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疯子》第12/57页
原是同白日里一样的清冷,只是现在又添了分无奈。
初初姑娘穿了身红纱群,上身是一件贴身的裹胸,外披一件红纱衣,三千细致墨发倾泻一身,骨架匀称身材娇小,凝脂一般的肌肤吹弹可破,这女子从头到脚都是在老天爷的眷顾下诞生。
我的脸有点热,浑身说不出的燥热,初初姑娘才是真正的美人啊。
我垂头看了看自己平摊的胸部,略感挫败,有种想扶额轻叹的冲动,初初姑娘半开着窗户,晚间的风依旧是凉飕飕的,拂过我的脸颊,带起了我一个冷咧咧的哆嗦。
我摸了摸鼻子,轻轻道:“初初姑娘,你不冷吗?”
初初没有说话,她的下一个举动,把我惊呆了。
初初两手轻轻垂下,身上的红纱随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轻轻落地,身上的裹胸和红纱裙也应声落地。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这,这也太主动了吧!我我我,我还没做好准备!风止还没来,我怎么能将初初姑娘的胴体先睹为快。
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女人的胴体。
那被月光照的就像是牛奶一样的白嫩肌肤,我连闭上眼,都能够想象出她身体的味道,顺着那朦胧的夜色,我都不敢直视她的躯体。
初初姑娘是能让男人为止牺牲一切的尤物!
我拿手遮着眼睛,不敢看,连连退了两步,道:“初初姑娘,你你你,你快把衣服穿起来。”
初初没有说话。
良久,我似乎听见有微微抽泣的声音,我分开眼前的两根手指查看了一下,是初初微微抖动的肩膀,她说,既然容公子买了初初的初/夜,那初初便是容公子的人了。
我欲哭无泪啊。
我合上手指,尴尬道:“那个,我的初初姑娘,你先把衣服穿起来,有话好好说。”
一阵轻微的动静之后,我再次分开眼前的手指,果然初初姑娘穿好了衣服,我放心的放下手,直入主题,道:“其实买你初夜的另有其人,只是借用了我的名号。”
我看到初初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喜,她逼近我两步,我顺势往后退了两步,初初欣喜道:“是他对不对?”
他,是个什么东西?
我默认为初初说的是风止,于是我答道:“是他。”
初初一张绝色的脸,难得的露出些笑容,又逼近两步,我也退后两步,结果脚下踩到垂地的薄纱一滑,整个人向后一仰。
这一摔,大概会脑震荡吧。
我两眼一闭,听见初初惊呼道:“容公子!”我等着脑袋开花。
良久,都没有脑袋磕在地上的疼痛,腰间倒似被什么东西托了一把,我试探的睁开一只眼,是风止放大的蹙着眉的脸。
我睁开另一只眼,眨巴了两下,确定看到的是风止无误。我木讷地手一指风止,对面前朝我伸出手、似乎刚刚想拉我的初初姑娘道:“就是他买的。”
这次倒退了两步的是初初姑娘,连带着一脸的错愕表情。
我私心觉得,方才初初姑娘嘴里的那个他,绝对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他――风止。
我觉得我再这样厚着脸皮赖在风止怀里,实在是不太像话,我再这样赖在这个房间里,实在是更加的不像话。
我挣扎着起身,然后默默地转身,轻轻道:“我出去了。”
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失落之潮,初初姑娘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我顿时心生了几分怜爱之情,奈何楼,初初应该是有很多的无奈吧,无奈来到这海棠苑,无奈要被逼献艺,现在又要被逼……
我坐在台阶上,又是一股莫名的哀愁掺杂着伤感,我原以为伤心这两个字不会在我身上萌发出来,那现在这种情绪又当如何?
我双手抱膝,侧着头靠在自己的手上。
这是我十七年来第一次哭。
原来眼泪的味道可以这么苦涩。
我喜欢一个人,而这个人喜欢那个人。
我在楼梯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叫醒我的,是十狼的爪子,十狼轻轻地挠着我的腰间。
我睡得脖子有些疼,有些落枕的迹象,连带着头也有些疼,晕晕乎乎的,待我缓缓睁开哭的有些微肿的眼睛,是一席白色充斥了眼球。
我庆幸幸好不是黑色,否则我一定是瞎了眼。
我感觉身上似乎有异物,再侧头一看,是一件白色的外袍,再顺着刚刚那一抹白色往上看,是男人沉思的面孔。
我觉得我好像还没睡醒,带着微微的惊讶,我眯着眼睛抬起头,挑了挑眉,然后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一把,在忍下惊心动魄的疼痛感之后,我确定我没有在做梦。
风止淡淡道:“你就在这里睡了一夜?”
我现在悲凉的心情恐怕得和风止家中那房妻室一样了。
可是转念一想,我似乎没什么资格说风止,他把家中妻室丢下出来逛青楼,我不也把傅君丢下出来找风止么。一样一样。
我回答风止:“没,刚出来,在这里坐了一会儿。”
我一向脸皮比较厚,所以吹牛不打草稿,撒谎既不脸红也不心跳。
风止一挑眉毛,说:“可是我寅时就看你坐在这里了,已经有近两个时辰了。”
我大惊:“你看着我在这里睡觉也不叫醒我!我连脖子都扭了!”
风止道:“你不是说就在这里坐一会儿么?”
我撇着嘴道:“你就是存心想看我出丑是不是,你是不是和初初昨晚春风一度所以脑子不太好使。”
风止愣了一下,吐出三个字:“阿九,你……”
我义正言辞道:“我没怎么,就算你只和你家中那房妻室拜了堂,但她就是你的合法妻子,你让人家独守空房也就算了,还明目张胆的出来逛青楼,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待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我歇了歇,看着风止愣愣了半晌,才见他侧过头去,微微垂下眼帘,似有些无奈,又有些嘲讽的意味。
他声音清清淡淡:“她可以改嫁。”
我有些愤怒了,却不晓得在愤怒些什么,脸上热热的感觉似在火烧,头有些晕有些涨,我觉得这应该是我愤怒的表现。
风止侧头看着我,蹙紧了眉头,问:“阿九,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我猛地站起身,白色的披风从我肩头滑下,十狼躲了起来,我站直身体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眼前有眼冒金星的征兆,一阵昏天旋地,我扶着额头道:“因为我……”而人却感觉头重脚轻根底浅,晃了两晃之后,脚底一个打滑,人顺着楼梯向下摔去。
风止身手极好,能在我落地之前一把把我捞起来,然后把我搂住再一个翻身让我压在他身上,倒在楼梯上的时候,我听见风止闷哼了一声,倒也没叫出来,是个坚强的男儿。
我没想到风止会毫不犹豫的来救我,倘若他不来,我的结果就是从这长长的楼梯上滚下去,轻则腰酸背痛,重则筋断骨折。现在他来了,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是这一压,风止应该会受点内伤。
就这样,我在楼梯上压着风止,风止的左手还紧紧地拢着我的腰,右手搭着我的肩。
风止声音有些沙哑:“阿九,你没事吧。”
我还是觉得脑袋晕晕,昏天旋地不知天地为何物,但依旧答道:“没事。”
风止把我轻轻地推起来,自己也坐直了身体,用手心往我额头上贴了贴,然后再次紧锁了眉头:“阿九,你发烧了。”
而却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第四章
我眼神直直地看着风止,问他:“你有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风止说:“你怎么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你……”
风止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听也听不清,身体撑不住,就一头栽在风止的身上,再接下去发生的事情,便再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