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豪门:总裁,别太坏》第163/217页


  就在她对一张照片上的刀口产生莫名的熟悉感时,突然从门外传来清晰的敲击声。
  林向晚心里咚得重跳了一下,她捂着胸口走到房门前,低低地问,“是谁?”老式的防盗门,没有猫眼,林向晚自从被楚狄惊吓过一次之后,再遇到有人敲门,总是先问清楚来者是谁。
  门外传来男人沉稳的回答,“徐云起。”
  林向晚长出一口气,把门打开,对着男人无力道,“你怎么这么晚来啊,吓死我了。”
  “怎么?最近惹了麻烦?”徐云起皱眉,林向晚侧了侧身体,把他让到屋里。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看案……老徐,你的脸怎么了?”借着屋里的灯光,林向晚看清徐云起,男人的脸上一片青紫,眼圈下有厚重的淤血印子,嘴唇也破了,外翻着肿得老高。亏他还问她是不是惹了麻烦,真正惹麻烦的是他自己吧?
  林向晚来不及听徐云起解释伤口是怎么来的,赶紧从里屋把急救盒抱出来。
  脸上的伤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眉骨上有一道却是极厉害的,不缝针恐怕不行。
  林向晚有点犹豫地对徐云起说,“我这没麻药,而且我手会抖,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吧?”
  “没关系,你来吧。”徐云起和气地说道,随即闭上了眼睛,好像根本不担心林向晚会把他的眉毛上缝也一条粗腿蜈蚣。见他态度如此坦然,林向晚也放下心,不再多说话,专心地给徐云起缝起伤口。
  “手抖得好些了么?我看你平时的时候好像没什么太大影响。”针刺过去,带出一条血线,徐云起的眉头只是微微颤了颤,说话的声音却一点波澜也没有。林向晚在心里赞了一句真是条汉子,随即答道,“平常偶尔会抖,不过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不能上手术台,越紧张就抖得越厉害,最严重的时候连刀也拿不了。”
  “这样,那你现在的工作不是很好,即能上台子,又不用担心患者会投诉。”徐云起打趣着说。
  林向晚轻轻笑了笑,“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拼命做什么?主要还是待遇不错,租孩子再养孩子还能有剩余。老徐,你这伤是怎么搞的?”
  自从叶楠和林向晚住回H市以后,徐云起经常会抽空过来看她们,来的时候还总带东西,开始林向晚还挺不好意思的,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徐云起和她以前接触过的男人有很大不同,从小长大林向晚身边的男人,大多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偶有像楚狄这类的,本质虽然是野兽,但人前也总要装出一副君子的模样,好将自己伪装起来,不被人发现其真身。
  可徐云起却从不伪装,他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给人做保镖做打手也从不觉得自卑,若有人问起他的职业,他也不会遮遮掩掩地说是保全工作。
  他给林向晚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好像天塌下来也没事,只要有这个男人,她就不用趴着。
  缝到最后一针,因为要打结,所以林向晚手劲加重了些,徐云起抿了抿嘴,把痛劲忍过去,才道,“打拳。”
  “这里也有拳场?”林向晚失声问道,拿剪子将线剪断,把伤口清理了一下,又敷了些药盖在伤处,“黑市拳场?不是取缔了么?怎么还有?”
  “有钱赚,什么生意都有人铤而走险。”徐云起答,“市里几个正规的场子,私下都有黑拳生意,你不知道罢了。”
  林向晚咂咂嘴,但转念又觉得不对,“你不是和朋友开了公司?怎么又回去打拳?公司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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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咱俩结婚吧
  这一次徐云起没再痛快的回答,他眉头紧锁了半天,就在林向晚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缓缓地开口道,“公司资金出现了些问题……打拳来钱快。”
  国内的拳市虽然没有国外成熟,但奖金却异常丰厚,像他们这种级别很高的拳手,一场拳下来可能就是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收入,一般小公司,就算是资金链暂时出现破裂,只要打赢几场拳赛,也就万事不用愁了。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林向晚瞧着徐云起仍是忍不住想皱眉头,“总靠这个方法救急也不行啊,万一哪场打输了……”
  打输了就是个死,不但公司救不了,连人也要搭进去。
  徐云起见林向晚着急,眉眼倒舒展开来,他低声道,“不会打输的。”
  林向晚气绝,自大的见过,这么自大的倒还真没见过,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估计也不会改变徐云起的念头,于是干脆把嘴一闭,收拾起来。
  把急救箱放回去,再返回客厅,就见徐云起正拿着案子的照片看得出神,林向晚走近了他都不知道。
  直到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他才沉吟一下,然后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伤口,很相像?”
  相像?林向晚凑上前,十几年前的旧档案,因为放在档案室里多时,所以照片已经发黄,林向晚拿着它举到灯前,和最近一张现场照片对比,徐云起插嘴道,“你把那张倒过来。”
  林向晚依言照做,看了一眼,心脏一下子紧缩起来。
  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抓了一把零钱和钥匙就冲出门,“麻烦你在我家住一晚,帮我看一下叶楠,我今天可能不回来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得没有影。
  两个照片紧紧地攥在手中,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把照片浸得粘湿一片,林向晚一路小跑地冲到小区大门口,却在穿过门口的时候顿了顿。
  便利店里有两个人,男的是楚狄,而女的,因为背对着外面,所以则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但可以看出她的身材很好,很年轻,细瘦又不失力度的腰肢,像是一条蛇一样偎在楚狄,长长的腿搅在他身上。
  这样的拥抱绝不是那种朋友间普通的拥抱,而是情人间,纠缠至极的拥抱。好像错过了这一村,就再也找不到这个店似的。
  林向晚站住了,目光投在便利店里,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冷冽。脑子在那一刻变得清醒,所有她以前想不通的问题,也在这一刻都想通了。
  楚狄为什么要来找她,为什么找到她却又不像从前那样对她死缠烂打,为什么……
  林向晚轻笑了一声,她的笑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如栖息在林中的孤鸟哀哭啼鸣,听起来有种惊心动魂的味道。
  “真是……贱。”这个字说得极轻,却又极尖锐。出了口就被夜风吹散,连个影子也找不到,不知道会刺疼谁的心。
  林向晚低下头,飞快地走掉了。
  已经近午夜,街上的出租车十分稀少,林向晚一直走了几百米才找到一辆空车,这样也好,这几百米足够让她想清楚的了。
  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长情的人,也不心软,好多事情,她即下定决心舍弃,就绝不会回头,或许会觉得难受,但也不是因为后悔或者舍不得,只不过是不习惯吧。
  就像是一个人,切掉了自己的右手,会疼,会怕,但不会死,最初会不习惯,可慢慢地,慢慢地,就都好了。
  她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每天面对那个人,日久天长的,也就能把他当成和其他人一样的角色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与此同时。
  便利店中,楚狄见外面的身影消失,就立刻出手将女人推下去。“走吧,你的活儿完了。”
  “楚少……”那女人惊讶地仰起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仔细看她的眉眼,竟有几分与林向晚相似。
  楚狄皱眉,“支票让钟悦开给你,钱不会少给你的。走吧。”
  女人偏头,对着店外黑麴麴的小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那好,我今天就不打扰了,楚少如果再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楚氏虽然倒了,但并不代表楚狄也倒了。有钱的就是爷,她不介意多接几个如此轻易的生意。女人说完,款款地从楚狄身上跳下去,拉了拉已经蹿到臀部的短裙,以十分优美华丽的姿态开门走了出去。
  楚狄待她离开后,懊恼地坐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做错了,只不过林向晚对他的态度让他实在无法再隐忍下去。如果只是她一个人,他或许会有耐心陪着她,等着她回心转意。可是一想到这么晚,那个进到她房门中的男人。
  楚狄觉得自己简值快要疯了。
  叫女人来,也只是想让她做戏,只不过让楚狄没料到林向晚这么快就又跑出来,那女人贴上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防备,后来想着干脆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倒看看林向晚会有什么反映。
  可是她……
  这算不算作茧自缚?他其实早就该猜中吧,她会怎样。如果她真的在意他的话,就会冲进来,可是她凭什么在意他?在她心里若有他一丁点的位置,她又怎么会做出那么绝情的事。
  是自己该死心了吧?一直听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可楚狄却觉得,哀莫大于心不死。
  到底要把自己逼到何种境地,才能心死啊……
  *
  苏岑在办公室加班,突然听到门卫说有人找她,等来到法检所门口才发现是林向晚。
  林向晚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的表情十分凶恶,像是怕林向晚逃走似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腕,林向晚尴尬地对苏岑摊手道,“师姐,麻烦,借我一百块钱,出门带了钱包,但忘记往钱包里放钱了。”
  苏岑无语,从衣兜里胡乱掏出些零钱塞过去,把林向晚赎回来。“你怎么过来了?大晚上不好好在家待着。”
  林向晚揉了揉被人攥得生疼的腕子,把照片递过去,“你看看这个东西,我觉得咱们那个案子有希望了。”
  经过苏岑的仔细对照,确认了两张时隔近二十年的照片上所出现的伤口应该为同一种利器以同样的手段所致,不光如此,她们在资料室里翻找二十多年前的老案宗,还发现了许多惊人的相似点。等苏岑和林向晚从资料室出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林向晚揉了揉通红得像是兔爷的眼睛道,“二十年啊,就算犯罪人当初只是个青年人,现在也步入中年了,时隔多年,他为什么还会重操旧业?有什么事情刺激了他,还是他无法按捺自己的欲/望?”
  “也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就算手法相同,也可能是两个人做的,或许是师徒关系,也有可能是父子。”苏岑点了根烟漫不经心的答道。
  案子有了突破,虽然不一定能够因此就被侦破,但也总比没头没脑的乱撞强。
  林向晚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咂舌,夏季的早晨还是有些凉意地,她搓了搓起了层鸡皮疙瘩的手臂道,“难道变态也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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