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见色起意》第152/189页


  许昭意确实很困。
  她身上的倦乏感在舒适的环境里不断发酵,动都不想动,更懒得说话,只含糊地应了声,不想搭理他。
  梁靖川单手捞起她,锁着她的肩颈迫她翻身,俯在温池边,依旧是从身后,“乖,支起腰来。”
  明晃晃的灯光从头顶倾下。
  许昭意蓦地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少年沉冷而立体的五官埋进阴影里,眼眸更深邃,轮廓更鲜明。
  根本由不得她拒绝,她那点微末力气早已散了干净,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此刻也提不起劲来。
  疯了疯了,死了死了。
  “梁靖川你就是骗子你,”许昭意呜呜挣扎了两下,眼泪都掉下来了,“你之前都是演的吗?你根本就…啊!”
  “我以为你敢招惹我,就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梁靖川箍住她的腰身,语气温和的同时,跟着着力顶过去,“继续?”
  梁靖川背对着光线,半垂着视线,喉结上下一滚。微润的额发下,是一双漆黑沉冷的眼,轮廓线条利落分明,面色虽平静,却也暗流涌动。
  他这人太狠,也太坏。
  他半垂着视线时,不耐的意味尤甚,攒着和阴郁的戾气而来,不太会体谅她,反而要她更狠。
  “我困了哥,我真的不行了。”许昭意靠着他的肩膀,声音婉转又甜腻,带着软软的哭腔,“我们去睡觉了好不好?”
  实在是太他妈难捱了,许昭意从骂他到愉悦他,往日里羞于启齿的话,在此刻几乎说了个遍。骨气早已被撞散,什么“哥哥”、“老公”她都喊了,该说的软话一句不落。
  然后她发觉根本不管用。无论他怎么弄,她都得生受着。
  她真是日天日地的服气*。
  鹅毛般轻盈的雪花簌簌下落,铺天盖地覆盖在未化的积雪上,雪地泛着微光,映得院落渐亮,是一种奇特的青灰色。
  外面又下雪了。
  早已不知道是第几轮,只记得从温池到墙面再到落地窗,书桌到镜子再到地毯,到处留着情浓意蜜时的痕迹。
  他让她生,又要她死。
  许昭意看着他低冷深邃的眸,利落流畅的下颌线条和微凸优越的喉结,看着他为自己情动,也看着他将自己点燃。
  他眼底沉冷的暗色化为周身烈火,直烧到她身上。
  “昭昭,别咬自己的手。”梁靖川低头靠近她,拉开了她的手,温和的语气和狠戾的动作相左。
  似乎只有情浓时,他才喜欢这么唤她,平时一口一个“许昭意”叫得生冷无比,总之不亲昵,全然没有狠进时那种难以抑制的迷恋。
  梁靖川似乎不太喜欢中规中矩的方式,也没打算给她休息时间。他手段实在太刁钻,也实在太能折腾。
  等阵地总算转移回去,许昭意早已语不成调,揪着枕头低啜。
  “你是想我死吗?”许昭意喉咙有点痛,几乎说不出话。
  “放心,死不了人。”梁靖川单手箍住她,低沉着嗓音在她身后欺进,眸底暗色沉降,“我们还有一整夜。”
  许昭意攥紧的手心稍稍用力,因他意识模糊,又因他骤然清醒。
  恍若是欺诈一样的技巧。
  她的灵魂随着他浮荡,时而送上云端,时而跌落地狱。过往的岁月缓缓揭开画面,她没什么意识思考,却只知道,此刻的所有体验,此刻的痛楚和快意,此刻的情与爱,皆与他有关。
  也许,今夜注定不眠。
  不知何时暗火终于退却,梁靖川终于放过她时,许昭意已经熬不住,沉沉地睡过去了。他伸手一捞,拉着厚重的毯子,盖过她的肩颈。
  新雪清而凛冽,寂静无声。
  天地间雪清月明,四九城在冰堆雪砌后银装素裹。沉黑如墨的夜色里,北风凛冽而干冷,扫过树梢和屋顶,卷着雪花冰粒回旋,漫天都是朦胧而迷滢的盛景。
  雪落了一整个圣诞夜。
  这山川星河风情万千,都不及你值得蓄谋掠夺,觊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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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顿马丁当然要在阿斯顿马丁里进行,还有*代替的省略部分送给全订读者。另安全期未必安全,请采取措施。另另外,作者本人其实不支持婚前那啥,美好不代表现实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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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神明渡我
  梁靖川懒懒散散地从浴室出来, 随意地撩了把湿-漉漉的碎发,低头点了根香烟。
  他的烟瘾忽然犯了。
  其实也算不上有瘾性, 因为许昭意不喜欢烟味, 他基本就戒了。
  星点火芯忽明忽暗,擦亮了梁靖川漆黑的瞳仁。青烟伴随着尼古丁的味道,在夜色里飘飘荡荡。
  许昭意已经睡熟了。
  梁靖川半垂着视线,拨开她鬓角的发丝, 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眸底意味不明地暗了暗。
  他冰凉的手指揪了下她的脸颊,捏了两下,又揉了两揉。
  像是得了什么新意趣似的。
  青灰的夜色落在他的眼中, 沉降成比海更深的渊,迷人又危险。
  许昭意不安稳地呜咽了下,在睡梦中拍掉了他的手, 翻了个身, 软软地往被子里缩。
  梁靖川无声地弯了下唇角, 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歇在了她身侧。
  满室的旖旎春色, 是声色欢宴, 是极乐之景,亦是近身搏杀。在暗火欲燃时, 他与她痴缠不休。以床榻为战场,从试探到进犯再到掠夺,用最水乳-交融的方式, 将记忆写进骨子里。
  这个圣诞夜另类的难忘。
  第二日清晨雪霁初晴。
  天光依旧是灰沉沉的,泛着点奇特的青光。厚厚的积雪堆在枝桠和屋顶,被凛冽的北风吹簌,还未消融,寒意烈性而彻骨,从地面折出来的反光有些刺眼。
  许昭意第二天清晨是被…醒的。她昨晚实在倦乏,睡得太沉,现在快结束了才醒转。
  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他额角黑发微湿,沉冷的眸底泛着红,拂去她眼尾的泪水,优越的喉结微滚,在她身后放纵。
  后来他半垂着视线,同她十指相扣。
  “终于睡醒了?”梁靖川掐住她的腰,嗓音低哑又散漫,在她身后肆意放纵,按了下遥控器
  厚重的窗帘自动拉开,浴室温池内自动放水,调节温度。
  澄明的天光折进来。
  燕京覆盖在冰雪之下,隔着落地窗,外面的雪景一览无余,隐约能感受到冰粒的清寒和凛冽。
  许昭意及时抵着上颚,才将不堪入耳的婉转腔调压了下去。
  有种宿醉的感觉,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想挣脱他,但提不起力气,浑身碾压般的疼;想说些什么,偏偏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最后只能软软地趴着,揪住枕头承受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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