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了个没心肝的》第51/206页


    推开她冷声训斥道:“下次遇事,你若再敢自作主张,休怪郎君翻脸无情!”
    元妤看他脸色冷黑的模样,生怕他再恼起来,马上乖巧点头应了,急急道:“再不敢了,三郎你莫气了……”
    谢砚窝囊地发现,她一服软,自己就再说不出狠话来了。
    元妤似察觉到他的情绪,生怕他下一瞬又硬起心肠掀自己下去,赶忙凑上去亲他,道:“三郎,入夜了,何不及时行乐?”
    谢砚:“……”


第38章
    把元妤折腾睡了之后, 谢砚披着寝衣走出卧室, 吩咐石青, 道:“去给我办件事。”
    石青听了吩咐后, 稍稍诧异了下, 低头应了。
    谢砚叮嘱道:“要稳妥的。”
    石青明白,连夜便去办。
    第二日,元妤醒来时谢砚正披着一件外衣, 敞着胸怀坐在书案前看书。
    明明是闲散的姿态,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矜贵的气场, 看得元妤稍稍愣了下。
    记忆中, 仿佛只有最初在谢府扶风院见他那次, 他才有这般贵气的模样, 之后那些次相处好似都在和她恼怒怄气中,叫她鲜少意识到他实际上是个名副其实的世家贵族郎君。
    “醒了?”
    元妤闻声回神,就见他保持着握书的姿势看她,慵懒闲适的模样,唯有看她的眉目间有两分温柔之意。
    她慢慢绽开笑脸,竟有一分羞赧之意,拉了被子盖到肩颈处,抿唇笑道:“三郎真俊。”虽羞赧却还偏是要招惹他,也不知是什么心理。
    谢砚似已习惯,只勾唇笑了笑。
    元妤想起什么,看了眼窗外天色,意外道:“三郎今日未去上朝?”
    谢砚放下书走了过来, 应了一声道:“告假了。”顺便在她床边坐下,道:“既睡醒了,便起身一道用早膳吧。”
    他说这话时,好正经好正经,混似昨晚欺负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元妤就默不作声,直勾勾盯着他瞅了良久。被子下的手却摸摸索索够到一物件,摸出是什么物件后,她嘴边扬起促狭的笑,抓着那物件从被子里探出手来,娇软软地道:“三郎给妾穿衣?”
    待谢砚瞅清她手中扬起的物件是什么后,平淡的面容再作不下去,红色从耳根一路漫到面上来,斥道:“胡闹!”
    元妤手里抓着的竟是昨夜被他褪下的小衣。
    元妤见他面红,“咯咯咯”笑出声来,道:“外界传言当真听不得,三郎哪里是风流的人,咯咯……”被她调笑下便红了脸,哈哈。
    谢砚恼得扑过去压到她身上,做凶恶状要罚她,斥道:“哪里有你这般的女郎,打趣自家郎君上瘾?”
    元妤咯咯地笑,也不知是昨晚滋润得好还是怎的,明明是初醒之态,却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娇丽得很。
    谢砚瞅着,又笑了,身上哪儿还有那贵族气质,像个普通的郎君般,颇为欢喜亲昵地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亲,也不再压着她了,只道:“快起吧。”
    元妤被他那笑,迷得有点晃神,又被他亲的莫名脸红,也不再闹他,将小衣拽回被子里,缩手缩脚地穿上。
    谢砚就看着她自己穿上小衣后又穿上亵衣,方敛了笑意,摇铃唤人进来。
    进来的自然是服侍元妤的明芷和明若,两人一人端着水盆梳洗之物,一人端着一个托盘,相同的是两人面色都不怎么好看,似心有愤懑。
    元妤一开始方还奇怪,待看到明若托盘上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时却明白了。
    避子汤啊。
    谢砚脸色这会儿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松随意,他亲手端了那药碗来,递到元妤唇边,抿唇道:“喝了吧。”
    元妤敏锐地察觉到他说这三个字时,声音有些紧绷。
    她不禁莞尔,伸手接过那药碗。
    明芷明若见了,没忍住齐齐唤了一声,道:“姑娘……”声音里满含担忧与愤懑。
    元妤就见谢砚背脊似绷紧了一瞬。
    她心中好笑,明明是在意她喝这药的,面上却偏做出一副冷情的模样来,真是别扭。
    元妤没再犹豫,将碗凑近唇边,仰颈一口气喝了那药,然后将碗递给明若。
    看两个丫鬟郁闷生气的样子,她笑道:“行了,三郎亦是为我好。”再看谢砚背脊仍是紧绷的,便又挥手叫明芷明若先出去。
    等她二人又退了出去,元妤穿着亵衣将头靠到谢砚肩膀上,哄他道:“明芷明若是实心眼的,你莫与她二人计较。”
    元妤感觉到他肩背肌肉似松了松,就见他抿了抿唇问道:“你不怨怪我?”
    元妤摇摇头,道:“我知三郎定是有自己的考量,是为我着想,又怎么会怨怪。”实际上,就算谢砚不端这碗药给她,离开这里后她也是要喝避子汤的。只这话不能跟他道。
    谢砚转而埋头到她颈窝,闻她身上自带的馨香。
    “你方因我落至此境地,若此时再有孕对你必是更不利,我……”他难得解释,内心满是不甘和懊恼。
    元妤抱着他,任由他握着自己的一只手,觉得这会儿的谢砚倒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叫她好笑又心软。
    还没想好怎么安抚他,却又听他道:“你放心,我定会想法子给你一个身份,让你光明正大为我生养子女。”
    这下,轮到元妤身子稍僵。
    虽只一瞬,却也叫反应过来的元妤懊恼至极。
    果然被谢砚察觉了,他黑着脸从她颈窝处抬起头,恼怒地推开她站了起来。
    元妤一脸的懊恼和慌乱,嘴巴动着要解释,却比不过谢砚嘴快。
    谢砚恼怒地瞪她,脸色黑沉沉一片,怒道:“元氏阿妤!你待我之心,不过如此!”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她竟然不愿生养他的子女!
    这份认知,叫谢砚十足恼怒!
    当下人是很看重子嗣的,女子嫁为人妇,哪个不是以能为夫君传宗接代、开枝散叶为荣?
    她都与他欢好了!口口声声言心悦爱慕与他,却不愿生养他的子女!
    待他之心,未免太假!
    元妤看他脸色越来越沉,气息越来越重,哪里敢放任他继续脑补瞎想下去,再想下去怕他下一步便是命人把自己丢出宅门外了。
    当下猛地朝他扑过去,不顾他拉扯死死扒在他怀里,喊冤道:“三郎、三郎!你莫瞎想,妾并非不愿为你生养孩儿,只妾尚小啊,妾、妾怕的……”她磕磕巴巴、颤颤巍巍喊出这一句来。
    见谢砚撕扯她的动作有所缓和,当下似找到了方向,脸埋在他怀里咬准了“怕”这一说法,直道:“妾方十五,纵平时胆子大些,可、可生养孩儿那一回事儿还是怕的啊……何况……”她说着还抽噎起来,道:“何况妾现在的处境,哪里敢应三郎生养孩儿的话,妾、妾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偷偷摸摸和三郎私会欢好,这样的情形下,妾哪敢想什么子女……生他们出来要他们怎么存活于世……嘤嘤……”说着好似委屈得不行,嘤嘤哭了起来。
    谢砚黑着脸,纵是知道她这话里大半都掺了假,却也狠不下心再推开她。
    毕竟她言语里有些话是实的,她确实年岁还小,也确实妾身未明,论起来他比她大了五岁,占了她身子却不能给她名分已是他欺负了人,又有何立场怪她不愿给自己生养子女。
    罢了,他本就是想试探她一二,目前他也确实没立场责问她,便慢慢来吧,以后……
    谢砚恨恨地,以后的事他以后再和她计较!
    于此同时也想明白一件事,往后还是别自找不愉试探她,十次怕九次都会被她气吐血。
    伸手又气又恼又怜爱地揽住她的腰,将人单手搂在怀里,又有些不甘愿地斥道:“别哭了!假模假样,看着郎君恼恨!”
    元妤又嘤嘤了两声,睁开一只眼偷偷觑他脸色,见他脸色虽然仍有些黑,但已不至于恼她到把她丢出去的程度,便抽噎着收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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