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姑娘择婿记》第58/114页
贞媛本就肤白貌美,穿了这牡丹色春衫更是显得脸如皓月面似嫦娥。她自己还有些羞,贞书问骑在房梁上的刘文思道:“刘大哥瞧着可好看?”
刘文思点头笑道:“十分好看。”
贞媛瞧刘文思两只眼睛光瞧着自己,怕他踩空了摔下来,忙挥手道:“瞧着脚下,瞧着脚下。”
刘文思本已堵好风眼子,从梯子上溜了下来在厨房边水台上净着手,眼睛不住瞧着贞媛打量。贞书心中若有所动,心中正悄悄长叹着,忽而便见梅训站在二院门上道:“该走了。”
贞书早起没有说动他,本想着一会儿再去劝他,今见他居然自己跑到二门上来催,怕贞媛瞧见了多心,忙跑出去推了梅训道:“先生,你行行好先走吧,我是真要照顾我姐姐必不能走的。”
这人脑袋死的跟个棒槌一样。
果然刘文思扶着贞媛走了出来,贞媛见贞书面上情急不知说些什么,忙道:“若京中有急事,你快些回去吧,这里有刘大哥照应着,我还不至短缺了什么去。”
贞书道:“并没有什么事情,我去打发了他就回来。”
刘文思见状拉了贞书到一边,悄声道:“你尽管去即可,我已决定了今年不参加春闱,要在这里照料你姐姐。”
贞书道:“三年一回春闱,若你不去了你父母怎能同意?你回韩家河怎么向他们交差?”
刘文思道:“其实你有所不知,我肚子里那点墨水,连个监生都考不回来,皆是我父亲一力往我这干爷爷手中塞银子,才叫乡试院试层层将我提到这京城中来。如今眼看春闱,仍是要拜我那干爷爷的功劳替我放个进士。我本一届农夫,略识得几个大字,那敢擅弄文墨,是已昨日也已向那干爷爷表明不考之意,他也允了。上回我在韩家河未敢多走一步,才致你姐姐落到如此境地,如果在她这种境地下我仍不能帮她,那我这相思,也真可谓是可笑至极了。”
贞书叫他一番话说的又敬又佩,半晌才抱拳道:“刘大哥才是真君子。那我姐姐就托付给你了。”
刘文思眼瞧了瞧身后梅训道:“昨天未曾细瞧,今日他出口我才听出来,他是我干爷爷手下十分得力的人,怎会替你驾车?”
贞书暗道:这下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了。
嘴里却仍掩饰道:“是我赵叔的朋友,因他有事相托才来送我。”
刘文思听了点头,仍是推了道:“快走吧。若我在这里还不能照顾大姑娘,下回你来了兴师问罪即可。”
贞媛也走了过来道:“既然京中有事你就快走,不然你呆在这里也要叫我担悬。”
贞书无奈只得应了,复到厨房里交待了该如何煲汤并如何清洗羊肉才不致腥膻,剩下的羊肉要如何保存的话,这才将自己周身打理干净梳好了头,别过贞媛和刘文思出刘家庄往集市上而去了。
玉逸尘勒马执鞭,就在刘家庄村外等着。见梅训远远驾车来了,皱眉问道:“怎么这么久?”
已经天将中午。
梅训不敢多言,自勒停了车,贞书便从车中跳了下来,怒冲冲嘟了嘴告状道:“我要在庄子上照顾我姐姐,你手下这人十分不通人情,非要将我拘出来。”
孙原已牵了一匹马来。玉逸尘见了贞书那里还有脾气,跳下来抱她上了马,自己也另骑了孙原拍来那一匹,将鞭子递到贞书手上道:“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贞书一眼扫过去道:“所以你昨日就交待叫他无论如何也要将我拘回来?”
“是。”玉逸尘笑道:“我怕你去了就不肯回来。”
她愠怒的神色仍是可爱的,秋水汪汪的杏眼,娇俏的唇,轻盈的身姿。玉逸尘温笑着双目盯紧了贞书,柔声道:“我早起五更就等在这里,怕你不肯出来。”
所以,事实上在她端早饭之前,他已经派人来催过多回叫梅训带她起身的话。
他轻拍贞书所骑的马匹,那马迈开四蹄一声长啸跑了起来。他在身后一众人的目光注视中策马赶上,待两匹马都跑得远了,站起身从脚蹬中松了一只脚来放到另一侧,觑着两匹马十分接近时,纵身一跃便骑到了贞书那匹马上。
贞书叫他吓得一跳,回头才要张嘴,他的唇便覆了上来,欲要将她碾碎一般狂吻着,直到彼此都脸红心跳喘不过气来,才环紧她的腰放声大笑。
贞书嘟囔道:“你真是个疯子。”
她松了缰绳侧过身去寻他的唇,任凭眼中泪水被风吹远,喃喃道:“恰好我也是。”
他勒马仍到集市上,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驰到那客栈门前才下了马,不待贞书下马便一把将她抱下来,踢了客栈的门几步跑进去上了楼梯,仍是一脚踢开那客房的门,将贞书仍在床上,自己也纵身压上来一通吻。
贞书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感觉到他冰冷的手指一路拉着自己衣带,忙抓了他手道:“大白天你要做什么?”
☆、第72章 娈宠
“吃你……”玉逸尘伏首在她胸前。
他这果真是吃。
贞书忙推了道:“脏,我昨夜都未洗澡,在炕上滚了一夜。”
玉逸尘起身爬上来解了她头上木簪,将她头发都拨乱了才勾了她鼻尖道:“我早起五更就替你备了热水,可你一直不来。”
贞书道:“真是个疯子,我五更还在炕上困大觉。”
玉逸尘往下退了一尺道:“如今他们还在远处,我却等不得了。”
他这果真是吃,贞书仰头望着床顶的帷幔叹道。
他伸手自床头一只纯金外镶一圈润白一圈碧青玉环的圆钵中取出只眼圈大小的套圈,四周一圈棕毛带着滴滴的水珠。贞书见他将那东西套在手上,心中有所警觉一把抓了玉逸尘手问道:“什么东西?”
“好东西!”玉逸尘拱身在她胸前。
贞书见他又将那东西褪下来丢进钵中,爬起来抱了那钵下来自己取羊眼圈套到手指上轻拂玉逸尘的脸。
若真是羊的眼圈,也太乖邪了些,她到此时连双腿骨缝中都还抑不住的轻颤着,是他的手法,或者也是这东西的逗弄。
玉逸尘一把抓了贞书手问道:“难道还不过瘾?”
“不是。”贞书见他扑过来忙滚身躲了,将那东西丢进钵中道:“这也太邪癖了些,往后能不能不用这东西?”
“还有往后?”玉逸尘不由自主抿了朱唇又笑起来。
贞书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这话简直是没皮没脸了,她伏在枕头上红了脸不敢抬头半天才诚言道:“我仍是喜欢你,唯有你。”
这话难以出口,她只想要他的手和唇,不想要这些邪癖的东西。虽能带来极致的舒愉,但正因极致,总让觉得不似真的一样。
玉逸尘环上贞书肩膀在好耳边轻言道:“这算什么,我还有许多好东西,往后咱们一样一样试,好不好?”
贞书才渐渐褪了酥意的小腹叫他一言撩的阵阵发紧,深知他是会错了意,却又不敢再多说,怕多说多错叫他再多想。
两人抱在一起昏天黑地睡了一觉,听到孙原敲门玉逸尘才起来端了午饭进来胡乱吃了些。贞书叫他啃的混身粘腻,嚷嚷着要洗澡。玉逸尘自然早叫孙原备好热汤在隔壁,她在孙原的目光注视中如同做贼一样双腿打着颤虚浮了步子走到隔壁屋子洗过,见床上摆着一套干净衣服便换上。只她才穿了中衣,就听外面有三长两短的敲门。
贞书以为是孙原,高声回道:“我一会儿就出来。”
“开门。”原来是玉逸尘的声音。
贞书粗粗裹了件外衣套在身上,开了门问道:“你来做什么?”
玉逸尘怀中抱着那只钵,反手下了门鞘道:“做我还未做完的事。”
他将贞书抱起来扔到床上,自己也跟了上来。贞书瞧了眼窗外道:“要死,这都晌午了,什么时候能到京城?赵叔还在城外等我。”
玉逸尘复剥着她身上的衣服道:“虽说是今日,我可没说是什么时候。”
这回,他仍像前日夜里一样细细的趴下去摆弄起来。
她心里忽而一阵发酸,退身下去吻上他的嘴唇半晌才道:“玉逸尘,我喜欢你。”
玉逸尘滑到她耳边厮磨道:“宋贞书我爱你,嫁给我好不好?”
贞书看他将她一头长发一缕缕扬起来,皆数散落在她脸上,眼虽不望她,想必心里是极紧张的。遂深深点头道:“好!”
答完贞书心中苦笑,上一回嫁给一个长工未果,这回她要嫁给一个太监了。
起床收拾完备,贞书出了客栈见这集市上今日空无一人,心中不解道:“为何今日这样冷清。”
玉逸尘道:“恰好不逢赶集罢了。”
农村不逢赶集的集市确实很冷清。贞书回头勒了马,轻轻的拍着鞭子,那马便走了起来。
回京的路上,这两个人骑在马上,皆是笑的傻子一样。早春晴朗的天气并无人的四野官道,玉逸尘将贞书拥在怀中同骑一匹马,虽天色渐晚夕阳渐落,他也不肯紧催马蹄,贞书嗔怒道:“只怕我赵叔已经等了许多时了,你能不能快点。”
玉逸尘将下巴压在她肩膀上厮磨她一只耳朵摇头:“不能,我就要慢慢走,越慢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