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五号房》第18/26页
不知不觉间已反手扣住来者之手,逼得他不得不将掌指撒离开阳之后,斩擎天在他还想去拉开阳另一手时冷不防地道。
“别碰她。”
“这位姑娘已名花有主了?”南域域主楼倚南有些讶异地瞧着他的保护姿态。
“她是我的未婚妻。”斩擎天在反复检查了开阳的腰间确认没事后,接着拉她站起身,并防卫性地搂住她的腰。
此话一出,热闹吵杂的厅里,登时静得就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除了愕然站在原地的开阳外,所有人动作一致地往她颈间的金锁片看去,而后,淡淡的叹息声与庆贺的低语声,开始自四面八方漫了开来。
“楼某一时不察失礼了,望盟主大人您别见怪。”出身南方世家的楼倚南在惊讶过后,随即展现风范地低首向他致歉。
“好说。”斩擎天面无表情地应着,低首对开阳小声地道:“情况不太对头,妳先回房里。”
脑中一片空白的开阳点点头,任由赶过来的天机护送她回房。本还饿得慌的她,在回房面对着一桌早备好的酒菜时,她蓦地失去了所有饥饿感,脑海里所留存着的,只剩下方才斩擎天看似坚毅也不后悔的表情。
高烧的烛焰不知在她坐了多久后,光芒渐渐变得微弱,在斩擎天推门而入,风儿也携了进来时不安定地摇曳了好一会儿,而后又恢复安稳,静静地映照着一对坐在一块各自心怀所思的男女面上。
“咱们……何时起是未婚夫妻来着?”开阳在他似是有、心僵持下去时,首先打破他们之间难得的无言。
斩擎天一径沉着声,看上去,似乎是不怎么想那么早就面对那个一直被他隐瞒着的现实。
她拉拉颈间的锁片,“该不会是从我挂上这玩意儿的那刻起吧?”
心头的答案三两下即遭她给猜出,他的默然,在一室的冷清中无言地左证着她的说法。
“这事都不需同我商量一下吗?”果然如此,早在他强硬塞给她时,她就觉得有古怪了。
“是妳要我负责的,难不成妳还想嫁我以外的人?”被逼到角落的斩擎天,在闪躲不开后,也只能堂堂正正以对这件在某方面他也还不想那么快就承认的婚事。
开阳大大叹了口气,“你这是拐骗民女。”亏他一昙外都是标准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他竟也会做出这种事。
“这位姑娘,别忘了妳早被我看遍只差没吃干抹净而已。”现下才说这些她不觉得太迟了些吗?
“当时……你看得很清楚?”她一手掩着微排的面颊,以往从不在意的旧事,现下在她的脑海里再次苏醒之后,就像在她心坎上卡了根刺般,令她很难不去在意。
“我的眼力和记性都很好。”托她之-福,自认识她后,他常一夜无眠到天明。
她瞄他一眼,“好到什么程度?”
“要我说说妳胸前有几颗红痣吗?”觉得她的举止总算有些女孩子气后,他干脆将心一横,目光露骨地滑过她微微敞开的衣襟。
开阳忙不迭地捂住他的嘴阻止他再说下去,他却扣住她的双掌,慢条斯理地拉着她更靠近他的面前。
“妳虽是老头性子,但骨子里仍旧是个十成十的女人,尤其是……”斩擎天轻啄着近在眼前的红唇,“该有的,妳不但都有,日后还会让我很幸福。”
“很高兴盟主大人您能满意。”直朝她看过来的火辣辣目光,害得她不知两眼该往哪儿摆才好。
回味着唇上触感的他,在浅尝了一口后,欲罢不能地轻吻了她一下又一下,在她面红耳赤到很可能会拔腿就跑时,他笑笑地转过她的身子将她搂在怀里,低首靠在她的耳畔低声地道。
“回到客栈后,妳偶尔也这么打扮吧。”虽然看起来是非常赏心悦目没错,但他想,她还是照原样打扮得像个老头子好了,省得有太多的人都一块沾他的光。
“怎么,很惊艳?”开阳回过头瞧着他面上一派满足的表情。
“嗯。”
她微瞇着眼,“你这意思是,我这身打扮,及得过那些等待你青睐的大家闺秀或是江湖侠女?”
“别太谦虚了。”
“我像个女人了?”他不是三不五时把老头这二字挂在嘴上吗?
他低声在嘴边咕哝,“像到我可能又会睡不着……”
爽朗的笑意再次跃上她的脸庞,一时间又看呆的斩擎天,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眼自她嘴角小小的梨涡挪开,满脑绮思的他搂紧她的腰际,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道。
“咱们早点摆平这个大会回客栈去吧。”回去后,他可得请东翁为他好好挑个良辰吉日。
她怀疑地挑高柳眉,“你真认为今年的大会能够顺利的进行到底?”根据南宫道所说前三届的惨况,她可完全不敢指望这回的大会能如他所愿平平安安的落幕。
“怎会不能?”
当然不能。
他想得太美了,他不该忽略掉他的报应强度和他的衰运度。
听主办人南宫道说,就在武林大会开始的前一日早上,一堆武林高手因吃了大会外来路不明小摊商所烹煮的不洁食物,纷纷上吐下泄,一半的选手因此而不得不退赛,另一半的人,则都集中躺在大会提供的客房里养病,就盼能赶得上这次的比武。
至于闯祸的小摊商,早在事发之前就已先行跑路了,根据其它摊贩的供词,那位让众多高手含恨下山的一兀凶,姓封。
接获南宫道的通知后,被打击到难以承认这是事实的斩擎天,深深的体会到,他心中的美梦在有了他家邻居的搅局后,永远都会变成噩梦这个道理。
待在房里看他失魂落魄了一早后,开阳站在他面前,以哀悼的目光瞧着他那张怨到深处还是很怨尤的苦瓜脸。
“盟主大人,您再沮丧也还是得面对现实的。”能够衰成这样也太不简单了,她现在完全能体会连着三届武林大会下来他的悲惨心境。
斩擎天忿忿地抬起头,“我要指死那个臭小子……”
“别忘了你的盟主风范。”开阳一把拉起他,“起来啦,身为盟主的你,不是有责任去慰问一下那些就快落马的高手,并在病榻旁为他们打打气?南宫大人都替咱们把慰问品给准备好了。”
望着堆满一室的汤药与补品,又再次站在地狱边缘的斩擎天,勉强打起精神,他侧首看向封浩一不帮她打扮,就又是那副散漫德行的开阳,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仍旧还是能感觉到,自昨日起,每个人看向她的眼神已变得与初时不同了,眼下在外头的廊上,还有着一大票慕名而来,想亲眼一睹未来盟主夫人风采之人。
松松散散的发髻,在她的发上绾成一种放纵的风情?垂缀在她颈畔的发丝,则令人有种想将它拨开的冲动;大红的腰带在她的腰际打成一个小结后,垂曳下来随着她的行走妖娆地摇曳着……
为何这样的她,他得将她自掌心中交出来,与他人一块分享?藏在她身上的每一分美丽,她一无所觉,而望着窗外人影绰绰的他,则是满眼的不愿。
当开阳端起一盅快放凉的鸡汤时,斩擎天快步走至她的身旁将托蛊放下。
“妳不需去了,我与南宫两人一道去就成。”
“为何?”开阳仰首看着他,隐约地听出他的音调似是有些不自在。
他心虚地别开眼,“因为……”
“你近来的目光干哈老是对我闪闪躲躲的?”她一手覆上他的面颊,将他的脸给转回她的面前,对他这种逃避的态度感到有些不满。
“那就不闪躲,咱们和外头的都正面以对吧。”斩擎天索性来个快刀斩乱麻,一把扯开她的衣领低首探向她,张口就往她的颈间咬下去。
“什么……”反应不过来的她忙缩着肩,“痛痛痛……”
斩擎天不动如山地紧握住她的两臂,全然不把她的推扯当作一回事,咬完了左边的颈间后马上又换成右边,且咬完了一口就又再接一口。
她不解地低叫:“为什么咬我?你饿了吗?”
“是饿了。”他意犹未尽地往她喉际再啃上一口。
“你早膳没吃饱?”发觉整个人被他拿来啃的她,在使出全身的蛮力加上手脚并用后,这才把他给推开一段距离。
“只是还有些嘴馋而已。”低首看着她颈问的战绩,斩擎天颇为满意地松开箝制的双掌。
开阳一头雾水地端起托璧,不想再被咬一回地赶紧逃离虎口。在她打开房门来到外头的廊上时,一整群占据了走廊的人们,见着她脖子上的咬痕后,先是集体呆了呆,不一会儿在清醒后,马上有志一同地围上前去口口声声地问着她疼不疼。
将众人的反应都看进眼底后,斩擎天额上青筋直跳地走出门外,一手接过她手中的托盘、一手环过她的腰,动作快速地将她拖回房里并踢上房门。
“这回又怎么了?”开阳没好气地两手抆着腰,看着这个今儿个可能是被打击过头的男人,无言地在她的面前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我想清楚了,我还是有点饿。”斩擎天忽地停下脚步,看似冷静地将目光集中在他已蹂躏过一回的地方。
“哈?”
熟悉的气息再次包拢在她的四下,温润的唇亦贴牢在她的颈问开始大肆吸吮,开阳愣了愣,回想起外头人们与他的反应后,总算是摸清他老兄如此反常是为了哪一桩。
“喂,你是改食人肉不成?”她两手用力揪着他的耳朵,奈何他就是不痛不痒。
“似乎是这样没错。”他更是兴起地在她脖子上亲来亲去,到后来甚至连她的双耳也不放过。
开阳缩着身子,酥麻与战栗的感觉无处不在,偶尔滑过她肤上的舌尖,更是勾引出更多难以言喻的心头骇浪,逐渐上升的热意,似乎都集中在他的唇走过的每一处,燎原似地熊熊烧了上来。
“别亲……”她很努力地想捧起他的脸制止他为恶,“别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