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师有计出师表》第305/410页
“帮我剪头发。”
此话一出楚天行脸上顿时现出笑容,这笑容很是邪魅,放在他那俊美的脸庞上极具杀伤力:“剪头发?好啊!”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到林缘晨的背后。
林缘晨对着镜中的楚天行说道:“不要剪得太短,到腰间即可。”
楚天行捏出一指,对着林缘晨背后的长发比了比,在腰际一线点出一指剑气,一指横过,腰际以下一长段的秀发便被截开,落在了地上。
刚截完头发,楚天行整个人直接向着林缘晨的后背压来,双臂环抱在林缘晨的胸口,面颊贴在了林缘晨的耳鬓:“昱吉,这下看你往哪儿逃?”
林缘晨心头一跳,瞬息间从后背透出一股凌厉的罡气,罩着楚天行的身子轰击而去。
楚天行两眼一凝,迅速向后跳开一丈之远的距离:“昱吉,你太无情了!”
随着他跳开,林缘晨心中狂跳,生出一抹担忧之情,两手顿时摸在了小腹上:“妈呀,太用力了,玲珑……”
楚天行看着她这副动作心中一惊,生生地愣在了当场:“昱吉……你……”
林缘晨抬头间眼睑他震惊的表情,两眼一横,骂道:“你什么你,你害得我差点闪了腰,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用功的事情!很讨厌!”
然而楚天行到底还是艳场老手,心中震惊之下,又瞧见她欲盖弥彰的一出戏,顿时满心酸楚,两眼直愣愣地睁着,眼中也是一片酸楚,一口气憋在胸中怎么也呼不顺,背部起伏了一阵,最后口中冷冷一哼,转身头也不回大步地走出了客房。
“哼!真是不可理喻!”林缘晨重新坐回妆台,将背后短了一大截的头发盘好,又在嘴唇上点上一些胭脂,这才觉得满意,缓缓走出房门,去隔壁房间找小玉。
推门进房之时,却见小玉依旧四仰八叉地横在床上呼呼大睡,她身为天道的分身分心之法再一次让林缘晨汗颜。
来到床前,伸出一手在小玉的脸上胡乱揉捏了一番:“小玉!起来了!小玉!”
“哎呀干什么呀我还想睡……”小玉一只眼睛霍开了一条缝,另一只眼依旧紧闭,就这样眼睁眼闭看了林缘晨一眼,正欲翻身继续睡,却被林缘晨一把拉了起来,拽着她的上身前后使劲摇晃。
小玉两手抬起在空中胡乱挥了一阵,终于两眼大睁:“哎呀!昱吉,你这是干嘛呀?”
“小玉!你说我……真的,有宝宝了?”林缘晨一屁股坐在了她身前,一手摸在了小腹上。
“是啊是啊!你是不是要向我显摆呢?”小玉生气地噘起了嘴。
林缘晨两眼发光,说道:“是不是女孩?我感觉是个女孩,小玉,你和我说说。”
“去去去!早上不知道是谁说不想怀孩子,还吓得哭鼻子!”
“哎呀我那不是猝不及防……小玉,你说到底是不是女孩?”
“哼!看你得意的!你说女孩就女孩咯。”
“真的是女孩!哈哈!那我可以钓一个金龟婿了!”
“这胎身都没有呢还金龟婿,昱吉,你太会想了。你要问的问好了吧,问好了小玉要继续睡觉……”说道这里,小玉仰面向后跌去,正要再一次躺在床上睡大觉。
林缘晨却一把揪在了她的领口把她拽了回来:“别睡了都什么时辰了!”
“不睡觉那干嘛呀!都说怀孕的女人神叨叨,昱吉,你真的精力太旺盛了。”
“不如,我俩去后山的果园里玩?或者找你家小飞霞玩?”
“你就不怕小飞霞知道你怀孩子了?他要是知道,肯定会骂你个狗血淋头。”
林缘晨听她这样说法,倒是踌躇起来:“呜……小玉,你说徐凯杰到底会不会看出来?”
“从你身上看不出来,但是像你以前喜欢的,什么行为学,从你的举止中迟早有被他看出来的一天,还有,楚天行已经看出来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还是指望他别告诉小飞霞,要不然你这一路上就非常难堪了。”
林缘晨一惊:“天行已经都知道了?怪不得他好像是生气了……”
“你还想其他大能看不出来,你连楚天行都瞒不住,更别说那老头了。”
“爷爷……爷爷要是知道了,那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嗳,我们还是不要再说这些了,小玉不喜欢和你说这些……总之你以后小心一些,不要从举动中流露出来。”
“知道了……”林缘晨低着头,心事重重地答应了一声。
“小玉这下子也睡不着了,想去山坡上面的果园里玩。”
“那好,我和你去那果园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两人携着手从房中走出,向着山坡往上之处的果园而去,一直在果园中漫步了半天。
晌午之时,花延令又在原先招待六人用餐的大殿内设了一桌酒菜,以给林缘晨等人送行。
又是先前的六人坐在了桌案边,而徐凯杰依旧在看护风影剑。
楚天行坐在林缘晨的对面黑着一张脸,根本不抬眼看向她,林缘晨撇着一张嘴,不时偷偷瞄着楚天行,她倒不是在乎楚天行生气不生气,而是在揣测他有没有将她怀孕的事情告诉别人,心中有些个忐忑不安。
花荣依旧坐在下手,冷着一张脸,虚着两道目光,谁也不看,心中盘算着晚上出走私奔之事。
大殿外,又是围了几十个女弟子,然而她们今日却见到了林缘晨的真容,彼此不再有任何话柄,一个个安安静静地向着殿中偷窥,交流很少。
花延令隐约间感觉今日气氛不同前日,干咳了一声,举起面前的酒斛,向着六人敬道:“今日贵客便要离开我宗,这杯酒敬各位临行,以作送别之意。”说完,将酒斛举到嘴边一饮而尽。
六人各自也拿起面前的酒斛,口中称谢,将酒饮下。
☆、第四百二十二章 师祖的雄姿
一席酒宴吃了一个时辰,楚天行一个人喝了许多的酒,席散之时已然酩酊醉,由竹爷爷一手抓在后脖根上几乎是拎在手中一般才能行走,嘴里还嚷嚷着满口的醉话。
“昱吉!陈昱吉!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你……不懂自爱……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在月山……陪着你……”
每当讲到撕心裂肺的痛心处时,竹爷爷便会松开把住他后脖根的手,用力握拳击打他的后脑勺,吃痛之下他便会停歇片刻,但过了一会儿又会继续嚷嚷。好在他始终没把林缘晨怀孕的事情给说出来,花延令引着众人一路走到大殿之后风影剑所在之处的这一路距离,林缘晨走得那是提心吊胆。
来到大殿之后空地上大车停放之地,竹爷爷手腕上用力,直接将楚天行提了起来,向着一头越海兽背上抛去,楚天行便像一个被掷出的枕头一般跌落趴俯在越海兽背上。
在大车上打盹的徐凯杰一下惊醒,看着门面之前醉成一滩烂泥的楚天行,眉头皱在了一起:“林缘晨,天行他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又为难他了?”
当着花延令的面,林缘晨不好意思与徐凯杰争辩,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啊,他今日不知为何好酒贪杯,醉成了这般光景,我也是无可奈何。”说话之间摊了摊两手,现出一副百般无辜的模样。
徐凯杰狐疑般翻了她一记白眼。
花延令向着林缘晨道:“昱吉小姐,老夫这就送你们出这山谷。”
林缘晨欠了欠身说道:“有劳花宗主。”
几人一车便像来时一般,由花延令和花荣引着向着后山山门之处行去。
这后山山门所在,接着一条长长的深谷,深谷两边依旧如同来时一般遍植青竹,透着令人身心舒畅的竹香和鸟鸣。
走完这深谷,便看到一座十分精巧的白色牌楼,穿过了牌楼,于是就走出了无妄宗,牌楼外,林缘晨与花延令称谢道别。
山外依旧是一片茫茫雪景,到处都是满眼的白色。
众人行了半日,来到一条官道之上,这官道甚为开阔平坦,只是此时也是上下积雪。
林缘晨骑坐在越海兽背上,手上正在缝着一朵本白色的布艺小花,这花造型立体,花瓣重叠之下瓣瓣翻飞,十分逼真,这是她自创的布艺发带,她琢磨着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以后,久远的将来,在仙界待得腻烦了,便在大陆上开一家头花店,专卖这种布艺头饰,说不定还能赚点灵石养活几个乖巧粉嫩的徒弟。
一边的楚天行早已酒醒,却始终黑着一张脸,坐在越海兽背上低着头,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就连徐凯杰与他攀谈,他都不理不睬,其实在他心中,却是有一个十分让人唏嘘的想法,他现在已然深深后悔当初趁着风御鸾大婚之时找他决斗,他现在恨不得林缘晨当时就嫁给了风御鸾,也比眼下的情形更容易让人承受,花延令嘲讽他的那句“帮了张少通一臂之力”此时像一句魔咒一般萦绕在他的脑海,一寸寸地折磨着他的内心。
“林缘晨,林缘晨!”徐凯杰的嗓音在林缘晨背后响起。
“干嘛呀,我正忙着呢。”林缘晨低声嘟哝了一句。
“天行他到底是怎么了,你俩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林缘晨不耐烦地朝着头顶后头挥了挥手:“徐凯杰,哪儿有那么多架好吵,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我又不是他的同卵双生哥哥弟弟!”
“林缘晨,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这事就得找你,肯定是你又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儿!天行一定是在替你隐瞒什么。你说,快跟我说老实话。”
林缘晨心头一紧,结巴道:“什么隐瞒什么老实话,徐凯杰,你是不是饭吃得太饱了还没有消化,要平白无故地出掉点精力体力,我跟你说了我和他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这一次我真的没和他争,更没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