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第16/74页


  “啊!斓,发生什么事,着火了吗?”凌毅玄被杜斓的惨叫声惊醒。
  杜斓回过头,强忍住想上床痛扁那臭男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吼道:“凌毅玄,全怪你!”
  “呃……杜小姐曾经在最后一颗磨齿生长的初期补过牙,想必是那时手术的措施不当,伤了那颗牙的神经,所以此牙之后便无法正常生长。从而也就影响到了后来生长的智齿,因为某些潜在的原因导致了那颗智齿长了四、五年也破不了牙龈。”圣依娜号上船医Mr 宋在检查了杜斓的口腔后,对站在一旁焦急万分的凌家两兄弟解释道。
  “那要紧吗?只是智齿长不出,为什么牙龈和脸颊会肿成这样?还让斓痛得死去活来的。”凌毅玄坐到床沿上,心疼地捧起杜斓红肿的脸颊,厉声询问道。
  那位身穿白大褂,年过六旬的老船医被凌毅玄的气势一振,不敢怠慢,忙说:“杜小姐的智齿无法像别的牙齿般正常生长,但并不代表它就不生长了。这颗智齿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往上冲一冲,却受到牙龈的阻挠一直出不来。举例来说,就像是土里的小草被压在地面上的石块所阻而一直无法破土而出的原理是一样的。”
  “你少给我废话。说重点,斓的牙龈为什么会肿成这样?”凌毅玄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玄,你不要这么暴躁啦!”杜斓推了推凌毅玄的手臂,轻声责备道。
  凌毅玄深吸了口气,“好好!我不发火。那Mr 宋,你快点说。”
  Mr 宋暗暗抚了下心口,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不然今天准被这位凌家二少爷吼得心脏病复发,到底是谁说这凌家两位少爷全都举止优雅,风度翩翩乃绝对绅士的典范啊!
  “其实,杜小姐牙龈肿痛的原因很简单,就是那颗智齿一直向上生长,却始终突破不了牙龈的结果。就像有些人长智齿时会发生头痛,甚至发烧的症状一样。我想,杜小姐现在的这种症状应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或者过度疲劳时也会发生吧!”
  “是的,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杜斓点头,证实了Mr 宋的推测。
  “那到底怎样才能治好呢?”还是凌毅爵比较冷静,问出了关键问题。
  Mr 宋收拾完医疗器具后,说:“以我多年的经验看,最好的方法是动手术,在杜小姐的牙龈上开一道口子,让那颗智齿自行长出来。不过,我个人认为那颗智齿本身的牙神经肯定受到了什么损伤,就算长出来也不一定是健康的了。劝杜小姐不如拔掉算了,长痛不如短痛!”
  “不要!我最怕动手术和拔牙了。我才不要!”杜斓捂住红肿的脸颊,可怜兮兮地说。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至少现在可以控制一下斓的症状,你没见她都已经痛成那样了吗?”凌毅玄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他都快急疯了。
  “唉,如果杜小姐坚持不肯手术的话,那也只能随她去了。我先给杜小姐开点消炎药,吃下去后注意休息,过个一两天自然就会好的。”说着,Mr 宋写了份药单递给一旁站着的管家David。
  “请等一下,药单拿来给我看。”杜斓叫住正欲出门拿药的David。
  David将药单递给杜斓,她看了一眼后,说:“我不要吃这种药。你给我去找这种牌子的消炎片来。”她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支笔,划去药单上Mr 宋开的药,写上了自己要的药名。
  Mr 宋上前接过药单一看,两条花白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尴尬地说道:“杜小姐,这种药恐怕船上没有啊!”
  “为什么会没有?”杜斓奇怪地问。
  “是啊,为什么会没有?圣依娜号上的药库不是都可以开一家医院了吗?你竟然告诉我这种药会没有!”凌毅玄的声音不自觉又高了起来。
  “是……是这样的,二少爷。”Mr 宋一边抹着额头渗出的冷汗,一边说:“杜小姐写的这种药属国内一个很小的牌子。一般在街边的小药房内都可以买到。可圣依娜号上所接待的全是世界上有头有脸人物,所以我们所配备的也都是世界一流的进口药。像治疗杜小姐这种症状的消炎片我们所备的不知比小姐要的那种好多少倍。我劝杜小姐不如先试试船上的药……”
  “不!我只吃我写的那种药!”杜斓坚持说道。
  其实,只有杜斓自己知道,她坚持只肯吃这一种药的原因,只是因为自从她长这颗智齿以来,每次她的牙龈一痛,云哥哥就会给她买这种药。然后千哄百哄、威逼利诱地劝从小就最怕吃药的杜斓把消炎片吃了。分明是为了杜斓好,可到最后徐谦云不得不付出请她吃一次哈根达斯或是弹几首钢琴曲作为交换条件。所以,杜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养成了这种依赖,分不清是对于这种药,还是对于徐谦云的,依赖。
  “可船上真的没有这种药啊!”Mr 宋十分无奈地说。
  “笨蛋!船上没有,你就不能派人在岸上买好后乘快艇送过来吗?”凌毅玄大吼道。
  “是!是! 是!我马上就去办。” Mr 宋连忙点头答应。
  “David,送医生出去,顺便帮着安排一下卖药的事项。”凌毅爵沉稳地向David叮嘱道。
  “是,大少爷!”David微微一欠身,和Mr 宋一起走出房间。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小斓怎么会弄成这样?”凌毅爵转身正视着坐在床上的杜斓和凌毅玄。
第十一章 礼尚往来(二)
第十一章 礼尚往来(二)
  今天中午,正在办公室开视频会议的凌毅爵硬生生地被突然冲进来的凌毅玄拉到了他的总统套房。害得他只能吩咐秘书处理了会议善后的事。可当他看到坐靠在床头,脸颊肿得像被人狠揍过的杜斓后,竟然比凌毅玄还着急,当即把圣依娜号上最好的医生叫了过来。
  还好诊断结果说明杜斓只是自身的体质加上过度疲劳,并没什么大碍。但洞察力非凡的凌毅爵还是看出这件事绝不简单。于是,等房间里的闲杂人等全都走后,他开口直接问起了这件事的内情。
  杜斓瞪了一眼在一旁想装聋作哑,蒙混过关的凌毅玄,没好气地说:“这件事你自己和爵大哥解释清楚。”
  “呃……一定要说吗?很丢人哎!”
  “一定!”杜斓和凌毅爵异口同声。
  凌毅玄叹了口气,很无奈地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和凌毅爵讲了。当然自动过滤掉了最后自己发狂似的整整要了杜斓一夜的细节。
  其实不用他说,凌毅爵也从杜斓隐隐露出那布满紫红色於青的脖颈和她今天的症状中看出了些许端倪。心想杜斓昨晚一定吃了不少苦,心中不免为她不平,暗暗骂了凌毅玄一句“禽兽!”
  听完凌毅玄的讲述后,凌毅爵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杜斓问道:“小斓,这件事你打算就这样善罢甘休了吗?”
  “当然不!”杜斓恨恨地说,“那个风骚女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斓,大哥。其实,我也算是受害者哎!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我的想法。”凌毅玄委屈巴巴地为自己申辩。
  “你给我死一边去!你全身从上到下哪里有半点吃亏的样子啊!”杜斓白了凌毅玄一眼。
  “呃……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可我好歹也是被别人暗算了啊!”由于内疚,凌毅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刚才对待老船医的那份气焰不知跑哪去了。
  凌毅爵看着凌毅玄和杜斓,不禁低头笑笑,天!这两人哪里像包养者和情妇啊!说他们是在闹别扭的小夫妻还差不多。而且绝对是“妻管严”的那种。
  “呵呵,小斓,那你究竟准备怎么做呢?”凌毅爵笑着问。
  杜斓冷冷一笑,说:“那位秦大小姐不是很喜欢下药吗?那我也要让她尝尝被人下药的滋味。不过,单是回赠她一份媚药似乎太有愧于我们古老中华民族千百年流传下来‘礼尚往来,礼多人不怪’的优良美德了。所以,我觉得除媚药外,还应该再额外奉送她一包泻药。这样总够意思了吧!”
  “斓,你不是开玩笑吧!对方好歹是秦氏企业的千金。事情闹大了会对大哥的圣依娜号的声誉有影响的。”凌毅玄心有顾虑地说。
  “我没关系啊!”凌毅爵笑着走到杜斓床边,摸了摸杜斓的头,说:“小斓这招‘以牙还牙’我也觉得不错。那两个家伙实在太不把我们凌家放在眼里了,不好好教训他们一下怎么行?小斓,你放心。无论你要做什么,爵大哥一定挺你!”
  “谢啦,哥!但这可不叫‘以牙还牙’,而是应该称为‘投之以桃李,报之于琼瑶’。呵呵,哥,记得在晚餐时下手哦,天黑了好办事!”
  “知道啦,我的腹黑小妹。另外,我觉得还应该为他们订一个午夜的‘Room Service’,确保他们能好好享受!”
  “对哦,好主意!哥,你实在太强了!”杜斓和凌毅爵同时大笑起来。
  凌毅玄在一旁看着杜斓和凌毅爵十分相似的笑姿,内心深处的某个部位禁不住抽动了一下。但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当时的杜斓半点也没有意识到,从自己口中说出的那声“哥!”竟是那样自然。仿佛她和凌毅爵本就应该兄妹相称似的。
  于是,第三天清晨,当游轮上的其他游客还沉浸在睡梦中时,一艘小型快艇静静地停靠在圣依娜号旁边。秦氏企业的大小姐秦晚情和她的未婚夫王剑川在几名西班牙船员的“护送”下,极为尴尬地登上了专为遣送他们回去的快艇。匆匆结束了他们这次多灾多难的游轮之旅。
  他们没有发现,在游轮三层露天餐厅的栏杆边,身着Burberry红格子风衣的杜斓正满脸坏笑地目送他们离开。看到快艇开动后,还坏坏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斓,该吃药了。”凌毅玄拿着派人从岸上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消炎片,走到杜斓身边。
  杜斓摸了摸自己已经消退了很多的脸颊,耍赖着说道:“玄,人家的牙龈已经不肿了啦,这药可不可以不要再吃了。”
  “不行,医生说一定要吃到你完全消肿了为止。”只有在关系到杜斓身体健康这件事上,凌毅玄是决不会做半点让步的。
  “不要啦!玄,药好苦,我不想吃。”杜斓还妄想逃避吃药。
  “你别给我装可怜,快点把药吃了。乖!如果你肯吃药,我就给你奖励。”
  “耶?什么奖励?”
  “我的……一个吻。”凌毅玄魅笑着点了点自己薄而性感的唇。
  “切!谁稀罕?我宁可要吃哈根达斯。”杜斓白了那个自恋男一眼。
  凌毅玄俊美的脸上一阵抽搐,但又不能发火,“呃……斓,其实,你如果想吃冰激淋,待会儿叫人送过来不就行了,想吃什么口味,吃多少都没关系啊!”
  “是哦!唉~算了。玄,把药给我吧!”杜斓垂下眼帘,接过消炎片和水,把药吞了下去。
  原来,曾经会觉得幸福,觉得某件东西很珍贵,只是因为那时的自己没有得到。于是,一个小小的奖励就能让当时那个怕吃药的女孩在一份完美的憧憬下乖乖把药吃了。
  杜斓想起徐谦云曾经问过自己,觉得这世界上最珍贵的是什么?
  她当时想也没想就回答说:“这世界上最珍贵的,莫过于‘得不到’和‘已失去’。对吗,云哥哥?”
  徐谦云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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