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疯子》第10/57页
信五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扯了扯我的袖子道:“小九,我能不能不进去?”
其实我很想验证一下信五是不是真的如风止所说,没有哪方面的需求,我说,信五师兄,九师妹我很想证实一下,你是不是因为信五这个名字所以才不敢进去,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呜呼哀哉了。我摇着头叹息了一声。
信五有些心虚的挺了挺胸膛,说:“风公子都这么混账,我偶尔混账一次也无妨。”
我侧头看着风止,问:“话说,我们来海棠苑是来做什么?”
风止踢脚走了进去道:“找个人,办件事。”
我初步理解为,风止是来解决他这方面的需求的,且还想让我旁观。
我行到他身边,面不改色地跟了进去,立刻就有姑娘迎了上来,果然风止是这里的常客,来迎接他的正是海棠苑里最像老妈子的老妈子,她自称赤珊,赤珊不愧是老妈子中的典范,风韵犹存,在这争奇斗艳的海棠苑里的还能脱颖而出毫不逊色,我由衷的钦佩她。
海棠苑里充斥着我和傅碧星成亲那天那些丫鬟往我身上涂抹的红色东西的香味,只是这里浓郁的让我作呕,丫鬟们说,那叫胭脂水粉,我略厌恶地捂了捂鼻,十狼快晕过去了。
赤珊一边说话,一边往风止身上甩着一块红帕子,声音尖锐:“哟,风公子啊,有日子没来了,妾身可盼着您呢。”然后看了看我:“哟,这次带了个小公子啊,这位小公子可真嫩啊。”又往后一看信五道:“哟,还有一位公子啊。”等赤珊哟完,风止平静道:“还是那间雅间。”
赤珊连连道:“是是是,一直给您留着呢,没人敢用。”
这一次轮到我哟了,哟,原来风止在这里有常驻点啊。
掀开一面帘子,我看全了整个海棠苑,那真是红的同海棠一样,一楼二楼三楼,栏杆旁站的全是姑娘,还有许多两人一组或者多人一组的鸳鸯。
正中央有个极为华丽的舞台,大抵是给姑娘们表演用的。
风止果然受欢迎,一个个身子犹抱琵琶半遮胸的女子凑了上来,一个去贴着风止,一个来贴着我,我闭眼抬手挡了挡,手却碰到个什么软物,我试着捏了捏,只听贴在我身上的姑娘娇吟了一声,我猛地睁眼,妈呀,那是……那是……我手里的是……是那姑娘的……我一张脸白里透红,红到像火烧,忘了松手,姑娘轻打着我撒娇:“哎哟~公子怎么这么性急啊,妾身真是好羞涩呢~”然后还用她香气熏人的帕子挡了挡脸,我腿软了两分,猛地松开手,风止不动声色地托了我一把,让我站了站稳当。
风止道:“赤珊妈妈,让她们先下去,等会儿我会叫人的。”
赤珊嘿嘿了两声,道:“是,风公子请自便。”然后推了推还在风止身上流连的姑娘道:“你们先下去。”
方才贴着我的姑娘走了两步,转身就是一个回眸一笑,那叫一个百媚生啊,她说:“公子,妾身如烟。”说完,又是娇羞一笑,小步跑了。她这是在娇羞些什么?
我有些迷茫,风止的声音清清冷冷:“走吧。”我应了一声,跟上风止上楼的脚步。
赤珊在我身后吆喝:“公子,我们海棠苑不让带宠物的。”
我晓得她在说十狼,我回头指着在我肩上装死的十狼,然后拽着它的尾巴把它倒吊着拎着,道:“看到没,就是根围脖。”
赤珊张了张嘴,大惊:“这日子戴围脖,小公子你颈椎不好啊?”
我道:“你这里的姑娘穿这么少,就不许我穿的多么?”
赤珊又张了张嘴,这次没说出话来。
我想了想,我和赤珊说得这两者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么?
风止的声音在耳畔悠悠响起:“果然够笨。”
我:“……”
第二章
风止的雅间天时地利人和,这个小间没有窗子,只有栏杆,用纱布遮着,里面辟了张红木桌子,是个可以看到楼下舞台全景,且下面的人又不会轻易看到我们的小间,装修的很是精致,就是少了个床榻,难道不是在这里行床笫之欢?
六义规规矩矩地退到一边站好,闭着眼睛,我心中暗叹,这也太没定力了。我回头看了眼信五,我惊了一下,这一路他就是这么一路闭着眼睛上来的?信五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我凑近一听,信五在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小声提醒:“信五师兄,你是道教的,念阿弥陀佛东王公会生气的。”
信五猛地睁眼,万分惊讶:“啊?”然后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捂在胸口,又在念叨什么,哦,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我又提醒道:“信五师兄,你拿的是《论语》。”
信五猛地丢开书,把十狼直直地砸在了地上,十万分的惊讶:“啊?”
看着信五这一惊一乍的样子,我嫌弃道:“你做什么呀?让你来海棠苑,又没让你非要和谁芙蓉帐暖春宵度。”我拍了拍信五的肩,续道:“我晓得你为礼三师兄守身如玉,立了贞节牌坊,放心,小九我不会让姑娘们欺负你的,你的身子是属于我礼三师兄的。”
信五一张好看的脸狰狞的可怕。
我再次悻悻地回头,在风止对面坐下,却发现风止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嘴角好像抽搐过的样子,我解释道:“他们俩是对断袖。”
风止眼神怪异地看着坐在我身旁的信五,我讶异:“风止你不会看上我信五师兄了吧,他是礼三师兄的人。”
风止道:“阿九,你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可以去写写话本小说。”
我说:“写小说是孝二师兄的专项,他专攻艳/情小说……”我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完了,我的形象猥琐了。
风止抄着手看着我,我慌里慌张地准备解释,青楼里唯一进出自如看姑娘不用花钱还要让青楼倒贴钱的小二哥进来了。
小二哥笑的非常的喜庆,问道:“风公子还是要海棠红吗?”
我问:“海棠红是什么?”
小二哥说:“是咱们海棠苑特制的酒,公子要是没尝过啊,可一定要试试。”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
其实我不会喝酒。
风止道:“我一个人喝,先上一坛。”
我疑惑道:“那我喝什么?”
风止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我一番,对小二哥道:“给他来一盅木瓜炖燕窝。”
小二哥嘻嘻哈哈地道了是出去了。
我挑眉道:“燕窝?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风止转着手里的笛子,悠悠道:“因为对你好。”
这句话让我好好地想了想,他的意思是因为风止他对我好还是木瓜炖燕窝对我好?
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海棠苑灯光一暗,唯有楼下舞台亮光一片,我凑到边上的栏杆旁坐下,托着腮看热闹,莫非是哪位姑娘要表演一技之长?
老妈子赤珊登了上去,整个海棠苑寂静一片。
赤珊清了清嗓子,站在台上不说话,光是笑着,我思忖着赤珊这是唱哪出的时候,一位全身穿着火红色羽毛做的衣裳的姑娘由另外两个姑娘牵了出来。
距离隔得不远,恰好能让我看清这位羽毛姑娘的长相,眉清目秀,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就是目光有些清冷,与这海棠苑的任何人都不同,尤其是和如烟姑娘那样的人。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会情不自禁地爱上这个羽毛姑娘,她实在是美的让人招架不住。
台下不知哪位客观吆喝道:“赤珊啊,这位姑娘是不是就是你们海棠苑里卖艺不卖身的头牌,初初姑娘啊。”
老妈子赤珊用她的招牌红色绣海棠手帕掩嘴笑了两声道:“张公子可真有眼光,这位啊,就是我们的初初姑娘。”
那位张公子又道:“哈哈,从前赤珊你总是金屋藏娇,没有百金,那是见不到这位初初姑娘的,怎么今日竟舍得让初初姑娘出来抛头露面了啊。”
老妈子赤珊又掩嘴笑了笑,风情万种道:“因为啊,今日,将竞拍初初姑娘的初/夜。”
海棠苑里一阵唏嘘,除了风止,他正在气定神闲地喝酒。信五酒量浅,又不想再被这个海棠苑精神折磨,所以猛灌了自己一杯,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十狼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爪子沾了点酒,舔了一口,也软软地倒下睡去了。我暗叹,原来狐狸的酒量这么浅!不晓得的还以为这海棠红里加了迷药,所以信五和十狼才睡过去的。
我瞥了眼海棠红,确实挺红,红的有点妖艳了,像人血。
我打了个冷战,转身继续看赤珊卖初/夜,啊不对,卖初初姑娘的初/夜。
台下不知哪家的公子举手喝道:“我出八十两!”
老妈子赤珊依旧掩嘴笑,我瞧着她这矜持样简直和她的装束大相径庭,身上露了这么多,却把自己的嘴掩起来,不是做作是什么?
赤珊道:“这位公子啊,咱们初初姑娘的初/夜,起价,一百五十两。”
台下又是一阵唏嘘。
我叹道:“哇,这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