龄和体重是女人的致命伤,偏偏,我柴元一这方面迟钝,尽管笑好了,我不在乎,只要这个坏蛋不拿“荡妇的潜质”来说事儿就行了,黄段子,我敏感!
  
  黄段子,我敏感!是和这群不熟的人一起说敏感,要和我那个圈子的婆娘们一起,那可岔了!思音,多甜的个名字,想也应该是个娇俏温顺的女孩儿吧!真这么想,您可错大发拉!这个从小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儿,生来就是个色女加八婆,口没个遮拦的,什么话她都敢说,什么人她都敢批,是个人才啊!思音比我有出息,从小到大,成绩从来都是她出头,我摆尾,小学、初中、高中,人家上重点全是考进去的,我呢?全是俺老姑凭关系塞进去的。大学了,全国统招统分,思音进了武汉音乐学院学音乐教育,我呢,挤进武大混了个专科文凭。学历门第有差,出来后景遇完全就不同,如今,思音留校当团委书记,整天指着些漂亮的小妞小崽子们喝五扬六,我呢,说来也是在个跨国大公司哦-----美国沃儿玛----超市的一个小小收营员,她一月两三千,还有外水,我一月五六百,全吃自己的------“元一!元一!”咳!瞧我一下走神跑哪儿去了,突然想这些干什么?再说,就算思音现在比我混的好,我也没嫉妒啊------胡说!你总有些嫉妒的----天呀!我又开始斗争了,以至于小妈喊到第三声“元一”我才会过来,“噔”地站起来,小妈在主桌那儿朝我招手,“过来下,元一!”正要迈步,旁边的佟卿越也突然站起来,“我也要过去了!”还装作挺有礼的样子稍往后退一步,让我先行,却在擦身的刹那,掩人耳目地狠狠揪了下我的屁股,“小荡妇,让你掐我!”还能笑的如此优雅,啧啧啧,佟卿越你个痞子!瞪他一记,我连忙朝主桌走去,管不了身后跟着的坏蛋,小妈那镶笑地太灿烂,不妙啊!
  
  果然不妙!俺后母在给俺拉关系找婆家了,“元一,我刚才和佟阿姨说好了,你明天开始每天不上班的时候可以去她家学电脑,佟阿姨他们军校计算机专业可是人才济济,每种软件,每种程序,包括硬件,阿姨都可以找不同的人来教你------”就象找不同的猪来配种一样!别怪我说的这么直白,这种另类相亲,又不是没经历过,总算搞清楚老姑为什么非要我跟着小妈来参加订婚典礼了,伏笔在这儿埋着呢!还“每种软件,每种程序”,还“硬件”,这是学电脑?这是在检测“婆家”的“软硬件”是否达标吧,我的小姑小姑诶,您挑侄女婿的水准又上档次了啊,可苦了您侄女了,军校?那不全是军人?军人的眼光最挑剔,特别是又读了些书的军人,你这不是让你侄女去受掰?俺高攀不起啊!“晚嘉,有当娘的自觉了哦,开始给我大侄女儿找婆家拉----”“卿越!”“卿越!”两声拔高的喝止,一声来自我娘,一声来自他娘,还都小心翼翼地瞟我一眼,真当我是十六七岁的傻姑娘啊,我很厚道,你们不想捅破玻璃纸,我也装傻配合大家,故意似无知又似羞怯的半低下头,“别叫,别叫,你们现在谁叫我,我都不爱听,我现在啊----狗狗书籍网我们家龙艾叫我咯,哦?”眉眼一挑,准新郎这一甜蜜的调情,惹的娇艳的准新娘红扑满面,惹的宾客们喜笑颜开,我却长舒一口气,很好!注意力终于转移了!第二章
  第二章
  到底是将军府,恩!庄严,肃穆,象个坟墓----呸!只有你柴元一把这富丽堂皇的高干官邸认成坟墓,小市民样儿,见过高尚住宅吗?这里可是权力的象征,身份的显兆------是象个坟墓嘛,这么大的宅子,除去工作人员,通共住两个老人,他们家佟卿越是常年不归老巢的,太浪费!两个老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是等死是干什么?------看我操多大个心,静静坐在佟家荣贵的真皮大沙发上,脑子里还在斗争。已经连续几天一下早班就上这儿报到,美其名曰“学电脑”,实际上相过几个“年轻俊才”了,恩!不夸张,确实是年轻+俊才啊!全是今年整24,新进军校执教的年轻军官,齐刷刷一米八的大个儿,有型有派有涵养,到底是新时代的军事人才,见人彬彬有礼,举手投足优雅潇洒,喜人啊!祖国有如此济济人才掌管国防,我们纳税人放心呐!可,也只能放心,不能拿来当老公拉,想我26岁高龄,这些24岁的壮小伙往你跟前一站,那个心灵苍老啊,人家又全是高知,拿出的儒雅派头里或多或少有些傲气,和俺这小市民一比画,歇菜!我被那万丈光芒照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呈现摇头或点头的趋势了,或许佟阿姨也看出她们军校这些年轻后生们太张扬地不识稳重,已经决定另换人马,说是今天来最后一个年轻段,从明天开始就换中青势力了,得!俺也过把“选秀”的瘾,就一个年龄段一个年龄段的相吧!就是------别相到老年段,最后嫁个老头儿,也混个现成的小妈当了?------不会,不会,又想远了!瞧这脑子,狠狠敲了下脑袋,却被突然砸到身上的一串钥匙吓了一大跳,有鬼!
  
  确实有鬼!就是佟卿越这个歪鬼!我是说,佟伯伯在书房看书,佟阿姨在厨房切水果,今天要见的那个“年轻俊才”还没到,客厅就我一个人在斗争,有谁突然这么出来吓人的,就是他!讨厌!那么重一串钥匙,打到身上很疼诶!拿起钥匙我就要往他身上甩,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一张甜嘴馋猫似地就咬住了我噘起的唇,“小荡妇,淑女都不会装,还来相亲?”“要你管!放开拉,你妈马上就出来了----”这么偷,确实刺激,可是,太刺激了,我受不了,连忙挣脱,他笑地更坏,不松手不说,更是得寸进尺一用力,打横把我整个人抱起就往他房间走,嘴里还坏坏地大声嚷嚷,“妈!我回了!今天就在家吃饭啊----”“卿越啊,龙艾来了吗?”混帐东西!还故意不紧不慢的晃,眼看着他老妈就要从厨房出来了,我的心都要呛到嗓子眼了,他却笑地一脸无赖,“龙艾今天有课,不来!妈!我有个文件让元一帮着打打啊----”“这孩子,元一是来做客的,你----”好险!他踢关上房门的刹那,我听见佟阿姨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啊!”臭痞子,一进门就象丢文件一样把我往床上一甩,幸亏够软和,一弹,我陷进暖暖地被单里,“要减肥了,吃的象个猪,看哪个要你?”嫌弃地瞟我一眼,拉开衣橱,那痞子开始旁若无人换衣服。狗日的!会享受啊,这么柔软的大床,是我的两倍,不,三倍大哦,懒懒地窝在里面,我动都不想动一下,“不减!我要吃的象个猪,要你管!”“老子吃饱了撑的,管你?我是可惜那点粮食------起来!给我扣扣子!”硬是被他从柔软里拽起来,极不情愿地给他扣着衬衫上的扣子,“你吓老子,腰粗地都摸不到骨头了!”不安分的双手就是在腰间挑剔地一掐一掐的,我怕痒极了,生气地打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拍不掉,“啊----讨厌!----”“嘘----小声点,你不怕我妈听见啊!”这痞子看我怕痒,还玩上瘾了,顺着我娇气纽动的身体陷进软软的被单里,手脚并进,连淘气的唇都不闲着,全身上上下下被他嗅了个够,“呵呵----别动那儿----啊----痒------”这孩子生来是讨阎王嫌的,你哪儿怕痒他就往你哪儿蹭,我疯地细汗淋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还是在哭了,“元一,你小肚子上的肉都可以去炼猪油了----”嘴在不停的咬,恶毒地话还要不停的说,冤家啊!他就是过不得我胖!一来二去,瞧我被他折腾的,衣服裤子乱七八糟,全身都是他咬出来的小红疙瘩,头发乱蓬蓬,象个邋遢的小疯子!他呢,清清爽爽,扣子整整齐齐,所以,当----“元一,卜凡来了!”佟阿姨外面一身大喊,我慌了神,他却一脸坏笑睨着我,悠哉悠哉-------典型的下流痞子!
  
  清秀!24这把年纪,有这样剔透的肌肤,这孩子应属天生丽质,一身军装,即不失英武,又张显雅致,这种极品男色应该让思音过来称称,生在音乐学院,那小娘子眼都被养刁了,环肥燕瘦,什么样儿的她都能挑点儿刺,这个好,挑啊!要气质有气质,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板有身板,看你挑他什么!-----“卜凡,这是元一!”“元一,这是卜凡!”是我相亲相老练,不知羞怯了?还是这男孩儿太害羞?腼腆的微笑,淡淡的酒窝,面颊飘漾的红,衬地那双神气的眸更亮-----如今这年代,这么可爱的表情真是弥足珍贵啊,男孩儿质朴单纯的气息让我如沐和风,繁琐的电脑程序在他清雅磁性的声音里自由流畅,我同样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静静地听,静静地点头或摇头,却是一种满足,一种心灵的安宁,一种沉静的享受。
  
  “你妈妈皮肤也这么好吗?”这个问题都溜到嗓子眼了,不问出来还真不舒服,显然,男孩儿被一直不出声的我突然冒出句话搞糊了,一抬眼,几乎是同时,脸又红了,呵呵,象个害羞的孩子,说起话来都变的支支吾吾,“我妈妈----皮肤----还好了----”,“一定很好,要不生出的儿子皮肤会这么细嫩?多好,都看不出毛细孔,可以省多少化妆品啊----”我这人也真是,一旦嗅出别人的秉性,胆子就跟着变大变粗,太羡慕他的好皮肤,我的脸都快凑到他鼻息前了,小伙子连忙往后仰,脸更红了,眼都不知往哪儿瞄好,我却大咧咧地还不省人事,直啧啧称奇他的好皮囊,“别人都说,儿子随妈,你妈妈这么好的皮肤,不用下多大功夫护肤吧?”象个好奇的小学生,我一脸认真地问着,身材胖瘦,个高个矮,我柴元一全不在乎,独独这皮肤护理,俺跟所有女性一样,大大地在意,一月大半喇工资我可全贡献到这张脸上了呢!“也不是,她也挺注意护肤,我每次去日本,她都要我给她带很多护肤品------”“什么?你经常去日本?”不得了!!这小子太对味儿,我可是个标准的“哈日”族,虽然有些“不政治”,可,没办法,小日本的动漫,小日本的偶像剧,特别是小日本的护肤品,太深得我心了!这下,我连矜持都甩一旁了,叽里呱啦拉着男孩儿的胳膊,就机关炮似地问开了,“日本的动漫可以成套带回国吗?----你见过木村拓哉吗?-----他们本地的护肤品还卖那么贵吗?----”卜凡同志真是个厚道孩子,你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全告诉你,到最后,连我要的动漫,我要的护肤品,都应承下来了,只是我要的木村签名------“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演唱会,不然,可以排队去要的------”多好的孩子啊,瞧我笑地象朵花似的,就知道,我多么高兴认识这个有“海外渠道”的同志啊!
  
  “首长好!”标准的军礼,却突地站起两道身影,卜凡是看见佟伯伯的礼数,我是心不在焉时,突然随着卜凡的条件反射,“哈哈!不用不用,在家里不用那么拘束,看,把元一都弄紧张了,来坐,来坐!”佟伯伯和蔼的笑容,搞的我和卜凡都红了脸,佟阿姨却是满眼欢喜,“卜凡啊,元一是初学电脑,今后你经常来教教她吧,元一很好学的------”要不是这么多人,我真要笑出声,我好学?太阳打西边出来,我都不知道能正经学些什么呢!看来他们是看着我和卜凡挺谈的来,在给我们制造机会呢,也不错,虽然对这孩子还没那心思,可交个朋友还是蛮不错的嘛!“哎呀!我忘了厨房里还有他们从海南带回来的芒果,我去给你们切----”“阿姨,我去吧,您忙了半天,歇会儿吧!”连忙起身,实在不想再傻乎乎地愣坐在那里感受那二老看鸳鸯般欢喜的眼神,抢着就到厨房切芒果去了,深深呼了口气,呵呵,可怜卜凡那孩子了,中规中距坐那儿,肯定很难受!怎么突然来点小幸灾乐祸,我竟然轻轻哼着小曲儿切起水果,“这么高兴?怎么,终于觅到如意郎君了?”一道戏谑的调侃突然在身边想起,拈起一片芒果就往嘴里塞,佟卿越吊儿郎当地倚在一旁笑睨着我,没理他,那曲儿是不敢再哼了,“哎呀!卜凡!日本的动漫可以成套带回国吗?----你见过木村拓哉吗?-------”突然用超恶心的嗲音学着我说话,佟卿越象只可恶的跳蚤就在我身边跳来跳去,把我气地放下刀子就要去捶他,“你!混蛋!你偷听我们说话----”“错!不是我偷听,是你嗲地声音太大,我在隔壁都听见了!”“胡说,谁嗲了,你才嗲地声音大呢----”“是是,我嗲的声音大,可还是没你叫床的声音大------小荡妇------”唇被他一寸一寸地吃住,暧昧地娇啜涟漪性感的波纹,佟卿越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按捺着我颈后酸麻地神经,好舒服----他的唇好甜好香----好象芒果的味道------芒果?!突然惊醒,赶忙推开身前的妖魔,迷糊糊地看向他,这坏蛋竟是一脸懊恼,“操!就差一点儿!”什么就差一点儿,顺着他气呼呼地视线往自各儿身上一看,混帐王八蛋!!扣子差点又被他全解开了!“佟卿----”尖利的叫声还没喊出嗓子,就又被他堵住唇,不过,这次只是一点即闪,“嘘!别喊,小心人家都进来看你这副模样!”坏笑着拈起块芒果晃出去,讨厌!!又害我一个人慌张整理仪容,佟卿越!你个大混帐!
  
  “你是喜欢电脑还是喜欢女人?”嘻嘻,又脸红了,卜凡同志真不禁逗,又碰到我这个变态的女人,偏偏喜欢看他那精致的肌肤上飘染一圈婴儿红,说话越说越出阁,还在旁边笑地象个小嫖客,难得碰到这样一个珍世奇宝,不好好拿来调戏调戏,对得起我那倍受压抑的花花肠子吗?送我回家的这一路上,我就这么淘气地问东问西,卜凡还真是个好孩子,也就任着我越来越放肆,再奇怪的问题,他也不生气,全迂迂地告诉我了,这么好性儿的男孩儿,这么秀气的男孩儿,真是朵----“奇葩啊!”突然猛地拍了下卜凡,男孩儿一脸迷糊,我却哈哈笑地乱七八糟,有时候我都受不了自己----太无聊!“叮铃铃----”这下好,有人收拾你这个疯子婆了!一看电话上缺颗大门牙的老太婆阴阴坏笑的彩信,我就知道是俺老姑的追魂call,条件反射地立马变淑女,唯唯诺诺地接起电话,我瞟到了哦!男孩儿唇边那朵漂亮的笑容,是在笑我变脸的速度吧!朝他皱了皱鼻子,男孩的笑容更漂亮了,我却更肃静,因为,姑妈开始训话了----“元一,佟阿姨说你已经出门了,现在到哪儿了?------哦!天可能快下雨了,我看你还是打的回来吧,记住上去先把的士车号记下来打电话告诉我------”无奈地皱皱眉,没办法啊,小姑总把我当婴儿般看着,还生怕我被别人劫去卖了?我又一没钱二没色的。还是得乖乖答应啊,小姑的话就是“圣旨”------“哦,对了,明天你还是早班?”“恩,7点的班!”“好,我去给你请假!”“请假?为什么?”我们超市谁不知道我是托管型的,请假领工资全是小姑代劳,“你和我去接机,柴鹤明天回来!”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停止了跳动!天呀!!我没有听错吧!柴鹤!----要回来了?-----迅速被一股狂喜笼罩,心跳加速到漫天飞扬,太好了!真是太太太好了!!我的柴鹤----要回来了!!连和小姑说“再见”的规矩都忘记了,我象个兴奋的孩子拽着卜凡就跳起来,“哈哈,他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卜凡,他要回来了!恩嘛----”我真是兴奋过了头,竟然凑上去当街给了他一个响吻,男孩儿的惊讶,男孩儿的羞涩,我全笑嘻嘻看在眼里,却全没自觉------因为,我太高兴了!柴鹤!我的哥哥,我的爱啊!他----要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我爱柴鹤!从小我就把这句话记在心上,说在嘴上,写在生活里,我的每个小日用品上全锈着这句话,只要一买个什么东西,我总是习惯地在上面签上这句话作为版权所有,就连我所有的密码全是这四个字,所以,搞地现在全家都养成了习惯,只要是我的东西,都会自觉为我标上“我爱柴鹤”,姑妈说这样方便多了,好记又容易区分------全家人都知道我喜欢说“我爱柴鹤”,全家人也都知道我是真的爱柴鹤,他们习惯了,也麻木了,甚至都不计较这个“爱”字,不能这么轻率,更不能这样毫无禁忌,因为他们也知道,柴鹤是我的亲哥哥,是我骨连着肉,肉连着血的亲哥哥,我的爱是纯真的,是圣洁的------可是,天知道,我真的那么纯真吗?真是这么圣洁的爱着他吗?鬼扯!我爱他,就是爱他,用个女人最邪恶的心爱着他!我看过很多乱伦的书,做过很多绮乱的梦,甚至想过不顾一切地去色诱我的亲哥哥,呵呵,够疯狂吧,可惜,没写成一部可歌可泣的乱伦史,还是因为我是个有脑没胆的,在柴鹤面前,我就是个温顺乖巧的洋娃娃,哎!米粒大的胆儿注定我就是个苦情女配角,偷偷躲在角落里意淫着自己的哥哥,然后眼睁睁看着一个天使般的女主角抢走他,然后嫉妒的发霉------不!才不!柴鹤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他!女人是情绪化的动物,我更是如此,刚才还是神采飞扬,兴高采烈,一下子,就变的咬牙切齿,凶神恶煞,难怪眼前的卜凡要奇怪地抬起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对不起,太进戏了,都忘了我还拽着一个大帅哥站在马路中间呢。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连忙松手退后一步,接着,就是傻兮兮地笑开,没办法,只有这样装赖了!男孩儿也笑了,怎么看怎么比我成熟,嘿!搞反了吧,我可是大姐,他敢比我------“元一!过来!”容不得我耍霸道,一个比我更霸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转身,帅!屁颠屁颠就小跑过去,可不是冲着那个横眉绿眼的佟卿越啊,是他驾着的那个宝贝,哦!亲爱的大奔啊!
  
  “傻妞,我可没让你用口水洗车!”才不理他无礼的讪笑,流口水怎么了?我就馋的流口水了!这车太帅了!呵,他佟卿越还真不是普通的有钱哦,这款奔驰SLK敞蓬车可是今年秋天才上市的,勇猛的外型,锐利的V型车身造型,稍高的尾部,给人以敏捷、紧凑和矫健的感觉,很容易吸引人的眼球哦,特别是我这样有强烈小资情调,又忒玩物丧志的主儿,最喜欢挂这方面的眼科,没本事享受一把驾驶的乐趣,看看摸摸总可以吧!“真腐败!72万咧------”“嘀咕什么呢?摸够没有?摸够了就给我快滚上来!”哼!典型的纨绔习气!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可是----俺不在意!开这么好的车是该拽点儿,要是我,只怕眼睛鼻子早长到头顶上去了呢!欢欢喜喜就要上车,还不忘跟那边的卜凡招手,“我搭顺风车哦!谢谢你送我,再联络啊!”脚才踏进一只,又突然拔出来,急急忙忙转身,“喂!你又怎么了------”佟卿越已经很不耐烦了,可,谁管他呢!“等会儿,我有个事儿忘了!”回头敷衍一句,就跑向卜凡,“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电话呢,要不怎么联络!”一边啜着气,一边递上自己的右手,“是啊,我的电话是------”好孩子!工工整整在我的手心写下一串数字,“我的手机可以留言,你随时可以找我----”“知道了!这串救命数字我会谨记在心的!”顽皮地眨巴眨巴眼,男孩儿又是一脸迷糊,呵呵,还是以后再和他解释为什么是救命数字吧!轻盈地转身跑向亲爱的大奔,再不快点,佟少爷可真发火咯!
  
  13545211940---1354我爱一一就死了!呵呵,真搞笑!一爱上我元一就挂?我还真一扫把星咧!“吱----”突然一急刹车,我的脑袋毫不留情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铛!”这么高贵的车当然不会怎样,可怜我的额头,不会青了吧!连忙照上反光镜,却在里面看到一双晶晶冒火的双眸,“是我的头撞坏了,你的车没怎样!”拍拍那玻璃,我赶紧解释,佟卿越只瞟了我一眼,捞过一只烟点燃,就一直盯着我,搞----搞什么啊!他的车是没怎样嘛,莫名其妙极了,我也一脸糊涂地瞄着他。外面已经在下雨了,车窗一片雾蒙蒙,现在大概八点了吧!不对,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快八点了,现在至少九点----“柴元一!!”一声怒吼,吓地我刚飘出去的心神马上归位,还没眨个眼,一双唇就欺了上来,霸道的舌直接撬开牙关,纠缠挤压,这是一个极其色情的吻!轻啜的呼吸交织着他诱惑的鼻息,舞动着激情的旋律,我仿佛陷入一片火红的玫瑰花海,香艳而轻柔---他的舌开始点点后退,却还欲迎还拒,一步步勾引着我的依赖,最后完全没有了舌的试探,只剩下魅惑的呼吸,“我要----”追逐着他的气息,迷蒙的我象个孩子般娇气地喃喃,感觉他狡黠的微笑,唇轻点了下,却马上又退开,耳边传来他的轻呢----“手上的数字是多少?”“13545211---”“错!乖!跟着我念----”甜腻的唇贴上我急切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摩挲着,“1--3--5--4--5--1--8--9--4--1--8”一个数字一声回应,一声回应一个香浓的亲吻,朦胧中,我似乎感觉他的拇指还在手心相应地划着数字弧线,以至于最后------“手上的电话是多少?”“13545------咦?那串号码呢?怎么没了?是多少来着----哦!想起来了,13545189418!好象不对啊------”糨糊脑袋!记不住个东西,绞尽脑汁地沮丧着,却完全没有留意身边一边叼着烟,一边开着车的佟卿越唇边那朵弯起的得意------第三章
  第三章
  “这是哪儿?”“长个眼睛出气的?‘酒吧’那么大的招牌没看见?”潇洒地把车钥匙抛给门前的泊车小弟,佟卿越拽着我的手就往里走,沿路不断有人亲热和他打招呼,看来他是这儿的常客。我确实长个眼睛出气的,门口那么大的招牌不是没看见,是看不懂,全英文的,鬼知道写些什么!“又怎么了?”紧紧一握,佟卿越不耐烦地看向突然站在那里的我,灯色的致雅迷醉,香水味的氤氲眩晕,暧昧撩人的靡靡之音,恩,蛮符合我想象中纸醉金迷的娇奢场所,当然很好奇,毕竟这儿可不是我这样一个月百八块的小老百姓能享受的地界,可是------“现在都快十点了,姑姑会着急的,再说明天我还要----”突然松开我的手,佟卿越竟然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了,把我一个人傻呆呆地撂这儿,算----算什么事儿?有点小生气,瘪了瘪嘴,只有自己掉头原路返回咯!他妈的,这雨还下个没完了,看见外面淅沥哗啦,站在酒吧门前的我一脸郁闷,这种富人区,全有小车代步,连个的士都不经过,这让我怎么回去嘛----咦?那位先生好象要走,连忙三步变两步颠过去,“对不起,能搭个顺风车吗?你只要把我送到三阳路的电车站就可以了----哦,等一下----”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我就匆匆跑到车尾,赶紧以最快的速度记下车号,就要挤上别人高贵的奥迪,“哎,小姐,你是----”“柴元一!!你发什么疯呢!”那位先生的质疑马上被一声怒吼压住,佟少爷气地不轻哦,脸沉地厉害,“我----”怂人无胆,我就是那种被人一吼就怂的主儿,呆呆愣在那里,还在淋雨都不知道,“还让我过去请你?”阴霾的警告,我当然听的出来,连忙跑过去,少爷阴沉沉地转身,我只有乖乖跟进,没用!是没用,不过----佟卿越发起脾气真挺吓人呐!
  
  他气鼓鼓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我也糊达达一屁股坐了上去,管他旁边还有多少双眼睛露出怎样的兴味,好烦人!那雨淋在头发上,湿答答的,我最讨厌这种半干不干的嘎巴子感觉,嘴越翘越高,心越来越毛---“你还敢和我噘嘴?怎么,还委屈你了?”瞟我一下,少爷的眼又眯了起来,“头发这样,我真的很烦!”还真撩起我这温性子,一下子爆发,象个孩子我大声的嚷起来,“怪了个鬼,谁让你自己去淋雨的---”“我不想呆这儿嘛!你又不送我回去,我只有自己想办法了!----”“你猪脑子啊!自己想办法!是什么样人的车都可以随便上的?------”“我有记他的车牌号码!我不是猪脑子!”吵地理直气壮,瞧把佟少爷气的----“你他妈真----waiter!waiter!去给我拿块干毛巾!”还好!他把气都撒向那可怜的服务生了,却依然象只小斗牛气呼呼地瞪着我。噘着嘴眨巴眨巴眼,揪着那讨死人嫌的头发,我也一脸气呼呼地看着他----“别动!柴元一,你算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啊!疼!你轻点儿,我自己来擦----”窝在他怀里,任他笨手笨脚地给我擦着头发,真是受罪!下手那么重----“再动试试?乖乖给我老实坐着!”又吼我,不过,手劲是轻了些-----
  
  “呵呵,卿越,只怕龙艾都没享受你这样的伺候吧!”“哈!龙艾哪有她这么麻烦!”脸颊被狠狠咬了下,却全然没在意,旁边的调笑是充耳不闻,也没兴趣认识旁边那几个挺养眼的男的,我全部的注意力全集中到酒吧小舞台上那个风趣幽默的司仪身上了,有意思哦,原来这么高档的酒吧也会搞些这样不入流的小花样儿,尽开些低俗的玩笑儿以及弱智的巧问妙答来娱乐大众,能博得这些精英人士暧昧一笑,可有些无聊的急转弯他们不见得答的出来呢,还不如我这个市井出生的小俗气蛋,就象这道题------“米的妈妈是什么?”“稻谷!”“米桶!”千奇百怪的回答,就不着点子上,一群笨蛋,这都不知道----“是花!花--生--米!”我兴高采烈地大咧咧就喊了出去,“对!这位小姐答到了,可不是吗?花生米,花生的米,花不就是米的妈妈!”“哈哈!”全场一阵哄笑,感觉腰间被轻浮地一掐,“小疯子婆,就会答这些弱智的蠢问题!”佟卿越笑地一脸戏谑,眼中的宠溺让我得儿起来,挺挺腰杆,不可一世地横他一眼,“哼!这种弱智问题你还不会答呢!”“呵!你还真给点阳光就灿烂啊!看我不----”咯吱着就要来咬我的脖子,“啊!呵呵----不要拉----”嘻嘻哈哈就和他疯起来,“------我们还准备了些小礼物,刚才所有答对题目的客人都可以得到一款高档毛笔!------”我耳朵尖,扭动着身子就要冲出去领礼物,“啧啧啧,看我们家元一听见小便宜那眼蹭的!”硬被他抱着,戏谑地和旁边几个男的一阵不正经的调笑,“放开拉!讨厌!”打开他的手,还是被他狠狠拍了下屁股,我屁颠屁颠地领奖品去咯!
  
  我发现男人聚在一起也挺嚼舌根的,东家长西家短的,无非还不是事业啊,美女啊,玩乐啊,听起来也不比平时我和思音聊地高尚到哪里,有兴趣地就竖起耳朵听听,没兴趣的,我就蘸点酒掰弄掰弄我那得来的毛笔,在茶几上随意涂鸦几下。已经给姑姑打过电话指明去向,撒了小慌说和卜凡去茶吧坐坐,姑姑到意外放行,一定是佟阿姨已经给她支了信儿,说我和卜凡有搞头--------想起卜凡,就想起刚才姑姑那个电话,想起那个电话就想起我的柴鹤,呵呵,柴鹤可从小就练习书法,字写的那个漂亮,啧,我还就喜欢模仿他的签名,可,怎么也写不出他那个味儿,苍劲飘逸------不自觉又在茶几上写起他的名字,却才在“柴”字一完笔,就被一只手拽住,“鬼画什么呢?”亲昵地咬了下我的耳垂,佟卿越从后面抱住我,“我在练字,这笔真不错!”抬起笔,朝他甜甜一笑,又得到他一个唇吻,“没眼水!这种次货只能哄住你这样的笨蛋!”无所谓地拈起我手上的笔随意往茶几上一丢,抱起我坐进他怀里,一边轻轻抚摩着我逐渐变干的头发,一边轻啄我的红唇,“你想练字啊,去我那儿,我办公室有杆极品纯净的紫狼毫,那才是真好呢!”“好啊!可是这杆也要留着,它是我得的!”又捞起茶几上的毛笔当宝贝似地捧着,左看右看,就是得意!“宝气!”点了下我的额头,佟卿越放开我靠进沙发上撑了个懒腰,“要回去咯!我们家胖妞可是有门禁的,哎哟!这丫头养的,坐一下,腿都给她压麻了!”就会调戏我,惹的旁边一圈人都贼笑贼笑的,“卿越,过几天我要招聘秘书,你眼毒,过来帮我看看!”“又招聘?你小子这是第几个了?挑秘书还是挑老婆啊!”“我可怜啊,哪有你那么好命,一个殷雅足够了,要不这样,把殷雅调给我----”“薛寒,死了这份心吧,就算卿越同意,也要殷雅愿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殷雅对卿越的那个忠心----”暧昧的笑意互相流动,佟卿越却一脸无所谓,淡然地弯起唇,却在看向我时,笑容变坏了,“走咯!我的小胖妞!”朝他那群狐朋狗友摆摆手,牵起我潇潇洒洒地就走了,让我搞不懂的是,他的笑容怎么那么阴谋?
  
  一双聪明剔透的眼睛,多么阳光灿烂的笑着,天下谁能拒绝他呢?我愿意这么一生都看着他,只融在心------我的哥哥,我的柴鹤回来了!“元一!”心为了这声呼唤竟然湿润了,象小时侯那样慢慢张开双臂,马上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的元一还是那样娇气,都是个大姑娘了!”“也是个老姑娘了!”-------咔!浪漫幻想就此打住,牙关一紧,脆弱的吸管被咬成一条线,上午去接柴鹤的情景已经在我脑海里回荡了不下百遍,却遍遍卡在老姑那句败兴又败胃的话上,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连柴鹤的气息都没闻清楚,我耷拉着脑袋,绔丧着脸就跑到思音这儿发泄来了,老姑娘?哈!俺小姑真会蹶我的软肋,26!是老了,年华不在,青春永逝,人老珠黄咯!------珠黄?连忙掏出小镜子仔细瞅自己的眼睛,还好拉,黑漆漆,圆溜溜,妩媚的眨眨眼,还有些许风情在------“别照了,再怎么照也是张老脸了!”“去你的,现在本小姐听不得那个‘老’字!”嗔了眼身边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搅着咖啡的思音,我照照不误,镜子!女人永远的盟友!“女人!接受事实吧!你小姑说的对,是个老姑娘了嘛,哦,错!应该是个小嫂子了,现在你连黄花大闺女的价钱都卖不出了!”咬牙切齿,对着镜子捏着脸颊上那颗红痘痘,思音的嘴巴就是毒,太伤自尊!可是----没办法,她说的是事实!“他妈的,听说童子精可以养颜,什么时候介绍几个小处男,让我也老牛尝尝嫩草嘛!”“那个怎样?----瞧那窄臀----”思音他们学校的排练场真是个天堂,什么样的绝色都有,没事我就喜欢赖在这里找些漂亮的小弟弟小妹妹养养眼,顺着思音的视线瞄去,顿时色咪咪,嘘----正点!倒三角,够挑逗!“和我们家佟卿越有的拼哦,这孩子以后‘性福’啊!”“切!人家都可以给你开床上讲座了,看见那边那个小蹄子了吗?那是他本学期的新床伴!”“哪个?那个?!不是吧!挺纯净的女孩啊!”“纯净?告诉你,这一场子就没个纯净的孩子,现在的孩子杂着呢!走了,请你吃法国大餐!”站起来随便绑起头发,思音是那种怎么打扮都洋气的女人,“怎么?你们又发奖金了?呜--学校就是腐败!”嫉妒的要死,可还是忙不迭站起来,免费的晚餐谁不爱?“发个屁,别人送的免费餐券,不吃白不吃!”“呵!一千块!谁这么大方?”“就是你说纯净那妞儿,她想得到这次汇演的一个角色!”临走前再次瞥了眼那张干净的娃娃脸,啧!现在这孩子是杂咧!
  
  “拿破仑的铁蹄征服了欧洲的君主,而法国厨子的美食征服了所有人的肠胃。”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在品味了这顿烹调程序比中餐复杂百倍的美食后,我发现,原来饭还可以这么吃的,吃的如此苛刻,如此冗长,竟然一餐饭要经历8个步骤,盘子是一道道的上,又一道道的撤,吃到最后,我是酒足饭饱,但也腰酸背疼,受累啊!太高级的餐厅,规矩就是多,为了成全那个高雅情调,腰骨要笔直,说话要低调,刀叉不可随意挥舞,憋死我小急性子!但----一想到这顿豪华大餐是捡来的,再折磨人的吃法,我也认了!“他妈的,天天这么吃饭,不把活人整花薨!”思音真是装精的祖宗,瞧她呷着Cappuccino那股子恬静与安然,谁想的到这小娘子满嘴脏字,“这种地方,就是用钱砸出来的,多的是凯子爷------思音!”突然兴奋地在桌下用脚勾了下她,轻浮地朝对面的个男的瞟了一眼,不是别的,诱人的灯光,轻飘的音乐,再加上我喝了点小酒,太有催情的条件,“我对老男人没兴趣!咝----我说元一,你现在还真饥不择食,这种老东西也有兴趣?”“懂不懂欣赏?什么老东西,老东西才有魅力咧,那种颓废中的儒雅,漠然中的情欲,压抑中的激情,智慧与敏锐的洞察力,深刻而从容的内心,啧,无一不让我陶醉----当他望着你,仿佛就能望出天崩地裂来,那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凝视,那才是真正的性感------”说着说着,我的眼眸逐渐迷离,中毒如此深,归结为最近刚得了张亨弗莱・鲍加的海报,一下子就要了我的命,那很淡很淡的微笑,那漫不经心却足以燃烧的气息,那冷漠而嘲讽的嘴角,让我迷醉,让我沉醉----“真的这么棒?”“恩!”“真的这么性感?”“恩!”“对面那男的也有这个效果?”“恩!”放下咖啡,思音问地一脸诚恳,我点头地极为干脆,她的唇弯起来了,诡异而自负,没安好心!果然----“那好,去摆平他!”“什么?摆什么平!”无聊地横她一眼,这女人很容易疯的没名堂,“当然是你去摆平他,喜欢就去玩玩,正好马上有支舞,你去请他,亲身感受一下他的性感嘛!”就知道这女人开始使坏了,从小就这样,思音总能勾引出我内心最深层的疯狂,还真对她这点子动了心,酒壮怂人胆!妩媚地看他一眼,狠抽了口红酒,我竟然笑着点了点头,思音眼中的光华融化了我的矜持------
  
  多么活泼的舞,配上我鬈发轻荡,活色生香,笑嘻嘻贴近他的脸,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酒,旋身舞开,双颊嫣红,眼眸迷醉,偏偏又扬着烂漫笑容,我是有些醉了,可脑子还精明着呢,这个老东西算是被我坏了道行,全然没有了淡然、嘲讽、平静、隐忍,这只是个被我吸引了的普通男人,眼底的宠爱以及隐隐的欲望,让我得意极了,时时刻刻没忘了小姑的提醒,我是个老女人了!哈,也只有老女人有这样的风情啊!香艳,加上我刻意的装纯真,还是能祸害些人的,呵呵,一扫早上的郁闷,直到一曲终了,回到位置上,我依然笑地灿烂自得,“想开了?再听的得那个‘老’字了?”一脸揶揄,到底是老相好,还是思音了解我,“恩!现在知道自己还是有当妖精的本钱!”“当然,我们元一媚起来,哪个骨头不酥?看,不是撂倒一大排?注意,你身后45度方位才真有个极品,捞着他你算赚了,他盯着你超过一分钟了哦,有搞头!”娇嗔地横她一眼,还是很给面子地回了头,能得到思音肯定的绝对不会------差------差大发了!搞他?还用搞吗?早被他吃的尸骨不剩了!优雅的举杯,魅惑的微笑,那才是个妖精!------此时,除了我的奸夫,还有谁能让我如此紧张----他妈的,我紧张个什么啊!
  
  我当然紧张,刚才那支舞跳的太轻佻了,我可是个老实的本分孩子,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如此招摇?特别是当着家里人的面------“完了!完了!被小姨夫看见了!”“柴元一,你恶不恶?他是你的个情儿!”“他也是我的小姨夫!”坚决的表态!----我都觉得自己假的恶心!和人家胡搞乱搞想到尊敬长辈没有?现在到装三作四的瞎认亲戚,可我脑子就这歪!被小姑埋下的根深蒂固的“奴性”让我一犯错就心虚,一心虚就胆亏------“好好好!是你的小姨夫!看你怎么办,被家长看见,小心打屁股!”被思音戏谑的调戏着,我还真一点也不生气,被人这样顺着,我疯得越上瘾!“你别说,他还真喜欢打我屁股,一巴掌下去还真不留劲----”“隔着衣服那叫疼,脱了衣服那就----呵呵------”她笑地那个色,我笑地那个黄,反正都不是好鸟,“到底是有‘性福’滋润的女人了,瞧这皮肤水的----”“真的吗?我还担心这几天天气干燥,皮肤会发涩呢!哎呀!你说皮肤我还想起来了,我的护肤水快完了,陪我去买一瓶吧----”女人的话题永远变的快,何况是突然提到我最在意的护肤,什么狗屁紧张一下全忘了!“你还在用kose的?SK-II的精华素也不错,锁水还可以。”“可是好贵,一小瓶就要七百多块,我一个月工资都打进去了,我喝西北风去啊!”小气的摇摇头,我可用不到那么奢侈,“那美伊娜多菲雪系列的水也不错,价钱和kose差不多,你可以去试试----”一边起身,我们准备撤了,却突然被一个服务生拦住,“小姐,这是那边一位先生给您的!”一张纸条,上面洋洋洒洒两个大字“过来!”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我那“小姨夫”的御笔,“我傻啊,过去等着挨你嚼----”直嘀咕,装做没看见,条子一揉,我圈着思音就往外走,思音的嘴都要笑歪了----“小姐,您的纸条!”又一个服务生慌慌忙忙跑过来,信他的邪哦,我------“真要我过去打你屁股?!”“哈哈!哈哈----”思音已经笑的完全不讲形象了,“元一,还是老老实实过去见家长吧,顺便榨他一瓶SK-II!”还是思音贼!无可奈何地再次揉掉条子,朝思音无力地摆摆手,走向我的魔王!
  
  我的魔王比我会享受,吃的比我好,又有美女作陪,在如此浪漫雅致的环境里谈着生意,还可以抽个小空儿管制管制我------想来就没好气,一屁股坐下来,捞起他的杯子就懑下一口红酒,“我要SK-II!”杯子放的很有气势,就着酒劲,我开始使小性儿了,“王先生,武汉特产不多,武昌鱼到不错,带几盒回去给老太太尝尝!”“谢谢,我母亲是武汉人,就惦记着这武昌鱼呢----”完全不答理俺,优雅地招呼着对面这个明显有台湾口音的“王先生”,是单大生意哦,不是说对他拉,是对俺,我们超市有买武昌鱼----“去沃儿玛!”眼睛蹭亮,连忙提示,搞地佟卿越笑的一脸无可奈何,牵起我的手站起身,“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儿,先告辞了,王先生,接下来合同的事儿您和殷雅敲定就可以了----殷雅,记得去沃儿玛给王先生订几盒新鲜的武昌鱼空运过去----”美女微笑着点头,很精致,皮肤真好,晶莹剔透----还没来得及欣赏完美女,就被佟卿越牵着走了,遗憾啊----
  
  “你秘书真漂亮,我----唔----”被牵着一走进电梯,真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急切地抱起,妖媚的唇啜息着就压了过来,吻地那么炙热,让我瞬间意乱情迷------我真对他的舌没辙,时而霸道的纠缠,时而诱惑的轻拭,让我欲罢不能,全身被情欲燃烧地寸骨柔酥----如胶似漆地被他抱着直接挤进驾驶位,窄小的空间让两具火热的身体贴地更紧密,我清楚地感受他的勃勃欲望紧紧贴着我,悸动情昵-------“元一,今天不回去了,好不好?”通红的脸颊被捧起,迷蒙的眼里印着的是一双漂亮的过分的眸子,里面燃烧着同样的激情以及----娇气的渴求,这样男人的诱惑,这样男孩的撒娇,我怎么受得了?糊里糊涂就点了头,这下好,我柴元一26年来开了第一次在外面留宿的先河,而且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元一,我的文件呢?”“我怎么知道---呵呵------”眼都不瞟他一下,塞进一口大大的蛋糕,还要抽空配合着电视里小新的呆言呆语傻笑一阵,脱离了老姑的管制就是爽啊!可以一觉睡到太阳照屁股不说,还可以赖在床上看碟片,随便吃吃喝喝,此时,我全身只套了件他的大衬衫,舒舒服服地盘腿坐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又吃又喝又玩,完全是我想象中的“米虫快乐生活”嘛!相比较起来,佟卿越可没我这么好命了,一大早,他公司那帮人就夹着大小文件找上门,一屋子西装笔挺的社会精英正儿八经地坐在他书房开着晨会,我呢,窝在他楼上的卧室里疯到天上去也没人管得着咯。“咳!这他妈才见鬼,我昨天明明放在这里------柴元一!”一声怒吼,吓了我一大跳,顺着他恶刹刹的眼神望去,咦?垫着蛋糕的东西怎么象是个文件啊!可惜上面已是油渍渍,全是奶油粘着蛋糕屑----嘻嘻!痞笑着我歪倒在床上,丝丝顽皮的发跳到脸颊上,若隐若现中是我晶亮赖皮的眼------怒气的双眼逐渐细眯了起来,唇角慢慢狡诈地翘起,象只伺机捕食的豹----我知道他要抓我,也准备了逃,可没想到,他速度还快些,扑上来就牢牢把我圈在怀里,“要你赖,小疯子!----”“啊----呵呵----我错了----呵呵----我错了----”调皮的手就在腰侧咯吱着,我象只小虾米左右扭动,疯地上气不接下气,脸蛋通红,眼睛晶亮,衬衫的扣子也松了----“小赖皮,你还知道错了?错了要怎么补偿呢?”冰凉的指尖已经钻进衬衫里游走在我的肌肤上,迷人的眼看着我,是那样的魅惑绚丽,可是------这次我可没被他迷地昏三倒四哦,很简单,他一身清爽的绅士打扮,衬衫领带西裤,完美地让人流口水------流口水要破坏它!!
  
  学着他媚气地咧开唇,盯着那抹妖艳的呼吸,一点点,一点点地凑近----象只小蛮牛突然贴上去------“操!柴元一!你个笨蛋!接吻有这样撞的?你----唔-----”悉数叽叽喳喳全被我吞进肚子里,一圈圈,一圈圈,舌尖卯足劲地缠绕着,想象着自己是蛇精,蜘蛛精,狐狸精,反正就是不能让你成精,否则被你迷昏了,我还搞鬼!手抓紧时间活动着,先是领带,这个好弄,三下五除二,解下了,一甩,连呼吸都得意起来。言情小说里都怎么说来着?小手一定要柔,慢慢地画着圈移动,对----这不娇媚地就移到皮带上了吗?一拉就----拉!我拉!我再拉!----见他玉皇大帝的鬼哦!这皮带怎么长的?缠绵的舌尖紧急撤离,皱着眉头,我一心一意盯着那条带扣,悉心钻研着------“咳----我说什么来着?哈,荡妇的潜质------”一声叹息,佟卿越仰面把自己抛进床铺,没好气地睨着我,任我在他的腰间胡乱掰弄着,“这个皮带怎么弄嘛!一点儿也不顺手------”“是你笨!”还是得他解惑,轻轻一按,原来旁边有个小暗扣,“切!皮带还设计的这么复杂----”虽然嘴里嫌弃着,手里玩地却不亦乐乎,一开一关,象个好奇的顽童------“元一,以后不和别人跳舞了,恩?”任我玩着皮带,轻轻抚开我额前的碎发,佟卿越一脸宠溺,“为什么,我跳的很好,别人都愿意和我跳!”头都不抬一下,手里还在玩,却不忘反驳,“你跳的是很好,可是你知道吗,身材不好的人跳起舞,就是有点----”起身抱起我走进洗手间,“有点什么?”被放坐在梳妆台上,我抬起迷惑的眼,一个吻轻落眉心,佟卿越的表情似乎带些怜悯,“有点丑!”毫不留情,这男人的嘴里吞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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