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往事》第90/127页


“好啊,我一个人也闷。正好两个失意的人在一起消磨时光吧!”
此刻我眼前的媚娘却也这么可爱,天真的一个女孩子,只是人前我们都伪装了自己,让别人认为我们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事实上,我们都还是青春年少的理想家。武媚娘不是我开始认为的那种严肃、厉害的人,我们年龄相仿,话很投机,或许是老天给我一种补偿吧!
高强内院,戒备重重,我们被封闭着,却也找到了朋友,天下是大是小?看来都是宿命。





第四卷 生死离别话情缘 第六章 无法避免(1)
更新时间:2012-1-20 8:52:49 本章字数:9100

【1】
花灯节就要到了,李恪托高阳送来信,说想在花灯节上见我。高阳还偷偷告诉我,趁机可以逃掉。我虽知道这很不好,但对我来说真的很有诱惑。如果能够逃掉,就可以永远去过幸福的日子了。可是,做做美梦还好,我们逃掉了,那会有多少人来给我们收拾残局,这对别人是不公平的。
花灯节这一天,宫里一片喜庆的氛围,我的本意是不过了,可是花灯节是大节,连宫女都可以出去到外面玩一夜,高阳也要我一起去散散心,正好去看看朋友。母妃本来已经同意让我去了,可是突然变故,不许我去了,说是怕遇到危险,可以把我想见的人都请进宫来,其中也包括李恪。
说是怕遇到危险,其实还不是怕我跑掉吗?只是换种说法,大家都心知肚明。高阳跟我说她来安排,让我放心。我告诉她不要叫李恪了,只叫媚儿、纳兰、李煜就好。她却不要我管。我知道,她肯定不会按我说的来做,我何尝不想见到他,不想被他安抚,不想拥有幸福,哪怕是瞬间。
下午,我去看了媚娘,她也在梳妆打扮着准备晚上出去。
“你今天怎么过?”媚娘问我。
“本来可以出去,现在母妃特批只能等他们进来了。”
“唉,也够难为你的了。”
“难为我的事不只今天,晚上我估计恪哥该来了。”
“你不想见他?”
“想,可是见过之后呢,只能伤心。”
“你也不想想你一走就那么久,这其中的变数有谁知道?等你回来人在不在还另说呢。难道你不见就不伤心了吗,都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我看着媚娘眼睛都不眨一下,突然觉得她说出了关键所在。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她问道。
“没有,谢谢你,我是自己骗自己,要不是你今天说出来,怕是我还不肯见他呢。”
“所以啊,今天是你们的自由日,好好享受,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我就不陪你了,等你孤单了,再来找我。”
很感谢老天让我在这种时候认识了媚娘,给了我太多心里支持,无意中告诉我不少我不愿承认的事。擦干眼泪,换上新衣服,去迎接早已在心底期待了好久的见面。
【2】
终于,夜幕降临,高阳来找我,见我就说“你终于肯给你自己打扮打扮了”,把我逗笑了。我和她一起来到了湖心亭子里,媚儿、纳兰、从嘉哥都已经在等我了。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的东西,灯也早就准备好了放在长椅上。
“郡主。”
“媚儿。”
“我终于见到你了,抱抱吧!”
我和媚儿拥在了一起,“媚儿,我舍不得离开你。”
“我也舍不得你啊!要不我和你一起走吧,这样,我们都不会孤单了。”
听到这,我使劲的摇头,“不要不要,你不能为了我把容若丢下。”
“你不是答应过我我们永远不分开吗?”
“那我也不能答应,这对你不公平,我也于心不忍。容若,媚儿从此就真正交到你手上了,你要好好待她,不许她受一点伤害,不然等我回来,第一个饶不了你。”
“我答应你。”纳兰说。
“高阳呢?”我环视一周。
“不知道啊!她刚刚不是还在这吗?”媚儿说。
“她不在正好,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李煜问。
“新皇帝即位。”
“贞观二十三年?”纳兰问道。
“应该是。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多看看李恪,别让他特伤心。”我说。
“你放心,我们会常看他的。”纳兰说。
“容若,我放不下,真的放不下。”我还是心有不甘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们等你。”李煜说。
“我们等你。”纳兰说。
我们,等你。简单的四个字,要我明白,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舍不弃,永恒的等待。不管路在哪里,不管人在何地,都不是孤单无助,因为有很多人把你刻在了他们的心底。
不想他们再伤心,我转移了话题,“忘记告诉你们了,我见到武媚娘了。”
“武则天?”李煜和纳兰异口同声的说。
“是。她人很好,我们相处的也很合得来。”
“小若,你算是把该见的人都见到了。”
“或许现在没有机会了,等我回来,我再引你们相识吧。”
“顺其自然,别太当回事。”李煜说。
“若儿。”
我顺着声音回过头,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留下,一句话不说,大家都沉默了。
“如果今天不是花灯节,没有这样的机会,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见我了?”
我再也忍受不住大声的哭起来,“恪哥!”我边叫边朝他的放向跑去。
李恪紧紧的抱住了我,比以往的哪一次都紧,生怕我跑掉。可是纵然用尽了力气,我也不能够留下来,好残忍。
“让我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李恪也眼含泪水的说着。
“你好讨厌,都是你,都是你,不肯见我,都是你!”我用拳头打他,不停的打,不停的哭。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然不会把你丢掉,现在我都后悔死了。”他不停地自责着,懊恼着。
我终于感受到了温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一切。好想时间就在此刻停留,定格下来,再不会变。
“你为什么要那么狠?说那么绝的话?”
我明知故问的问他,想看他怎样回答,可他却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说什么?”李恪看着我,一字一字的说了句,“说什么都晚了,我耽误了最好的时局,只求你别恨我。”
我还能够说什么?我还能够说什么?自觉地地下了头。
游戏人生,把自己玩了进去,却需要独自承担起后果,没有回头路,也不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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