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寂》第3/5页


  
  “哎呀,思音,你带了包儿,太好了,帮我把这些东西装着,我还生怕你也图轻松,什么都不带呢!”我们两个都是懒东西,上哪儿都喜欢空着手,今天幸亏思音发勤快,挽了只小包,一股脑把荷包里什么钱包,钥匙全倒进她包里,“你悠着点儿,全放我这儿,要是走散了,你身无分文,找警察叔叔啊!”“放心,我还装着手机呢,全球通,处处通----啧,真是个小美人,今天这身穿的俊,准备去拆散几对啊?”轻浮地朝她眯眯眼,瞧这精致的可人儿,飘逸的长发随意绾成一个髻,一袭Ferragamo,修身的上衣搭配宽松的长裤,洋溢着女性的妩媚、智慧与自信,轻盈飘逸----“调戏谁呢,小蹄子,我看你今天最会穿,拜托,离我远点,要不别人还以为我带个高中生呢!”呵呵,今天我把自己整的真的很纯朴,束起的马尾,一身轻松休闲的运动装,脂粉未施,早晨出门时,小姑都惊慨到仿佛又看到高中时代的我,参加同学聚会嘛,我只想彻底青春一把,不错,似乎达到预想不到的效果,例如------“元一?是元一吧,呵呵,还是那个样子呢,象个洋娃娃,真一点也没变啊----”“就是,元一还是那个讨喜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嘛,哪象我们,都老咯----”能被人如此称道显年轻,我已经很虚荣了,心情自然阳光灿烂,笑地那个甜,直到------
  
  “陶白!咳!你终于来了------”假日酒店的小餐厅有些小骚动,看来,陶大公子是大家翘首以盼的重点咯,“他真的越长越有型了!”端起杯子啜了口茶,思音故意丢了句给我,瞧她眼神中的揶揄,我横了她一眼,也端起杯子啜了口,很没好气地开口,“再有型也是个王八蛋!”“呵呵!”思音笑地那个奸猾,“王八蛋朝这边过来了,元一,他会不会在这里又向你求婚啊?”该死的思音,她幸灾乐祸的够彻底咧,“小骚货,消遣我?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悄悄捏了下她的腰侧,杯子掩饰下的话语绝对的咬牙切齿,思音那小蹄子笑地更灿烂了------“我先撤了啊,才不想和这倒霉蛋见面咧!”小声说着,我就要起身,却被思音悄悄按住,“晚了,那倒霉蛋过来了----”“柴元一!”“他妈的----”我的噘嘴、皱眉、小声咒骂只有思音见着了,今天这笑话让她看个够哦,“诶?陶白?原来我们是同学啊!”抬起头,却是一脸惊讶,我假地够可以!“是呀!原来我们是同学!”笑地越迷人越有鬼,果然,没有任何预示,他过来拉起我的手----众目睽睽下,牵着我就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一切都那么自然,自然到全场的同窗全傻了眼,哦,错,只有思音笑的那个贼----
  
  “放开!”结果,他把我牵到假日酒店的空中花园,公共场合,我很冷静地提醒他,他手是松开了,却攀上我的额头,轻轻抚开我飘逸下来的碎发,“你真有26岁?”“放你妈的屁,我和你扎扎实实三年高中同学,你多大,老子就多大!”是挺粗野,可是,没必要和他装淑女,他那挑眉一问,瞎子也看得出有多轻视,这可不是对我显年轻的恭维,这小子,不会对我安好心!“你在家,对柴鹤这么说过话吗?”“别跟我提柴鹤!”是激动的有些过分,他言语表情上的暧昧,好象看透了些什么,让我一瞬慌乱起来----“你爱他!”那层纸他捅的很坚决,也很彻底,我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回应我的却是一眼平静,突然觉得自己是有些太无聊,你是爱柴鹤嘛,他知道了又怎样,就算,柴鹤也知道了,又怎样!没什么好掖着藏着的----眼睛调向远方,我轻轻弯起唇,“我是爱他,很爱他!”对柴鹤的感情,是沉淀一生的,是真挚一世的,我不应该以它为禁忌,更不应该为它而慌乱----“女人对爱情都这么固执!”点燃一支烟,他言语中突然透露出的苍凉,让我倒蛮意外,不由自主侧头瞟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他的视线,尽管他转换的很快,却依然让我捕捉到那一瞬而逝的伤痛,“你这话不是对我说的吧!”老实说,我确实不是好鸟,捉着他的痛处我会毫不留情痛踩,“是想着田蜜了?她也爱我哥哥!”后面一句绝对是肯定,而且还要着重,要显摆,为我的哥哥显摆,你爱的女人,爱的是我哥哥!“呵,你确实不象26岁!”刚想反驳,却被他一指点住唇,“元一,你哥哥的爱情已经给了撒旦,是杯毒酒,醉人也伤人!”“你在胡说什么?!----”“嘘----”抵住唇,摇了摇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陶白转身就走了,徒留下一脸震惊的我,柴鹤的爱情----
  
  没有丝毫兴致再回到餐厅,陶白一句话让我心神不宁,柴鹤的爱情------从小,我的哥哥就是个很自主的男孩,如果我柴元一是柴家的败笔,那么柴鹤一定是我们柴家一门的荣耀,他独立,沉稳,智慧,冷静,他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主宰着自己的一切,即使是他的父亲,他的小姑,他最亲的亲人,实际上真正意义上也不了解他,更何况----我,从小就在他羽翼下长大的幼稚女孩儿,真正了解他吗?就象四年前,父亲再婚,他却决定留学英国----如果他是反对父亲的再婚,那又怎么会在每年父亲的结婚纪念日时,千里迢迢也要寄回一束文心蘭?即使那天也是我的生日,却得不到任何的支字片语------心里突然一阵疼痛,柴鹤----我碰触的到你吗?
  
  混混沌沌地独自漫游在大街上,突然,路边一阵铁板鱿鱼的香味将我唤醒,我这人真不属于长久忧郁型,尘世里一点儿味儿沾上身,立马变成一彻底俗人,肚子很快就有反应,“咕噜噜”叫起来,我饿了!这时才想起来,钱包在思音的包里,谗地流口水也只能站在一边挂眼科,“卿越,你在哪儿?”只要是吃喝玩乐,我一定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我的魔王,自从了解到那支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是佟卿越的,我也懒地再找别人,只要有事,丢给他,接下来,就全成他的事了----“薛寒那儿?----我在航空路----我自己上去----哎呀,你不用来接我,我知道在哪儿----”“啪”地合上手机,小气地嘟囔了下,他总轻视我的智商,薛寒那儿我又不是没去过,自己会走。懒懒散散向武广踱去,肚子问题有地儿解决咯!
  
  上电梯时,还在想,要是等会儿碰见田蜜,是该打招呼呢,还是装着不认识呢,结果,是找麻烦想,田蜜外出办公,接待我的是薛寒另外一个秘书,“是柴小姐吧,薛先生让您先进去休息一下,他们一会儿就下来!”“他们在干什么?”“薛先生他们在顶楼玩撞球,您要有兴趣,也可以上去----”“不用了,不用了!”一群纨绔子弟,不好好上班,工作时间还玩的这么欢,看来当老板是舒服,只是忙死了底下的人,不知道,我们那超市的高层们是不是也每天这么轻松,可把我们这底层劳动人民累死了------有些愤世泄俗地窝进沙发里,咬起指甲,却越咬越没劲,我肚子真的好饿哦----“噢嚯,我还当是哪位小朋友走错屋子,原来是我们柴大小姐啊,卿越,你们家元一真是越看越小----”“是吗?她本来就小,还是个小赖皮,是不是啊,我的元一----”撑在沙发两侧,俯下身子亲昵地吻了我一下,佟卿越笑地一脸宠溺,“怎么了?这么没精神,站起来,让我瞧瞧,恩,今天这身打扮正好去运动----小肥妞,等会儿,和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好不好-----”被他一拉起来,我就懒洋洋地往他身上靠,脸埋在他胸前,头直摇,“饿,我好饿----”“切!没出息的小东西,就知道吃!”没好气地咬了下我的唇,挽上我的腰,“先去吃饭吧,我们家肥妞现在就只想着这呢!”管那些男人笑什么,我只知道又可以蹭顿好的了!
  
  欣赏美男,讲究个“天生丽质”,是符合审美距离的欣赏,是“色而不淫”的欣赏。看一个美男专心致志的开车,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它使人心情自然愉快舒畅。随意地翘起二郎腿,手枕在车门边懒洋洋地支着脑袋,半眯双眼,微擎浮笑,在这熙熙攘攘的车阵中,我却怡然饱览这无敌男色。啧,我们家佟卿越真是个性感的雄性动物,他湿润的嘴唇有一道浅浅的凹痕,让人很想轻咬一下----哈!什么“色而不淫”的欣赏,“饱暖思淫欲”,此时,全情沉浸驾驶情绪的卿越,让我感受到动物般的敏捷和优雅,那种纯男性的,专注的,不颓废,不迷茫,执意驾御的样子很能让女人动心--------怎样才是男人原味的性感风貌?穿牛仔吧!----脑际里突然淅沥糊涂冒出这么句不知是哪里瞟到的一句话,灵光一闪,色心毕露,我们家这祸水如果穿上超低腰牛仔裤,露出股沟,那------“卿越!卿越!停车!停车!”我就是一标准的想哪儿就玩哪儿的疯子婆,兴奋地眼睛蹭金光,坐直身子拽着他的胳膊就嚷嚷,“吱----”SLK一个漂亮的刹车,可驾者的脸色可没那么漂亮了,“柴元一!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你知不知道这是高速驾驶----”“恩嘛----不生气了,我的美男子,我想看你,现在就想看你!”上去一口就堵上他的唇,夸张地吻出好大声,双手挤住他的脸庞,象个孩子要糖果一样兴奋地嚷嚷,“现在看?怎么看?小疯子!”嘴里气着,可手已经爬上腰枝--臀围---小色狼!---赶在那双魔爪搞地我娇啜连连前,迅速解开他的安全带,打开车门就把他拉出来,“卿越!我想看你穿牛仔裤!穿那种低腰的牛仔,快,快啊!”拉着他的手我就要跑,真有够疯地不着边际----“哎!元一----咳!冤家啊,你真是个疯子!”被我拉着奔跑在阳光下,风中留下多少无奈与----宠溺!
  
  “我可以进来了吗?卿越----我要进来了啊----”全身赖皮似地贴在试衣间的门板上,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着,还一边耍赖地嚷嚷,才不在乎这间高级成衣店里还有多少渴望的眼睛盯着这扇门板,男人天生就是块穿牛仔服饰的料子,更何况是这么个倾倒众生的顶级尤物,上身后的效果一定------口水都要留出来咯!“卿越,我进去了啊----哎呀!”小色女迫不及待就要破门而入,却不想他突然开门,一下子栽进一个赤裸的怀抱,门板迅速合上,我甚至听到身后遗憾的叹息------“讨厌!开门也不说一声就----”惊为人天!所有的声音全跟着口水吞进肚子里,只剩下骤然加快的心跳,一吐一呐,感受的是一种暧昧氛围,一种撩拨的情态,一个迷人地杀死你的眼神,女人可以以露乳沟卖弄性感,而眼前这个妖精,可以赤裸上身,稍稍露出诱魅股沟,用眼神调情,就足以夺走你所有的呼吸,让你蠢蠢欲动,愿意跟随他,不管去的是坟墓还是地狱------火光闪动,温暖如春,眼波流光溢彩,男人说:你的脸红了,元一。他有一副像丝绸一样低沉魅惑适合在女人耳边呢喃情话的嗓音,我却没有痴迷,尽管呼吸够急促,脸颊够火烫----睁着无暇的大眼,曲起手指贴上他的胸膛,说:你知道吗?手就像女人的身体。这里,相当于女人的膝盖。这里,应该是女人的大腿……〈天生爱情狂〉里的唐璜只是摸了一个女人的手,说了这样一番话,女人已经决定跟他走了,我抄袭这招煽情的调情技巧,他会义无返顾地为我痴迷吗?-----“你真是个妖精!”男人欲罢不能,欲恨不能,只能在思量长久之后才从痒痒的牙根缝里挤出这六个字,够味儿了!激情燃烧的门板内,热浪情潮吞没了我狡黠得意的涟漪,只在心中的一角回荡着----呵呵,我柴元一就是个妖精!
  
  “小妈?咦?你们也在这儿玩啊----”装的真象那么回事,幸亏刚才卿越去停车,我又碰到几个朋友,走岔了,再去找他时,竟然看见小妈和龙艾也在场,呵!今儿个这高尔夫场子热闹,全碰着的是熟人,“元一?你不是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吗?你同学他们也在这----”“是呀,他们都在那边-----”胡乱指着一群人,我象个乖宝宝报告自己的行踪,卿越的好气又好笑,薛寒的忍不住又要憋住的笑意,我全没看在眼里,一个人的独角戏玩地还不亦乐乎,“小妈,我要过去了,你们玩吧!”摆摆手,我还真向那群陌生人走去,却突然被拉住胳膊,“哎!元一,干脆就和我们一块儿吧,我还有些事想问问你----”根本不容我拒绝,小妈挽着我就往前走,看她一脸严肃,刚才还完全不虚的心突然飘起来,她----不会发现什么吧----
  
  “元一----”卿越环着龙艾和薛寒走在后面,小妈挽着我特意走在前面,看来她是想和我说点悄悄话,兵来水挡,水来土淹,已经备好千万个幌子来应付她任何的怀疑,死不承认和佟卿越有染就是了嘛,盯着她,等着她的“质问”,可她到吞吞吐吐起来,“元一----柴鹤昨天过来了一趟----”柴鹤?呼----原来是自各儿做贼心虚嘛,她要和我谈的根本不是那码事儿,还以为俺们那“奸情”曝光了咧------放下心中的石头,收起所有蠢蠢欲动的心眼子,我一脸纯真地看着她,她说柴鹤昨天去爸爸那儿了,有什么问题吗?“他----柴鹤和你爸爸说,要带你去英国定居!”完全震住了!突然停下脚步,我呆呆地盯着小妈,她说什么?----“定居?”轻轻地呢喃出这个不可思议的决定,柴鹤,他怎么突然------“元一,你也不知道柴鹤的这个决定吧,他昨天来时和你爸爸讲的很坚决,一定要带你走,你爸爸他----他昨晚一夜都没合眼----他很伤心----元一,我知道柴鹤他----他一直都反对你爸爸的再婚,他一开始就不希望你爸爸娶我------”“不,不是的,他是赞同你们的婚事的,要不,每年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他在哪儿都不会忘记寄回一束文心蘭,甚至那天同样是我的生日,他都会忘记----”强忍着酸涩急忙解释,原来小妈一直都误会着------“不!你错了!错了!”突然松开我的手,小妈看起来激动极了,眼中浮动的泪光让我震惊,“文心蘭----文心蘭------你知道吗?那是你妈妈生前狗狗书籍网的花----”一颗晶莹的泪珠终于滑落,小妈哀戚的眼里映出我的无措------
  
  “元一,希望你和柴鹤都能慎重考虑,你爸爸----真的很在意你们----他舍不得你和----柴鹤---”小妈的伤痛轻语久久回荡在耳际,她早早就先离开了球场,却留下我一脑的胡思乱想,柴鹤----难道他真的是反对爸爸的再婚才远走英伦?那他现在又为什么突然要带我去定居?------一点也不否认,震惊的成分里不乏一些小小的欣喜,能跟随着柴鹤的步伐,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愿意----可是,诚如小妈心疼老爸一样,想想,哪个做父母的舍得自己的儿女远居异国他乡,何况这里面或许还有负气的成分------双手支着头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我苦恼着,疑惑着,思虑着,哪还有那个心思去打高尔夫。“元一,又在发呆,小心卿越过来打你屁股!”薛寒过来弹了下我的额头,冲着我一脸坏笑,无聊地横他一眼,“他才没那个心思管我咧,人家有老婆要照顾!”“啧啧啧,好酸,去把他抢过来啊,我支持你!”呸!支持我?我看这贱男人是惟恐天下不乱,自己想看笑话!伸出脚毫不客气地踩了他一脚,疼地他哇哇叫,“哎哟!柴元一,你真是个小毒妇!”“你现在才知道?呵呵,起来!”向他伸出手,笑地一脸狡黠,“干什么?”一脸防备,却毫不犹豫握住我的手,“去抢回我的卿越啊!”冒坏水儿的精灵啊,你紧紧揪住我柴元一的灵魂咯!
  
  “哟嘿,小有天分哦!”手撑在下巴下,薛寒这么一挑眉的赞赏,让我那掩都掩不住的尾巴翘地更高,“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路啊----”说着,又是一个帅气的挥杆,球上哪儿了,鬼管它,力道,姿势都挺到位,就够我拽了,“有天分,太有天分了,恩----”谄媚地很受用咧,突然“恩”个鬼劲,“瞧这学猪走的,多象!----诶!柴元一,君子动口不动脚哦----哈哈----”贱男!看我不把你那脚丫踩个洞,狗嘴就是吐不出象牙!仿佛是个硬要踩破气球的小孩子,我调皮地非要去踩他的鞋,撵地薛寒原地只打圈儿,笑声涟涟----“薛寒!”掷地有声,卿越同志这一声,喊的有够分量,脸色不太好,眼睛中那抹极艳的晶亮转瞬即逝,降为最冰冷的寒----“龙艾累了,还是去喝点东西吧!”言语冷淡地瞟我一眼,牵着他的小未婚妻,大踏步地就朝球场那端走去,他在生气!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我当然也知道,俺柴元一又不是个纯情无知的小女生,男人那点儿自私的心思,嗤----偏偏我柴元一又是个装精的祖宗,喜欢做作的恶死自己,装回“单纯可爱”的糊涂蛋,又怎样咧?顾做不解地盯着薛寒,“才玩多大会儿,就累了?”“我的娘诶,卿越摊上您这么个小祖宗真够呛----”推着我就跟进,还在耳边似一本正经,又似幸灾乐祸地“教育”着,“笨蛋,还没闻到你们家卿越身上那酸味儿?真想惹他发飙啊----”坏小子!还粘着我这近?我看你是存心想让他发飙嘛,蛮好玩,我才不急,继续糊达达地和薛寒玩笑着,调戏调戏俺们家那魔王,也挺有趣!
  
  “威士忌!”“威士忌!”“不行!!”学着薛寒潇洒地坐上吧台的高脚椅,也学着他帅气地吆喝上酒保,却同时招徕两声严厉的喝止,这时候,佟卿越和薛寒的表情到同出一辙,皱眉,坚决反对!我很识时务,连忙憨笑,“加苏打水--”小媳妇似地朝酒保甜笑,可是,没用,付钱的是大爷----“给她橙汁!”真当我是下里巴来的,坐在酒吧里喝橙汁?“绿茶!”暗暗横了眼佟卿越,我最终还是自己做了主,“其实,绿茶配上苏打水,再加许许威士忌----”“哎,元一,呵呵,信你的邪哦--”就是故意的,一拿到绿茶,不假思索就倒了些薛寒的杯中,“试试啊,真的挺不错----是不是伴着一股仙风道骨的茶香,酒精悄然滑入-----”兴趣盎然地盯着薛寒,他很捧场,真的尝了一口,瞧都没瞧佟卿越,估计那脸色挺酱----“是挺不错,嘿,元一,哪学来的?蛮会喝嘛----”“我哥教的,是不是很棒?我哥还教我,可以用百利甜酒加牛奶,杰克丹尼斯加可乐,味道都不错----”甚至骄傲地抬起小下巴,可见,俺们家柴鹤能让我多么荣光!“嗤----哪个清白的哥哥会教妹妹喝这么烈的酒?还棒?”不得了!佟卿越这酸不唧唧的话可把我一下子惹冲了,“就棒!不许你这么谈我哥!”瓶子一下子摔在吧台上,动作是挺幼稚,可还管那些,谁说柴鹤,我和谁急!“柴元一!你--”佟卿越真气上了,也站了起来,盯着我的眼睛都红了----“卿越,卿越,算了----元一----”可把薛寒急着了,稳住佟卿越还要哄我,“元一是兄妹情深啊,可,卿越也没说什么啊----”“是啊,卿越,元一一直和她哥哥感情很好的----”竟然连一直坐在旁边不做声的龙艾都起身扯劝了,意识到他的小未婚妻还在身边,可没真想把他惹毛,撇过眼,我坐回椅子上,盯着绿茶的瓶子生闷气----
  
  “难怪元一会这么生气,卿越,你不知道,柴鹤真的很疼元一,是不是啊,元一?”气氛一时挺沉闷,没想到,开口打开局面的竟然是龙艾,不管怎样,小性子也别耍地太过分,我温顺的点点头,龙艾的笑容很娴静,确有大家风范,“说起来,柴鹤和晚嘉姐还是同学,他疼妹妹可是早有耳闻---”“什么?小妈----和我哥是同学?”真的让我一惊,我怎么不知道他们----还有这番渊源?“哦,你还不知道呢,柴鹤和晚嘉姐上大学时,是一个美术社的,他们常常在一块儿办展板,武大那块‘晚鹤图’就是他们的杰作哦-----我姐的字体挺幼稚,当时,所有的美术字全是柴鹤加工的呢------柴鹤的毛笔字现在在武大都是绝唱------”接下来,龙艾说的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因为----突然间,我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一重莫名的压抑与惧怕积压在鼻息间,让我无法呼吸----“对不起,我--我要先走了----”混混沌沌起身就走,管不了后面的叫喊,我越走越快,真的管不了了,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静,静静----第八章
  第八章
  他们是同学!他们在爸爸再婚前就认识!他们------“元一,你哥哥的爱情已经给了撒旦,是杯毒酒,醉人也伤人!”----“----他一直都反对你爸爸的再婚,他一开始就不希望你爸爸娶我------”----“文心蘭----文心蘭------你知道吗?那是你妈妈生前狗狗书籍网的花----”------真的走不动了,走不动了,我甚至在轻颤,心中那个恶魔一直在残忍地笑,事实是这样吗?我最亲爱的哥哥,我的柴鹤,他的爱情属于父亲的----妻子?------虚弱地跌坐在球场门外的台阶上,蜷缩地靠在立柱边,我为自己的心中认知,而震惊,而害怕,而心伤------
  
  “元一----”仿佛来自遥远的一声叹息,我慢慢抬起了头,卿越的身影闯进我眼帘的那一刹那,刚才怎么也忍着没掉下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只是就这么看着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全心委屈地看着他,不停地掉泪,不停的掉-----走近我,拉起我的手,牵着我一路走向停车场,坐上车,为我绑上安全带----卿越什么都没说,任我默默地流着泪,任我哭地一塌糊涂,手,却始终紧紧攒着我,一刻也没松开,直到,我哭倦了,哭累了,哭疲了,渐渐靠向他的身侧,渐渐沉入迷梦----
  
  “卿越,卿越,别走,别走----”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被轻柔地放在柔软的被羽间,那亲昵的气息仿佛瞬间就要抽离,象个无措的孩子,慌忙搂住那快要远离的温暖----慢慢睁开迷蒙的双眼,卿越晶莹的眼,骄挺的鼻,红润的唇,就在我的眼前----他的眼眸里刻着我娇气的容颜,他的红唇里吐呐着我娇怜的呼吸----“元一----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真的只有我在无措吗?那眼前这个男人,那么明显的慌乱,那么明显的张皇,那么明显的不安----又是为了什么?----已经找不到答案了,火热的唇,发烫的身体,缠绵的纠缠,激荡的啜息----激情烈焰已将两颗无措的心吞没------
  
  “卿越----”两个赤裸的身体象彼此取暖的孩子紧紧依偎着,再次睁开双眼,竟然看见卿越红红的眼眶,却依然清莹如钻地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怎么了?卿越--”上去就要去抚摩他的眼棱,却被他抓住指间凑近唇边,轻轻摩挲着,“没什么,就是想看你--”“看我?看了一晚上还不厌啊---”可爱地皱起鼻头,去嗅他的唇,却被他一个翻身,紧紧压在身下,吃上我的唇----“看你一生一世都不厌----”床第间的甜言蜜语格外亲昵,我陶醉地连心都在震颤,呵呵哧笑地迎上那感觉永远甜蜜的吻,舌间的挑逗越来越煽情,越来越妖媚,身体越来越柔软,仿佛要镶进他的躯体----一路唇吻,来到锁骨,肩胛间的轻佻让我的娇啜更急促,“卿越----啊!”突然,一阵刺骨的疼痛渗入我柔软的心,靡媚的亲吻竟然变成最为严厉的噬咬,卿越紧紧扣住牙关,长久侵咬在我颈边动脉旁的肌肤!“啊!疼!!卿越!卿越!----”任我如何的哭喊,任我如何的挣扎,他依然倔强地紧紧搂着我,决不松口----感觉肩胛间一瞬冰冷的流动,我知道!已经流血了----“你----你----疼----呜----”真的很疼很疼,我受不了的大声哭出来,哭地那个委屈,哭地那个愤恨----终于松开了口,那抹妖冶的红唇因为沾上了血液显地更加魔魅,就这样看着我哭,看着我恨恨地盯着他----突然,捧住我的脸颊,轻轻一吻印上我的额间,血红的唇印浮现在眉心,“元一,一定要回来!记住了吗?一定要回来!!”手劲越来越重,盯着我的眸专注地可怕,我却还是哭,莫名其妙他的言语,莫名其妙他的举动,“什么回来?你咬我,你弄疼我了----”嘶哑着喉咙,我就只知道使劲地哭,使劲地吼他,他弄疼了我!!“答应我,一定会回来,你一定会回来!答应我啊!!”他却丝毫不理睬我的疼,我的泪水,只是固执地捧着我的脸颊,步步紧逼着,“柴元一!你答应我啊!”真的被他的神情所惊呆,倔强的他发现自己也在流泪吗?盯着他,我缓缓地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残忍的咬伤我,为什么如此绝望地要求我“回来”,回哪儿啊?------“这才是我的元一,我的元一----记住,你的伤口是我给的,我给的,要回来啊------”慢慢依偎进我的怀里,轻轻呢喃----忘记了肩胛的疼痛,我完全迷糊了,卿越他----“卿越,你到底怎么了?卿越----”抚摩上那张漂亮的让人迷醉的容颜,却感觉轻柔的呼吸均匀地传来----我的魔王竟然折腾睡着了,无奈地微笑,瞧他孩子气的给了我什么----肩胛间一个永远的齿印,一个永远的痕迹!
  
  “想开点儿吧,哪个世家大族不出点儿丑闻----”又混到思音那儿,据说他们正在排演一个年度大戏,所有武音的一线帅哥集体亮相,我就是闻着帅哥的气息一路嗅来的,盘着双腿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用各类靓男养着眼,还不忘把家里那点儿不光彩的烂事儿和思音交流交流,我不是个善于藏住心思的女人,好事坏事,我都想一口吐出来,思音是最好的垃圾桶,她总能给我最客观的指导。“儿子和继母?哈!他妈的为什么不是哥哥和妹妹,让丑闻出在我身上啊!”薯片嚼地“噶嘭”响,还不忘“愤愤不平”,“柴元一,你那点‘乱伦’的心思还没消化啊----”非常“鄙视”地瞟我一眼,继续勾画她的点名簿,思音现在这活儿油水多啊,专门管出勤,这里面的小尤物们哪个不对她点头哈腰,三天两头孝敬点儿那化妆品,这优惠券的,羡慕啊!“臭小子,会抓点儿进门啊,又上哪儿扑粉去了----”嘟囔的工夫,眼见着门口摸进来一个精致的男孩儿,痞痞地先朝思音这边举手鞠了个躬,只见俺们思音大笔一挥一个小勾,男孩儿笑颜逐开,迅速溜进那边的化装间,“搞定,今晚的粮食有着落了,元一,去吃海鲜怎么样?”“是那小子派吗?”朝化装间努努嘴,不吐点儿血出来,那勾这么容易打的啊!“当然,天天只捉一个迟到的,俺就三餐不愁咯!”懒散地撑个懒腰,思音又斜眼瞟向我,“女人,还吃这些油炸食品,瞧你那脸上的青春豆儿,我要是柴鹤,也没了和你乱伦的兴致!”“乱伦和脸上的痘没关!”横了一眼她,坚决继续吃!“我们家柴鹤是个根红苗正的孩子,他不会有这样变态的想法的----”无不可惜地盯着薯片,可怜地想着柴鹤,他再怎么把我宠的无法无天,也不会是我想要的那种“宠爱”的,“你又知道,陶白说你哥的爱情给了魔鬼,说不定就是给了你这个魔鬼!”“我好想是这个魔鬼哦,可是----我不是,那个魔鬼是小妈,魔鬼现在嫁给俺老爸了!”“魔鬼现在都出嫁了,不就是你这个小鬼出头的日子了?有出息点,好不好,真想和你老哥浪漫一遭就拿出点行动,嚷嚷着‘乱伦’十年了,我都听烦了,再说,你凭什么就判断柴鹤和你小妈有一腿,就光听那个小丫头一说?哼,听你这么一说,你那‘小姨’也不象是个好东西,你和佟卿越吵架,她跟你扯这些干什么?居心叵测!”“是呀,你说这小丫头片子当时跟我扯这些做什么?莫非----她发现了我的奸情?可--好象没让她捉奸在床过啊----”“捉着又怎样?和她抢啊,佟卿越,恩,值得和她过过招----”还说我吃油炸垃圾食品,瞧这位小姐在干什么啊,伸手一口一片薯片的往嘴里塞,哼!懒地和她争这些,她这翻“深入透彻”的分析到真让我细思虑起来,是啊,柴鹤和小妈是同学怎么拉?凭什么就判断他们有爱情啊,不行!得调查清楚再伤心,可别昨天那泪都白流咯!“思音,要是有天我发现自己是同性恋,我一定只爱你一个!”心情一好,就开始发嗲,“哼!是啊,到时候,要是你敢红杏出墙,看我不咬掉你一块肉!”干脆把我整包薯片抢去,思音斜睨着我冷哼着,不禁傻呵呵笑起来,咦?昨天卿越不是咬掉我一块肉吗,敢情他是怕我红杏出墙啊!呵呵!
  
  “元一---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蹬被子---今天天气这么好,还想着把这丫头的被子拿出去晒晒的---”俺老姑绝对有洁癖,三天两头就喜欢把被子拿出去晒,搞地我总睡不好懒觉,眼睛闭地紧紧,装得睡的那个死,坚决赖床到底了!“小姑,别吵醒元一了,我先抱她去我房里,再来帮您晒!”“也好,唉--看我们家这丫头,又能吃又能睡,怎么办喏---”才不在意老姑的倒嚼咧,我一身的细胞都去感受柴鹤渐进的气息,感觉被他轻柔的抱进怀里,一阵清爽之气扑面而来,那个赞啊!嗲地够可以,故意娇气地磨蹭磨蹭了脸,唇边一抹憨足的笑----“我们家的小丫头,又开始装赖了--”耳边宠腻的低吟,让我躲在牙缝里的小得意再也藏不住,坚决不睁眼,笑容却是慢慢扩大,“还装是吧?小姑!--”“哥!”连忙睁开明媚的大眼,带笑地双眸里充盈着柴鹤宠爱的笑颜,多么迷人的面容,多么亲昵的呼吸,咫尺间的诱惑,让我----过路的大神大仙啊,赐我柴元一一副“包天”的“色胆”吧,我要吃掉他!----“元一,再这么看着我,小心你哥变成狼啊!”点了下我的额头,柴鹤站起身俯视着我,那种姿态,那种神态---突然让我感觉有如高潮般地震颤,“小东西!”他的笑容真的很魔魅,是我哈昏了头,还是柴鹤故意的?----我怎么感觉----他在和我调情?咬着指甲,我是越笑越色情,“你哥的爱情给了撒旦----”搞不好,我哥就是个魔鬼哦!
  
  我哥是个魔鬼吗?一上午就跟着他屁股后面转,眼睛就是滴溜溜地围着他转,还是很优雅,很清朗,找不到半点儿早上那丝勒死人呼吸的邪气与放荡,莫非真是我“春心荡漾”到产生幻觉?柴元一,你个小荡妇!----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脸蛋,我决定放弃“追踪”,邋遢着身子,就往厨房晃去,找点吃的先,家里已被小姑晾这晒那,翻了个水泄不通,厨房可以说是唯一能正经坐着的地儿了----“元一,是不是肚子饿了?”还是俺老姑了解我,定板,醒了就要吃的,“今天学校有个课题调研,我得赶过去,没做饭,正好,你赵伯伯六十大寿,今天在太子轩请客,我也没时间过去了,让柴鹤带你去,我跟赵伯伯打个电话----这下都解决了----”小姑看来是真赶时间,连跟柴鹤都没细交代,带着资料就出了门,“哎!小姑--哪个赵伯伯啊----”可真难为了俺们兄妹,柴鹤是才从英国回来,我呢,家里那些亲戚友人一个都不上心,就算有“家庭集体活动”,也全是在家里人的直接领导下参与,冷不丁冒出个“给赵伯伯拜寿”的“外事活动”,可放倒了两个说是大人的孩子,“哥!去不去?”我的主意全是柴鹤拿,“怎么不去,你肚子饿了不是吗?”牵着我的手,柴鹤直接带着蹭饭去咯!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土霸王”,出了俺们家住的那片儿,转了弯,就只有路认识我的份儿了,整一“路呆”!柴鹤一去英国就是四年,四年里,武汉大街小巷都不知挖了填,填了挖多少遭了,早翻个跟斗似的变化,他也不知道太子轩怎么走,开着车绕来绕去,好死不死,那车中途又抛了锚,停的个鬼地方,半天也拦不上一辆的士,背气死了!再好的性子,我也给磨烦了,噘着张嘴给柴鹤牵着,他倒好气,坚决要打听到太子轩,可走了好久,都找不到我们要坐的车,突然看见一辆环卫车从身边而过,我开始拼命的招手,他挺奇怪,问我干嘛,我很正经地告诉他,“给你打车啊!那个车就是专门搭废物的嘛!”我哥确实愣了下,随即笑的那个开怀----“我妹妹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这主意我怎么没想到?恩,等会再路过一辆拖粪车,把你也捎上----”“哥,你很过分诶--”“哈哈,过分吗?是你先拐着弯骂我的----”两个人仿佛一下子回到童年,彼此嘻嘻哈哈疯闹起来,他明明知道我怕痒极了,还故意来咯吱我的腰侧,我象只小呛虾,呵吱呵吱只往后跳,笑地上气不接下气,一个踉跄,幸亏柴鹤及时环住腰----“小疯子,还是和小时侯一样----”捋过跳漾在唇边的发丝,柴鹤温柔地抚摩我通红的脸蛋,如果我们是情侣,我想,现在,他该吻我了----恶魔的色心又开始浮动,它在翻动着,它在期待着,它也在羞涩着----眼睛不敢去看他的眼,我努力稳住呼吸平视前方,却被眼前的小东西彻底震呆了,全身的温度急速冷冻----他身前的吊坠----上面清晰的刻着一个字----单!
  
  单?是单晚嘉!几乎不做它想,吊坠间那歪七八嗦稚嫩的字体,肯定是小妈的笔墨,“我姐的字体挺幼稚,当时,所有的美术字全是柴鹤加工的呢------”心中一阵刺痛,还有什么好猜想的,这不是证据吗?他们彼此心心相应,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许是老爸横刀夺爱,许是他们间有什么误会分了手------咳!总之,就是一幕悲情剧目,可怜啊!单晚嘉!可怜啊!柴鹤!可怜啊!--最可怜的就是我柴元一了!极力想参合进这类“家庭丑闻”,却连门都没摸着,就被踢出局----自哀自怜地咬了咬唇,再看向柴鹤时,依然笑地灿烂,可是假地够可以----“怎么了,元一,笑地太难看!”又要抚上我的脸颊,却被我侧脸让开,“走拉!半天都搭不上车,当然笑地难看了!”象个赌气的孩子转过身拉纤似地拽着他的手拖着就走,心里那个难受啊----
  
  “哎呀,你看柴老一双儿女----柴鹤,听你小姑说,你在英国是读设计的----”“是的,原来在国内读的就是美术设计,出去也没想着换专业----元一!”偷溜不成,我只能乖乖报备,“哥,我想上厕所!”也不在乎外人面前什么礼节,我皱着眉头凑向柴鹤耳边嘟囔着,“要不要我带你去?”“哥!我不是小朋友了!”娇嗔地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呵呵,元一还是象个小孩子---”“是呀,长不大哦--”无聊地撇撇嘴,那个什么赵伯伯知道什么嘛,和你又不熟----如今这生活水平是见长啊,太子轩这么高档的饭馆,也会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嘴油溜的食客,心里烦!----柴元一,你才烦地巧,人家来这吃饭又没碍着你什么,你是失恋了,看什么都烦----失恋?天呀,别把这么大个帽子扣在俺身上,无辜啊,我可连柴鹤半点油都没揩上咧----就是这更让人窝火,就象思音说的,动了十年“乱伦”的心思,还没行动呢,就被枪毙了,我窝囊啊我,都是那个死陶白,什么“你哥的爱情给了撒旦”一句话裹地我心烦意乱,进而去猜“晚鹤”,进而又证实“晚鹤”----贱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让我一次受刺激到底不得了?非找你算帐,不可!----七弯八绕,我很“成功”地找到“撒气”的主儿,陶白!现在我需要去痛痛快快骂个人,才能转移心里的难受,想到就做,气呼呼地,我转身就往太子轩外走,骂陶白去!
  
  “元一!”一身气歪歪,撞着人,我也没好脸色,本来理都不想理,没料到,却被人喊住,撞着的是熟人?转头一看,不是很熟,龙艾!脸色也没好转,这小丫头片子上次留的印象还深刻着呢,忠奸不明确,懒地应酬,“吃饭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元一!等一下!晚嘉姐把请贴给你了吗?欢迎你明天来!”笑地真甜,到把我搞糊涂了,“什么请贴?”“卿越和我的婚宴,还是香格里拉,我们决定结婚了!”“结婚----”灵魂的一丝精髓仿佛被抽离,我突然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是这太阳晒地人贫血吧!我使劲眨了下眼,“恭喜啊!我会去的!”笑地灿烂,也很甜,由衷地为他们祝福,我的魔王要娶个小妖妇咯!
  
  卿越要婚了的消息确实让我分散了下注意力,一路走着,我不禁问自己,吃醋吗?难受吗?怅然若失吗?事实上是有那么点儿,可是----我是个一定时间内只能专心应付一件事的人,就算先来后到,去骂陶白,也是我此刻最想做的事,不会因为卿越的突然结婚就让我放弃了去狠狠撒这个气,依然怒气冲冲,备好情绪,我直讨陶白湖北美院的老巢!
  
  “陶老师正在上课,你不能----”“陶白!”宁静的艺术氛围被我刁蛮的“单挑”气质销毁殆尽,甚至都不是用手去推的,我一脚就踢开了美术室的门,“陶白!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打算一个月几千?”决定彻底颠覆电视上“怨妇”的形象,我象个威风凛凛的自由女神,大踏步就来到他面前,诬陷你个“陈世美”先,搞臭你的名声!这屋子里至少二三十个学生吧,不用遥看四周,明显的“抽气声”让我心底硬笑翻了天,效果很好,我的小脾气撒掉一点拉!“元一----你成熟一点好不好?”完全的无可奈何,过来牵起我的手,“对不起,我老婆怀孕就象更年期,情绪反应很大!”“陶白!--”嘿!臭小子,他到很会将计就计,还将我一军?就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的死紧,“不好意思,我老婆需要我的特殊安慰!”暧昧地还向他的学生们眨眨眼,就一溜烟把我推出美术室,小脾气瞬间又高涨起来,该死的陶白!你还是个高智商混蛋咧!
  第九章
  第九章
  “放开!”这么漂亮的花房,我真不想这么野蛮大声的说话,可被他紧牵着,我更恶心,大力甩开手,我叉着腰,标准的“茶壶”姿势,就开始开骂,“亏我还和你三年高中同学,你怎么就这么过不得我?说!你那个什么‘柴鹤的爱情给了撒旦’是不是故意想绕死我,欺负我单细胞动物,当时直接说了嘛,柴鹤和单晚嘉有私情!我接受的了!哪个世家大族不出点儿丑闻----”思音就是偶像,思音的话绝对有说服力,我“气势”地振振有辞----“柴元一!哈哈,哈哈----你真是个----我终于知道柴鹤为什么这么宝贝你了----真是个宝气的小东西----哈哈----”至于吗?我真怕他笑背了气,他----他发神经了?笑个什么鬼劲啊!“陶白!别和我耍滑头了!障眼法糊弄不了我了,我什么都弄清楚了,柴鹤和我小妈----”“柴鹤和你小妈八秆子都打不到一块儿!你脑子进水了!”“他们以前是同学,而且有一段凄美的爱情,后来硬被我老爸插足了----”“哦,可怜的柴叔叔,他知道他女儿心里这些肮脏的桥段吗?拜托,我的柴大傻子,你哥和单晚嘉是同学,而且是挺要好,可决不是情侣关系,单晚嘉还是通过你哥认识你老爸的!你自各儿想‘乱伦’,可别把你一家子都说的变态,好不好!”“呸!你才变态,我说了,我哥就算现在依然和小妈有交往,我都能接受!----他们以前一定爱的很深,要不,我哥不会现在还把小妈的字迹挂在胸前----他们一定是遇到什么误会,小妈一气之下嫁给了老爸,报复我哥,对对对,难怪我哥总在他们结婚纪念日寄回一束文心蘭,小妈也说了那是妈妈生前狗狗书籍网的花----我哥在报复小妈,也在报复爸爸----”自我发挥的很尽兴,我越说越迷蒙,眼神越说越氤氲,一个凄美加残酷的爱情故事就好象浮现在眼前,原来小说中的情节真不是人脑子瞎想出来的,它真实的就演绎在我的身边,我生活的家庭真是不可思议啊----“柴元一,柴家有你这朵奇葩,是幸还是不幸?----闭嘴!听我把话说完!”还想插嘴,就被他指着鼻子,陶白象吼个不听话的孩子,撇撇嘴,我死横着他,就听你吠完!
  
  “你口口声声爱上你哥,你真了解柴鹤吗?”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睥睨,有屁快放!我的眼神很严厉地这么告诉他,“愚蠢的小东西!我跟你说‘你哥的爱情给了撒旦’,是想告诉你,你哥就是个魔鬼,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魔鬼的爱情,沾上了是要夺人魂魄的----柴元一,你这只有幼儿水平的智商,想着‘乱伦’,我还可以理解为‘青春期的幻想与冲动’,可,柴鹤,他要想着‘乱伦’,那就绝不是什么幻想了,他绝对会敞着胆子肆意妄为,将这项禁忌玩翻天!单晚嘉!哈,你哥如果真有心于她,还轮的到你老爸?女人捧上的真心,柴鹤只会把玩在手心,一笑置之----我承认,柴鹤是个经典的男人,高傲却透着莫名其妙的亲和,他勇敢,狡黠,不屑,无所谓,也无所愧疚,记得初到英国,那里老欧洲的傲慢,让我们这些国内出去的天之骄子们都难受的自卑,可你哥,那种冷傲,那种从容,那种自信,那种坦然----他依然如常地快乐生活着,特立独行,我行我素,任凭多大的困难,多严厉的曲折,他总是在微笑,慵懒地微笑,平和的微笑,纯粹的微笑,尽情把自己伸展,享受生活,肆意生活,快乐生活----这样的男人,就是有一种独特的引力能抓住他身边所有流连的生命,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他生,为他死----可这样的男人对爱情却是最残酷的,我敬佩你哥的一切,可独独在爱情上----确实很难有女人能掌握地住他,可,就算淡然,就算漫不经心,也要讲一个‘仁慈’啊,他有权利一言不发地将任何人漠视,却不能这样对待朵朵,朵朵为了他----”“陶白!有必要在我妹妹面前谈这些吗?”一道慵懒声音的加入,让我和陶白同时愣住了,花房门前,柴鹤悠然地倚靠在那儿,唇边那抹淡然的微笑似挑逗,似嘲讽,这样的风情,豁然擦亮了我的双眼,没有迎上去,我抬起手摩挲着下巴,纯欣赏的眼光开始打量我的哥哥,确实有玩弄爱情的本钱,不是吗?轻笑出来,我轻挑眉梢,妩媚地瞟向陶白,“不用跟我说那个朵朵做了些什么,我哥值得她的付出!”陶白的惊讶有一瞬写满眼眸,如果他是想从我这儿得到对朵朵的同情,他错了,他忘了吗?既然柴鹤是个魔鬼,我可是这个魔鬼最亲密的血亲!
  
  “元一,过来!”妖艳的魔在张开羽翼,诱我走向他的深皑,怕什么!我心甘情愿受你的毒害!迈着最纯洁的步伐,扬起晶莹的眼,走出孩童最无畏的气势----当然,就算孩童也有缜密的嚣张,走出三步,我停在了他的魅惑气息之外,“我的生日是?”昂起不可一世的脑袋,我象个考验大人智商的顽童,“3月13日”,“为什么四年都没有收到生日礼物?”“文心蘭只配的上我的元一!”笑容越来越任性,越来越自得,眼波一滑,流光溢彩,却瞥向一旁的陶白,“你知道文心蘭的花语吗?”陶白的震惊让我眼中的妖媚异然跳跃,“----隐秘的爱----”红唇里堕落的呢喃全数给了倚靠前方的精致妖魔,原来,血缘间相同的诡丽毒艳是天成的啊,“你是我的一根肋骨,我的五腑六脏都被黑暗的藤蔓纠缠腐蚀,肋骨还会倚俗吗?和我一块儿沉沦吧!”他的眼睛如是说,明艳的不可方物,吸附我的灵魂----再次移动脚步,身后的黑色羽翼已慢慢张开,靠近他的气息,带着不与类同的率真与妖气,全身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纯丽与性感----
  
  “柴鹤!!”陶白的声嘶力竭突然回响在地狱的入口,“你疯了?!元一是你的亲妹妹!!”“也是我的生命!”抬起手臂,无比神圣地贴上我的脸颊,在那双温暖深邃的眼里,我仿佛找到自己最原始的归宿,“哥,陶白说的不对,幼儿水平的智商决不是幻想与冲动,它也有执着和勇气!”很认真很认真地纠正着,我眼里的点星倔强与高傲,换来柴鹤纵容地激赏,“是的,元一,你可以做任何决定,我跟随!”“你会带我去英国?”“当然!”“明天就能去吗?”“当然!”“那好吧,柴鹤!带着我一起腐烂吧!”紧紧贴合的掌心里流动着幸福的沉沦-----陶白,你还是有说对的地方,不错!柴家这对魔鬼会将这项禁忌玩翻天!
  
  “哥,我们这叫不叫私奔?”仰躺在床上,懒散的翘着二郎腿,还晃呀晃地,手里绞着柴鹤手提的转接线,娇惯地不成名堂,看着柴鹤沉稳地准备着出行的一切,我问的一本正经。推了推无框眼镜,柴鹤双手环胸,食指轻敲了敲下巴,皱着眉头立在放在床上的行李箱旁,似乎还在寻思着落下了什么东西,“更确切的讲,我们这叫集体离家出走!好了!都带齐了,就差----”倾身抱起我放到行李箱上坐着,“我的元一了!”“呵呵,对啊,别把我落下了!”扯着他的衣角,我笑地象个邀宠的小痞子,“元一,真的不怕吗?”双手撑在我的两侧,弯下身子凑近,呼吸就在咫尺,柴鹤漂亮的双眼隔着镜片凝视着我,天呀!他真是个抒情的恶魔,这种平视过来的精美,让我轻盈地想飞-----摇摇头,我自然地环上他的颈项,亲昵地用鼻尖去磨蹭他的鼻尖,“你妹妹胆大的会让你咋舌!”“说说看,她怎么个胆大法儿?”轻哝呢语,尽是宠爱,我很受用,抬起小下巴,自豪,扬眉,“我做了佟卿越三个月的情妇!”真是小人得志,这种别人捂起来都嫌臭的事儿,我还真觉得自各儿了不起,“偷情”容易吗?真的很需要胆量咧!“小妖精,那可是你‘小姨夫’!”“也是你的‘小姨夫’,呵呵!哥,你知道吗,佟卿越为了我还和陶白干过一架哦!”“知道,陶白和我提起过,那时侯,我就知道,我们家元一是个小祸水!”点了下我的额头,我笑地傻呵呵,突然瞥向他胸前的吊坠,我一下捏进手心,“为什么这上面是个‘单’?不是单晚嘉吗?”卸下吊坠,双手枕在脑后,柴鹤舒适地仰躺进床里,“陶白说的对,我们柴家就你这个宝气,怎么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再仔细看看,这个吊坠真的没印象了吗?”斜睨着我,柴鹤一脸无奈。抬起吊坠,对着明亮的灯光,我仔细地瞧瞧,眼睛越眯越细,“这个吊坠----好象----我以前----”“六岁时,你抠下泰迪小熊的一对眼睛,自己在上面刻上‘单’‘双’二字,做成吊坠,还命令我时刻要带着,你自己刻上‘双’的那只眼睛呢?”戏谑地睨着我,柴鹤的提醒真让我不好意思极了,那吊坠黑漆漆的,可不是我从泰迪身上恶生生抠下来的?当时只觉得这对眼睛亮极了,连那毛茸茸的玩具身子都不玩了,整天就捧着这两珠子对着光线看啊,泡进水里滑啊,记得,当时小姑还说我很识货,她说,这个泰迪熊贵的就是这对眼睛----“嘻嘻,不要这只眼睛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就是我的眼睛,好不好?”就只会耍赖,甜言蜜语张嘴就来,窝进他的怀里,枕在他的臂膀上,说不要那只吊坠了,可还对着灯光摇晃着,玩地不亦乐乎。搂近我的脖子,唇贴近我光滑的额角,“小精怪哦----”无奈的叹喟,甜蜜的亲昵----
  
  流苏的裙摆漾出活泼的风情,吹着泡泡糖,双手插进牛仔小外套的荷包里,借着机场大理石地板分明的文理跳着格子,丝毫不被侯机室里繁忙快速的节奏影响,我该怎么闲着,还怎么闲着。一旁,柴鹤悠闲地翘着腿,靠在小牛皮沙发上用手提传着文件,狂放恣意闲适的坐姿,加上俊逸的让人痴迷的侧容,不知吸引了多少流连的目光----啧啧啧,这个男人以后是我的了!真是何得何能啊,我柴元一身背着一圈小肥肉,还总是莫名其妙长些小痘子----怎么回事啊,今早起来,脸上,手臂上就冒出些小红疙瘩,还挺痒,被虫子咬了?停在那里,我一边挠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皱着眉很仔细的回想昨天跑哪儿蹭了,弄的这一身小痘子?是不是在美院的花房里,只有那里有虫子----“元一,走了!”“哦!”跑过去迎上柴鹤抬起的手,懒地再深究了,反正,我皮肤敏感,容易长,也容易消,说不定不管它就好了的----“想什么呢?又发呆----别动!元一,你脸上怎么了?让我看看----”扳起我的脸,柴鹤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疙瘩是不是挺多啊,哎呀,我只觉得好痒,伸出手我就要去抓,“别挠,元一,你这是----”“哥,我好痒!”噘着唇,我象个别扭的孩子,手就往脸上蹭,“别动,乖,元一,你好象在出水痘----有没有发烧----”唇贴上我的额头试探了下,“好象没有发烧----不行,我现在要带你上医院----”“哥,算了,马上就要登机了,说不定这只是虫子咬的----”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我连连摇头,现在去医院,疯了啊!“可是----”“不可是了,不要紧的----”拽着他的胳膊,我赖皮地就往办票台拖,好容易他换登机牌了,我靠在他背上,又开始研究自己的痒疙瘩------
  
  这疙瘩肯定是虫子咬的,它把它的唾液都挤进我的皮肤里,看,都有透明的液体----抬起手臂,我对着机场的灯光很认真的研究着疙瘩,真的是透明晶亮的液体呢!咦?那是----突然,我感觉余光交汇处,有一道更为晶亮的注视,一转眼,我小愣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双妖熠的瞳----卿越----弯起大大的笑容,我象个孩子一样笑地憨气极了,是喜悦吧,没想到,临走时还能见到他----高兴地就要跑过去,他却毅然转身,甚至连个完整的对视都不给我----“卿越!”我想要追上他,可惜他离去的脚步那么快,那么坚决----“卿越----”“元一!”突然胳膊被人拉住,一转头,竟然是薛寒!“薛寒,卿越他----”我着急地指着那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你还会回来吗?”“不知道,也许----”“那就别追了!----就这样吧!”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松开手,为什么连薛寒的口气都冷地这么决然?我确实疑惑,也难受起来----再抬起眼时,哪里还有卿越!----“好好照顾她!”薛寒也走了,他只是很冷淡的说了这五个字,就走了,他们都这样,我真的------眼睛都怄红了,我真的很生气,这个混蛋!这个混蛋!连送行都让我这么这么不痛快!!----“元一!”“哥!我们快走!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很气呼呼的,拉起柴鹤的手,我象只无头苍蝇就往前冲,“元一----”连柴鹤的叫唤都不理,我一个劲就把他往前拖,“元一!”一把把我拽进怀里,他的眼里竟然带着笑意,轻柔地撩开我飘在嘴角的碎发,“我可不想带只气呼呼的小猪出关!”“哥!”一声叫唤,有委屈,有发泄,有撒娇,还是我的柴鹤啊----这怀抱,这气息,这里是归属----象只听话的小猫咪赖在柴鹤的怀里静静停留着,我浮躁的心渐渐宁静了下来,突然开了窍,柴鹤他----“哥!我不会赌气和你出国,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柴鹤眼里,我看到了赞赏,看到了宠爱,看到了------骄傲,是啊!他的用心良苦,我懂!我的心,也该让他知道!“恩,飞机五分钟后就要起飞了,不知道我妹妹短跑成绩是不是还那么糟,会不会赶不上----”“那就试试,看看你妹妹的短跑是不是----”突然推开他,带着狡黠的笑容,我象只轻盈的蝴蝶转身就跑,“----真那么糟!”风中留着我的欢笑,留着柴鹤的宠腻,留着追逐幸福的脚印----第十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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