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第10/119页


  当晚归家,便发现书房遭了贼一般,书上赫然多了一封密信,密信内的内容让人心惊胆战,里面每一条罪名都是杀头大罪,时间可以回溯到十年前。
  信的最后要求——寅时前,把关于江南税银一案自己知道的真相和参与的事写下来。
  胆小的早就写下来了,不愿写的,见书房机密之处有被动过的痕迹,只怕对方已经知道了一点内幕,只得真真假假咬牙写一通。
  ……
  箫容景看着萧四呈上的所谓的“真相”,果然如他预测的那样,欲壑难填,那些人胃口越来越大,没料到的是,他那父亲和大哥三弟都被摆了一道。
  下面几日,江南的官员战战兢兢,他们怀疑那事是晋王殿下做的,却又没有证据,也不认为晋王有那么大的势力,不由怀疑皇帝有肃清江南的想法。
  箫容景让人挡回前赴后继的试探。
  立于下位的萧四禀报完上京的动向,又开始汇报昭昭姑娘的情况。
  这是萧四的新任务。
  第一次被要求干这事的萧四很不习惯,他干巴巴把上京递来的密信念了一遍,无非是宋姑娘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箫容景似乎在听,似乎又没仔细在听,在烦杂的事物和复杂的人心中,箫容景一直游刃有余,却不得安宁,现在却难得的放松。
  他不由想起让人送去的礼物,心想着小姑娘大概收到了,也不知道喜不喜欢。
  萧四一丝不苟说完,突然想到一事,“明日大夫要来给宋姑娘复诊。”
  箫容景眉心微蹙,在萧四惊讶的目光中道:“备马。”


第8章 . 认错教与罚
  男人是半夜到的上京,为了不惊动上京那些人,客栈休憩了小半夜才前往城西外宅。
  春桃见到面带风尘之色的主子,讶然轻声道:“姑娘睡了。”
  其他三个丫鬟没见过箫容景,只见这大人剑眉星目,丰神俊朗,虽面容冷峻,依旧看呆了眼。
  男人抬手挥退众人,“别吵她。”独自来到床边。
  小姑娘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箫容景见她乖巧可爱,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
  屋内地龙烧得正旺,温暖如春引人瞌睡,连夜赶路的疲乏瞬间冒了出来,男人脱下外衣,干脆躺下随着昭昭一并睡了过去。
  昭昭并不懂什么叫求而不得,也不晓得什么是美梦成真,她的语言词汇极其质朴和简单,稍微复杂一点就不懂了。
  但她现在清楚知道,梦里她等也等不来的男人,现实里她睡一觉就出现了!
  昭昭开心疯了!
  她快活从男人怀里爬出来,听到动静的春桃轻手轻脚进来,昭昭见了她,食指抵唇,夸张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春桃含笑点头,替昭昭穿衣梳头。
  小姑娘纠结看着两套新衣,一套粉色,一套杏色,粉色她穿了一次,咬唇犹豫指向杏色。
  玉簪不用昭昭说,春桃便会意簪了上去。
  这梅花簪做工很是精巧,每只梅花只有半个小指大,细丝般的花蕊根根分明,栩栩如生。
  唯有一桩好又不好,簪子头部垂了几枚小巧玲珑的玉环,走起路来,玉环相撞,叮咚作响,很是好听。
  昭昭一时忘了这点,她站起来赤着脚便要往床榻那跑,头上玉环相撞,猝然发出响声。
  慌手慌脚捂住簪子,见床榻上的男人没动静,昭昭才轻轻嘘了一口气。
  床上的男人早就醒了,小姑娘睁眼一动,他便察觉到了,只是好奇她想干什么。
  尽管没睁眼,箫容景也能猜到小姑娘猫着腰,小手捂住玉簪,蹑手蹑脚过来的模样。
  箫容景五感敏锐,昭昭已经足够小心,他也能听出她靠近床榻发出的窸窣声响,唇角不禁泄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小姑娘蹲下了身子,悄悄把脸贴了过去。
  咦?大人的睫毛好长啊,又黑又长,昭昭上次就想摸一摸,没敢。
  这几天胆子大了点,便忍不住探出指尖,轻轻的,碰一下,就好了。
  指尖距男人的眼睫只有一寸之距,男人突然睁开双眼,昭昭被沉沉的眸光唬了一跳,在她吓得往后跌之际,一只有力的臂膀揽过她的腰,把她带进一个灼热的怀抱。
  昭昭直觉敏锐得很,她觉得大人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眼神像是要把她剥了皮吃掉。
  她一紧张,忍不住絮絮叨叨念起了满肚子的话。
  什么新玩具七巧板很好玩,什么新毛毯软软的特别舒服,什么听了好多特别有趣的故事,什么特别特别喜欢梅花玉簪……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一股子娇意,箫容景低头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小嘴和露出的雪白嫩肉,潜藏在梦里的欲望被激发出来。
  自从做了那些个春意漫漫的梦,箫容景便时不时盘算着叼着小姑娘的细嫩皮肉,一口一口吃了。
  食性色也,面对一个讨人喜欢的漂亮小东西,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漂亮小姑娘,偏生这小东西还满心期盼着自己,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箫容景不可能不动心。
  小姑娘只能在他的庇护下活下去,只要她一直这么乖巧,他不介意一直这么宠爱下去。
  李大夫来复诊时,小姑娘还没说完她满肚子的新奇,箫容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小姑娘还未痊愈的时候做点什么,于是很快便收拾整齐。
  这次,不用箫容景提醒,李大夫掏出一方帕子,隔着帕子替昭昭诊脉。
  老大夫面色微微沉凝,“气血亏空,有点严重,有些妨碍子嗣。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几天?”
  春桃替昭昭答话:“八天前来的,来了三天就干净了。”
  “期间可有服用什么寒凉的东西?”上次诊脉只以为是普通的营养不良,气血不足,现在看来倒不是。
  春桃心底突然一个咯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昭昭很不高兴说:“喝了一碗苦苦的药。”
  春桃面色微白,稳了稳心神补充,“是一碗避子汤。”
  “对!”昭昭拍手,“就是那个不生小娃娃的药。”
  她最讨厌苦了,所以记得特别深。
  男人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昭昭察觉到箫容景的怒火,瞬间想起自己遭殃的屁股和手心。
  梦里,那男人生气了,就会罚她。
  大概是真聪明了一点,昭昭竟然学会了转移目标,她有一点子心虚,又有点理直气壮,拉着箫容景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大人,别生气,嗯,那都是青碧的错。”别打她,打青碧。
  再大的怒气对上这张可怜巴巴,佯装理直气壮的小脸,也不由散了七八分。
  箫容景没想过让昭昭生孩子,只吩咐大夫尽心医治便是。
  他捏了捏小姑娘肉肉的掌心,甚至还举起张嘴咬了一口,道:“知道错了吗?”
  昭昭惊呼一声猛得缩手,小手却被男人牢牢钳制住不得动弹。
  男人嘴下用了些力道,昭昭只觉掌心那块肉一抽一抽得疼,她生怕男人再咬一口,非常没有骨气,连连道:“我错了我错了。”
  谁知下一秒,又被男人在同样位置咬了一口。
  昭昭眼睛瞪得滚圆,疼得泪珠儿还没滚下来,就被威胁:“不准哭。”
  小姑娘被吓得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打了个响亮的嗝。
  这还没完,昭昭认错不行,哭也不行,不认错——昭昭不敢。
  非得要知道错哪儿,男人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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