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养奴婢》第24/45页


  “臭小子,你竟然毁了我的刀!”呜呜呜,要不是这鬼地方流泪都能冻成冰渣渣,她绝对拿泪水淹死他,那可是她行走江湖的征徽啊,看来这小子今天是铁了心了。
  袖口又一震,如蛇般狂舞的红色缎带缠住宫焰天的周身,末端如剑般指向宫焰天的咽喉要地,“破烂绸子也被你拿来当武器,你男人就这么点本事,不能给你多配几把武器嘛?”嘲讽笑容噙在嘴边,人被绑着,还能谈笑风生,不得不说,他是真不怕死。
  “啊!”完了,完了,冰蚕丝制成的无坚不摧的缎带就这么成了红色粉末,暴风雪一卷,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你,你,你是要活生生气死你老娘啊!”身形一变,陡然欺近宫焰天,来了个近身攻击。
  愤怒的双眸猛然被宫焰天的一笑给勾走了魂儿,掌风气势不减,可早忘了初衷了,猛然,眼前的俊彦唇角弧度上扬,暗叫一声中计,为时已晚,“你耍诈!”女人的双臂被宫焰天反剪的困在身后,眉心的一点朱红越见妖冶,红得几乎发紫。
  两指在女人身上几处大穴一拍,“你可别忘了,我是商人出身!”放开困着女人的手,态度自若,信步往山下走。
  一跺脚,双手为刀就朝宫焰天的后腰攻去,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早忘了自己被儿子封住内力,“心儿不要!”一道身影掠过,抱着心儿在冰面上一滚。
  “你干嘛要阻止我!”忿忿的盯着宫焰天,那张狂的眼神,还有那戏谑的微笑,她恨不得上去抽他两巴掌,心里那个恨呀!
  瞪了宫焰天一眼,才安抚怀里的女人,“现今你我二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可才三年啊,太快了,他的内功修为根本就不够!要真遇上厉害的主儿,他根本就不行!”一反方才的凌厉,忽而温柔,眼神中也充满了对宫焰天的担忧。
  这三年来,宫焰天被关在这座雪山上,没有和外界有一丝牵绊,每日除了练功,还是练功,愣是把别人需要十年才能学完的工夫缩短成了三年,可就算他是武学奇才,这内功修炼也来不得半点马虎啊!
  天山雪莲,北极熊胆,深海雪燕,还有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奇珍异果,都被这臭小子吃了,一头乌黑秀发愣是给补成了银发,内力大增,可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我不是三岁毛孩子,早些年也没见你们担心!”嘴角依旧是那玩味的笑容,那是他惯常有的,根本不把他亲娘的话放在心上。
  内功,慢慢修炼不就好了,干嘛非得要在冷冰冰的雪山上。
  “心儿,鸟儿大了,总要飞!”语重心长的感慨,强悍的五官充满柔情。“你还不滚下山!”可对宫焰天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稀罕!”冷淬了下,毫无所恋,御风而走。
  “天哥,真的没事吗?”窝在男人怀里,汲取他的温暖,望着远去的背影,依旧是睥睨天下,目中无人,就连他的一对父母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那些杂七杂八的人。
  “该来的逃不掉!”历经沧桑的眸光深慧难懂,只是望着远方的白影有片刻的失神。
  “那个预言是真的吗?”声音有些沙哑。
  “天机还未失算过!”
  “朱颜尽毁朝堂忧,物是人非事事休,这也是天儿的劫啊!”说着,明眸中溢出两行泪,紧握着男人衣襟,心底默默为他祈祷。
  这方两人担忧,那方宫焰天早已到了山脚下,并没有立即起程,反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028 一路收编

沿着雪山一直南上,景色陡转,刚还一片雪海茫茫,突被绿水青山,花红鸟鸣所取代,已经到了云穹国境内,一派南国风情。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断魂崖即在这云穹国,因为云穹国的气候宜人,各种花草树木,虫鱼鸟兽,几乎都可以入药,而这断魂崖最有名的不是这山上的草药,而是住在这崖上的人——蓝堂,江湖人送雅号赛阎王,不单医术过人,就是使毒的功夫也是一等一,就连阎王都比不过,将死的人到他手里,阎王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虽然人人知道这里住着这么个旷世神医,可不到紧要关头,非关生死,没有一个人敢踏进断魂崖一步。
  先不说人家神医想不想救你,单就这断魂崖的机关陷阱,瘴气毒物,凭借着山势,更是显要如天关,能闯进去,还有半条命,再看看咱们神医想不想救人吧,心情好,性子对路,分文不取,如果话不投机,那抱歉,您就打哪儿来的,还回哪儿去。
  高挂的日头炙烤着大地,可这断魂崖却与平时并无所异,清风徐徐,依旧被浓浓的白雾所笼罩,显要的山势平添了几分凶险,依稀可闻几声虫鸣鸟叫,海面一般的平静。
  “哼!”冷哼一声,嘴角依旧是那惯常有的笑容,眼角都带着一抹不屑,狂放不羁的气质淋漓尽显,“不过尔尔!”那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姿态,简直狂放的要命。
  说着,白色衣袍一撩,单身一人探入断魂崖,看似平静的表面,实则暗藏杀机。
  到至断魂崖深处,一处竹林环抱,清新别致的屋舍映入眼帘,虽然朴素,倒也收拾的干净。屋门大敞开着,看来这屋子的主人太过自信了。
  屋子里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一整面墙的药箱,可见真是爱药,惜药之人,药盒都擦的铮亮。兴许是为了便于空气流通,而不至于太潮,那面药墙不远的地方开着一扇窗,窗下绿意盎然,却无红花点缀。也难怪,一个天天泡在药罐子里的人,怎么会做那些附庸风雅的事。
  一张竹做的桌子上,正放着一壶茶,伸手摸了摸,还是热的,宫焰天径自坐下,斟了一杯茶,空气里土香,茶香,还有草香。
  一阵窸窣声后,一个蓝衫男子放下身后的竹篓,桀骜不驯的脸在看见屋里坐着的人时,怔了一下,眼底滑过意外,这样的情景多少年不曾见过了,连他都不记得了。
  “真是闲情逸致啊!”简直把这当自己家了,不过蓝堂大人有大量的没计较,能躲过他设的机关,这人就有资本跟他对坐。
  “主随客便嘛!”噙笑睇着那张狂放桀魅的脸,江湖上怎么没人说这神医竟然也如此俊雅!
  不用说也知道这蓝衣男人是谁!也给他倒上一碗茶,水温的热度,刚刚好将茶的味道催化到最佳,足可见这蓝堂不是一般的厉害,就连这也计算的分毫不差。
  唇角的弧度再次往上扬了扬。
  蓝堂仰天一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嚣张,还这么自然的人,有意思,做惯了医生的眼上下打量,“看你不像是有病之人,身上也未被剧毒缠身,难不成只是来我断魂崖喝茶!”嘬了一口茶,他家的茶不错,但也不必大费周章来品尝吧!闭上双目,慢慢含在嘴里,不咽,唇舌享受甘甜。
  “请你下山!”宫焰天也不啰嗦,说完明显看到蓝堂身子一震。
  艰难的咽下那口茶,“哈哈哈!”是他好久没听笑话了,还是他的幽默细胞猛涨,听到这么个大笑话,“可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醇柔的嗓音好听的不得了。
  “比什么?”也不急,依旧是那气死人的闲散,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
  “比毒!”眼角带着精光,谁不知道这天下使毒用毒自己是无人能及,看他怎么办!没错,他确实是在难为他,他就是要看看这男人脸上除了那玩味,闲散舒适,还外带一点点自傲的表情,还有没有其他,比如惊慌失措,再比如惶恐,或者是其他。
  “好!”颀长的身形遽然站起,宽敞的屋子也充斥着压迫感,瞬间矮了不少,“既然是比毒,不如这样,我就以你屋里的草药为原料,只要我做出一味你解不了的毒,你就跟我下山,如何?”斜眼一挑,手下早已动作起来。
  熟悉的拿过药钵,然后从那一面药箱中取出各样的草药,葛花,扁蓄,喜树,椒目,紫苏,还混合了各种虫体,花花绿绿,黑黑褐褐,放在药钵里。
  切,说得好听,根本就不是在问他意见,不过蓝堂也默许了,欺负人也不能太过,做人好厚道。
  宫焰天也不避讳,自己拿什么,量是多少,蓝堂都看在眼里,只是这眼底的疑惑也越来越深,这小子究竟知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可怎么看,都觉得他很懂。
  顿时让蓝堂没了头绪,只能眼睛不转,死死的盯住宫焰天,他是个奇怪的人,心里这么下结论,还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自己这趟山是下定了。
  宫焰天拿着磨得差不多的药材,单手捧着隔着窗子伸出窗外,接了点露水,不过是眨么眼的功夫,“好了!”话音一落地,白色身影已站在蓝堂身边。
  “喂,喂,喂,你要吓死人啊!”蓝堂吓的哇啦啦大叫,白色的唉,简直跟啊飘有的比,虽然他号称赛阎王,可他还没见过小鬼呢,脖子上一凉,那药早抹在脖子上了。
  “咦,唉,这是……”连盏茶的功夫都没有,蓝堂的脖子上就红成一片,“你…你…”从兜里取出一颗药丸,嘻嘻嘻,眼底窃喜,难道他没听说过他有解百毒的药丸嘛?哈哈,心底偷着乐啊。
  看着宫焰天那一成不变的笑容,蓝堂猛然面上一黑,那片红肿不单没有消失,反而越见扩散,不但胸前有,就连脖子上也是了。
  “愿赌服输!”四个字,直接宣判,自此宫焰天身边就多了一个蓝衣的男人——赛阎王蓝堂。
  紧接着,宫焰天身后又多了三人,分别是鬼骰逍遥客——白幕,据说这人的赌计出神入化,尤其是那一手骰子更是无一不利,百年难得一见;百面神尊——水忘忧,盛传这人的易容术就连被易容的人都分辨不出来,其技出神入化;一指剑——终离,以指为剑,出于无形,在江湖杀手排名第二。
  
  




029 误会

“哈啾!”揉揉鼻子,满园的花开得好不鲜艳,只是那味道也确实有些刺鼻,不适的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丑儿穿过宫门,走在去勤政殿的路上。
  这时的丑儿身高抽出一大截,虽然穿的是朴素的宫女服,可从身后望去,身材苗条,莲步轻移,袅娜多姿,绝大部分的人都会以为这是个俏丽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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