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的美娇娘》第23/74页


  岑父满脸不耐烦地冲上去去,拨开陆鹤州,走到岑悦跟前。
  陆鹤州神色陡然一变,他拉住岑父的手臂,表情阴沉沉的仿佛黑的能滴出水来,“你敢推我?”
  岑父不耐烦极了 ,一把甩开他的手臂,“推你咋了,岑悦,我听人说你救了个唱戏的,得了不少银钱……”
  “您听谁说的,我哪儿有钱。”岑悦一口否决,“都是讹传而已,我没有钱。”
  “你别想狡辩,你把钱拿出来给我,望洋要娶媳妇儿,家里面钱不够,你把钱给我,以后我们就让你做望洋的小妾。”
  陆鹤州眉头一跳,看着岑悦怒不可遏的神情,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拉住岑悦的手臂,笑眯眯道,“想要钱是吧,我有啊,可以给你们,全当是报答你们对悦悦的养育之恩,但是从此之后,你们跟悦悦,再无关系。”
  岑父的眼里陡然升起一丝贪婪的光芒。
  陆鹤州冷眼看着,在心里冷嗖嗖一笑,他从自己腰间抛出一块玉佩扔到岑父手中,“这块玉佩价值连城,你若是不相信,可拿去给你的知府亲家看看,他是个识货的,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
  岑父不懂玉石的好坏,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只觉得那玉佩触手生温,定然是难得的佳品。
  若是……拿去送礼,说不定可以给望洋铺出一条黄金大道来。
  他握紧了那块玉佩,“好,我这就去问问,如果这玉佩是真的,那我们就两清了,以后我对岑悦没有恩情,如果是假的……”
  陆鹤州打断他,“若是假的,随你处置.”
  岑悦着急地握住陆鹤州的手臂,“你……你做什么?”
  她当然知道那块玉佩多么珍贵,这么些天以来,陆鹤州日日带着,从不离身,一想就是很重要的物件,若是因为她,而让他失去了这样的东西,岑悦只怕自己良心难安。
  陆鹤州反握住她的手,安抚的捏了捏,悄声道,“没事的。”
  “陆鹤州……”
  “悦悦,你相信我,我肯定不会吃亏的。”他看着岑父,“既然如此,一言为定,只要这玉佩是真的价值连城,你们岑家和悦悦,就再无干系。”
  “好!”岑父十分干脆,他拉住岑母,“快走。”
  似乎是害怕陆鹤州反悔。
  岑家夫妇离开之后,岑悦看着陆鹤州,“你有什么办法?”
  陆鹤州笑了笑,“悦悦,我们去县衙喊冤!”
  岑悦不明白,“喊,喊什么?”
  “喊冤!”陆鹤州重复了一遍,“有人来我家抢劫,难道我不能报官吗?”
  “可这不是你给他的吗?”岑悦懵了,“这也能喊冤吗?”
  “又没有人证。”陆鹤州唇角抽了抽,“谁会相信,我亲自把那么珍贵的玉佩给了别人,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实习期,要带小学的班主任。
  那群小学生真的太难管了,最近真的很忙很忙很忙,所以更新会特别不稳定,希望大家能谅解一下。
  过了这段时间,会恢复日更的。


第16章
  岑悦呆住了。
  还,还可以这样?
  他是怎么想出这么损的招数的?
  岑悦怀着这样的疑问,被陆鹤州拉着去县城里。岑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上去运筹帷幄的陆鹤州,其实连路都不认得,要靠自己给他指路。
  不过她这会儿倒是想明白了,原本顾念着养育之恩,不肯跟岑家人撕破脸皮,可岑家人却只拿她当做一个丫鬟。
  如此算来,这恩情也可以大打折扣了,她做了多年苦工,又被人这般诋毁,大半都算还掉了。
  而且她的事情,跟陆鹤州何干?岑家父母来找她倒是无所谓,只他们不该找陆鹤州的麻烦,毕竟陆鹤州不欠他们的。
  不过……
  她看向悠然走着的陆鹤州。
  陆鹤州丝毫不觉得自己不认识路有什么可羞耻的,慢悠悠走在路上拉住岑悦的手,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悦悦,这是我第一次和你一起出门。”
  “以前你受伤了不能走路。”岑悦随口道,“以后机会还有很多。”
  陆鹤州握紧她的手,“悦悦说得对,不过悦悦,以后到了京城,就是我带你出去了。”
  岑悦就笑了,想了想,问他,“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京城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陆鹤州慢慢回想着,“凤凰楼的酒水,翠河居的吃食,飘渺楼的歌,流芳阁的舞,都是人间一绝。”
  岑悦好奇地询问,“飘渺楼是什么地方,还可以唱歌?流芳阁又是什么地方?居然可以跳舞?”
  陆鹤州哑然了一瞬,“就是玩乐的地方,平日里歌舞升平的,雅俗共赏,也甚是有趣。”
  飘渺楼和流芳阁,都是京城里有名的青楼。
  只不过里面的姑娘,个个才艺绝伦,寻常无事的时候,他与朋友常常会过去喝酒谈事。
  不过他们身为世家子弟,性格矜傲,自然不会屈就青楼女子,说起来常去青楼,恍若风流子弟,实则个个都清清白白。
  只是这样的话不好跟悦悦说。
  因为无论他有没有做过,说出来都显得不好看,且……万一悦悦不相信,那该怎么办?还不如瞒下来的好。
  陆鹤州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还属于曲江。”他回忆起来,“每年春日里,曲江旁春光烂漫,世家女子们难得出门,都会聚集于此,宴饮游乐,笙歌不休。”
  “而每当科举之年,圣上在曲江摆宴会,宴请进士们,更是盛况惊人。”陆鹤州缓缓一笑,“京城里面常有许多官位高而出身庶族的人,世家不愿与其联姻,他们又看不上普通百姓,便常常在这个日子,在曲江那里,瞅个女婿。”
  陆鹤州说的有趣,“偶尔见哪家关子仪表堂堂,举止不凡,还会去问问人家是否有姐妹未曾婚配,好娶回家做媳妇儿。”
  岑悦却道,“可是怎么能从一个人的行为举止,看出他的姐妹好不好呢?万一他很好,可偏偏姐妹们生的不好看?”
  这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一母同胞,可亲生的兄弟姐妹之间,也常常有好看的和丑陋的,有脾气好的,也有脾气坏的。
  从一个人看他的兄弟姐妹,非常不靠谱啊。
  陆鹤州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京城官宦人家的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男方家族是见不到女方姑娘的,只能从家风和兄弟们的情况来看。”
  若这家家风清正,全家都是清明君子,朗朗如日月,那养出来的姑娘,便极为有可能是好的。
  若是这一家子家风不正,趋利钻营,那养出来的姑娘,本性再好,也难免会受到熏陶,到底不美。
  一家子的媳妇儿关乎着这家子孙后辈的教养,更关系着家族的长盛不衰,当然要慎重,在见不到姑娘本人的情况下,便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选妻了。
  不过陆鹤州倒没有这样的顾虑。
  所谓的见不到姑娘,也只是那群读书人家的事情,一群庶族官僚,死守着前朝旧俗,非要让家中女子缠足,甚至还要关进绣楼,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外人的面都见不着。
  他们互相通婚自然只能看兄弟了。
  可如陆鹤州这样的世家子弟自然是不同的。本朝立朝之初,女的地位大有提高,世家贵女们想和男人一样出门浪荡自然不可能,但出门做客玩耍,见一见自己的定亲对象,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陆鹤州一直觉得,那群所谓的读书人当真迂腐的厉害,朝中权势最盛的那群人,都已经不愿意把女子困在方寸之地了,可偏偏他们还是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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