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第117/136页



老板是一个法国人,因为有着一张格外英俊的面容,被公司里很多女人讨论并暗恋着,我来这家公司不到两个月,已经知道公司喜欢他的女人有好几打。

我每天把公司的八卦说给瑾瑜听时,他会问我是不是也喜欢我们的老板,好幼稚的男人。

我笑着说是啊,老板很帅呢,尤其有一双特别吸引人的眼睛,我们公司的女人底下偷偷给老板冠上“最好的一夜情对象”的殊荣。

然后还没等我说完,瑾瑜就狠狠地咬住我的嘴角,想尽办法折腾我。

“秦小姐资料上写着已婚?”老板看着手上的资料,问我。

我如实点头。

老板抬眸打量了我一眼,一双眼睛眯了眯,整个人格外有气场,平时跟瑾瑜嬉皮笑脸惯了,现在压力立马就来了。

“秦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年龄似乎跟你的工作年龄有矛盾。”

这个问题不应该由人事部来问我吗?我顿了下,说:“因为我前两年生病了一段时间。”

老板“哦”了声,又问:“你还有个孩子,是吗?”

我:“是。”

“知道了。”老板说,然后挥手让我出去。

我如同大赦,立马出了老板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隔壁座两个女人还在摸鱼,不厌烦地说着老板的八卦。

“他是三个月前来的瑞士,然后收购了我们这家公司。”

“Alina偷偷告诉我,老板还没有女朋友呢。”

“真的吗?不过看起来他似乎有三十多岁了。”

50、贺昂番外

贺昂在跟朋友打球,过来玩的朋友正在教他的女伴握球杆,突然兴致全无,他走到在休息间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间,边上有人拍他的肩膀。

“要不要试试?”

他摆手拒绝。

边上的人嘀咕了句:“又不是毒品,大麻而已。”

贺昂起身,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大衣,走出了这个地下赌场。法国现在的气候的以后已经很冷了,呼出一口气,空气立马结成了白气。

台球,记忆中,有个女孩台球倒是玩得挺好的,握杆,瞄准,出击,利索而漂亮。

贺昂跟她打过几场,都是以她男朋的朋友身份,换言之就是个电灯泡,那会他虽然有这个意识,不过每次都会去,有时候只是单纯想看看她对瑾瑜耍赖的模样。

她台球虽然玩得好,但是却赢不了他,她会在瑾瑜面前耍赖,却不会对他说声:“贺昂,你让我一杆吧。”

有点好笑,既然她没这要求,他也就没让,或许潜意识里,他喜欢每次赢了她后,她眼里有对他的崇拜。

打台球的地方是露天的,不边上摆着冷饮摊,玩累了,她就拖着瑾瑜一起去买冰,她每次都吃同一种口味,蓝色包装,也不知道是什么口味。

她跟瑾瑜回来时给他带了一只棒冰,她递给他说。“薄荷味,不会很甜的。”

他不吃甜食,应该是瑾瑜告诉她的,他接过她手中的棒冰,咬一口,甜津津,融化的冰水刺激地他牙齿都疼了,想想,他怎么信了她的话,这世上哪有不甜的棒冰。

其实关于她的事,他来到法国后就记得不多了,倒是有次在唐人街的一家粥铺吃宵夜,他又想起也是她、瑾瑜跟他三人,何家粥铺,她吐着舌头吃烫生煎的样子。

那次她的嘴里的生煎汁溅到了他的校服上,她道歉,他说没关系,他去卫生间清理污渍,回来时,瑾瑜正伸手把她擦嘴角。

后来父母离异,各自重组家庭,他就去了法国,他跟瑾瑜林襄的联系并不多,偶尔碰到,只是说说各自的境况,男人之间的友谊就这样,不常联系,但是心底都把对方当成最好的朋友。

贺昂从来不会是个让人担心的人,无论是选择专业,还是休学,他都没有跟人商量的习惯,后来他有了第一次走私,第一次开枪让对方重伤。

他的生活越来越混乱不堪,贺昂记得有次他失手被人捅了两刀,躺在郊区的树林里,闻着自己身上的鲜血味,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那年他也就十九岁吧,但是一年的黑色生涯,他似乎都忘记自己的年龄,他也只有十九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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