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演技大赏》第96/188页


  秦婈蹙眉道:“进来说,怎么回事?”
  竹心道:“秦、秦二姑娘,吐了。”
  秦婈闻声色变,立马道:“去叫宁太医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说罢,秦婈连忙穿好衣裳,朝青华苑走去。
  秦蓉蜷缩在床角,嘴唇微颤,胡乱喊道:“大姐姐,我没有……我没怀孕!”
  秦婈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道:“你先别慌,让太医诊了脉再说。”
  秦蓉哭喊道:“我不要诊脉!我不要诊脉!”
  好言相劝没有用,秦婈只好厉声道:“你给我住嘴,还嫌丢的人不够是不是?”
  秦蓉捂住嘴,显然是知道怕了。
  秦婈道:“我问你,你最后一次月信,是什么时候?”
  秦蓉道:“上、上月中。”
  秦婈稳了稳心神,又道:“在那之后,楚江涯又带你出去了吗?”
  秦蓉想到了她与楚江涯的最后一面。
  这个月月初,她收到一封信,楚江涯约她在茶楼相见,她隐隐觉得不安,但思忖过后,还是独身前往。
  到了茶楼,包厢里果然只有他一人,男人笑起来时,眼里是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青天白日,她一个姑娘家也不想与他做那事,可那时她心里已然将自己当成了半个楚家人,捱不过男人动情的厮磨,暗哑的情话,只好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那日的发生一切,历历在目,每个姿势,都是极容易受孕的姿势。
  她一边哭,楚江涯一边拍她的臀,让她再忍忍。
  秦蓉捂住嘴,点了点头。
  秦婈道:“喝过避子汤吗?”
  秦蓉摇了摇头,“他说没事,马上会成婚,不用喝。”这会儿,秦蓉再傻,也知道察觉出不对劲来。
  事已至此,再怎么责备都没用了。
  “听着,一会儿太医过来,你什么都别说、也别哭,知道吗?”
  秦蓉失语般地点了点头。
  半晌过后,宁晟否躬身入殿,“微臣见过婕妤。”
  “婕妤可是哪里不舒服?”
  秦婈缓声道:“我近来用膳总是闻不得腥,时不时还有会干呕,也不知是怎么了。”
  宁太医点了点头,放下药箱,将帕子铺在秦婈的手腕上,半晌才道:“婕妤玉体应是无碍……”
  宁太医还没说完,秦婈语气微挑,打断他道:“可我失眠、多梦、心悸,这也无碍吗?”
  宁太医立即会意道:“失眠多梦外加心悸,实乃心肾不交之症,一旦肾阴不足、心火扰动,便会如此,微臣给婕妤开两个方子,调理一段时间便好了。”
  秦婈笑道:“多谢院正了。”
  “那微臣便退下了。”
  “院正且慢。”秦婈拉过秦蓉的手道:“家妹知道我生病了,便进宫来探望我,可今儿我瞧她脸色也不好,宁太医可有空给瞧一眼?”
  宁太医道:“自然是得空的。”
  今早皇帝才从景仁宫出来,宠妃发了话,他怎敢不从?
  秦蓉颤巍巍地将手臂放到案几上。
  片刻后,宁太医低声开了口:“单从脉象看,微臣倒是没瞧出什么来,不知秦姑娘可有甚不适的症状?”
  秦婈淡淡道:“头晕,干呕。”
  “这……”宁太医心里咯噔一声,过了须臾才道:“脉象暂且无碍,若是婕妤不放心,臣过几日再来给秦姑娘请一次?”
  “好,那便多谢宁院正了。”
  宁院正离开后,秦蓉拉着秦婈的手臂道:“大姐姐,姨娘虽对不住你,可我们到底是亲姐妹,你会帮我的吧……”
  秦婈冷冷地看着她。
  这时候知道是亲姐妹了,在她的记忆里,秦蓉可是半点都没把自己当姐姐看。
  “我再与你说一次,你若还想要这条命,进楚家大门这个心思,趁早歇了。”
  一听这话,秦蓉又开始哭。
  秦婈看着她的小腹,若有所思。
  太后与皇帝如今剑拔弩张,楚家做这件事,定然是蓄谋已久,要不了几日,太后便会召见她了。
  ——
  一晃便是六日。
  薛妃近来心神不宁,整日盯着门口等薛襄阳的消息,就连做梦都是薛襄阳与她说,找到四月了。
  薛妃吃了颗葡萄,忍不住嘟哝:“都多少天了,连个戏子都抓不着,还想抓苏淮安?”
  清月道:“那戏子毕竟不在京城,脚程上也会耽搁些,娘娘再等等。”
  薛妃道:“秦婕妤一连抱病六日,连慈宁宫的请安都不去了,今早你瞧见太后的脸色没,估计也是崩不住了。”
  清月道:“娘娘看戏就是。”
  薛妃点了点头,“等此番我立了功,陛下就算不对我另眼相待,也会把功劳记在兄长头上。”
  清月道:“以前是苏家谋逆,现在秦家又出了细作,陛下早晚会知道您的好。”
  薛妃点头,“唔”了一声。
  翌日晌午,清月就如同薛妃梦中那般,将一封密信递倒她手中,“娘娘,薛大人抓到人了。”
  薛妃立马从榻上坐起,扶了抚珠钗,道:“怎么说的!”
  清月道:“其实昨日犯人就到了刑部大狱,由薛大人亲自审讯,可这戏子是个嘴硬的,用了刑都没说。”
  薛妃眯了眯道:“那不就更可疑了?若不是同伙,她为什么不说?”
  “人没认罪,娘娘打算如何办?”
  薛妃道:“人都抓到了,自然是先启禀陛下,纵使证据不足,但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全是巧合不成?”
  薛妃喊来一个小太监,低声嘱咐了半晌,道:“去吧,把本宫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与盛公公。”
  小太监颔首道:“奴才明白。”
  养心殿。
  萧聿临窗而坐,臂肘撑着扶手揉捏鼻梁,眼底的乌青似乎深了一层,疲态难掩。
  盛公公低声道:“薛妃娘娘求见陛下。”
  “不见。”萧聿淡淡道:“后宫的事让她与柳妃说,朕没空。”
  盛公公压低了嗓音道:“可薛妃娘娘说,此事与细作有关。”
  “在后宫都能查细作了?”萧聿嗤了一声,“有事让薛襄阳直接呈折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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