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新贵》第101/278页


这次來野山乡,很明显就感觉和前几次來很不一样了,这次大浦县的道路工程不光只是通向外界的那一段路,由于并不担心资金上面的问題,所以大浦县县内各乡镇的路也是一起修的,各个乡镇的路面在虞凡一早的要求下,也是进行过路基的扩宽和平整,所以大浦县内的道路建设就进度反而是要比外面的快上不少,
一路上,道路也是非常的平稳,整个路面都让碾土机压过了,局部的路面现在正进行着浇灌沥青的作业,这让虞凡看得非常满意,工程的进度比他想象的要快,看來等外面道路贯通的时候,县里面通往各乡镇的主要道路基本上也可以完工了,
來之前,县里已经跟野山乡打过了招呼,所以野山乡的书记崔汉明和乡长黄林也是一大早就带着乡里的领导班子成员在路口等候了,见虞凡的车开了过來,书记崔汉明也是带着一大堆人迎了上去,
这种情况看得虞凡有些皱眉头,他是最不喜欢这种排场的人,有这功夫还不如商量一下以后的工作该怎么做呢,不过想到这也是野山乡的一番好意,他也是暗叹了一口气,开门走下车和他们笑着握手,
“以后就不要搞什么迎接这一套了,车直接开到乡里去就行了,來來回回的这样多麻烦。”和大家一一握完手后,虞凡也是看着书记崔汉明笑着说道,
而崔汉明以为虞凡这只客气话,一个劲恭敬的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迎接领导也是对领导的尊敬,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这话听的虞凡暗自摇头,官场上的这种迎來送往的陋习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改变的,也确实像他说的变成了工作的一部分,而这种习惯也不会随着哪位领导变迁而有所怠慢,这是几千年來流传下來的官场文化,对于这一点,虞凡也是有些无奈,自然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小车开进了乡政斧大院,野山乡里的领导也是汇聚一堂,虽然人还是上次那些人,但精神面貌却是不可同曰而语,这一点就让虞凡很满意,至少这一点上大家就是有进步,乡里的领导就要有领导的样子,不能沒事的时候就变成了自家的农夫了,有事情的时候就从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上來,变成了乡政斧的工作人员,
这次下來,虞凡主要是抱着向大家慰问的心态,给他们打气來的,毕竟这段时间,野山乡的表现还是做到了可圈可点的,各村的自由选举是在他们这里试点进行的,而且看來反响还不错,有很多外地务工回來的人积极的参与进來,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以來,全国各地的不发达地区每年都会有不少农民涌进城去打工,在给自己带來经济实惠的同时,也见识到了外面的发展,或许他们本身并沒有多少的知识,但是在各地的打工生涯中,让他们也增长了不少的见识,而这些知识也都是书本上面学习不到的,
同样的方法,在外面可以用,搬到大浦县來也一定可以,像养猪养鸡这种他们祖祖辈辈都在做的事情,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家乡大规模的开展,现在道路就要畅通了,这些东西都可以运到外面去,回來发展不但可以不用背井离乡,而且说不定收获还要比自己打工挣的多,
而他们的回家创业就会起到积极的带动作用,身边的亲戚朋友见到了实惠,也就会争相开始创业,一來二去的就很容易形成一种产业的规模化,至于创业以后的问題,那就是虞凡要各村自由选举村干部的目的,
老百姓自己选举的这些村官,必定是在村里很有威望的人,只要他们能起到带头人的作用,帮助这些村里正确合理的创业,那样才能让大家少走不少的弯路,才能最短的时间内改善大家的生活水平,
听完野山乡对这段时间工作情况的重点汇报,虞凡也是频频的点头,笑着道:“今天我來,其实是代表县委县政斧向大家表示慰问的,这段时间以來,大家都辛苦了,不过有几点情况,我也要向大家提出來,基层工作,你们一定要做细致了再细致,只要你们把事情做细致了,才不可能在大的方面出现太多的偏差,二來,你们也要多去下面看看,发现了问題要及时的改进,比如说,一些产业出了成果之后的销售问題,你们要怎么解决,呵呵,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不要让老百姓手里的猪啊,鸡啊什么的都长大了,才发现居然不知道要买给谁,你也是你们目前要考虑的问題。”
虞凡这话倒是给他们提了个醒,以前他们一直做的是给下面每个村里的人树立一个典型,以贷款的形式发放一些创业资金,从而在最短的时间内带动了一大部分人的致富心理,但是如果真的形成规模以后,这些东西的销售渠道他们却是沒有讨论过,就算讨论也沒用,他们完全沒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说完这番话以后,虞凡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題,想了想,看着他们说道:“嗯,这样吧,你们将所有养殖户养殖的品种和数量都统计一下,由县里进行统一的安排,统一的销售,这样也免除了你们的后顾之忧了。”
崔汉明一听也是大喜道:“虞书记,您这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我们这些人哪里懂得什么销售,就算是去外面跑售货渠道,具体要找什么人,我们都不明白。”虞凡听得一阵苦笑,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不懂经济是大浦县这个贫困县里地方干部最大的短板,看來以后要加强这方面的考量了,
正说着,外面却是有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來,这看的书记崔汉明直皱眉头,不是已经吩咐了不要让人进來的吗,这下面的人怎么办事的,正要喝斥,那人却是急急忙忙的跑到副乡长毕军旁边,焦急的叫道:“毕乡长,徐老师从铁索桥上摔下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一旁的虞凡从刚才那人进來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听那人说完以后,毕军的脸色也是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站起身來就要冲出去,虞凡却是大声叫道:“怎么一回事情。”毕军这才停住了脚步,看着虞凡神情焦急的说道:“虞书记,徐老师是牛角村那一带唯一的老师了,我要去看看。”
虞凡一听也是站了起來,道:“走,一起去看看。”说完就跟着毕军一起走了出去,而崔汉明和黄林也是跟了上去,其他的人想跟着,却是被崔汉明转身一挥手给阻止了,虞书记并不是很喜欢一大堆人跟在屁股后面,这一点他还是意识到了,
两辆车也是直接向牛角村方向开过去,经过乡里的动员,牛角村的人也是主动将通往村里的路进行了拓宽和平整,现在车也是可以直接开进村里了,而一路上,虞凡听到毕军的介绍,心里的震惊也是无法形容的,
牛角村周边的几个村子只有一个学校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想到就这么一个学校还只有一个老师,最让他吃惊的就是这个徐老师居然是一为七十多岁高龄的老人家,前几次來的时候,这位老人,学校里唯一的老师他也是沒有见到,所以对这件事情他并不是很了解,
而就这么一位老师还是毕军在县教育局里求爷爷告奶奶无果之后,人家主动找上门來的,老人家并不是大浦县本地人,只是他那个过世的老伴是大浦县下面的人,依照他老伴临终前的遗嘱,老人在老伴去世以后,把老伴的骨灰带回了大浦县安葬,沒想到却是正好碰上了找不到老师的毕军,
老人是省城人,在省城的学校里教了一辈子书,临老了也是在省城里退的休,一直赋闲在家,儿女们都在外地工作,平常也是难得回來一趟,在看到牛角村的情况后,老人也是毅然的决定留下來,反正自己也老了,老伴也是葬在这里,自己孤零零的一个在省城的房子里更是寂寞,还不如在这里发挥一点余热,顺便也可以陪陪自己的老伴,免得她一个人躺在这里也是寂寞,
沒想到这一待就是三年,中途老人也是因为身体的情况回过省城几趟,不过每一次都是很快的赶回來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舍不得山里的这帮孩子,听到毕军说的这些事情,虞凡心里一时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一阵东西在涌动,让他一时也是说不出话來,唉,一个老人啊,


第二百二十五章 老人和老师
老人的遗体始终是沒有找到,铁索桥下的山涧实在是太深了,沒有人敢下去找,而虞凡他们到达的时候,在桥边已经围上來了很多人,一群孩子们正在那里放声痛哭,凄凉的声音,听的有些家长眼圈都直犯红,
看着眼前的铁索桥,虞凡自己都感到一阵心悸,长长的铁索连接在两座山峰之间,铁索上已经是锈迹斑斑了,整个桥面也只是用一些简陋的木牌铺在上面,有些已经出现了腐烂的状况,
由于山峰之间的距离很长,所以这座铁索桥也就显得很长,从桥的这边看那边的人影都有点看不清楚,在山风的呼啸声中,铁索桥也发出咯咯的声音,这样的桥,虞凡自认为自己是不敢走的,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领着一群孩子每天在桥面上來來往往的情景,那就像每天都要在悬崖上來回走几次钢丝一样,
下车之后,毕军也是很快向村民们询问事情是怎么样发生的,而通过他的了解,虞凡也渐渐明白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今天的山风很大,老人也像往常那样,将上完学的其他村的孩子们送过铁索桥,这是三年來他一直都在坚持的事情,这样的一座桥,如果孩子们在上面发生了意外的话,那意味着什么,老人比谁都要清楚,
其实像这种情况,毕军这个副乡长一早就有发现,也是十分担心的劝过老人,平常只要他自己沒什么事情,也会代替老人來送这些孩子,只是他毕竟是一个副乡长,尤其是现在全乡都在搞建设的情况下,他來的就更少了,不过每天他都会來这里一次,看看老人家的情况,
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为了那些可爱的孩子们,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村里,这种情况让毕军有时候也是感动很内疚,甚至在每逢过节的时候,他也曾试图劝老人回去安享晚年得了,虽然他心里也很不舍,毕竟全乡有一半的村子都是生活在山里面,而这些村子就只有牛角村这一个学校,如果老人回去了,他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再去找一位老师,
理所当然的,毕军的劝说并沒有说动老人,反而是让老人哈哈大笑的数落了他一顿,按照老人的原话是这样的,反正自己也是风烛残年了,还有几天曰子好活的,只要能让多一个孩子学到知识,对他们以后会有很大的好处,我也算是最后尽到自己老师的责任了,
听到这里,虞凡不禁有些热泪盈眶了,自从刘丽出车祸的时候他哭过一回以外,这些年他也觉得自己变得坚强了,沒想到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忍不住流泪,其实虞凡明白,老人就是靠着这样一股信念,才在大山里坚持了三年,这是一种身为老师的使命感,是一种责任,已经深深的烙印在老人的骨子里了,或许老人也希望这能是一种传承吧,
看着这座在风中摇摆的铁索桥,虞凡久久不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慈祥朴素的老人的身影,常年累月的在这两座山峰之间接送着这些孩子们,而他也仿佛看见了老人最后一次送这些孩子们过桥,奋不顾身的去救一位向外跌倒的孩子时焦急的神情,他也仿佛看到了在孩子得救之后,老人脸上欣慰的表情,但他自己却是跌落到了桥下,再也看不到他工作的学校和那些纯朴可爱的孩子们了,
虞凡相信,老人在跌落下去的一瞬间,心情是平静的,这样的事情老人不可能沒有预料到,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每天在这座桥上來來回回,这座桥的老旧和他自己所要面临的风险,老人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他才会坚持每天送这些孩子们过桥,只是为了用自己老弱的身躯保护着他们,想到这里,虞凡仿佛看到了老人跌下去时微笑的表情,眼神里充满着对这些孩子们的依恋和不舍,或许还有忧虑,毕竟这个学校只有他这么一个老师,自己就这么走了,那些孩子们又该交给谁呢,
在桥边伫立的不只是虞凡他们这些人,随着得到消息的人越多,铁索桥的两边都汇集了來自各村的村民,或许是因为孩子的哭声太过于悲凉,两边黑丫丫的人群中也是不时传出抽泣声,而且这种声音越來越多,直到最后已经是将山风吹过铁锁桥的声音完全的掩盖住,
一种力量,一种责任和一份感动,并不是只有英雄的消逝才会使人流泪,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在大山里冒着生命的危险教育了孩子们三年,就算是为了生活早已有些麻木都市人都会感动,更何况是这些生活在大山里纯朴的山里人,
“崔书记,这座桥以后就叫‘师桥’吧。”虞凡幽幽的说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上这么一句,或许和这漫天的哭声有关吧,
崔汉明的眼睛此刻也是红红的,听到虞凡的话用力的点点头,不过也是因为这句话让虞凡从悲痛的心情中清醒了过來,逝者已矣,但逝者应该得到生者的缅怀,看了在一旁痛哭失声的毕军一眼,虞凡沉声道:“毕军乡长,现在不是你该哭的时候,立刻组织人去山涧找老人的遗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
这种事情自然是义不容辞的,毕军一抹眼泪,转身就开始去招呼人,而虞凡这边也是看了身边的野山乡乡长黄林一眼,道:“黄乡长,布置灵堂,开追悼会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逝者已矣,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要知道感恩,老人是为了我们山里的孩子们牺牲的,应该让老百姓有一个祭奠英灵的地方,另外,一定要想办法尽快通知老人的家属,让他们以最快的时间赶到这里來,态度一定要好。”黄林点点头,一脸悲痛的转身离去,
最后,虞凡看着野山乡的书记崔汉明道:“崔书记,你立刻给县里打报告,我们不能让这些孩子们再这样冒险了,老人的牺牲,这是血的教训,让县教育局、县财政局无论如何也要拨款在山的那边再建一所学校,一天建不成,就让县教育局的局长在这座桥上走一天,一个月建不成,就让他走一个月。”崔汉明听完点点头,正要离去,虞凡却是叹了一口气道:“你准备一下吧,县里要在这里开一次现场办公会议。”
不理会崔汉明的疑惑,虞凡转头对站在一旁直抹眼泪的高洋说道:“你立刻给县里所有的常委们打电话,让他们以最快的时间赶到这里,我们要开个常委会,还有让县公安局的人派人到这里來维持秩序,让县教育局、县财政局的那些领导们都给赶到这里來。”
悲痛之后,虞凡的心里却是悲哀,一个学校,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师,在这里三年了,这种情况却是无人问津,这让虞凡在悲哀过后又感到一种无力的愤怒,但是这种事情自己应该怪谁呢,到最后虞凡却是只能责怪自己,当初自己答应了毕军,要重新建学校的事情,虽然学校现在是建起來了,但一所学校并不是只有校舍就行的,老师才是学校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啊,想到这里,虞凡又是感到一阵愧疚,自己的工作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到位啊,
灵堂很快就搭建了起來,但是不是一个而是两个,铁索桥上发生的事情让很多人对于这座桥感到望而生畏,沒有人敢在上面行走,看到桥的这边竖起了灵堂,桥那边的人也是自发的在那边又搭建了一座简易的灵堂,
一位老人,两座灵堂,这让虞凡不禁升起万般的感慨,是啊,我们的老百姓是最懂得感恩的,别人为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其实他们心里都是有一杆秤的,哼,有些人说他们愚昧,我看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愚昧,或许他们沒有什么知识,不懂得什么人生的大道理,但他们却是用他们的淳朴描绘着他们自己的人生,
在太阳西沉的时候,一辆辆的小车也是开到了牛角村,所有的县委常委在接到虞凡的电话以后都赶到了这里,跟他们一起來的还有县电视台的那些人,这是楚沁的主意,老人的事迹我们不光只是要去祭奠,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在大浦县还有这么样的一为老人,至少要让大浦县老百姓知道,
再一次的搜索还是沒有找到老人的遗体,山涧实在是太深了,负责搜索的人实在是下不去,而听到这个消息,虞凡也是一阵轻叹,沒想到他们要祭奠老人,却是连老人的遗体都沒有找到,也好,老人为山里的人付出了太多,就让这两座山峰作为老人的目地吧,让山里的人世代缅怀他,
大浦县的这次常委会议就在牛角村新盖的学校里召开,这里也是老人三年來教导学生的地方,不过整个学校除了教室是新盖的以外,其他的课桌什么的都是破得不能再破的了,有些课桌更是用土砖搭建起來的,看得所有走进來的常委们心里都是一阵发酸,


第二百二十六章 无尽起哀思
夜幕渐渐的降临,但整个师桥两边都是灯火通明的,沒有电灯,大浦县的电力供应情况本來就是十分的紧张,县城里停电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更何况是下面的村庄,全部都是火把,这是生活在山里的人的习惯,夜晚走夜路的时候会用火把照明,电灯这个玩意现在虽然是每家每户都有,但一年到头也沒见它亮过几次,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有那种万家灯火的情况出现,
庞大的场面让在场的常委们都有点惊呆了,这么多人几乎将师桥两边围了个水泄不通,满山遍野的似乎都是火把,将整个天际照的通亮,这种情况让虞凡也是有些吃惊,人似乎越來越多了,这种情形比刚才的人数最起码增加了一倍,不过也是,谁家沒有孩子,人家对他们的孩子好,比对他们自己好更让他们感激,
“卢局长,立刻加派警力,维护两边的秩序。”人一多,往往会更加容易激动,虞凡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发生什么[***],又看了一旁的办公室主任常达一眼,道:“老常,立刻让人在接通这两边的广播,我要对乡亲们讲话。”虞凡的话让其他的常委们想到了什么,立刻也是担心了起來,
远处,不时的有火把向这里靠近,聚集到这里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周围十里八乡的人都有靠向这里的趋势,三年的时间不长,但每个家长把孩子送到老师手里的时候,见到的都是徐老师,一个七十多岁的长者这么大年纪了还跑到山里给孩子们教书,这不得不让他们心生感激,就算是再怎么生活困难,又有哪一个做父母的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多学点知识呢,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师桥的两边都升起了篝火,哀怨的歌声也是在山涧飘荡,这是山里人特有的一种对亲人过世时的哀思,虞凡听不懂这些歌唱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能听明白这歌声中带着的那丝哀怨,这里的村民不仅是把徐老师这位七旬的老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而且看成了一为长者,
临时的广播在野山乡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很快的安装好了,但等到常达通知虞凡的时候,他却是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了,这样的夜晚,还是让乡亲们释放对徐老师这位长者的思念吧,
一个比较特殊的常委会,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在牛角村的新学校里召开,这是一次很特别的常委会,讨论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七旬老人的后事问題,沒有了以往常委会是勾心斗角,有的只是虞凡凝重的叙述和流露在众常委之间的淡淡哀伤,
几乎沒有通过什么讨论,常委会很平静的通过了为徐老师举行追悼会的议程,这件工作有县委统一的部署,成立了追悼会筹备小组,由虞凡亲自任组长,其他的常委为筹备小组的成员,不过因为县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这个工作组目前只有虞凡和县委办公室主任常达两个常委在,其他的人,在开完常委会议以后,虞凡也是让他们各自返回县委去了,
临行前,楚沁也是满脸担心的看了虞凡一眼,虞凡当然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点点头,其他的人都走了,包括那个让虞凡狠狠训了一顿的县教育局长,但是公安局长卢达却是不敢离开这里,
大浦县民风强悍,尤其是山区里的年轻小伙子,气血方刚非常容易冲动,万一虞书记有个什么闪失,那他这个公安局长可算是做到头了,
卢达的留下來也正好给了虞凡方便,现在村民的会聚越來越多,山里的山路有非常的不好走的,万一出现了什么闪失,那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为了这事,虞凡还专门把野山乡的书记、乡长和毕军都找了过來,和他们商量这件事情,卢达作为县里的领导当然也是参与了其中,
“崔书记,你看现在的情况,我们要怎么办,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山上的风又大,一到半夜寒气更重,你看是不是想办法给乡亲们送点吃的东西,或者是弄得姜汤也可以。”看着大家,虞凡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话让崔汉明听得有些为难了,看着虞凡道:“虞书记,弄吃的和姜汤都沒有太大的问題,桥这边的乡亲们还好办,关键是桥那边的乡亲们该怎么办,现在这座桥沒人敢走了,从其他的地方绕过去,恐怕等上山的时候,天也已经亮了。”
毕军也是点点头,道:“是啊,虞书记,这里的风俗是这样的,只要有亲人过世了,村里的人都会为他守夜,就算我们过去劝他们回去也是沒有用的,在山里,大家对风俗习惯的尊重往往超过任何的事情。”
虞凡听完点点头,想了半天却是看着毕军说道:“毕军同志,你老实的告诉我,这座铁索桥现在是不是真的危险到不能再走人了。”这话倒是问得毕军一阵犹豫,不过半响他还是坚定的说道:“虞书记,要说这座桥,其实并沒有像说的那么危险,只是桥上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非常的害怕,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不过,只要等过了一段时间,大家心里适应了,还是会从桥上走的,毕竟从山那边到这边,只有从桥上走才是最近的距离。”
轻唔一声,虞凡也是点头道:“那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东西做好以后,就由我和你负责运到对面去,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乡亲们即伤心又伤身体。”这话一出,一旁的公安局长卢达立刻大声叫道:“这可不行,虞书记,要去送也是我们去送,怎么能让你亲自去冒险呢。”
一旁的崔汉明和乡长黄林也是站了起來,一脸焦急的道:“是啊,虞书记,你可不能去冒这个险啊,还是让我们去送吧。”虞凡的身份,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们也不要说什么前途了,就算是这心里也是非常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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