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号草船》第1/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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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号草船》
作者:海尔达尔

内容简介: 一根芦苇在风中摇曳,我们把它折断,浮在水面,能负载一只青蛙。二十万枝芦苇随风起伏,像万顷碧绿的麦田,在岸边汹涌翻滚。我们把芦苇割断,一捆捆绑扎起来,像一艘硕大的玉米秸草船,在水中漂浮着。我们一行七人登上船来,从埃及启程前往美洲。眼前是漫天的沙漠,气候干热,这就是撒哈拉。阿布杜拉说这艘芦苇船会漂下去的,让我放心。他不知道美洲在哪里,但他坚信只要风向对,我们就一定能够到达。他说只要捆绑芦苇船的绳子不断,我们就能平安无事。那么,这绳子结实吗?我觉得有人在推我的肩膀,把我叫醒了,原来是阿布杜拉。“3点钟了,”他说,“接着干活吧。”炽热的阳光晒透了帆布帐篷。我坐起来,透过门缝往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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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章 谜

一根芦苇在风中摇曳,我们把它折断,浮在水面,能负载一只青蛙。

二十万枝芦苇随风起伏,像万顷碧绿的麦田,在岸边汹涌翻滚。

我们把芦苇割断,一捆捆绑扎起来,像一艘硕大的玉米秸草船,在水中漂浮着。我们一行七人登上船来,从埃及启程前往美洲。眼前是漫天的沙漠,气候干热,这就是撒哈拉。

阿布杜拉说这艘芦苇船会漂下去的,让我放心。他不知道美洲在哪里,但他坚信只要风向对,我们就一定能够到达。他说只要捆绑芦苇船的绳子不断,我们就能平安无事。那么,这绳子结实吗?

我觉得有人在推我的肩膀,把我叫醒了,原来是阿布杜拉。“3点钟了,”他说,“接着干活吧。”炽热的阳光晒透了帆布帐篷。我坐起来,透过门缝往外张望,扑面而来的是撒哈拉的热浪和刺眼的阳光。一眼望去,吸足了阳光的沙漠和一丝云彩也没有的天空连成一片,这是上帝创造出的最湛蓝无比的沙漠蓝天了,下午的阳光把整个沙漠世界照耀得金光四『射』。

天尽头现出一排金字塔,三高两低,像鲨鱼的牙齿排列开来。很久以前,在人们那么贴近自然的时候,建造了这些与自然浑然一体的金字塔。从那时起,它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矗立在这里。金字塔的前方有一片低洼地,那里有件不知属于什么年代的东西,那是沙漠里的一条船,就像诺亚方舟,搁浅在荒芜的撒哈拉大沙漠里,远离了波浪和海草。那就是“纸船”,一种用纸莎草?做的船。金『色』的纸莎草被扎成捆,绑成船的形状,有船头,有桅杆,就像是斜挂在蓝天上的一弯新月。

阿布杜拉已经往那边走过去。两位黑得像煤炭一样的布杜马人,裹着飘逸的白『色』长袍,正在往船上爬呢。穿着彩『色』衣袍的埃及人,正拖拽着一捆捆新鲜的纸莎草。我步履蹒跚地走在炽热的沙子上,像是刚刚从千年沉睡中醒来似的。是我想出了这个荒唐的主意,要复兴早就被人们废弃了的造船术,看看这种用纸莎草扎成的船能否抗击大海的汹涌波涛,从非洲大陆驶向美洲。

我的帐篷外是滚烫的沙子,一座座金字塔,还有大堆大堆被太阳烤干的纸莎草,又干又脆又易燃的纸莎草。人们把这些纸莎草拖给那些负责去壳、剥皮的造船工。船工们正在造一艘纸莎草船。按照布杜马方言,他们称这艘船为“卡代”。船工们深谙此道,用手指和牙齿灵巧地挽好绳套,捆住纸莎草,只有行家才能如此娴熟。“就是一艘纸船。”尼罗河谷纸莎草研究会的人们这样说。因为在他们那里,人们把纸莎草浸泡在水里,然后再把它敲打成皱巴巴的纸张,为的是向游客和科学家们展示世界上最古老的学者是在什么样的材料上用象形文字书写传记的。

纸莎草的花茎松软多汁。小孩子也能把它折弯,『揉』碎。干的纸莎草像柴火杆似的啪啪作响,像纸一样能燃烧。一天早上,一位上了年纪的阿拉伯人手里拿着一根纸莎草摆弄了半天,然后气哼哼地把它甩在沙地上,吐唾沫:“就这么个东西,连只钉子也钉不住。它不过就是一棵草嘛,怎么能在这上边固定桅杆呢?”这位老人精通造船技术,专程乘公共汽车从塞得港赶过来,为我们这条船舰安装桅杆和其他装备。他气坏了,搭上班车就回港口去了。是我们在和这位诚实的工匠开玩笑,还是现代人已经不知道用这样的材料如何造出一艘可以航渡的船?你对他解释说,大沙漠里那些远古墓室的墙壁上画着许多这种纸莎草造的船,他会说,那些坟墓里的画上还有长着鸟头的人和长着翅膀的蛇呢。

现在该怎么办?船总得有桅杆呀。我们中间三位来自非洲腹地乍得湖的黑人朋友断定那个船匠是个傻瓜,他绝对没见过一条像样的卡代,因为卡代都是用这种纸莎草做的。不过他们也从来没见过有桅杆的卡代,那我们为什么要桅杆?如果想划水过河,可以用桨。他们说乍得湖已经很大了,海也不会比它再大了。他们只管继续埋头用绳子把纸莎草捆绑在一起,全然不为其所动摇。这是他们的强项。那个从塞得港来的阿拉伯人虚张声势,其实什么也没见过,他从来没见过卡代。

我又回到帐篷里,从档案里翻出那些古埃及船模型和图纸的草稿和照片。没错,纸莎草船上确实没有钉子。桅杆是用一种特别的方法固定上去的,用绳子把一块又厚又宽的木板固定在纸莎草捆的顶端,这是安置桅杆的地方。然后人们把桅杆放在这块结实的木头上,再用绳子把它捆牢。我把图纸推到一边,躺在靠帐篷一面墙堆放的绳子和帆布上。这里稍微凉快点,我能思考一下。我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有什么理由认为尼罗河三角洲之外也通用这种造船技术?我对自己承认,这种怀疑既出于直觉,更出于正在发生的现实。

当我决定用白塞木制造“康提基”号?木筏时,我的思维方式跟现在可是大相径庭。没错,我从来没看见过白塞木,也从来没有划船航行过,更不用说木筏了,但是,我有理论,有充足的、科学的事实和符合逻辑的结论。可这一次,我什么都没有。以前,我冒险驾驶“康提基”号出航,积累了大量的材料,为我的长篇大论提供充足的事实,证明秘鲁最古老文明的后裔早在所有亚洲航海家到达东太平洋之前就到了波利尼西亚群岛。我陶醉于这些发现之中。在古代秘鲁,人们认为白塞木筏是最接近于船的东西。因此我得出结论,它肯定能经得住海里的风浪,不然,古代的秘鲁人怎么能够远渡重洋,到达波利尼西亚呢?这是我相信白塞木筏的能耐的惟一理由?

这一次情形却不同了。我没有理论依据能说明古埃及人曾经把他们的文明传播到远方的群岛或是大陆上去。可确实有人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说埃及金字塔的建造者们早在哥伦布之前就把他们的文化灵感传播到了热带美洲。另外,在美索不达米亚也建有金字塔。这个问题让我着了『迷』,我要找到依据,找到答案。拼图版上还有许多板块有待去发现。不论谁要认真寻找古代埃及和古代墨西哥在文化上可能有的联系,都免不了会遇到重重障碍:年代上的巨大差别,难以解释的各种矛盾,再有就是远隔重洋,那可比尼罗河宽成千上万倍呀。

为了在水上游历,古埃及人原来只有这种纸莎草捆绑成的船。后来他们又为自己造了长长的木板船,船尾像燕子的尾巴,用线缝制,那种船虽然承受不了波涛汹涌的海浪,但却非常适宜在尼罗河风平浪静的水面上做各种运输和贸易。距离我的帐篷几百码之外就是基奥普斯金字塔。在它的脚下,我的埃及朋友阿麦德?约瑟夫正忙着把一条巨大的木船拼接在一起,那是基奥普斯法老的木船。考古学家们最近发现,在这座金字塔的每一边都埋着一条大船;一共有四条,保存在密室里。它们被深深地埋藏在与空气隔绝的墓室里,上边压着巨大的石板。迄今为止只打开了一个墓坑,展现出堆放在一起的成百块厚厚的雪松板,还像四千六百年前被埋进墓室时那样新鲜―那该是公元前2700年吧。现在埃及博物馆首席馆长阿麦德?约瑟夫正忙着把新绳子穿进成千上万个洞洞里,古时候人们是用麻绳通过这些洞洞,把船固定住的。于是,一条长达一百四十英尺的船呈现在人们的面前。如此完美的流线型,如此的优雅,就连北欧海盗们在几个世纪之后开始在海上航行时,都没能造出比这更高雅、更宽大的船来。

两种船之间只有一个关键的区别:北欧海盗船能抵御大海的滚滚巨浪,而基奥普斯法老的船是用来在平静的尼罗河上举行各种隆重盛典的。船木上有磨损的地方,那是麻绳勒出的痕迹,这表明基奥普斯的船不仅仅只是太阳船,载着他去完成最终的旅途,而是一直有正常用途的。可是,这种流线型的船身在第一次遇上海浪时就可能粉身碎骨了呀。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船体的优美线条简直到了完美的程度,高高翘起的船头和船尾显得十分高雅,她具备了远洋船只的所有建筑结构要素,完全适合在巨涛激浪里航行。这就是值得认真思索的问题,说不定破解千年谜案的真正答案就在这里。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猜想两种可能。一种是这种能够出海的流线型船是埃及本土的航海家发明的,他们和那些已经发明了书写和金字塔建造艺术的人同属一个时代。那一代人还发明了干尸制作法、开颅手术和天文学。另一种可能是,法老们的造船师在国外受过训练。确实有事实证明这种可能『性』。埃及没有雪松。基奥普斯造船的材料来自黎巴嫩的雪松林。黎巴嫩是腓尼基人的故乡。腓尼基人是经验丰富的航海家,他们的船到过地中海的各个地方,甚至到达过大西洋的许多地方。他们的主要港口比布鲁斯是目前已知的,全世界最古老的城市。比布鲁斯从埃及进口纸莎草,因为那里曾是古代制作图书的中心?。在建造基奥普斯金字塔时,比布鲁斯和埃及之间的贸易往来十分活跃。因此,基奥普斯的造船师们有可能从国外借鉴了那些专业化的设计图样。只是有可能。

不过问题是,对于腓尼基木船的样子,我们知道得很少,甚至全然不知。我们可以断定的是,因为黎巴嫩不生长纸莎草,腓尼基人要从埃及进口纸莎草,所以它们不可能有纸莎草船形。正是这里出了问题。基奥普斯法老的木船是纸莎草船形的,而且照图纸的描述,埃及法老时代所有的木船都是纸莎草船形,都是直接以更古老的纸莎草船为模型建造的。这一点值得注意,因为,这种用纸莎草制作的船型具备了航海船的所有特点,高高翘起的船头和船尾比北欧的海盗船还要高。它们不甘心呆在风平浪静的尼罗河,而要出海去乘风破浪。早在第一位法老被安葬在尼罗河畔时,纸莎草船的设计就已经很完美了。法老有自己神秘的祖先,就是那些画在墓室墙壁上的诸位神仙,纸莎草船上也有。而腓尼基的木船身上没有画太阳神和长着鸟头的人,也没有传说中第一位法老的祖先,木筏和河里的游船上也没有画这些。但是在基奥普斯法老的造船师们全盘借鉴来的,头尾翘起的纸莎草船身上却画有这些东西,而且一直到弯曲线条的船尾。船尾的顶尖上画着纸莎草花的花萼。

要造出一条埃及人在地中海文明初期制造的那种船,既不需要斧头,也不需要木匠的技术,只要一把割草刀和一些绳子就够了。我的非洲朋友穆萨、奥玛和阿布杜拉现在干的就正是这件事,就在基奥普斯、切夫伦和曼?考?拉金字塔的脚下。我们选择大沙漠作为造船的地址,按照我们周围墓室的墙壁上画的古船的样子来建造我们的纸莎草船。

为什么要这样?我要证明什么?没有。我只想查证一下是否确实像专家们所说,腓尼基人要到尼罗河来采集纸莎草,因为埃及人自己的纸莎草船无法航行到尼罗河三角洲之外。我想查明古埃及人是否原本能造船出海,后来才在尼罗河沿岸定居下来,变成雕塑家、法老和木乃伊的。我想知道纸莎草船能否经得起二百五十英里的海上航行,这是从埃及到黎巴嫩的距离。我想知道它能否走得更远,从一个大陆到另一个大陆。我还想证明纸莎草船能否航行到美洲大陆。

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还没有人知道第一个到达美洲大陆的人是谁。大部分教科书都认为是哥伦布。但是哥伦布并不是第一个发现美洲大陆的人,他只是再次发现而已。他以过人的才智和勇敢乘风破浪到美洲,因为他相信地球是圆的,他不会从一边掉下去。哥伦布因此而让整个世界的生活方式发生了改变,许多强大的国家因此而诞生,曾经被灌木丛林覆盖的荒地上也因此竖起一座座摩天大楼。但是美洲不是他发现的。他只是第一个告诉世界如何能到达美洲的人。他到达美洲时已经是公元1492年了。

美洲大陆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没有人知道。第一个踏上美洲大陆的人还不知道怎样计算时间。那时还没有历法,没有文字,他的地理常识也极其有限,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到了一个此前从未有人涉足过的新大陆。

远古人类踏上美洲大陆的第一个代表是四处流浪的渔猎人,他像自己的祖先一样,一直生活在冰封雪冻的西伯利亚。直到一个晴朗的日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封冻的白令海峡东岸。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在他之前,这里只是野兽出没的地方。发现美洲大陆的人到底是徒步走过冰冻的海峡,还是沿着光秃秃的冻原雪堤,用原始的粗笨的鱼竿划着简陋的木筏过来的,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第一个在美洲陆地上去世的人大约来自亚洲冻原。我们还知道发现美洲大陆的人既不懂农业和建筑,也不懂冶金和纺织;他们用兽皮或树皮做衣,把骨头或石头制成武器和工具,因为他们是地道的石器时代的人。

美洲发现者的后裔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从阿拉斯加南下,直至走遍北美、中美和南美的,科学界还没有找到答案。有人认为新大陆的发现是在公元前15000年左右;也有人坚信这个时间应该至少在三万年之前。不过大家都认同一点,从亚洲北部的冻原向美洲大陆迈出第一步的,是一群没有组织的原始人。他们的后裔就是当今被称为美洲印第安人的土著人。

亚洲冻原和阿拉斯加之间狭长的缝隙从来都是人们可以自由穿越的地方,而且许多近期的发现表明,原始家族部落曾经在西伯利亚和阿拉斯加之间往返迁徙。阿留申岛群以及南边的日本流也为那些有航海船只的人提供了桥梁。在美洲大陆,从北边的阿拉斯加一直到南部的火地岛,这群人不断地向南迁徙,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气候和自然环境,也随之先后在有着穹顶的冰房里、在用兽皮或树皮搭建的棚屋里、在茅草屋或洞『穴』里一代一代地扎下了根。许多有着极其明显区别的印第安部族,通过不同部落间的联姻,通过与不断迁徙过来的部族杂居通婚,在美洲大陆上繁衍起来。他们不仅在脸部和体形方面有很大差别,而且语言各不相通,甚至生活方式也截然不同。

哥伦布是这时候才来到美洲的。那是1492年10月12日,他举着旗帜和十字架,从西印度群岛的圣萨尔瓦多登陆。随之而来的是科提斯、毕扎罗和其他西班牙征服者。是哥伦布向那些没有经历过北极冰川艰难险阻的人们打开了美洲的门户。但是我们欧洲人却轻易地忘记了,成千上万个在陆地上迎候他们的并不是欧洲人,而是印第安人。美洲大陆上,还有好几个具有高度文明的强大帝国。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欢迎过海而来的客人。当地的学者告诉这些西班牙人,白皮肤的大胡子曾经渡海到这里来过,带来了文明的秘笈。因此不论在墨西哥,还是在秘鲁,西班牙人的到来都没有引起惊讶;人们没有把他们当做“发现者”,就像很久以前,把文明带给他们祖先的那些人一样,又是一拨航渡者。

可以肯定地说,居住在美洲这个地区的人已经不是当年从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南下的原始渔猎人了。非洲的海浪把西班牙人带到这块没有贸易,丝毫不令人兴奋的热带地区,然而在这里,他们却遇到了知识渊博的人。这些人自己造纸,著书,教授历史、天文学和医学。在欢迎西班牙人的土著居民里有真正的学者,他们能按自己的体系读书、写作。他们组织了学校,观测天文。他们在天文、数学和地理方面的知识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可以基本准确地研究重要的天体运动,计算赤道、黄道和北回归线的位置,还知道恒星和行星的区别。他们复杂的历法比哥伦布时代的欧洲历法更为准确,而且他们已经开始了确切的编年,玛雅零年就是我们的公元前3113年。在气候允许的情况下,他们的医生能用很专业的技术,把死去的名人制成木乃伊;还能像古埃及人一样,用环锯在头盖骨上施行开颅手术,而不把病人弄死。欧洲的外科医生直到哥伦布之后很久才听说这种手术。

他们在城市里有计划地修建了大街小巷、输水管、下水道、市场、体育馆、学校和宫殿。城市居民的住房既不是帐篷也不是茅屋。市民们把草搅拌在泥土里,晒干,制成砖,跟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人制造土坯砖的方法一样。他们在街道两旁盖起了一排排适宜居住的两层,甚至更高的楼房。宏大的建筑物都设有大厅,廊柱直通屋顶,墙上装饰有浮雕和『色』彩艳丽、耐用,颇具艺术修养的壁画。织布机的使用已经很普遍,纺织工艺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西班牙人在那里见到的挂毯和大氅,其技术的完美、工艺的精湛超过了当时欧洲的产品。专业陶匠制造的坛子、碟子、罐子、杯子,以及千姿百态的人兽模型,其精美的技艺至少能和东半球的经典文化产品相媲美。珠宝匠人打造的金银制品掐丝镶嵌工艺,无论在技术还是在艺术方面都精美绝伦,以致那些西班牙人一“发现”,便心醉神『迷』,拔刀相向,完全丧失了理智和良心。拾阶而上的金字塔庞大无比,石柱高耸的庙宇令人震撼,用整块石料雕刻的教王巨像俯瞰着万户千家,整齐的街道、人工开凿的水渠和宽大的吊桥,装点着这如画美景。在人工浇灌的层层梯田里长满了谷物、蔬菜、瓜果、『药』草等,甚至棉花的品种也被改良成为含绒量很高的品种,在大片田地里专门种植。羊『毛』和棉花都经过纺、染和织的程序。欧洲人直到20世纪之前都还无以伦比。

西班牙人最初还以为自己已经环绕地球航行到了具有高度文明的遥远的印度,因而不分体貌特征,不论文明程度,称所有迎接他们的人为“印第安人”。后来才知道自己搞错了,意识到他们闯进了一个新世界,但“印第安”这个名称却永远保留在了欧洲语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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