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第4/128页


  宴岑面色一沉,修长的指已经拆开了文件夹。
  看到最上面那页的瞬间,他长眸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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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初坐在梳妆台前,手上的细齿梳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发尾,两眼出神,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旦生出离开这样的念头,呆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不安焦灼的。
  要走就带着居居一起走。
  可带上孩子,她要去哪里呢?
  出来一年多,她不是没想过回家。起初是不愿意回,后来是不敢回。
  容初可以想象她带着孩子回去后是怎样一番场景。
  何况孩子的父亲还是宴岑。
  不管是家里还是整个圈子,一定都会拿这个大做文章……
  光想想那个后妈,她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容初原计划是等到大哥从国外回来后再做打算。当初哥哥和姐姐被送上飞机时还不满16岁,说是留学,其实跟“流放”差不多。
  她那时候年纪小没威胁,才留了下来。
  好在她大哥也不是吃素的,这十年在国外表面骄奢淫逸,实则一直暗搓搓筹谋布局,就等时机成熟重新杀回来。
  容初很清楚她这个哥哥有什么本事,等他回来,一切都会翻盘。
  到时候别说反杀家里那些人,容初怀疑,就算是宴岑……
  哼,狗男人要敢在她大哥面前对她不好,她哥不把他狗头拧下来才怪!
  想起大哥和姐姐,容初眸光一黯,眼眶倏地红了。
  她跑出来后,家里人似乎只是短暂地找了她一下,就连她爸爸都只找了不到两周就放弃了。
  只有和她一母同胞的大哥和姐姐,一直还对她心心念念……
  “初小姐。”管家出现在门口,颔首示意后笑盈盈走进来,“先生刚让人送回来的。”
  她把东西放到容初面前,不经意瞟了一眼。
  镜子里的人并没化妆,但那张素净的脸依然十分打眼。皮肤细腻,猫眼娇媚,眼眶和腮边晕出淡淡粉红,眼波轻轻流转,便潋滟生光。
  管家一下子明白为什么拍卖会上的天价宝贝,隔天就会被送到这里了。
  容初淡淡看了眼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意外没有发现LaBoum的logo,她饶有兴致地扬了下眉,扬手打开了盒子。
  容初从小就是在这些东西里泡大的,也算半个行家,她扫了两眼心中便有了预判:
  宝石配钻石长项链。吊坠主石是一枚巨大的圆形钻,链节镶蛋面红宝石、紫水晶、托帕石和祖母绿。
  可以拆分佩戴,作两条手链及一条项链。
  这样的收藏级饰品,只有在拍卖会上才能看到。
  预估价至少在四百万人民币,成交价……怎么也能翻个四五倍吧。
  这些本来对她来说也不算稀奇,现在心灰意冷时,就更是……不屑一顾:)
  容初收回目光,“放起来吧。”
  管家意外“啊”了一声,“可是,这是您今晚参加宴会要戴的啊。”
  容初抬眸,“什么宴会?”
  “今晚在游轮的晚宴啊。先生还给您准备了礼服,也一并送过来了呢。”
  容初眼中划过一抹讶然。她慢慢把手里的梳子转了两圈,缓声开口:“这是什么性质的宴会?都有谁出席?”
  “这个……”管家微微蹙眉,“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具体什么性质的晚宴不清楚,但这是先生临时举办的。老先生和夫人都会去,集团应该也有不少人会出席。”
  容初努起唇,慢慢眨了下眼睛。
  不是这几天都没空么,怎么还临时办宴会?
  不是藏着她一直不让见人么,怎么现在又急吼吼地要她站在宴家人和公司面前了呢?
  难不成……
  容初翘了下唇边,似笑而非,脑海里适时浮现一个表情包――
  贱不贱呐.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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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初表示并不想去晚宴,急得家里佣人们“初小姐初小姐”个不停。最后管家举着礼服过来,告诉容初还在宴家的居居晚上也会去,孩子的爷爷奶奶到时候会直接带他上游轮。
  宴岑这个时候也发来了消息:
  【你不要闹了】
  容初嗤了一声,忍耐般虚虚闭了下眼。还没来得及回复,狗男人那边又过来一条消息:
  【我晚八点到晚宴,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
  容初撂开手机,朝门口的管家示意,“把衣服拿进来吧。”
  直到现在,他好像还以为这是几个限量包或者一件珠宝的问题。
  闹?
  是时候说清楚,让他睁开狗眼看明白了。
  **
  司机送初榕到港口登船时,客人都还没到。
  宴岑送来的裙子简约却不简单,正是LaBoum新季秀场上那条最打眼的黑色“毛笔裙”。男人不知道容初不喜欢黑色系礼服,但他显然清楚什么样的礼服最能展现她的优势。
  这条黑色长裙是不规则剪裁,斜边很像毛笔的笔锋,裙摆还加入了白银流苏设计,走动时开叉一侧显露完美腿部线条,垂在脚面的另一侧摇曳灵动。
  这样的设计过于考验身材,一般人可能挤都挤不进去,容初却直接穿出了“括号胯”。曲线婀娜有致,浑然天成的风情和高雅。
  这样的打扮和气场,即便游轮上的工作人员还不知道她是谁,姿态也都不由恭敬。
  居居还没到,容初站在宴会厅的楼梯口往门口张望。
  “初榕?”一道明显讶异的女声。
  容初转头,看到陈姝羽正放下高脚杯,款步走过来。
  看到那条黑色的毛笔裙,陈姝羽怔了一下,目光再落到容初颈上的首饰时,她的脸色有点绷不住了。
  陈姝羽是服装设计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容初这一身行头的来历。
  之前她在秀场就一眼看中了这条裙子,秀后去打听,结果人家说高层亲自订走了。当时她还觉得可惜,那条裙子可不是普通人能撑起来的,随意被买走,可真是糟蹋了。
  现在……
  面前的人完全撑起了这样苛刻的款式,而且不是衣服压人,是人在诠释衣装。
  那位订走这条裙子的高层是谁,也显而易见了。
  陈姝羽很快掩下酸涩,迅速调整出标志性的得体微笑,“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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