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第71/84页


  他起身佝偻着身要出屋, 临走又折回头道,“她若想吃什么,尽量满足, 不兴拦着不让吃,她这身子骨弱,多吃才能长起来, 生孩子也不遭罪。”
  魏濂应一声,他笑着走了。
  魏濂看回床上,傅晚凝醒了,表情极其呆板,他压声道,“你要当娘了。”
  傅晚凝被他唤回神,她去捉他的手,又怕又喜道,“会不会碍到你……”
  魏濂将她的手塞回被褥,轻声道,“不会。”
  他难得起了紧张,问她,“有哪里不舒服吗?”
  傅晚凝摇首,打哈欠道,“我睡会儿。”
  “我陪你睡,”魏濂脱了木屐,躺进被褥里,与她抵足而眠。
  他们这一觉睡到下午,魏濂醒来时她还没醒。
  他小心的抽开手臂,下了床,出里间看香阁在外头炖药,他说,“跟厨房说一声,随时备着汤,不管什么吃食都备一份。”
  香阁捏着蒲扇起来,斟酌着道,“老爷,苑里丫鬟怎么说?”
  魏濂暗一下眼,道,“呆苑外吧,留两个老实的,其他人就别放进来了,你看着点,别让什么人钻苑里。”
  香阁说好。
  魏濂捻着手,道,“药只过你手,别让人碰,缺什么的,直接跟我提,不用去问吴谷。”
  香阁应道,“老爷,府里要派人盯着吗?”
  魏濂说不用,“过于谨慎不是好事,反倒会引起旁人注意。”
  药烧好了,香阁忙端进屋内。
  魏濂也回去。
  他近床里,拿手贴傅晚凝的脸,叫着她,“起来喝药了。”
  傅晚凝睁一下眼,随即又合住,呢喃着又要睡过去。
  魏濂唇线翘起,抄手过她肩,带人进怀。
  香阁捧药来,他拿勺一点点送她嘴里,就见她苦的皱脸,他笑起来,“忍忍,是苦了点。”
  他冲香阁道,“去拿些酸梅来。”
  傅晚凝忍着将药喝完,便捂口道,“快放我下地,别吐你身上了。”
  魏濂赶忙抱起她转外屋,香阁抱一袋子酸梅进来,先递给他一把,他放了两颗进她嘴里,瞧见她平缓下来,才一身放松,“反应大了,这个月大概只能靠着酸梅过。”
  傅晚凝依赖的靠着他,嘟声问道,“不能吃其他东西吗?”
  魏濂帮她把头发半扎住,笑的停不住,“贪嘴?”
  傅晚凝捏手摇他的胳膊,“你别笑,我,我不懂。”
  魏濂扬扬手里的酸梅,“给你止吐的。”
  傅晚凝拣一颗,仔细观察着,瞧不出什么名堂来,她窝着头道,“你为什么会懂?”
  魏濂送她回床,专注的看着她道,“你忘了我是太监?”
  太监要比男人细致,在侍候人这一方面,纵使是宫女都不如太监。
  傅晚凝伸手勾他的脖颈,和他说着悄悄话,“我其实有点生气。”
  “气我了,”魏濂用唇去碰她脸侧,声音的柔能将她化掉,“也不会跟我吵,只闷着,小受气包。”
  “你会不会讨厌他?”傅晚凝羞一下脸,双眸望着他不想动,“我怀孕对你会是个威胁。”
  “瞎说,他来的正是时候,我这个当爹的岁数不小了,”魏濂勾着唇去吻她,尝出她口中酸梅,他故意装嫌弃道,“嘴儿可真酸。”
  傅晚凝被潮气围住,乱着思绪回嘴,“那你不要吻我。”
  “讨厌,”魏濂挑起她的下颚,让她的颈无处可藏,他辗转着朝下去巡游着,拉掉她的亵衣时,他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来,冲进小间里去冷静了。
  傅晚凝攥着衣喘过劲儿,绯红着面咬嘴笑,也不知想到什么,她难为情的拽住被褥将头盖住。
  隔一会儿,魏濂再出来已换了件外衫,他喊埋在床里的人,“吃饭吗?”
  傅晚凝露一只眼出来,细声道,“怕吐。”
  她是谈饭色变了,那阵吐让她心惊到现在。
  魏濂含着笑,让香阁带人进来摆饭。
  他们出来,往那桌上一看,倒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不过清淡了些。
  傅晚凝支一只手站桌前挑芥菜吃,那些肉就看都不看了。
  魏濂看着乐,“先前就不咋吃肉,现儿好了,干脆瞧都懒得瞧。”
  他装一小碗山药鲤鱼汤,还没放她面前,就看她嫌恶的变了脸色,他没奈何道,“如何好?吃的喝的短不得,偏你挑,你也听见韩大夫说了,得吃。”
  傅晚凝觉得自己过分了,忙说道,“我吃。”
  魏濂温着脸色喂给她,鱼汤虽有山药,可腥味她还是能闻见,她强喝半碗,就蹲地上给全吐出来了,魏濂将人一拎,捞腿上给她拍背。
  傅晚凝沁泪跟他诉苦,“我真见不得它们,总觉得肚子里住着个混世魔王,我进点东西,他就全打出去了。”
  魏濂紧着眉,先给她吃一颗酸梅,瞧她好点,才敢喂一块鱼肉,看着她吃下去了,他绷着声道,“还想吐吗?”
  傅晚凝摇一下又点一下头,“有一点点,可以忍住。”
  魏濂一口浊气出,挖苦道,“可比打仗还累,先儿宫里的娘娘这般也没甚感觉,真到你身上了,我整颗心都悬着。”
  傅晚凝哭不出,用手掩遮着唇幸灾乐祸的笑,“才见你胸有成竹,也不行了。”
  她拿酸梅放嘴里,感受着那酸味,惊讶道,“真稀奇,我最吃不得酸,现下竟一点都不怕了。”
  魏濂还不忘让她喝一口鱼汤,看她稳定了,就跟她闲话,“等他出来了,不能吃酸还是不能吃酸。”
  傅晚凝哼一下,抱着酸梅啃。
  膳后再陪她在苑里转一圈,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秋寒降至,诸事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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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无虑的在府里呆了三天,第四天傍晚,汪袁和沈立行一起过来见魏濂。
  “厂督,您得尽快上职,”汪袁愁声道。
  魏濂打开一包驴打滚儿,推给他们,“皇上动作了?”
  汪袁哪能吃的下,连连摆手。
  沈立行倒捡一块尝了,“您怎好起这口?”
  “我夫人爱吃零嘴,府里这玩意儿多的没处放,你们才能沾点光,”魏濂托起腮,找回先前的话,“皇上又盯上哪块?”
  汪袁道,“今儿上朝,皇上当着众臣的面提出要组一支腾骧四卫营。”
  “皇上要四千人,全数由锦衣卫充盈,可这执掌人却是徐阎秋,”沈立行森然着脸,一拳打在案桌上,“锦衣卫统共就六千人,他抽走四千,这不是要卑职回家种地吗?”
  魏濂张起两只手鼓掌,“瞧,一来就想废了锦衣卫,真真是急不可耐,禁军那帮废物他不用,非动锦衣卫,直晃晃的告儿咱们,他就是不想容咱们,甭管咱之前出了多少力。”
  沈立行腾的起身,煞着眼道,“我现在就去宰了徐阎秋,我看看他还敢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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